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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王晓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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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话题,聊一聊子不语的怪力乱神之点灯问鬼】申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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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0:50:3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黄鳝精?还真有黄鳝精!想到这里,我放下手中的灯,撒腿就往老爸那边跑去,想把老爸拽回来。谁知道,刚一抬腿就拌了个跟头,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头蒙蒙的。我忙甩了甩头,回

黄鳝精?还真有黄鳝精!想到这里,我放下手中的灯,撒腿就往老爸那边跑去,想把老爸拽回来。谁知道,刚一抬腿就拌了个跟头,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头蒙蒙的。我忙甩了甩头,回一回神,往脚上看去,却看见两个人趴在地上抱住我的腿,一个是玻璃,另外一个就是刚才那个一脸血的家伙。我吓得一个哆嗦,连忙把他们蹬开,爬起来就去追老爸。这时,老爸已经被那道黄光拖到了地缝前,身子眼见就掉了进去,我纵身一跳,正好好抓住了他的脚脖子。但是由于那股力量很大,加上我腾身向前的一个速度,所以不但没把老爸拽住,反而我自己也向里面滑了进去。
  前半身都已经贴在了地缝的壁上,我一看,地缝里面一片黄色,雾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这个时候只要再往前一点我失去了平衡,咕噜一声就掉了进去。正在我绝望的时候,我的腿又被人抱住了,我回头一看,又是玻璃和那个满脸是血的人,两个人都咯咯的发笑,把我往后拖。我心想,你们拖住我也好,这样我就不会掉进去了,同时老爸也会被拉上来,于是这个时候我反倒为他暗暗加油使劲。
  我身子被一点一点拖上去,上半身的衬衫也被拖得往上卷,聚在胸前,这时一个东西从口袋里掉了出来,借着地缝里面黄色的光,我看清了,掉下去东西是栓子给我的那个手帕和花狸猫留给我的字条。那个手帕飘呀飘,飘进了黄色的雾中。突然一阵疾风吹了上来,里面的黄色光芒一下子全部消失了,眼前一片黑暗,这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一念,你千万不要松手。”
  是老爸的声音?咦?老爸怎么在我身后了,那我手里拿着的是什么,我低头一看压根就看不清。但是我看清了我的处境,我就趴在那口井的井口,头倒过来,上半身子贴在井壁上了,两条腿被人抱住。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连忙喊道,“老爸,快拉我上去!”
  “一念,快加把劲,二郎醒了。”老爸在后面催促道。
  我终于被拉了上来,一上来,我忙往后倒退几步,离那口井远远的。我一看自己的手里,正攥着一个草人的腿。我一下子明白了,原来这次不是他们撞到了,而是我撞到了。但是不对呀,怎么这次我的额头感知不到一点的威胁呢。另外,我命里火旺,这些邪祟都没缠上他们,怎么反而缠上我了呢。
  这时老爸和一念走了过来,蹲在我的跟前,问我怎么回事。我看了看手中的草人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但这句话一说完,我立即惊悟过来。这里面有事,而且不是鬼事,而是人事,因为手里的这个草人,明显是人扎的。一定是黄玄龙干的好事,只有他懂这些邪术。
  我看一念不停地抹着脸,我问道,“你干嘛呢。”
  “还干嘛,还不是拜你所赐。”一念嘴里吱吱呜呜说道,声音虽然很浑浊,但是我还是听懂了。
  “什么意思?”我说着就拉过他的手,“靠,你怎么跌成这样了。”
  一念一听急了,开口就骂,“妈了个……”但是一看我爸在旁边,立即又收住脏话,说道,“你丫没命的往井边跑,还直喊‘老爸,你怎么样’,但是叔就推着车子站在后面。我知道你被迷上了,所以把灯放在一边一把抱住你,没想到你朝我脸就是一胳膊肘,这么狠不流血才怪呢。”
  原来我看到的都是幻象,我把一念看成了一个满脸是血的野鬼,那不用问,我把老爸看成了玻璃,而把草人看成了老爸。于是我问老爸,“刚才是你跳上我的背,抱住我的?”
  老爸点点头,“被你摔下来了!”
  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一定是黄玄龙针对我施的一个邪术,就是利用草人伪装成老爸的样子诱惑我投井自杀,而为了防止一念和老爸从中阻拦,则蒙蔽我的双眼,让我把他们看成野鬼和被鬼附身的玻璃,这样一来,就算他们会阻拦我,也会借助我的手把他们打倒。
  黄玄龙,你太恶毒了,没想到竟然要治我于死地,幸亏栓子给我的那个手帕救了我,不然今晚我一定会死在这口井里。劫后余生,我长长出了口气,暗暗感叹,栓子啊我的兄弟,今天你救了我一命啊。不过他是怎么知道我今晚会有难的,那个手帕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玄机,这些事恐怕只能问他本人了。
  我从身上掏出打火机,把那个草人给烧了,红色的火焰应在一念的脸上,和他脸上的血混在一起。我说一念,对不起啊,你还好吗。
  一念笑了笑说,“没事,在部队训练的时候,这点伤算什么。”
  我心想你这个兵绝对不合格,被我一个平凡的人都打得这么惨,看来你是白去这两年。不行,时间不多了,我们还得办正事,于是我挣扎着要起来。一念忙上来搀扶我,因为我刚才那一跤摔的确实有点蒙,加上后来我纵身去拽“老爸”的时候,膝盖又磕了一下,所以站起来之后还明显感觉到疼。
  “咦?这是什么?”一念问道。
  我一回头,借着草人燃烧发出的火光,看见一念手里拿着一个东西,好像是一个纸票。我接了过来,看见上面鬼画符,知道这是一道符,我问他从哪里弄来的。
  “就贴在你背后。”高手用手指了指我的背后,肩胛骨中间的位置。
  就贴在我背后?谁贴的,什么时候贴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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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0:51:4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第十二章 鬼市   我把那个符扔在火里烧了,然后和老爸把玻璃重新搬回到徒车子上,队形不变,依然我和一念走在最前面,老爸推着车子在后。因为我的膝盖很疼,


  第十二章 鬼市
  我把那个符扔在火里烧了,然后和老爸把玻璃重新搬回到徒车子上,队形不变,依然我和一念走在最前面,老爸推着车子在后。因为我的膝盖很疼,所以走得比较慢,一念一手抱着灯,一手搀扶着我,他怕我走在这个路上,一不留神会跌倒。
  我把路上的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边,终于找到在我背后贴符的人了,就是那个喝醉酒的家伙。不过事到如今,我可以肯定那个人当时确实是喝酒了,但是一定没醉。只是假装喝醉了,从而用散发出的酒味来迷惑我们,好让我们对他没有防备。他撞在我背上后,并马上没有移开,而在我的背上趴了一会,我想这个符肯定就是那个时候贴上去的。难怪我二次回头的时候,原本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却转眼没了踪迹。看样他也是受命于黄玄龙的,而之前堵在巷子口打我的,之后又变成傻子的那个家伙也一定是领了黄玄龙的命令。今天一天,他就对我发动两次进攻,可见是多么急迫要除去我。他为什么非要除掉我不可呢,就是因为我报警吗,可是报警也不是我啊,是玻璃干的。想到这里,我抬头向前看了看,夜色弥漫,不知道黄玄龙在前面还会布下了什么阵,等着我往里面钻。
  为了舒缓一下紧张的心情,我故意找一些比较轻松的话题来聊,我问一念为什么这么怕他媳妇。
  一念死不承认,说自己还是先动手打的她,既然敢动手,怎么会叫怕她。
  我说那你干嘛要逃出来,就这样逃出来了还被打了两鞋底。
  一念一笑,说,“她打我我干嘛不逃?”
  我说,那你肯定是打不过她了,所以被气走了。
  一念说,错了,不是打不过她,是不能打。
  我说为什么。
  “把她打生气了,以后就不让我睡了!她不让我睡,我睡你啊?”
  “睡你大爷,老子有女人!”我突然发现一念这个家伙和玻璃虽然是来自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有着完全不同的背景,但是性格却极为相似,怪不得两个家伙在酒桌聊得那么投机,最后都不愿分开了。
  我们边聊边走,不一会就走到了这个分界路的中间段,这段路相当难走,原因是路的左侧有个大水沟,这个水沟据说与井塘相连。但是我可以说绝对没有这回事,因为这个水沟曾经干涸的时候,我来逮过鱼,和其他的大沟没有什么两样。但是确实有它奇怪的地方,就是只要到了雨季,不论雨水大小,这条沟百分之百的会满,而且水会从岸边漫到路上来(这个至今没人解释得通),当水退下的时候,路面就变得非常泥泞,再经过人走车走,路就压得不成样子了。雨季过后,路的形貌却被保留了下来,形成今天高高低低凹凸不平的路面。
  走在这个地方,需要很留神,不然很容易跌倒。我膝盖因为受了伤,加上走得又匆忙,一脚就踩到了坑里,崴了一脚,膝盖上立刻传来钻心的疼,身子一下失去平衡,趴在地上。我暗骂一念,你不是搀扶着我的吗,那我怎么倒的还那么干脆。
  一念忙上前来扶我,我一生气,“死边去,我自己来。”说着我双手撑着地就要起来,这个时候我却听见地面上传来嘈杂的声音。很杂,很乱,像是很多人在吆喝,其中夹杂着窃窃私语的声音。
  嗯?我眉头一皱,哪来这么杂乱的声音。我第一个念头就是矮人国。这个矮人国是小时候奶奶说给我听的,她说地底下还有一个世界,这个世界的人都很矮。还说以前有一个人打井,打得深了,就听下面有人说话,他趴着井口往下一看,就看见地底下一个人昂着头问他,你家有筛子吗,借给我使使。当然这就是一个老人哄小孩的故事,肯定不能作准。但是现在这种情况该怎么解释呢,是别的地方声音顺着地面导过来?不可能。于是我又把耳朵贴在地上去听,真真的,好像有人在讨价还价。
  “二郎,你咋的了?你练俯卧撑呢!”一念说道。
  我忙做一个噤声的手势,老爸看我又不对劲了,也问我怎么了,我忙转过头又向老爸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右耳朵贴在地上被这股聒噪声给震麻木了,于是我又换左耳朵来听。要知道现在我忙是朝南走的,左耳朵贴地的话,我的眼睛就是向西看。而路西边其实是一望无际的田野,也是石猴地。
  这时候我看到田野里面有很多灯笼在亮着,是那种手提的纸灯笼,红红的,并且在慢慢地移动。而每一个灯笼的后面好像有个人影,但是因为石猴地这个时候雾气很大,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就是个朦胧的影子而已。这些影子走走停停,有时候还停下来交头接耳的说话,我这边都可以听见。就是熟人面前打招呼时的话,有以下几段话我还记得。
  “哎呦,这不是三哥吗,好久不见,赶集来了。”对方笑笑说,“是啊。”
  “大婶子,今天上街买的什么。”对方回,“哎呦,东西都老贵了,不敢买,就买了两个甜瓜。”
  有人问,“你这雨伞多少钱一把?”对方回,“很便宜,就是两张纸的钱。”
  俨然就是一个闹市。
  这时一念又问我,“我说二郎,你到底在干嘛。”
  我低声说一念,你往西边看看那里有人没有。
  一念一听,忙摇摇头说,“我不看,你***别吓我。”
  “一点都不吓人,离你很远。”
  一念听我这么一说,才慢慢的转过头,看了半天,连连说,“没有啊,哪来的人,就一团雾,什么也没有。”
  奇怪,怎么只有我能看见呢,难道这个又是黄玄龙施的手段?可是我的背后的符已经被我烧了,也就是说我已经摆脱了他的控制,怎么这些东西怎么还针对我呢。一切看起来那么祥和,没有威胁,也没有什么攻击的迹象。
  “一念,你过来,趴在这个地方看试试。”不搞清楚这个,总是块心病,况且现在只有我能看见,这种特殊性和针对性令我极度的不安。
  一念一趴到地上,表情一下全变了,变得惶恐了起来,嚷道,“怎么有人说话!”
  “嘘——嘘——”我拍了他一下,让他别出声。同时把他的头转向西,那家伙一下看愣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我心里一松,原来这个家伙也能看见,这就好,这就好。
  “好多人影啊。”一念缓过神来,又嚷道。
  “**的,你声音难道就不能小点吗。”我恨道,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发现很多人影突然停了下来,都纷纷抬头往我们这边看,然后呼一声全没了踪迹。一瞬间,人影没了,灯笼没有了,声音也没了,一切又像刚才一样静悄悄的。
  一念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没有了,赶集的人都被你一嗓子给吓跑了。”
  “放屁,还不是你嗓子把不住门,说句话像跟带着扩音器似的。”我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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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0:52:1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赶集?”老爸这个时候开话了。按照老爸的性格,有些事情他要么不说话,一说话绝对会瞄准重点,并且听他语气,似乎对这个现象有他的见解。   “是呀,一个大集市,好

“赶集?”老爸这个时候开话了。按照老爸的性格,有些事情他要么不说话,一说话绝对会瞄准重点,并且听他语气,似乎对这个现象有他的见解。
  “是呀,一个大集市,好多人提着灯笼做买卖。”
  “哎呀,这是鬼市!”
  我一听“鬼市”两个字,心里不由地一颤,鬼市,顾名思义就是一群野鬼在做生意的地方。但是鬼市有什么玄机呢。
  “鬼市?怎么了。”我问道。
  “鬼市原来是在鸡山北面的鸡宝湖附近,怎么过了几十年搬到这个地方来了?”老爸向西边看了看,但是我知道现在他什么也看不到了,“鬼市里面的东西很便宜的,以前我们这边人很穷,没饭吃,于是夜里就成群结队去鸡宝湖附近等鬼市开张,向他们买便宜的粮食,但是等到天亮都没见到。看来能碰到这个也要靠机缘。刚才你把他们给惊动了,估计鬼市又要搬走了,还不知道会搬到哪里去。”
  听老爸的口气好像有点遗憾。
  “他们怎么知道那里有鬼市的?”我问道。
  老爸说我们边走边说,时间不多了。
  我一看看手机,可不是嘛,马上就十一点了,前面的路还很难走,得快点了。
  于是老爸就把关于当年鬼市的事说给我们听,说得我们背后凉凉的,尤其是刚才经历过那一幕后,总感觉我们身边有很多影子在飘。
  老爸说这个故事也是听我爷爷说的,事情发生在六十年代,当年我爷爷和村里另外一个人驾着驴车去集市上卖粮食(那时候很穷,我搞不懂怎么还有存粮卖),而这个集市位于我们村的西北位置,距离这里大概有五十里左右。当时因为价格没谈拢,所以只好又拉了回来,因为路途遥远,所以到了鸡宝湖附近时,都进了后半夜,两个人一边聊着天一边往回赶。走着走着就看见好多人提着灯笼在路上走,看不清人的样子,还有好几个人停下来问他们卖不卖粮食,由于对方出的价格很低,所以还是没卖掉。两人走着走着,就感觉不对了,这些人全都眯着眼走路,驴车一过,他们一闪就不见了,然后在另外一个地方现出身来。和我爷爷一起的那个人,一下子清醒过来,不对,遇到鬼了于是,连连炸了几鞭,就是用赶驴的鞭甩打出声音。几声鞭响之后,那些人全部一闪就没了踪迹。后来鬼市就消失了,再也没人见到过。
  老爸说完这个故事的时候,我们正经过那片芦苇地,夜风吹拂芦苇发出沙沙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这时玻璃在车子上吭了两吭,我连忙走过去,看见他伸出两只手,在那里乱抓。我一把按住说,玻璃别闹,一会就好,一会就好。
  我说我们快点吧。老爸点点头,深呼吸一口气,把车把又握了握,暗暗加了把劲。
  我刚转过身,“嗷——”突然从芦苇地传来一阵哀嚎声,吓得我差点跳了起来,一念也一下子吓得蹲在了地上,低着头不敢吭声,而老爸也差点撒了车把,忙又把车子稳住。
  哀嚎声过后,周围又恢复了寂静,只是芦苇地发出的沙沙声,越来越急,不像是风吹的,而是像有东西在从芦苇地里钻,听声音正往这边游来。
  “快点走,快点走!”我心里着急了,因为芦苇地那边是一大片山楂林,而山楂林里面有很多古墓,这个东西从那边过来肯定是什么不祥的东西。
  “我害怕!”一念蹲在地上头也不抬,颤抖的回答。
  “妈的,都什么时候,害怕你就抓紧滚回去。”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灯,催促老爸快走。
  老爸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一使劲把车子推向前来,走在了前头。
  一念回头看了看来时的路,苦着一张脸,看样子他现在也不敢回去,于是哭道,“我害怕,我害怕。”
  我见一念的腿一耸一耸的抖动,对着他的大腿就踢了一脚,“没有用的东西!”说完我一瘸一拐向前赶了过去。
  一念一看我走了,只留下他自己在那,估计也是怕了,连忙也跟了上来,我们刚走了几步,就感觉有东西从芦苇地里钻了出来,带着一声嚎叫,就向我们追来。一念这时也不敢往后看,身子一下瘫了下去,我暗想这个家伙刚才还那么神气,怎么一到井塘附近就怂了呢。
  我低声说,“老爸,你先走,后面的事交给我。”又低头看了看一念,一把把他提了起来,“快,别装熊,抱着灯,扶着车子走。”他们走在了前面,我留在后面,我想这样可以减少风险。
  我感觉背后那个东西正沿着路往这边跑,脚步声越来越大,我估摸着声音差不多了,于是咬紧牙关,纵身一跃,同时转身一脚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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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0:52:31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第十三章 驭鬼   “嘭”,我这一脚好像踢到了一个人的肩膀,那个人身子一时不稳,向右倒去,然而这时他脚下连连颠了几下,硬是把身子给稳住了没倒下去。   这一

第十三章 驭鬼
  “嘭”,我这一脚好像踢到了一个人的肩膀,那个人身子一时不稳,向右倒去,然而这时他脚下连连颠了几下,硬是把身子给稳住了没倒下去。
  这一脚是我忍住膝盖的疼用尽全身力气踢过去的,所以一落地,就感觉腿好像要从膝盖位置断了一样,一下子跪倒在地上,额头渗出一层汗。我一咬牙,立即又站了起来,这才发现跟前站着一个人,而这个人我认识,正是上午变傻了的那个人。我心里一惊,不对啊,他一个傻子大半夜的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
  “又是黄玄龙让你来的?”我问道。
  “呼——呼——”那人嘴里发出低沉的呼气声,很粗,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里,又像肺里塞满了东西,胸部的浮动带动肩膀不断的一上一下耸动。我们这样对峙了好一会,他突然一下扑了过来,我一弯腰,那个人从我头上滑了过去,我忙转身准备防御,却看见那个人扑过去之后,身体顺着地面一滚,蹲在了地上,紧接着一转身抬头看着我。
  我愣住了,这个家伙的动作太敏捷了,如此高大壮实的身躯,竟然能瞬间完成这个动作,怎么能不让人吃惊。
  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完全变了个人。不对,从刚才的动作上看根本就不像个人,那个扑的动作极为简单,就是跳起来四肢张开压过来,这是动物一种本能的捕猎动作,平时哪有这样打架的。而此刻他半蹲在地上,右腿后撤半步,重心下压,也极像动物捕食或者攻击前的一个蓄势的动作。
  我突然想到会不会是黄玄龙把他变成这样的,他在我的背后贴张符就把我整得这么惨,按照这种功力,要把一个傻子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想到这里,我开始慢慢往他身后绕,想看看他的背后有没有符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我是想往他背后绕,可他出于警惕眼睛就一直我,我转一点他也跟着转一点。
  我朝老爸的方向看了看,这会他和一念已经到了井塘位置,一念冲着这边喊道,“二郎那是什么东西!”
  我心想这个混蛋跑这么远,感觉自己没有威胁了,又开始神气了。为了防止这个人突然袭击,我的眼睛丝毫不敢离开,于是头也不抬喊道,“不是什么东西,是人!”
  这时就听见一念在那边骂道,“谁呀,吓我一跳,弄死他。”说着就一路小跑过来了,来到那个人后边,问道,“你他娘的谁呀,大半夜藏在芦苇地有什么企图,是不是想偷割芦苇的。”
  那人一听见背后有动静,激灵地转过头去,对着一念恶狠狠的龇了一下牙。
  一念吓得往后一跳,嘴里骂道,“靠,这是人吗?疯了?”
  不过相对于无形的威胁,这个东西还没到把一念吓跑的地步,反而勾起了他对这个东西的兴趣。
  “是疯子,还是傻子?”一念边说边慢慢往跟前靠,想看清楚他的样子。
  “小心点,他咬人!”我说道。
  我刚说完,就那个人身子慢慢向后转去,开始盯着一念看了,一念见状也停下了步子,双手连连摆动说,“别紧张,别紧张。”
  那个人一转身,后背就完全暴露在我的视线下,我仔细一看,他的背后并没有符之类的东西。这就奇怪了,既然什么都没有,他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难道不在背上?我又把他全身看了一遍,还是没有什么异常,那他变成这样是如何被控制的呢。
  “一念,这个人我中午见过,不是很厉害。你不是在部队呆过吗,还做两年的保安。你把他摆平了,我现在腿上有伤,动作不方便。”我说过之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的腿现在确实很疼。
  “你要是说那些东西,我承认很害怕。但是说到打架,你瞧好吧。”
  我心里暗想,打架怎么了,刚才不还是被我揍得挺惨。
  这时那个人好像忍耐不住了,开始躁动起来,一纵身又向一念扑了过去,还是那个简单的动作。一念嘿嘿冷笑一声,站着不动,直接一抬腿对着那个人的来势,踹了过去。
  结果是一念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个人也被踹得飞了回来。我暗暗吃一惊,一念这一脚果然不简单,那个人的力量我刚才是领教过了,我用尽全身力气都没有把他踢倒,他竟然在站着不动的情况,一脚把来势汹汹的那个人踢翻,可见这一脚的力量。看来一念的基本功非常扎实,这也让我放心了。
  “你混哪路的,外家功夫练得不错。”一念一个翻身站了起来,盯着那个人说道。
  那个人恶狠狠的吼着,瞪着一念,似乎在寻找机会。而一念也丝毫不敢马虎,围着那个人左转一圈,右转一圈。我一见一念这么个打法什么时候才能打完,时间这么紧,哪有功夫在这耗着。
  “一念,你有把握吗。要速战速决,时间不多了。”我喊道。
  我这一喊,那个人好像突然想到背后还有我这一个威胁,于是转过身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看,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我一看形势不对,这个东西竟然也知道打架挑软柿子捏,自知打不过一念,开始冲我来了。
  这个东西开始一步一步向我靠近,我一看坏了,连忙想站起身来,但是这双腿根本不听使唤,怎么也站不住。这时就见一念从后面连跑几小步,一个纵身跳了起来,跳的非常高,然后借助下冲的力量一拳向这个人打了过来。这个人确实很机灵,听到后面有动静就要转过去脸去看。如果他不转脸也就罢了,一转脸正被一念一拳打在脸上,我明显感觉到有液体溅在我的脸山,不用问肯定是血。那个人顿时一声哀嚎,转身就朝西北方向跑走了,速度非常快,一会就没了身影。
  我自己都看傻了,一念这招太漂亮了,位置拿捏的特别准,力道也够强劲。这个不知道被施了什么邪术的家伙,被他一下就给打跑了。我实在想不通,人们常说艺高人胆大,一念有这样身手,胆子怎么就这么小呢。
  “就这样走了,一句话都不留下?”一念把手里的东西往身边一扔,拍了拍手,走到我跟前把我搀了起来,“没事吧。”
  我在他的帮助下,才勉强站了起来,抹了抹脸,“你刚才手里是什么东西。”
  “石头啊!这个家伙外家功太厉害了,打不动。只能用石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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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怪不得一拳下去溅得我一脸是血,一念这招太毒了。可是刚才那个人到底被施了什么邪术,以致于迷失了本性,沦为畜生一样笨的要死,但是他的力道怎么变得那么强,身

原来如此,怪不得一拳下去溅得我一脸是血,一念这招太毒了。可是刚才那个人到底被施了什么邪术,以致于迷失了本性,沦为畜生一样笨的要死,但是他的力道怎么变得那么强,身体也变得硬如磐石。更为怪异的是,如果他真得迷失了本性,为什么在吃了败仗之后,还知道逃跑,难道是一念这一拳硬生生地把那道邪术给破了?
  我们三人走到了井塘,把车子推上了东边的土堆上,阵阵夜风从西南方向吹了过来,井塘里面的水面在风的吹拂下闪出一层层水花,像是无数只眼睛在眨动,水一阵阵向岸边涌来,像是一只大舌头不停的伸缩着。其他三边都黑乎乎的,看不见水与岸的交接处。我们把玻璃连被一起搬了下来,平放在地面上,玻璃一沾地面就变得不安分起来,伸手四处乱抓,嘴里呜呜乱叫。
  感应,这是感应。玻璃一定是感觉到他魂魄的另一半就在这附近,但是魂魄过不来,所以他非常急躁,非常不安。
  真到了井塘,我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现在玻璃的魂魄就在水下面,要怎么把他弄上来。传统的作法就是喊魂,按照花狸猫说的方法,就是捧着灯绕井塘走三圈,边走边喊。糟了,这个圈该怎么绕,左转还是右转,当时也没想起来问这么多,现在麻烦了。还有这片水下面还有一个死鬼,他正在抓替身,好不容易逮到这条魂,他会愿意松手吗?看来控制这个死鬼才是问题的关键。但是要控制他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睡觉,入梦,在梦里审他,或者直接让他轮回得了,别在这瞎搞。问题是现在情况让我一下入梦,根本就不可能。
  我把这个事跟他们说了一遍,好让他们知道目前的情况。一念被我说得一愣一愣的,半信半疑,一直问我真的假的。
  “是啊,不可能一下就睡着啊。”老爸说道。
  我们都沉默了,入梦的问题不解决,事情就无法进行,该怎么办呢。这时一念突然说道,“我有办法。”
  我忙向一念看去,谁知道头还没偏一点,后脑就被人重重打了一拳,打得我眼前直冒金星,我晃了晃脑袋,盯着一念骂道,“混蛋,你干嘛?”
  “送你入梦啊。”还没说完,趁我不备又是一拳。
  这一下,我眼前一黑啥也看不见了,就听见一念在一边说道,“嘿,后脑壳真硬。”然后又说道,“扶着点,扶着点。”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就没了声音,膝盖的疼也逐渐麻木了,最后也感觉不到了。
  这时就听见另一个声音慢慢地传来了,我一睁眼,四周算不上漆黑,但是什么也看不清。我忙支起耳朵去听,那声音一开始很小,不一会就大了起来。又是一群人在哭,很伤心,很凄惨,不会还是上次那四五个人吧,我暗想。
  “谁在哭,快现身。”我喝道,心想上一次没搞明白,这次一定得问个清楚。
  不一会几个人在我的面前现了出来,个个跪在地上低着头哭,甚是伤心。果然还是那五个人,有男有女,有的一身白色,有的光着膀子的。
  “你们为什么老是在这哭。”
  “判书大人啊,你要为我做主啊。”他们一边哭一边争先恐后的来拽我的衣服,聒得我耳朵嗡嗡直叫。我连忙后退一步,喝道,“别吵,一个一个说,呶,你来说。”我指了指其中一个光着膀子的人。
  那人哭着说道,“我们都是附近的死鬼,本来阴寿已过完,按道理我们都该投胎转世,但是却被人束缚在这井塘底,哪里也去不得。呜呜——,好凄凉。”刚说完,其他几个人也都跟着哭了出来。
  “都别哭了,我给你们做主,是谁把你们给整成这样,为什么要把你们束缚在这里。”我指了指最左边的那个白衣女人,“其他人都闭嘴,你来说。”
  果然经我一训斥,他们都不哭了,只是跪在那里低声抽泣。
  “我也不知道那人叫什么,只知道他四十来岁,秃顶。也就是前不久的事,他一施术,就把我们召集在一起,让我们帮他做事,如果拒绝的话,魂魄就会被他打散,我们迫于压力只得乖乖照办。但办完事后,他就把我们送入水底束缚起来,煞是阴冷,我们动也动不了,也轮回不了,好痛苦啊。”
  “这个人通过施术可以驾驭你们,让你们帮他办事?是不是?”
  “对呀,对呀……”他们争先恐后说道。
  四十多岁,秃顶,会施术,就这三条我就能断定这个人一定是黄玄龙无疑,不用问一定是黄玄龙驾驭他们去作怪,然后再冒称真主去帮人们去化解,从中骗取钱财。黄玄龙竟然有驾驭众鬼的能力?真是这样吗,他真得有这个能力吗?
  “那你说说,他都让你们做了些什么?”
  “他让我去村东边的河里吓唬一个老头。”那个白衣女人说道。
  “什么,原来是你。”我心里一惊,水有源树有根,杨驼驼说半夜河面浮现女鬼竟然就是她,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竟然在这让我找到了杨驼驼遇鬼的原因。之前高一念和吴瑞兰都说说黄玄龙如何如何得坏,而经推测他拥有这个动机也不无可能,然而一直没有切实的证据。现在有鬼作证看来这个事确实假不了,可怜这老头被自己心中的真主白白骗了六百块钱,还为他唱颂歌。
  “那你呢。”我指了指他旁边的那个人,那个人之前一直低着头抽泣,别的话也不说,好像并没有其他人那样的强烈诉求。
  “他让我去公路路口去害人,可惜被人发现了,没完成任务。”
  他话一落音,我心里砰然一动,连忙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因为我和玻璃回来的时候在路口,险些出了事,而且出事的时候有两只手握在方向盘上,今天一听他说,似乎他和这个事有关。
  “前天晚上的事。”
  前天晚上,我一想,不就是我和玻璃开车回来的时候吗,竟然是他握住方向盘,险些害死我们的,我怒道,“是不是手被抽打了一下。”
  那人一抬头,一脸惊愕,“你怎么知道的?”
  我一看到他的脸,也吃了一惊,“怎么是你,你怎么还没去转世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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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0:53:37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第十四章 摄魂   我为什么这么吃惊,是因为我看到的这个人正是李华光,吴瑞兰的儿子,前年淹死在井塘里的。按道理,他前年被淹死,而去年他老爸又被淹死了,他已经找

第十四章 摄魂
  我为什么这么吃惊,是因为我看到的这个人正是李华光,吴瑞兰的儿子,前年淹死在井塘里的。按道理,他前年被淹死,而去年他老爸又被淹死了,他已经找到了替身,阴寿已经过继给了他老爸,而那个时候黄玄龙还没到这边传教,所以他并没有任何束缚,怎么就不去轮回呢?
  李华光听到此处肩膀一耸,又哭了出来,边哭边说,说道最后都泣不成声了。当然他说的只是他所见所闻,但是一有了他这部分说辞,整个事情就清楚了。
  原来前年他在这里游泳,游得有点晚,没想到被前一个水鬼给拖了下去,在水下饱受沙石湖水的侵蚀,还得承受在这之前所有的水鬼的阴寿,这令他非常绝望,时刻想着如何去抓去替身。去年天气大旱,田地缺水需要浇灌,于是人们就用水泵抽井塘里的水浇地,因为浇地的人比较多,而且天气燥热,李存忠为了避开白天劳作的高峰,于是选择了夜间浇地。就是因为夜里劳作,给李华光提供了一个机会。因为经过好几天的不断抽水,井塘的水面已经下降了很多,为了保证水源充足,所以需要将泵头的水管往井塘里面拿,然而这个井塘越往下越陡,李存忠一不留神滑了一跤,这一跤正滑到了井塘的深水处。李华光一见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也没看清到底是谁,一下就将李存忠拖到了水下面,当李存忠不再挣扎时,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害死的竟然是自己的父亲,所以内心十分自责,在水下守着他爸爸的尸体哭了两天,才将他放出水面。接下来李存忠接替了他儿子的任务,开始狩猎下一个入水者,而李华光出于内疚始终不肯去轮回在这岸边守候着他。李华光说要等到他爸把这个阴寿过继给下一个人后,他才肯离开。
  但是这个时候我有了个疑虑,就是当初李平良捣毁龙王庙,以至于触犯了龙王,因此自此以后三代犯水,可是从现在情况看他们的死亡和龙王扯不上半毛钱关系。如果非要解释的话,就是循环报应的形式是多种多样的,而在这个报应过程中往往又会种下另一个祸根,从而导致恩怨欲生愈多,循环不止。
  李华光说完之后,停了停,然后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认识我?那你是——”李华光边说边往前靠了靠,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着我,“二郎?抽我手的是你?”
  事情到这里算是真相大白了,难怪当初我伸手扇过去,手上沾了很多水迹,而且带有水草上特有的鱼腥味,这和井塘下面的环境很相似。
  我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不能在这耗着,得挑重点说,连忙岔开话题,问道,“你可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害我。”
  “我听到他自言自语时说过,好像是你挡了他的财路,又是他的克星,所以得除掉你。”
  我是他的克星?哦,我恍然大悟,他走歪门邪道,驾驭众鬼以饱己私,致使此处阴阳失衡,而我是一个判书,就要持法阴阳之道,惩处不法之徒,无论是鬼冲撞人,还是人冲撞鬼,都在我的管辖之内。
  “李华光,你爸李存忠现在在什么地方?怎么不见他来。”我问道。
  “我爸……我爸他受命在井塘地下为那个人做事。”
  我一听事情和我们现在要做的很搭边了,忙问道,“做什么事?”
  “我爸奉命在井塘下面,死守一缕魂魄,当别人来叫魂时,那个人就施邪术迷惑叫魂的人,让他下水,然后再让我爸将他拖入到水下面。”
  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李存忠抓去玻璃的一缕魂魄是受黄玄龙之命,其目的不是为了要难为玻璃,而是要我的命,他算准了我会在半夜里来为玻璃叫魂。看来从一开始,黄玄龙就是在下一盘棋,他们都是棋子,而我就是他的对手。我一想到这,不由地害怕起来,暗想当初他被抓了,怎么就没有立即执行枪决了,多省事。非要关押上报,最后让他逃了吧,真是没事找事。想到这里,我问道,“你们中谁把他从派出所里放出来的?”因为那段录像明显有被电磁干扰的现象,而这个频率一定不是人发出来的。
  “我,是我,我也是被逼的。”其中一个人回答道。
  “你们啊……”我刚想骂他们几句,但是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因为他们受命于黄玄龙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确实该骂,但是他们也是受制于人,不得不从,否则魂飞魄散连鬼也做不成。
  “李存忠现身。”我的主要目的是要困住李存忠,好让玻璃的魂魄能飞出水底。我喊了一声之后,见没有什么动静,于是又连连叫了两声,还是没动静。
  “不用叫他了,他现在一定是被束缚在水底下走不了。不然判书召唤,谁不敢来。”李华光哭着说道。
  完了,看来黄玄龙还是先我一步把李存忠给控制了,所以我招不到他,但是招不到他,玻璃的魂魄就出不来,事情又进入了死角,该怎么办呢。
  “李华光,你等会通知你爸,把玻璃的魂魄给放了,今天招魂的人是我。”
  “啊?”李华光看上去极为震惊,“怎么是你要招魂,难道那个人今天要对付的是你?”
  我点点头。
  “这……这……你是判书,是阴司,不能害你,不能害你……要遭天谴的,要遭天谴的……”李华光一下全乱了,说话也没了逻辑。
  时间很紧不能再待下去了,于是我说道,“今天我有正事要办,改日再帮你们处理这个事……”
  他们哪里肯放,一齐哭喊着上来拽我,不让我走,我一看这情况也急了,就用手推开他们,推着推着,他们就一个个慢慢的消失,哭声也逐渐变小了,旁边传来一个人说话声。
  “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他要是一觉睡到天亮,我们岂不是白白等了一夜。”是高一念的声音,语气很急躁。
  “这样吧,我去帮玻璃叫魂,你在这看着玻璃。”老爸说道。
  “叔,我自己在这害怕,我们还是一块去吧。”
  我揉揉后脑,慢慢坐了起来,看到他们肩并肩面朝井塘坐着,抽着烟,于是蹑手蹑脚走到一念背后,对着他的脖子轻轻吹气。
  “叔,”一念颤抖的说,“怎么有东西往我脖子上吹气啊,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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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0:54:0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别胡说,年轻人自己吓自己。”老爸头也不回的说道。   “真的啊,”一念都快哭了,“还在摸我的背,快帮我看看,是不是有鬼啊。”   老爸一回头看到了我,吃了

“别胡说,年轻人自己吓自己。”老爸头也不回的说道。
  “真的啊,”一念都快哭了,“还在摸我的背,快帮我看看,是不是有鬼啊。”
  老爸一回头看到了我,吃了一惊,大概是没想到,我一点动静都没有就醒了。
  高一念见老爸不说话,就更害怕了,“叔,是……是什么啊。”
  我对着他的头就是一巴掌,“我就纳闷了,你的胆子怎么还没有玻璃的大呢。”
  一念一听是我的声音,长长出了口气,骂道,“**的,这大半夜的,想吓死我啊。”
  老爸一听不愿意了,对着他的头也扇了一巴掌,“年轻人,怎么净说脏话。”
  “事不好办了,我招不到李存忠,他现在就在水底下,而玻璃的魂魄就在他的手里。”
  “那怎么办?”
  “必须让他知道我就是判书,不然我们几个很危险。黄玄龙要在我们绕圈的时候,施邪术把我们引到水里去。”
  “谁?黄玄龙?这个孙子不是被抓起来了吗?怎么又出来了?”一念吃惊地问道,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接着说道,“那个什么,我和叔在这照顾玻璃,你绕圈去吧。”
  “你想得美。”我瞅了一眼他,“你和我去绕圈,我爸在这守玻璃,我们年轻气盛,邪祟不敢轻易招惹我们。”
  “我不去,我怕。”说着一念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样子是不打算起来了。
  老爸这次也实在看不下去了,指着一念恨道,“高一念,你太怂了!二郎,我跟你去,有事咱爷俩扛着。这小兔崽子喜欢在这蹲就让他在这蹲。”
  一念一听噌一下起了身,“我也去!”
  “那让我爸在这守着。”
  高一念想了想,低声说,“好吧,我和你去,我自己一个人害怕。”
  “就这么定了。”
  于是我将长生灯抱在怀里,让老爸帮我们掌着眼,一旦我们脱离了路线,要及时提醒我们。我们选择左转,没有依据和理由,因为反正都要转,都要选择一种方式。
  左转的话我们的左侧就是井塘的岸边,右侧是堆起的土堆,在土堆和井塘的岸之间有条一公尺的小路,我们就沿着这条小路走。这条小路,我小的时候走了很多次,印象很深刻,所以虽然小路被右侧伸出的野草全部覆盖了,但是我们走得还算顺当。走到西北位置事,北面这一边算是走完了,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紧接着我们左转沿着西岸往南走,走到路中间位置,我停了下来。这个位置是井塘一圈最高的地方,站在这个地方看井塘,有一种俯视的感觉,但也有点晕晕的。
  “怎么有种香烟的气息。”我心里暗想,这种味道,我一开始左转时就闻到了。因为我一路走来都没抽烟,所以对于突然出现的香烟气息极为敏感,尤其是走到这个位置后,香烟的气息就更明显了。搞得我心里痒痒的,一念这个时候好像也闻到了,低声问我,“闻见了没有?”
  我点点头,大说喊道,“谁他娘的在这抽烟呢。”
  高一念冷不防被我一嗓子吓得跳了过来,连连说道,“别吵别吵,别把他们吵醒了。”
  因为井塘的四周都是土堆,这使得井塘看起来就像一个开口较大的井,具有拢音的效果,所以我的声音在井塘的水面上就来回反射,像是有很多人在随着我叫喊。
  我一听,感觉还不错,于是对着井塘的水面又喊道,“李存忠,判书命令你抓紧释放玻璃的魂魄,否则事后定罚不饶。”
  一念一下凑了过来,低声说,“你说李存忠的魂儿真得就在这水下面吗,你又真得是判书吗,判书有什么绝技没有。”
  对于一念的三个问题,我只说了一句话作为回答——“你说呢。”
  这是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回答,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你自己去猜。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怕说是,他到外面乱说话,把我的身份到处宣扬。
  阵阵回音刚在水面上消失,就听见井塘中心传来“扑通”一声,像一条大鱼,像一条大鱼冲出水面后又落入水面发出的声音。不知道这个到底是鱼呢,还是李存忠对我的回应。
  “刘思男回来吧!”我又喊道,井塘中又发出“扑通”一声,奇怪了,事情不会这么巧吧。
  一念似乎也看出不对劲了,忙说,“二郎别喊了,走吧。”
  我于是转过身子,继续向南走去,边走边喊,“刘思南,快回来。”等我到了南边岸中间位置再回头时,咦,一念怎么不见了,可是听脚步声,刚才分明就在我后面,怎么一转眼就没了。这时我感觉脚下有东西,低头一看,只见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正盯着我看,看得我身上发冷,不由的一个哆嗦。接着眼睛就开始朦胧了,处于要睡却没睡着的状态,但是思维却异常清晰。
  这时就看见眼前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子,和我一样高,很漂亮,穿得非常少,所以看起来特别撩人。只见她用手对着我勾了勾,然后就一边后退一边对着我笑。我明知道自己被迷惑了,但是腿就是不听使唤,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走,眼皮也越来越沉,怎么也睁不开,浑身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我心想完了,自己肯定被对方摄了魂魄,这次连死在谁的手里都不知道,真是太憋屈了。我的眼睛慢慢闭上了,身体逐渐失去了感觉,周围的水声和风声也消失了,我知道现在的自己就是一个行尸走肉,任它摆布。然而当我这些感觉全部消失之后,突然眼前一亮,一切东西瞬间变得非常清晰,一只的黄鼠狼,一身白色的毛,体型特别大,在小路上一边后退,一边用绿色的眼睛盯着我看,时不时地对着我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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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0:54:3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第十五章 叫魂   搞了半天竟然是这个畜生,我心中一怒,刚要提腿踢过去,这时它似乎看出了什么苗头,一下变得惊慌了起来,身子一动刚要转身跑,我这一脚已经踢了出去

第十五章 叫魂
  搞了半天竟然是这个畜生,我心中一怒,刚要提腿踢过去,这时它似乎看出了什么苗头,一下变得惊慌了起来,身子一动刚要转身跑,我这一脚已经踢了出去。踢这一脚时,我的思维还处在认为自己不能自由活动的状态,因此这一脚为了突破束缚力踢得格外用力。谁知道自己竟然一下子能活动了,结果用力过猛,那个黄鼠狼被我一脚踢得飞了很高,一个弧线之后,“扑通”一声掉进了井塘中心的水中,而我也“咕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一坐在地上就睁开眼,眼前是井塘,黑乎乎的一片,里面水不停的闪动,手边是小路,小路边长满了野草,遮住了小路。我又回到现实中来了!如果这是现实,那在我睁开眼之前那个画面我是怎么看到的呢,并且我清楚记得当时我被摄了魂魄,眼睛已经闭上了,其他感觉也都离我而去,只剩下思维还能运转。在这种情况下,我怎么还能看见东西,而且还看到了这个黄鼠狼的真身,难道,难道我真的有第三只眼睛,并且通过这只眼睛能看到事情的真相。我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感觉那两个疤明显凸起来了,像是两个眼睑。而之前只有我在额头痒的情况下,用手挠了之后,它才会凸起,可是刚才我的额头既不痒也没用手挠,怎么就凸起了呢,而且是我在失去五感之后凸起的。
  那个黄鼠狼掉到了水里不断挣扎,发出一阵阵尖叫声,极像一个女人在喊救命。我不知道黄鼠狼会不会游泳,但是今天这只肯定不会,因为它没挣扎几下,就一下沉到了水底面,只留下一圈圈波纹四处扩散。我已开始还以为它在扎猛子,结果等了好一会还不见它露面,这个就有点奇怪了。因为按道理,它不可能沉的这么快,至少还可以再坚持五分钟左右,但是它掉到了水里,半分钟不到,就直接沉了下去,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东西把它拖了进去。是大鱼,还是李存忠?
  我还在考虑这个事,只见一念从后面匆匆跑了过来,来到跟前刚站住脚就不停地抱怨,“二郎,你怎么这样,我说我鞋带开了,你等我一下,你怎么就不等我呢,吓死我了。”
  “你那胆子怎么还没有鸽子蛋大呢。”
  “不是啊。”一念突然压低声音,紧张兮兮地说道,“我听见井塘里面有人在用打火机。”
  我一听,身上一下子起满了鸡皮疙瘩,他说井塘里面有人用打火机,而我刚才则闻到一阵香烟的气息,这两个连起来得到的结论是井塘里面有人抽烟。先不说大半夜的谁***没事干会到这个鬼地方抽烟,就是来了怎么会在井塘里面抽烟,井塘里面全是十几米的深水,也没地方蹲。
  “你是不是听错了?”我问道。
  “没有,听得真真儿的,第一次没打着,所以又连打了好几次。好像还没打着,就叹了口气。”一念说这个的时候,声音颤抖得很厉害,最后又来一句,“这是不是鬼啊。”
  看样子他没有说谎,也不是他精神过度紧张造成的幻觉,否则他不会说得那么具体。
  他见我不回答,又问道,“刚才井塘中心好像有东西在游水,游着游着就潜了下去,你看到了吗。是不是李存忠在水底呆久了,憋得慌,要出来换口气,还吹着口哨!”
  “别胡说,你以为他是王八,还换气?我刚才把一个黄狼子踢到里面去了,是他发出的尖叫声。”
  我终于知道高一念胆子为什么这么小了,因为他太会想象了,并且想象出来的都是极度恐怖的东西,所以他是被自己吓倒的。那么他说的打火机的声音,是不是也是他幻想出来的呢。不是,因为我闻到了烟味,这个和他说的打火机似乎有联系。
  烟味?如果是在水下抽烟的话,声音可以透出来,但烟味会透出来吗?井塘有拢音的效果,如果里面有声音,声音只会在里面回荡,而我这边肯定也能听见,但是我刚才却没听到。还有就是,为什么我们经过西岸边的时候,没有这个声音,偏偏我走了之后,留下一念一个人时,这个声音才响起呢。这里肯定有事。
  我搂着一念的脖子,低声说,“不对,你肯定听错了,肯定有人在岸西边土堆外侧抽烟。第二圈我绕着井塘外圈走,你在这边慢慢往回走,我们来个两路包抄,看他往哪跑。”
  “我怕。”
  “怕啥怕,我都说是人了。记住看到这个人时,一定不要急着出手,要等着我,我怕你吃亏。”
  高一念听到我说他会吃亏,就不服气了,当即把袖子一撸,“要真是人,老子一下就做了他,想吓我?”不过他刚硬起来,立即又软吧了,“不对呀,我听那声音是从井塘里面传来的。”
  “第一,你可能听错了,第二是声音反射进去的,懂不懂。”
  一念摇摇头。
  “难怪你不懂,你丫初中都没毕业,你看声音从外面往上传,遇到天空中的大气后开始反射,反射下来后,就进入了井塘,所以你感觉他是从井塘发出的。”我一边给他瞎掰,一边用手给他演示,听得他一愣一愣的。我问他明白了吗。
  他点点头,不过立刻又摇了摇头,说,“什么是大气?”
  “你知道也没用,按我说的做就是了。”
  一念在我的这番吹嘘下,终于接受了那个用打火机的是人。我绕了一圈后来到老爸这,我让老爸等会就在这边为玻璃叫魂。这么做的目的是麻痹对方,好让他以后我们人还在这边,这样我和一念就可以打他个措手不及。其实,到底有没有人我也说不好,只是感觉在井塘里面抽烟太不可思议了,所以才想着是不是有人窝在外围抽烟。
  我开始走第二圈,我选择是土堆外侧,之前说过,这个土堆就堆在井塘的岸边,四面围成一周,应该是挖掘井塘时挖出的泥土。这个土堆与外面的平地至少有一米的落差。而西岸位置的土堆则相对更高些,土堆的外围是庄稼地,两者大概有三米落差的样子,所以如果土堆外围藏人的话,那么走在里圈压根就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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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0:55:01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因为井塘北岸和西岸外围都是庄稼地,所以很好走。我怕一念这个家伙没头没脑走的太快,加上距离比我从这边走要近得多,因此会比我早到。如果真有人的话,他肯定会出手,为防

因为井塘北岸和西岸外围都是庄稼地,所以很好走。我怕一念这个家伙没头没脑走的太快,加上距离比我从这边走要近得多,因此会比我早到。如果真有人的话,他肯定会出手,为防止他孤身犯险,所以我几乎是一路小跑过去的。
  但我还是去晚了。
  我刚走到北岸的中间位置,就听见一念在那边骂道,“你他娘的还真逃出来,不简单啊。”
  真逃出来了?谁逃出来了?我连忙加快步伐。
  “小子,你是谁?”
  “你不用知道,老子今天来就是为了除掉你。”
  “年轻人,嚣张跋扈。”
  这句话刚说完,那边就动起了手。我心里恨道,一念你小子怎么就不听话呢。我赶到现场一看,两个人正打得火热,另一个人从身形上看好像是黄玄龙。周围地面上插着很多五颜六色的小旗子,还有几撮檀香和几打黄纸。
  他竟然把法坛搬到这里来了,看来要不是我们早点发现他,等他施术之后,我们可能就都栽在这里了。黄玄龙果然有些身手,从拳路上看,他打的是意形拳,身体十分灵活,把一念耍的团团转,而一念压根就碰不到他的身,看来这次一念真得遇到了对手。我立刻加入了战局,由于我从后面包抄,黄玄龙的可活动空间减小了很多,同时还得提防我,因此打得愈来愈不顺。相反,一念却从弱势一方变成了强势一方,连连踢了黄玄龙几脚。我清楚一念这几脚的威力,就算是我肯定也被他踢翻了,但是黄玄龙终究不是我,在一念的强攻之下,虽然受了几脚,却依然保持先前的状态。看来之前我说有把握对付黄玄龙确实犯了轻敌的错误。
  这时一念又跳起一拳向黄玄龙头部打去,这招之前他用过的,黄玄龙自是不敢硬接,当即就地一滚,滚到了法坛一边,同时一伸手将一把香握在手里,对着我们说道,“你们想让吴瑞兰死吗?”说着就从身上掏出打火机就要去点,但是要点却没点,眼睛就盯着我们看。
  “吴瑞兰?吴瑞兰怎么了?”
  “吴瑞兰的床头就站着三只恶鬼,只要这把香一点着,这三只恶鬼就会对吴瑞兰下手。宋云帆,你一定很高兴把她请来的邪灵给赶走了是吧,可是你想过没有,你这个举动既是帮了她也是帮了我,她现在一点法力都没有,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吴瑞兰请来的不是神,这个我想到了,那她请到了什么呢,我想这个需要很深的功力才能看出来,而在我们村子里也只有黄玄龙的功力最高,也许花狸猫也能看出来,但是他这个人太坏了,爱理不理的。看来,只有黄玄龙掌握的信息许多,这事还得从黄玄龙入手,套他的话。想到这里,我假装咳嗽了一声,问道。
  “你说她请的是邪灵,而你的灵也不正!否则,你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它是不会跟着你的。再说了,你的灵不也是被曹老五给赶走了吗。”
  黄玄龙一听我这么贬低他的神灵,脸上露出了一丝愤怒,“她请来的是两条蛇妖,而我的是黑煞神,一妖一神,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再者,就算我现在没了灵,但是我会驭鬼咒能驭鬼,凭这一点,她也斗不过我。”
  黑煞神是哪路神我不清楚,看来他放的那个神像就是一个幌子,什么黎山老母就是一个装饰,骗骗大家。黄玄龙会驭鬼咒,这个应该是真的。我不由感慨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有人能看穿东西,有人能隔空取物,有人能招魂请神,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能驾驭鬼,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意愿办事,真是太可怕了。吴瑞兰现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农家人,现在也没了灵护身,根本就不可能是黄玄龙的对手。
  我呵呵一笑,“别忘了,现在你的对手可不止吴瑞兰一个,还有我们。作为判书,为了维持阴阳关系,我一定要与你斗到底。”
  黄玄龙沉默了,在他沉默的期间,井塘里不时传来咕咚咕咚的声音,像是一个东西在积蓄力量,要冲出水面。
  “我知道你是判书,可以审阴问鬼,维持阴阳法纪,所以说你我互为天敌,之前我说如果哪天我落魄了,希望你能放我一马,但是从今天看,你是要吃定我了。 ”
  “你作恶多端,天理不容,就算我放过你,你也逃不掉老天的惩罚。”我这些话时心情极为平静,所以语气坚决而有力,我心想这样也许会给他一种无形的压力,从而瓦解他的心里防线。但是我又轻视他了,才意识到他我根本就看不穿他。
  这时黄玄龙把手里的那撮香一抬,就要点火,我心里一沉,不行,我们不能拿吴瑞兰的命开玩笑,看来今天他是有备而来。已经想到自己被发现的情况,所以做足了准备,确保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好好好,今天我给你一条路走,但是你要放了吴瑞兰。”我连忙说道。我刚说完,就听见井塘里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我的额头就痒了起来。有邪祟靠近我们,我暗想,是黄玄龙招来的救兵吗,原来他半天和我们磨叽就是为了赢取时间,太可恶了。我不由握紧拳头,向一念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瞅准时机准备动手。
  “什么意思?”一念看着我,没明白。
  我心里恨道,一念啊一念,你***怎么不去死啊。
  这时一阵疾风从井塘里吹了出来,因为我们站在井塘的西北角位置,并且是面对井塘将黄玄龙围住,所以那阵风带着水汽直接扑面盖来,阴嗖嗖的。这股风肯定有问题,因为现在是秋季,风应该从西面吹过来,但是这风竟然从东南的井塘里吹起,肯定不是自然风。糟了,真是冲我们来的,我心里一下悬了起来。
  这时就见黄玄龙一个转身,对着身后呵斥道,“你们两个想造反吗,滚回去!”听意思,刚才那东西不是冲着我们来的,而是冲他去的。我一下明白了,这应该是李存忠和李华光听见黄玄龙要致吴瑞兰于死地,所以一时愤怒便上了岸。
  这时就听见井塘里又传来扑通一声,周围又变得寂静了。黄玄龙慢慢转过身子,撸了撸额头上的几撮头发,气急败坏地喊道,“不想让吴瑞兰死就走远点!”
  “没事,他点着香还需要时间,我们一起上,弄死他。”一念喊道。
  香不是一下就能点着的,我何尝不知道,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我的腿有伤,发挥不了实力,现在只能做做样子吓唬吓唬他,而仅靠一念一个人肯定治不了他,一旦他跟一念打斗之时,迂回几秒钟,很容易将那撮香点着。不行,看来他今天非常走运,我们不能拿吴瑞兰作赌注,只能把他放走。我示意一念退后几步,这时黄玄龙一闪身出了包围圈,把手的东西一扔,撒腿就跑开了。
  “怎么办?”一念看着我,问道,“还追不追?”
  “废话,你追得上吗。”我掏出烟,把黄玄龙丢的打火机捡了起来,点火。
  打一下,没着,打两下,还不着,奇怪,我甩了甩打火机又连打了好几次,都没着,我一下醒悟过来,“妈的,被那个混蛋骗了。”
  一念刚才听见有人连打几次火机都没着,然后就听到一声叹息,原来说的就是黄玄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他极逞算计之能事,不料最后还是没算到打火机竟然打不着,准确地说是他在这抽完几根烟后,就打不着了,想必是正好打火机内没汽了。看来,这一次走运的我们,不然他一旦点着香,摆了阵施了术,我不但救不了玻璃,甚至自己的命也得搭在这。
  接下来就是为玻璃叫魂,我和一念围着井塘转完两圈,就站在东岸对着水面喊道,“刘思男,回来。”
  这时就见井塘中心的水面不断翻动,发出哗哗的声音,一念吓得忙躲在我的身后,扒着我的肩膀,探头探脑的看。我突然一转身对着他后脑勺就是一个劈掌,这个家伙就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就瘫了下去。
  不多会就有两个人影慢慢浮出了水面,不过非常模糊,看得不真着,其中一个看起来好像没穿上衣,下身就一个短裤,他手里还捧着一个人,那人把手往前一送,手中的那个人就轻飘飘地飞了过来。径直钻到了我捧的长生灯里面,而长生灯的火药一下蹿了很高,呈绿色,非常耀眼。这时躺在地上的玻璃,又躁动了起来,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我连忙把灯放在玻璃的头顶,刚要拍他的百汇穴,突然发现周围似乎沾满了人,地面上全是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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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0:55:2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第十六章 丧门 吊客   我猛吃了一惊,额头一下痒了起来,忙抬头看,只见我和玻璃四周密密麻麻站着全是人,不,全是人的影子,一个个伸着脖子探着头往这边看。还有不

第十六章 丧门 吊客
  我猛吃了一惊,额头一下痒了起来,忙抬头看,只见我和玻璃四周密密麻麻站着全是人,不,全是人的影子,一个个伸着脖子探着头往这边看。还有不少影子正从四面八方往这汇聚。
  一定是孤魂野鬼见玻璃体虚,都想趁机入壳。
  “滚远点!”我吼道。
  他们听了我这一喊,似乎都非常害怕,一阵躁动之后,便一个个消失得不见踪迹。
  “怎么了?”老爸惊讶的看着我。
  我说没事,于是我一拍玻璃的百汇穴喊道,“入壳!”这时长生灯绿色的火焰慢慢的变小变淡,最后突一下熄灭了,同时玻璃也安静了下来。
  “这就行了吗?”老爸问道。
  我点点头,我回头看了看一念,当目光扫过水面时,却发现那两个人影还站在那里。
  “你们怎么还不退下?”我问道。
  对方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在等什么。
  “你和谁说话。”老爸忙问道。
  我没理老爸,我在想事情都已经结束了,他们还在等什么呢,有什么请求吗?
  “你们暂且退下,我会安排你们轮回的。”
  “二郎,你怎么了,你在和谁说话?”老爸走了过来,拽着我,“快点走吧。”
  “等会。”我低声说,“还有点事。”我一直看着水面,看都没看老爸。他见我一直盯着水面,也转过头向水面看去,但是他好像并没有看到什么,“你在看什么?”
  我见老爸看不到他们,暗想一念这一拳受得太冤枉了,我本来怕他出去乱说,所以打晕了他,原来这里面只有我能感知到他们,而一念和老爸压根就看不见。
  他们还是站在那里,动也不动,看来他们对轮回的要求,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强烈,不然李华光早就轮回去了,而他不去轮回是因为他要在这里守候他的父亲。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了,刚才在黄玄龙扬言要对付吴瑞兰时,他们曾冒死冲出水面要对黄玄龙下手,但是因为怕被他打散魂魄,才不得以退下,这说明吴瑞兰对他们而言非常重要。这个放在平时,太好理解不过了,妻子肯定很重要,母亲当然也很重要,只是我没料到他们都已经死了,却依然放不开这些红尘琐事。
  “我保证吴瑞兰不会出事!”
  这话一说出来,那两个人影动了动,慢慢沉了下去,水面也停止了翻动,没留下任何痕迹。
  “二郎,你醒醒!”老爸焦急的晃着我,然后自语自语道,“怎么眨眼的功夫,又被缠上了。”
  “没事了,我们把玻璃放上车子回去吧。”我说道,“对了,关于今晚我入梦的事,你千万别跟老妈说。还有他”我指了指一念,“等会我们还得演出戏。”老爸好像看出了我的意思,点了点头。
  老爸平时就不说话,如今我让他保守秘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就一定不会说出去,直的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
  我一脚踢醒了一念,这家伙一个机灵爬了起来,用手摸着头,嘴里喊道,“水里有东西,水里有东西。”
  “走啦,有啥东西。”
  “冒泡了,水里冒泡了。”
  我骂道,“冒你个头啊,从古井跟前就睡,一直睡到现在,还没睡够?”
  一念一下愣住了,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对不对不对,你脑袋出问题了吧。我哪里在古井那睡了,分明是在这里被你打晕的,对了,你为什么打我。”
  “开玩笑,你***在古井那里就被我一胳膊肘打晕了,就一直没醒过,还是老爸把你推来的。再说了,我们为玻璃叫魂正缺人手,怎么会把你打晕的。”
  “在古井那里你确实打了我,可是我记得我没晕,”一念挠了挠头,“我还记得我和你揍黄玄龙来着。”
  “黄玄龙?”我故作惊讶,“黄玄龙被关在派出所里,怎么会逃出来。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平时是不是很想揍他?”
  “我太想揍他了,你说的似乎有点道理,可是我还感觉我是在这被你打晕的!”一念回头看了看老爸,那是希望老爸能给他一个令他满意的答案。结果可想而知,又令他失望了。
  我们原路返回,高一念一直和我争论他被打晕的地方,在我和老爸的反复强调下,他勉强接受了我们的说法。当我们到了一念屋后时,他就回了家,因为我说家里睡觉地方很紧张,他去了也没地方睡。其实我是怕他再喋喋不休的争论,我实在受不了他那大嗓门。
  过了高一念家,再走几步就到了黄玄龙传教的地方,而过了这个地方再走几步就到了吴瑞兰的家。我一直担心黄玄龙逃走之后还会对吴瑞兰下手,所以一路走来我都在考虑要不要去她家看看,但是走到了跟前我又不敢进去了,我一想到那个小面人和黄玄龙说她床跟前的三个恶鬼,心里就害怕。但是我万万没想到,这黄玄龙已经把眼光放在我家。当我和老爸快走到家,就发现状况了。
  我远远的就看见我们家院门两侧站着两团白色的东西,是一个人的形状,一开始我以为自己因为过度疲劳产生的幻觉,当我揉了揉眼后再去看,那两个东西还立在那里。我们再走近一点时,我发现那确实是两个人,挨着门站着,一身白色的长跑,头上带着一个尖顶的帽子,帽子很高,肩膀上各抗有一个棍子,棍子上面粘满了条状的白纸,有点像出殡时孝子端着的棍子。我们这里成为歪棍子(音),也有地方叫枋儿,还有叫哭丧棍,各个地方叫法不一样。
  我一把拽住老爸,“爸,院门口站着两个人,你能看见吗?”
  老爸抬头看了看说没有,看不见!
  我心里暗叫糟了,一定是黄玄龙从中捣鬼,竟然找到了我家,也不知道老妈一个人在家怎么样了。
  我盯着这两个东西看了很久,感觉这身打扮与四柱神煞中的丧门和吊客很相似,这是一种不吉之神,主孝丧之事,一般多躲在门旁或者门后,趁人不备举棍打人。《三命消息赋》说,丧吊临人,变宫商为薤露。其中人就是人元,宫商为唱曲,薤露就是我们常说的挽歌。现在他们站在这个地方,预示着要出灾祸。如果说这两个东西是黄玄龙请来的,那他的能力真是太可怕了。
  我对老爸说,“你先在这等等,千万记得直到我叫你,你再进来。”然后我抽出插在徒车子前面的桃条走过去,当我距离门口还有三米时,我的额头就有了反映,我假装不知情用眼睛扫了他们一眼,发现他们两个一直盯着我看,捂着嘴吃吃的笑,然后缓缓举起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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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0:55:4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我看距离差不多了,突然一纵身蹿到他们面前,用桃条照着他们的腰狂抽不止。丧门、吊客被打得抱着头嗷嗷直叫,一溜烟就跑得没了踪影。我见他们都被打跑了,这才让老爸过来。

我看距离差不多了,突然一纵身蹿到他们面前,用桃条照着他们的腰狂抽不止。丧门、吊客被打得抱着头嗷嗷直叫,一溜烟就跑得没了踪影。我见他们都被打跑了,这才让老爸过来。
  老妈很快开了门,从她的神情和开门速度上看,她应该是一夜没睡,一直在等我们回来。我忙问老妈家里出状况了没有。
  她说没有,家里供着玻璃带来的那尊佛,没出什么问题。
  我一到屋里,看见堂屋里面坐着一个妇人,我仔细一看心里大是诧异,竟然是吴瑞兰。
  “瑞兰姐,你怎么坐在这里?”
  “哦,”老妈接了茬,“她请的东西被你赶走了,她感觉黄玄龙会找她的麻烦,自己应付不了,所以过来躲躲。”
  我心里一松,暗想吴瑞兰啊吴瑞兰,这次你算是来对了,不然你可能就活不过今晚了。那我岂不是对你丈夫和儿子食言了,也没脸再见他们。
  吴瑞兰忙上来打招呼,但是从表情上看显得非常失落,眼睛里带着泪水,我暗想她可能知道自己请来的东西不是神了。算了现在还是不说这些了,免得她再伤心。
  我们也都累得够呛,准备睡觉,吴瑞兰说她现在睡不着,要在这呆一会。
  我一合上眼,栓子就来了,问我那个阴状审了吗,我说这两天一直在忙,还来得及看,说话间打开了那两份状书,竟然发现状书的底面全是吴瑞兰的名字。不知道怎么搞得,一看到这个名字时,我竟然心里一松,长出了口气。大概是因为原以为是两件事情,现在变成了一件,对于我而言,任务就变得轻松了很多。
  “栓子,你走吧,这个案子我正在查。”
  栓子一转身就没了人影。
  等我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很高了,我一看时间都十点了,我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但是因为身子最近有点疲劳,加上这一觉睡得太久了,起身之后一个趔趄险些又坐了回去。我转头看看玻璃,玻璃竟然不在,看来这个家伙真得是恢复过来了。
  我一问老妈才知道玻璃早上吃过饭就出去玩了,而吴瑞兰也已经回家了。得先找到玻璃,他脑袋灵活也许能帮我想想眼前应该怎么做。对于我们这个村子,玻璃了解并不是很深,而他认识的人也就是栓子,来富叔,花狸猫,所以要找他也不难,于是我也随便吃了点剩饭,往围里的大路走去,因为要去他们的家这是条必经之路。
  我还没上大路,我就远远看见玻璃背着我蹲在路边的那块大石头上,就是上一次被我一脚踢翻的那块石头,嘴里不停地在喊什么,我仔细听了听,好像再喊“栓子加油,栓子加油。”
  我一听有栓子的事,就连忙跑了过了,一拍他的肩膀,问道,“栓子怎么了?”
  玻璃被我吓了一跳,抬头看了看我,笑着指了指路南边的草丛说,“你看,两个傻子打起来了!”
  路南边的草丛很深很密,多是蓬蒿和野薄荷,里面夹着一条很窄的小路,这条小路通往来富叔家,也是通往山上的路,我和玻璃刚开始来的时候就走过。
  我往草丛里一看,不由得惊呆了。只见草丛里趴着两个人,两人身子缠在一起,正玩命的扭打着,弄得一身全是草皮和泥土。看装束,其中一个人正是栓子,另外一个人被栓子压在身底下看不出是谁。
  “你***太没溜了,不知道拉架啊?”我瞅了玻璃一眼,一脚往他脚下的石头踹了过了,玻璃一纵身跳了下来,嘿嘿一笑,“相同的招数不要对我使用第二次。”
  我被玻璃气得实在是无话可说了,恶狠狠地指了指他。然后一下跳到草丛里,把栓子提了出来,栓子被我拽着还不忘狠狠地踢了他几脚,嘴里喊着,“恶鬼,恶鬼。”
  听到“恶鬼”两个字,我浑身一震,忙抬头向草丛里看去,却看见草丛里一个人正爬起来蹲在了地上,抱着头呜呜得哭,看不到他长得什么样子。我一边拍去栓子身上的草皮和泥土,一边说道,“净瞎说,什么恶鬼!”然后指了指玻璃,“过来,把他嘴边的泥给擦擦。”栓子不依不饶,喊着“就是恶鬼,就是恶鬼。”说着还要上前去踢,我一把又把他拽了回来。
  玻璃走了过来,一看栓子嘴角流出的口水把泥土都浸湿了,抹得满脸都是,忙说,“我不弄,太脏了!”
  “抓紧!”我吼道,玻璃这才勉勉强强把栓子拉了过去。
  我转身回到草丛里,蹲下身子,拿手晃了晃那个人问道,“你家时哪儿的,怎么跑着来了。”没想到那人一抬头,把我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个人,我姑且称他为人,整张脸血肉模糊,没有一点可以看的地方,鼻子已经塌了下去贴在脸上,上嘴唇从中间位置撕开了,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这么血腥的面孔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吓得我不由得直拍胸脯。但是我还是认出了他,就是昨天在巷子口围堵我,在芦苇地跟着要打我们的那个人,因为他的一边脸上有一块刀疤很显眼。
  那人人哆哆嗦嗦看了我一眼,立即呈现出惶恐的神色,眼珠在眼眶里不停的抖动,看得出来他现在非常害怕。紧接着那人一下子跳了起来,窜出草丛,顺着路一路往西跑去了,边跑边喊“有鬼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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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0:56:0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第十七章 两个傻子   栓子一见那个人跑走了,一劲儿挣扎要去追,被玻璃死死地抱住。   但是我一听那个人嘴里也喊“有鬼,有鬼”,心里就又犯疑了,栓子说他是恶

第十七章 两个傻子
  栓子一见那个人跑走了,一劲儿挣扎要去追,被玻璃死死地抱住。
  但是我一听那个人嘴里也喊“有鬼,有鬼”,心里就又犯疑了,栓子说他是恶鬼,他看了我一眼之后也说“有鬼”,这个村子是怎么了,怎么到处都充斥着鬼气。不过看样子,那个人又恢复成了之前的精神状态,身上除了傻气之外,没有了昨天夜里的杀气和攻击性。而他的脸之所以是今天的这个样子,我估计正是昨夜被一念一石头砸成的。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个时候我心里感觉酸酸的的,昨天中午还是一个高大勇猛的正常人,躲在吴瑞兰家一会就变成了傻子,之后肯定又被黄玄龙做了手脚,变成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这还不算完,又被一念打成了这个样子。一个人一天之内,竟然经历这些遭遇,真是可悲,而这一切的都是黄玄龙一手造成的,他才是真正的凶手。
  这时玻璃在一边嘿嘿直笑,我说你笑什么。
  “一个傻子看见你都以为见了鬼,可见你长得有多丑!”
  我一听心里那个恨啊,但是还是忍住了,玻璃这个人太不着调了,理他也是白理,还不如让他多睡几天,省得气我。但是气归气,有些话还是要说,有些事情还是要做,我看栓子这会也冷静下来了,就走了过来,问玻璃现在感觉如何。
  “你问的是我醉酒的事吗?”玻璃笑道,伸了个懒腰,接着又说道,“现在精神倍儿棒,睡了一夜,感觉好多了,就是做了一夜的恶梦。”
  我暗想你***哪止是睡一夜啊,如果要折合成正常人睡眠时间的话,你都睡了三夜了,看来关于他失魂的事,老妈还没跟他说。我一听他做了一夜梦,就来了兴趣,不知道他这个三魂不全的人会做什么样的梦,于是问道,“你做了什么梦?”
  “我就梦见自己一个人在一个大河里游泳,老是有人拽我脚,把我往水里拉,他一拉,我就玩命往上游,我一游出水面,他又把我拉了下去,害得我喝了很多水,最后没办法了,我就一直喊你救我。”玻璃说得眉飞色舞,煞是精彩,正说着,就听见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我说大清早怎么就没了人影,感情是跑这来了。”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栓子叔,我忙上前打招呼,递上烟。栓子叔接过烟嘿嘿一笑,“哎呦,是二郎啊,在和我们家栓子玩呢?”
  我说,“是啊,栓子叔吃了吗?”
  “刚从地里回来,你婶子刚做好,我来找栓子回去吃饭。”说着栓子叔一把拽过栓子,“天天乱跑,麻利跟我回去。”
  栓子叔向我们摆了摆手,就要走,我一下想起了昨天栓子给我的白手帕,忙叫住他,“栓子叔,你见过栓子拿过一条白手帕吗?”那个手帕肯定暗藏什么玄机,我一直在想,但是实在想不通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竟然能破了黄玄龙的邪术。
  栓子叔一听,满脸疑惑,想了想道,“什么样的手帕,我没有印象。”
  “这么大。”我比划了一下,对了,当时我看那手帕上上沾了不少红色的东西,好像是血,于是我又接着说道,“白色的,不过上面都是血。”
  说到这里,栓子叔一下想起来,“哦,你说那块手巾啊。对,是有这么一块,怎么了?”
  “那上面是什么东西。”
  “就是抹的血在上面的,栓子前天弄的。”栓子叔看了看栓子,问道,“你把那条手巾丢哪去了。”
  栓子用手拽着自己衣服的下角,也不说话。
  “丢哪里不重要,只是那上面是什么血我们比较好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能说说吗。”
  “哦,是这样的,栓子前几天不知道从哪里抱一条小黑狗,我们都说小狗太小了养不活,但是他死活不愿意扔。昨天我开拖拉机准备下地的,谁知道一倒车,竟然把这个小狗给碾死了。栓子呢,看见了也没哭,就用手巾把地上额狗血给擦擦了。当时我告诉他脏,让他给扔了,现在也不知道扔哪里去了。”栓子叔说完,又警惕地问了一句,“你们问这个有什么事吗?”
  我连忙摆手说没事没事。
  栓子叔看我一眼,带着疑惑走了。
  黑狗血能辟邪这种说法从古至今就一直在流传着,到底准不准没人知道,如果从本质上讲,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根本就不存在相生相克的关系。然而如果从玄学的角度来讲的话,其范畴内几乎所有的事情都不能用科学来解释,那是一套还未开垦的理论体系和思维逻辑,这种逻辑远远超出了现在人的思考范围。所以黑狗血辟邪,虽然流传很广很深远,但是一直以来都得不到证实。现在栓子一个白手帕上面仅仅沾了一些黑狗血就能辟邪,似乎就更靠不住,但是我又实在说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也许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黑狗血确实能辟邪,而且不需要传说中的那样一泼一大盆,上哪里弄那么多黑狗,并且还必须身上不能有杂毛。
  这个问题其实无关紧要,我只是正好遇到了栓子叔才随口问问的,尽管他还没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什么手帕,什么血?”玻璃一脸茫然问道。
  这个问题恐怕一时半会该真得说不清,因为牵扯到昨天很多事情。我觉得我有必要把这些事给他说说,但是时间紧迫,只能简略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下,当然关于我入梦审阴的事情,我依然没有提。玻璃到底是玻璃,脑袋反应其快,我刚说完,他就已经掌握了事情的大致情况。
  玻璃没有像很多电视里面演那样,非常惊讶的问这是真的吗,然后装成很吃惊的样子。他没有任何表情,就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可能在他看来事情已经发生了,没必要再发泄一下情绪,他选择了思考。玻璃想了好一会,开始了他的推理。
  “第一,栓子说他是恶鬼,一方面是因为他的面容,另一方面是因为他刚被黄玄龙施术,而栓子能感知到这股邪气,误以为是恶鬼。但是有一点我不太明白,像栓子这样精神不正常的,按道理应该害怕才对,为什么会选择打他。如果非要给一个解释,只能是因为你们感情深厚,而他不知从何得知,可能是你昨天追那个人的时候他看见了,从而认为他欺负过你,所以要替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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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有这个思维。”我笑道。从我追那个人推理出他伤害过我,按照栓子现在的这种状况,这种推理他是如何做不到的。但是除此之外,我真得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所以我心里却

“他哪有这个思维。”我笑道。从我追那个人推理出他伤害过我,按照栓子现在的这种状况,这种推理他是如何做不到的。但是除此之外,我真得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所以我心里却宁愿去相信栓子知道那个人打了我,所以要为我报仇,他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还有另外一个傻子,我想可能是因为他先受到你追杀而恐惧,惊魂未定又在吴瑞兰家再受惊吓,这两种恐惧在他的思维里重合,所以他看到你就会想到把他吓傻的东西,所以他才叫有鬼。所以,可能肯定他看到一定是所谓的鬼。”玻璃见我点点头赞同他的观点,又接言道,“而且刚才那个傻子确实是黄玄龙地一枚棋子,他之所以发疯变傻也是拜黄玄龙所赐?”
  这句话我就不明白了,论打架这个家伙绝对是块料,黄玄龙为什么又要把他弄傻,再借法(这个借法是玻璃给的解释,我并明白这个东西蕴藏什么玄机)把他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何况黄玄龙本人就会驭鬼咒,完全没必要动用这个人。
  玻璃哈哈一笑,“那个人变傻并不是黄玄龙刻意为之,是他误打误撞进了吴瑞兰家,被黄玄龙派去的恶鬼给活生生吓傻的!”
  玻璃要是这么说,似乎又能说得通,当初我追那个人到吴瑞兰家门楼时就听见院子里有啾啾啾啾的声音,不多会就传来他的惊叫声,而我进了院子之后就听见两个人说“他回来了,快走快走”,这两个就是黄玄龙派来的恶鬼无疑。而据玻璃所说,吴瑞兰家的门上涂的东西很可能是朱砂,包括窗户上的红纸都是为了抵御这些恶鬼,防止恶鬼进门。至于有没有用倒不好说,因为那个屋里面还有吴瑞兰请来的邪灵,也就是黄玄龙说的那两个蛇妖。所以黄玄龙的恶鬼进不了她的门到底是邪灵起了作用,还是门上朱砂的作用,这个东西还真闹不清。不过而据黄玄龙说我赶走了邪灵,既是帮了吴瑞兰也是帮了他。可见这个邪灵确实具有护宅的功能,对恶鬼具有威慑力。所以情况是这个样子的,那两个恶鬼被阻拦在外面,一时焦急不堪,正好看到那个人进了院子,于是乎就先把他吓傻了。
  “黄玄龙会施邪术,这个确实比较棘手,但是不端掉他,我们就很危险,因为他现在已经把目光放在了我们身上。”
  我说你这些都是废话,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玻璃不假思索说道找吴瑞兰去。
  他的理由是吴瑞兰加入和退出都是有原因的,包括她被列为叛徒,成为黄玄龙要除掉的人,肯定是吴瑞兰掌握了他一些致命的信息,因此找到吴瑞兰了解她和黄玄龙之间发生的事,对于我们寻找黄玄龙和对付他肯定很有帮助。
  事不宜迟,我们开始赶往吴瑞兰家,他的家在这条路的路西段。走过去的时候我发现很多在路边乘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朝我看,带着异样的眼光,有的人还对我指指点点。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没什么特别之处,为什么他们都对我指指点点呢。
  “二郎,二郎,你来你来。”
  我抬头一看,前方路边树下站着一个老人家,一手摇着蒲扇,另一只不断地向我挥手,示意我过去。
  这个人我认识,姓孙,以前我们打麦子的场在一起,六十多岁的样子,脑门大尖下颏,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头发全是黑的,所以看起来很年轻,特别精神。
  “孙大佬,你老找我有事?”我问道。
  “二郎,”那人拿眼四下看了看,然后用蒲扇遮住嘴低声说道,“听说,听说你搁(在)梦里能审问鬼是不是?”
  我心里咯噔一跳,这是谁呀怎么这么缺德,把这个都捅出来了?玻璃忙走上前来,问,“什么,什么梦里。”
  我一把把他推了回去,低声问孙大佬,“这是谁说的?”
  孙大佬用手指了指西边,说道,“就是住在西边那个大个!”
  “高一念?”
  “什么念,我不知道,不过他确实姓高。”
  不用说了,一定是高一念,这个家伙不但嗓门高,而且没想到这么能说,我和老爸这么蒙他都没骗过他。不过话说回来,硬要把他的现实经历说成是梦,谁也接受不了。
  “这事是不是真的?”孙大佬又低声问道。
  我哈哈一笑,声音故意放得很大,“大佬,你年纪也不小了,这种事,你自己说说可信吗。”我想这种事越装成很轻松的样子,就越能唬人,越是神秘兮兮的就说明真得有事。
  孙大佬一愣,似乎没想到我敢这么大声说话,然后他也哈哈笑开了,“我就说这事信不得。那个什么念还跟我吹牛,说他一拳把鬼给打跑了,竟然拿这事来唬我一个老人家,这孩子真是太不像话了。”
  我一看他已经被我绕进来了,这事就不能再提了,否则他还会问得更多,于是忙岔开话题,问道,“孙大佬,刚才你看见一个大傻个跑过来了吗?高高的,傻子,满脸是血,嘴里喊着有鬼。”
  “哦!”他忙接茬说道,“你是说三伏?”
  这时玻璃又凑上来,“什么三伏,电压?”
  我心想玻璃你怎么这么不开窍,这里的三伏肯定是节气的名字,是夏季最热的时候。
  孙大佬一愣,问道,“什么电压?三伏是人名字,是玄黄教的第三护法,据说也是那个教主的一个远房亲戚。”
  第三护法?我心里暗想完了,第三个护法,这说明,前面还排有两个,而且看意思应该比这个还要难缠。一旦他们都跟我们玩命,我们哪里还有胜算的可能。
  想到这里,我忙问道,“那其余两个护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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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三伏   “据那个黄玄龙自己说,他的大护法也就是他的大弟子,现在已经出山了,在别处传教。二弟子嘛,我看到了,当天晚上被派出所给逮走了。这个三弟子就是

第十八章 三伏
  “据那个黄玄龙自己说,他的大护法也就是他的大弟子,现在已经出山了,在别处传教。二弟子嘛,我看到了,当天晚上被派出所给逮走了。这个三弟子就是三伏,就是当天晚上抱住你的那个人,因为害怕提前跑了,而他前脚出门,后脚派出所就赶到了,所以侥幸逃过一劫。”孙大佬说道。
  我听完长长出了口气,还好,他的另外两个弟子不在身边,不然我们就惨了。然而,黄玄龙竟然用自己的弟子作为棋子,借法上他的身来对付我们,常言道虎毒还不食子,他怎么就下得了手呢?不过听孙大佬的意思,出事的那个晚上,他也在教会现场。于是我问道,
  “你当时也在现场吗?”
  孙大佬听我这话里有话,忙摇摇手说,“没有没有,这些扰乱社会秩序的邪教组织,我才不会参加。因为我就住孙大头家隔壁,他们家的动静我都听得一清二楚,当天晚上一乱,我就知道出事了,于是起身出来看热闹的,才知道发生了这些一档子事。”
  虽然他没说孙大头是谁,但可以很容易猜到这个孙大头就是黄玄龙传教地方的主人,再说得白一点就是黄玄龙的老丈人。不过孙大佬竟然指出玄黄教是邪教,这个倒是出乎我的预料,没想到他这个年纪的人竟然能保持思想上的先进性,摒除这些迷信思想,真得很不容易。或者是他对我带有警惕性,知道是我们报的警,怕我们再举报他,因此不敢承认呢?其实不论是那种情况,玄黄教就单纯是一个迷信组织那么简单吗?所谓迷信最原始的意思是信过了头,并不是特指这些鬼神之事,同理对于鬼神之事如果不是一味地,盲目地相信,也就算不上迷信。我们受到现有教训的影响,会不自觉地将没有认识的领域认为是一种迷信,这个对于人的认知其实是一种阻碍。
  玻璃这时走了过来,问道,“你老怎么也认为玄黄教是邪教呢?”
  “高大个说的。”孙大佬说完,好像感觉没说到点子上,忙又补一句,“其实我一开始就看出来了,所以一直都没参与!”
  我心里暗笑,看来他对我们还是有戒心的。我说玻璃,咱们走吧。
  玻璃点点头,刚走两步,好像突然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于是忙回头,问道,“那个什么孙大佬是吧,最近两天黄玄龙传教的地方有动静吗?”
  孙大佬估计没料到玻璃会突然杀个回马枪,本来打算走的,一听玻璃叫住他,身子不由一震,忙回头说,“没有,没有,一直都没动静,都被抓走了。”
  很明显他是害怕我们,我看他一直不停地摇着蒲扇,但是额头上还是沁着一层汗,一副很紧张的样子。
  “哦!”玻璃转过身子,刚又走两步,突然又一个回头,问道,“对了,这两个月,黄玄龙经常出门吗?”
  “啊?啊?”孙大佬又是一惊,然后长长出了口气,“没有,很少出门,几乎一直待在家里面。”说完,停了一下低声问道,“你们还有事吗?”
  我一看这时候孙大佬已经是汗流浃背了,我拽了拽玻璃,说走吧,他们从骨子里对派出所就有一种畏惧的心理,你这种问法把他吓个好歹咋办。
  玻璃知道他是在害怕,但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害怕派出所,这是一个为人民服务的机构,有什么好害怕的。
  我说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玻璃说,“看来,黄玄龙很可能还藏在那个孙大头家里。”
  我说为什么。
  “第一,事情闹到这个份上了,以他的性格他会跟我们玩到底,不会中途退出,所以他还在村子里。”玻璃说完看了看我,那意思是再问我同不同意这种观点。我点点头,因为从面相看,黄玄龙不是一个善罢甘休的主,属于那种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底的人,否则他早就明哲保身退出战局了,也就没有三伏那一出了。
  “第二,黄玄龙之前很少离开孙大头的家,这说明他之前的作法施术什么的都在那个屋里,或者说是在孙大头家里的一个秘密的地方。之所以加上秘密,是因为平时没有闹出动静。”
  玻璃这么一说,我就全明白了,难怪他会问孙大佬最后两个问题,就是想确定黄玄龙平时都在那里待着。看来玻璃是想以进为退,直接找他算总账!可是这个只是他的推测而已,不知道准不准。
  我说我们直接杀过去!
  玻璃瑶瑶头说,“不行,我们对他知道的太少了,这样很容易吃亏。再说了,我也只是感觉他在那里,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看,还得去一趟吴瑞兰的家,把情况再查查。”
  于是我们继续原来的路线,去找吴瑞兰。
  我们到吴瑞兰的家时,院门是敞开的,院子里面的水泥地经过了一番打扫,看上去要清净的多,旁边的小菜园也规整了一番,杂草都除去了,露出新鲜的土壤。这说明吴瑞兰想重新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了,但是他这种愿望能实现吗,黄玄龙不罢手,她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吗?
  堂屋门也是敞开的,上面红色的朱砂还没擦去,窗户上的红纸也扯去了,光线投到堂屋内,一切看得都非常真着。我们走了进去,喊了一声。
  吴瑞兰在东间屋应了一声,接着就听见床咯吱咯吱的声音。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大概是因为劳作太久,累了,于是躺在上床休息会儿。我们正要走过去,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吕思然打来的,心里不由一动,她竟然愿意打电话给我,说明还在意我,事情开始有转机了。
  “喂,思然啊,怎么有空打我电话啊。”我指了指玻璃示意他先进去,我出去接个电话,玻璃看了看我,摇摇头苦笑了一下,对我摆了摆手,那意思是你忙你的。
  我走到外面,站住了。电话那头传来气呼呼的声音,隔了好一会才传来愤怒的声音。
  “老娘今天休息你不知道吗?”
  “哦,今天休息啊,那多休息,上班累坏了吧!”我忙陪笑脸说道。
  “我一周就休息一天,你不知道吗,你还能记住什么。也不打电话来,留电话干嘛用的?”
  “这边有点忙,耽搁了!”
  “我呸,你回老家有什么要忙的。快说,什么时候能死回来!”
  “可能得停两天。”
  我这边停两天刚说出口,就看见吴瑞兰从大门口走了进来。
  吴瑞兰?那屋里面是谁呀,我心里咯噔一跳,心里暗叫不好,忙转身进了屋,这时就听见东间屋里传来女人咯咯的笑声,非常尖锐,像是人捏着喉咙在笑。
  “怎么又有女人的笑声,我说宋云帆你怎么回事啊……”
  我现在哪还有时间跟吕思然解释,一把掀起帘子,就在我掀起布帘子那一刹那,额头突然痒了起来!
  东间屋由于布帘子挡住,所以光线并不明朗,隐隐约约只能看见一个人躺在床前,估计就是玻璃,而玻璃旁边就站着一个人,准确地说是一个人影,白色的,头发很长,将头全部挡在里面,看不见面孔。我一眼就认出了她,就是我入境时来找我哭诉的其中一位,之前受黄玄龙之命去吓唬杨驼驼的那个水鬼。
  什么情况,水鬼都能上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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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0:57:1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此时这个女鬼双手抬过头顶,从姿势上看,好像在举着一个东西,圆乎乎的,应该是一个石头。我一揭开布帘子,她似乎猛然吃了一惊,忙向我看来,手里的东西也脱手掉了下来,砸

此时这个女鬼双手抬过头顶,从姿势上看,好像在举着一个东西,圆乎乎的,应该是一个石头。我一揭开布帘子,她似乎猛然吃了一惊,忙向我看来,手里的东西也脱手掉了下来,砸在玻璃的胸口。玻璃吃疼只是“嗯”一声,便没了下文。石头从玻璃胸口滚到了地上,在地上滚了滚就没了踪影。
  我一见这种情况,心里自然都明白了,一时怒火中烧,立即轮圆了胳膊,用手机砸了过去。手机穿过那个白影直接砸到了墙上,摔成好几半。
  “真是不知悔改,留你何用!”我吼道。
  语音落定,只见这个白衣人“呜”一声长鸣,化作一阵风在东间房子里来回飞,像一只没头的苍蝇,把屋里面的东西全都打翻在地上。
  我把布帘子一扯,让开路,吼道,“快滚,不要再回来了!”
  那股风“嗖”一声钻了出去,出了堂屋门就没了踪迹。
  “怎么回事?”吴瑞兰跟着就走了进来,忙问道。
  “玻璃替你受了一劫。”说话间我两步赶到了床前,蹲下来连连晃着玻璃,“醒醒,醒醒。”
  玻璃“哎呦”一声坐了起来,拿手不断地揉着胸口,向我看了看,不停地问,“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我还没开口,就听见背后的门“咯吱”一下关上了,屋里一下暗了下去,紧接着就又听见咯咯的笑声。
  还不走,胆子还真大?我慢慢转过身子,只见吴瑞兰就站在我后面两米的位置狂笑不止,身影时有时无,声音也越来越大。借着微弱的光线可以看见,随着声音不断增高,那张脸逐渐发生了变形,嘴巴向两边撕裂开去,鲜血从裂口处不断地往外涌,眼珠子也逐渐往外突出,眼见就要蹦了出来。
  我的魂差点被吓飞了出去,不由地头皮一阵发紧,头发好像也瞬间立了起来。我蹲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心里突突乱蹦。要冷静,要冷静,我不断暗示自己。
  这,这是什么东西,是我的幻觉吗?
  首先要弄清楚这个东西存在吗,一种可能是本体就是吴瑞兰,只不过我又被鬼遮眼了?因为从时间上讲,吴瑞兰刚才几乎是跟着我进来的。对于这种情况我是不能出手的,因为很可能会伤害到吴瑞兰。还有可能就是这个东西本来就不是吴瑞兰,而是黄玄龙派来的恶鬼来吓唬我,让我知难而退。而对于这种情况,照目前情形看,如果我不出手,估计他也不会退去。出手也不是,不出手也不是,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了,我的第三只眼,这个我从未考证过的第三只眼,总是能让我在关键的时候感知到事情背后的真相和因果关系。不知道这次行不行,一想到这里,我便慢慢闭上眼睛,放开一切恐惧和杂念,尽量让自己的心情放平和一点。但我什么也看不到,只是一片漆黑,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周围突然一亮,然后我就看到了一只恶鬼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次怎么不管使了呢,我正想着,突然有只手一下按在了我的头上,我心里一沉,冷汗一下上来了,暗暗骂自己我现在不是闭着眼找死吗。
  “二郎,你蹲在这干嘛?”
  我一听是玻璃的声音,心里顿时一松,长长出了口气。我一睁眼准备转头骂玻璃,却在睁眼的瞬间看见眼前就站着吴瑞兰。对于吴瑞兰的出现其实不值得一提,但是要命的是,不知道是光线的误差和眼睛未适应过来,我在睁眼的瞬间发现吴瑞兰的背后背着一个人,这个人目无表情,两只眼睛发亮,直勾勾地盯着我看。我一个激灵再看去时,却发现吴瑞兰背后背着一条蛇皮口袋,并不是什么人。难道是错觉?
  “二郎!二郎!”玻璃喊道,看见我缓过神来,不由得骂道,“你***发什么愣,吓我一跳。”
  我笑了笑,转身找到被摔成好几块的手机,看来这个手机是废了,由于光线不好,卡也找不到了。估计吕思然这次肯定又得发飙了,古语说得好,无巧不成书,看来什么事总绕着一个巧字来不开,你说她为什么老是在关键的时候打来电话,不是听见女人哭,就是听见女人笑。
  “唉!”我看着手机叹了口气,突然想到了更重要的事,忙对玻璃和吴瑞兰说道,“快出来,这屋有古怪!”
  两人相互看了看,立即跟着我出了门,来到院子里面。
  “怎么了?”玻璃问道。
  我一把掀开玻璃的T血衫,发现玻璃的胸部赫然印着一个红色的球形印记,我拿手一按,玻璃“哎呦”叫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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