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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王晓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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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话题,聊一聊子不语的怪力乱神之点灯问鬼】申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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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5 15:55:0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他们”,不用问,就是一些孤魂野鬼。花狸猫的意思是,刚才这些东西并不是什么恶鬼,只是贪玩,才吹口哨的。这让我想起了之前提到过的那个人和鬼比赛吹口哨,结果鬼愤怒了

“他们”,不用问,就是一些孤魂野鬼。花狸猫的意思是,刚才这些东西并不是什么恶鬼,只是贪玩,才吹口哨的。这让我想起了之前提到过的那个人和鬼比赛吹口哨,结果鬼愤怒了,把那个人嘴给吹歪了的故事,心里不由的有点发虚。
  “玻璃,不要再胡闹了啊,大家都只有一条命。”我低声说道。
  玻璃没回答我的话,倒是花狸猫接了话,“二郎,你不用怕,他们一般不敢招惹你。”
  这句话正说在我心窝里了,我走在最前面,遇到什么事都是首当其冲,怎么能不害怕。他八成听出我的声音底气不足,因此断定我心里发虚的。
  “你越是大气凛然,他们就越害怕,都会避着你。”花狸猫又说道。
  大气凛然?说的容易,把谁放在这个环境下,都得心惊胆战,这事看看玻璃就知道了。不过花狸猫这句话说的是有道理的,所谓疑心生暗鬼,你越是害怕,越是极有可能看到那些东西。再者有种说法是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每个人身上都有三盏明灯,分别是头顶一盏,两肩各有一盏,三盏明灯犹如人身阳气集成的三把火,人心正,正气足,这三把火烧的越旺,鬼见到都会退避三舍。
  我们向西走到步山中间位置,也就是喇叭沟开口的正南方,不约而同都停了下来。四周一片寂静,路边的草丛中传来蟋蟀的叫声,一会消失一会响起,连成一片。喇叭沟及其后面的步山,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在黑夜中安静的躺着,似乎都在沉睡,包括那些孤魂也都在那里沉睡着,好像只要我们一踏进去,就会惊醒他们,从而引来无数的鬼魂无休止的纠缠着我们。而喇叭沟上面则隐隐约约能看到大大小小枯坟野冢,还有流连漂浮在坟冢之间的鬼火,给这块地方又增添一丝恐怖。鬼火,就是人骨骼分解出的磷,遇空气自燃,而形成的一种自然现象。我不断暗示自己去这么想,但是在这个环境下,所谓的科学解释都显得那么无力,总会有意识的认为那些鬼火就是一群野鬼打着灯笼寻找前来侵犯的目标。
  “我们先去哪里?是喇叭沟底,还是沟上?”我问道。
  花狸猫低头想了想说,先去沟底把她的尸骨带上,然后在上去。
  我做了一个深呼吸,定了定神,感觉额头并没有那么痒,看来并没有什么危险,于是脚下一动,朝喇叭沟走去。
  通向喇叭沟的是一条小路,位于山南边的平地,并不属于山脚下的位置,小路大概有两尺来宽,路左边是一块田地,右边则是一条水沟,水沟也只有两米宽,沟里面并没有水,全是草。小路两侧全是茅草,很茂盛,草叶向路中间倾斜,把路面遮得严严实实,因此与其说我们是走过去了,不如说是躺着草过去的。茅草叶上的刺拉得小腿又痒又疼。
  我端着灯在前面小心翼翼的走着,眼睛始终盯着灯前方半米的位置,因为这个位置范围内,在灯光的照射下勉强还能看见路,再远一点就看得不是很真切。走到一半时,玻璃踩了我一下脚跟,我低声骂了一句。没过一会,这家伙又踩了我一下,我身子不稳险些倒了下去,我停下转身要骂,谁知头刚偏一点就看见右侧悬着一张男人的脸,距离我很近,都快贴到我的脸上了,整张脸呈青色,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留着小胡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我浑身一个激灵,魂差点吓飞了,忙转回头,感到身体从下到上一阵发麻,心里暗想不会被盯上了吧。
  不要慌,我提醒自己。
  玻璃在后边低声嚷道,“你丫走不走?”
  我定了定神,又转过头往右边看,一看之下,我就破口大骂,“**的,你想把我给吓死,往后拿一拿。”
  原来是那个女纸人,玻璃手臂平举着,正好放到和我排成一横排的位置。估计是玻璃拿累了,换个姿势,而我刚才因为被他连踩两次脚跟,突然停下身子,玻璃一个没留神,差点撞上了我,按照这样的位置计算,那纸人正好和我在一条横线上也是有可能的。不过情况真是这样吗,纸人和真人,男人和女人,我还分不清吗,刚才分明是一个带着胡子的男人盯着我看的,就算是因为精神高度紧张也不能把这么明显得东西给弄混啊。但是我的额头分明又不痒,这个怎么解释呢。
  我瞅了玻璃一眼,“走路慢点,别老踩我脚后跟,容易把灯给晃灭了,要不你走前头?”
  “谁踩你脚后跟了,倒是你,别走走停停的,害得我们差点撞车。”
  这时花狸猫看不过去了,低声催促道,“都别吵了,快点走,我估摸着时间快到了。”
  我本来是想和玻璃继续争论下去的,鸟人,踩脚后跟还不承认,我气呼呼转过身子,心里骂道。不过转念一想玻璃要是真没踩,那可就麻烦了,我心里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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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5 15:55:4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第二十三章 收骨   不能乱想,否则就自乱阵脚了,我反复提醒自己。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

第二十三章 收骨
  不能乱想,否则就自乱阵脚了,我反复提醒自己。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花狸猫这时吟唱起了《正气歌》,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铿锵有力,声音里透射着坚毅和决心,这一段吟唱听得我心血沸腾,刚才的恐惧和疑虑竟然一股脑全部抛开了。我暗想,花狸猫真有你的,难道你又看透了我心里想的。
  小路的尽头是喇叭沟的开始位置,然后这条小路犹如一把刻刀将喇叭沟南坡刻出一条沟,迂回通往喇叭沟上面。小路右侧的水沟则与喇叭沟一侧的排水沟相连。我们没有丝毫停留,直接顺着排水沟走进沟底,一边坡上的山枣树和鬼圪针在夜风中摇曳,像成千上万只手在那里抓舞着。由于上一次我和玻璃来过一次,赵老太太骨骸的所在我自然清楚的很,我们走到那一簇山枣树跟前停了下来。这个地方就是我们上次来的地方,一切都没有变化,那块石板还在那个地方,只是石板上面白色的东西早被风吹的没踪迹。
  “她的骨骸在山枣树后面。”来富叔走上前去,用右手拨开那簇山枣树,来富叔的右手因为那两股旋风小臂反扭,成了畸形,我本以为这样他的右手就费了,但是现在看起来好像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他似乎也*惯了。
  花狸猫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布袋子,布袋子一端用绳缩口,跟以前的钱带很相似,不过要大得多。花狸猫把布袋子递给来富叔说,“把骨骸捡进去,心里要诚。”然后顿了顿又接着说,“二郎往后靠,你不能动手。”
  来富叔撑开袋子,伸手就要去取骨骸,突然从那一小堆骨骸中钻出一团火,这火呈绿色,球形,在空中上下浮动,犹如一只眼睛在盯着我们这几个侵略者。我们立即停止了动作,都不敢乱动。
  “怎么了,怎么不动了?”花狸猫问道。
  他话刚说完,那绿色一团火就径直飞向花狸猫,来富叔这时就在花狸猫旁边,眼疾手快,立即用手中的布袋抽了过去。那团火还没碰到布袋便又飞向了一侧,正好躲了过去,我和玻璃一见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这时从骨骸中又飞出四五个这样的火团,围着我们四个人身边来回飘动,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场面一时变得十分诡异。
  “有五个绿色的火团,围着我们在动。”我低声说道,因为花狸猫的眼睛看不见,只能描述给他听。
  “生不顺天时,死不占地利,不如归去!”花狸猫听完我的描述,竟说出这么一段话,每个字字正腔圆掷地有声。我心里清楚这是说给谁听的,但是她在这里吗?
  花狸猫话音一落,那五个火团便飘飘摇摇向他飞了过去,来富叔一时也傻了眼,这么多同时飞过去,还真不知道该先打哪一个。只见那几团绿火围着花狸猫左转一群右转一圈,然后纷纷落在他的帽沿上,又一个接一个逐渐消失的没了踪迹,就在这时坡上草丛里突然传来“喵呜”一声,然后发出簌簌声响,吓得我和玻璃猛然抖了一下。
  “该死的山猫,吓我一跳。”我说道,发现玻璃拿的纸人又快贴到我脸上了,“拿远点,看着就不舒服。”我用手把纸人拨在一边。
  玻璃往后退了退,竟然没留神一不小心绊了一脚,直接躺在了地上。“二郎,你真缺德!”玻璃爬了起来,把纸人扔在一边,嘴里一边嚷嚷,,一边拍身上尘土。
  “干嘛!”我没好气问道,“这个你也能怪我?”
  “这黑灯瞎火的,你要是恨我骂就是了,干嘛伸腿绊我,万一摔个好歹,你背我?”
  “神经病,我没无聊到这种程度。”
  “你还——”
  玻璃刚要反驳,却从喇叭沟上面传来一阵笑声,像是好多人同时捂着嘴在笑,但是笑又让人发现似的,所以声音极为低沉。这笑声只是一阵,之后就没了任何声响。
  玻璃话到嘴边愣是咽了回去,盯我看脸都快绿了,低声问,“听见了没有?”
  我点点头,看来玻璃这一跤跌得很不寻常,他说我伸腿绊他,而实际上我根本就没动,再联系刚才的那阵笑声,如果非要给个解释的话,就是玻璃被那些东西捉弄了。不但是玻璃,还有我,在小路上,两次踩我脚后跟,可能震得不是玻璃。我抬头看了看喇叭沟,黑咕隆咚十米之外根本就看不真切,让人感动非常压抑。如果可以升到一定高度往下看的话,整个山南这块地完全处于黑暗之中,唯独喇叭沟底有一盏微微灯火,这将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应该尽快走出这里,我伸手指了指玻璃身后地上的纸人,示意他拣起来,别弄坏了。可是玻璃并不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想回头看又不敢,嘴里哆哆嗦嗦问,“二……二郎,你……你别吓……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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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5 15:56:1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把纸人拿着,你这点出息!”我骂道。   玻璃听了,长长出了口气,用手指了指我表示很无语,然后转身走过去刚要弯腰去拿纸人,就在这个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纸

“把纸人拿着,你这点出息!”我骂道。
  玻璃听了,长长出了口气,用手指了指我表示很无语,然后转身走过去刚要弯腰去拿纸人,就在这个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纸人竟然自己往前爬了近十公分的距离!
  玻璃吓得嗷唠一嗓子跳了回来,“有……有鬼!”
  这时纸人还在慢慢地向前爬动,其实准确地说不是爬动,就是移动,像是有人拖着它走。不对呀,按道理这种情况下,我的额头应该会痒的,但是这个时候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我和玻璃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全神贯注的盯着它看,我不但能听到自己的心跳,甚至连玻璃的心跳也能听见。旁边来富叔好像也发现了不对劲,也站在那里目不转睛看着那个纸人。刚才那阵诡异的笑声全被我们忘在了脑后。
  纸人移动,必然有东西在向它施力,这个东西是什么呢?不可能是风,现在的风很小,最多只能刮动纸人上的纸条,就算是风也不可能让整个纸人紧贴着地移动,而是吹起来滚动才对,到底是什么呢。
  “纸人在动!”我捧着灯蹑手蹑脚来到花狸猫身边,轻轻说道。
  花狸猫眉头一紧,看样子他也不清楚其中的缘由,“现在不该动,有问题。”
  花狸猫说现在不该动,那意思就是还没到动的时候,弦外之音是,纸人迟早要动,但不是这个时候,而纸人动不动应该是由他控制。特别是他最后一句“有问题”,这句话让我不禁担忧起来,因为听意思事情一开始就失控了。
  但是我们也不能眼睁睁就在这看着,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于是我说道,“来富叔,你用招魂旗戳戳看!”
  花狸猫点点头,示意可以去看看。招魂旗,名字很唬人,其实构造很简单,旗杆是用三根芦苇绕成的,外面用绳子捆绑在一起,至于旗面更简单,也不知道花狸猫从哪里搞来的一块布,洗都没洗,一角绑在杆头,一角绑在杆头稍下的位置,布上面鬼画符一堆东西也看不明白。
  来富叔把旗面裹在旗杆上,双手握着杆,走上前两步。因为来富叔右手臂畸形,握起来很不方便,再加上紧张,手颤抖的厉害也使不上力,偌大的一个纸人连戳两次都没戳中。
  我示意玻璃去戳,玻璃朝我直摇头。我捧着灯走到他跟前,踹了他一脚,又朝他瞪了瞪眼。玻璃见状也很无奈,只得硬着头皮,伸手接过旗杆,对着纸人戳了过去。
  旗杆捅破了外面一层纸,插到纸人身体里去,玻璃手上用力想把纸人挑开,才刚挑离地,只见玻璃脸上一变,招魂旗往一边一扔,转身跑到我身后躲了起来,浑身颤抖几乎要哭了出来。
  “怎么了,看到什么了?”
  玻璃嘴唇上下哆嗦,脸上惊慌失措,眼神里充满了恐惧,说不出话来。
  我都快急坏了,骂道,“你他娘的一个爷们,哭啥哭。看到了什么,你倒是说啊!”
  “蛇……蛇……有大蛇!”
  我心里一松,长长出了口气。他说蛇,那意思是纸人下面有蛇,蛇在下面爬行,带动纸人贴地向前移动,看来刚才我们都想多了。玻璃怕蛇我是知道的,记得大学的时候,同寝室的一个来自贵州的同学捉弄玻璃,趁他正沉浸在游戏中,把一条蛇偷偷挂在他的脖子上。玻璃发觉脖子凉凉的,挠了好几下不见效果,这才发现脖子上挂着一条蛇,当时就吓得就瘫了下去,眼睛上翻口吐白沫,还是我和那个同学把他送进校医院的。一个人怕蛇帕到这种程度,在我看来太匪夷所思了,然而生活中这样的人倒也有不少见。
  蛇,在我们这里也成为长虫,这是老一辈的叫法,不过现在很少有人这样叫了。这边的蛇大都没有毒,成为草蛇,大体上分为两种:一种多在旱地和住宅里出现的,浑身红黑相间,叫花斑蛇,个头一般都很大;另一种经常出现在水边和草丛里,全身草绿色,成为青梢蛇,比较细比较长。
  我走到纸人面前,用脚把纸人勾开,下面果然有条蛇,是花斑蛇,足有手腕那么粗,身子后半部分原来是盘在一起的,前半身子一点点往前爬,后面身子便一点点打开。我暗想玻璃的眼睛还真好使,在没有灯笼照明的情况下,竟能清楚的看到有条蛇在这里。
  我飞起一脚,把蛇踢得老远,向玻璃喊道,“过来,蛇已经被我踢走了!”
  来富叔提着布袋子把赵老太太的骨骸收拾干净,玻璃颤颤巍巍拿起两个纸人,由我压后走出喇叭沟。一走出喇叭沟我的额头就痒了起来,我回头一看,只见喇叭沟底站着一个人,个子不高,绿幽幽的眼睛盯着我们看。
  坏了,他终于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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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5 15:56:4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第二十四章 招魂(上)   我发现喇叭沟下站着一个人影,而且从身形上看很像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贾来,入赘之后随这边曹氏,也就是曹老五。我忙催促前面快点走,玻璃并

第二十四章 招魂(上)
  我发现喇叭沟下站着一个人影,而且从身形上看很像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贾来,入赘之后随这边曹氏,也就是曹老五。我忙催促前面快点走,玻璃并不知道后面的情况,一直在抱怨路太差劲。如果他知道曹老五在后面,肯定比谁跑的都快。
  我们顺着来时小路尽头的小沟迂回上了喇叭沟上面,一到上面便感觉到山风大了很多。现在是秋季,根据四季与四象理论,秋风当发于西,西方是白虎位,主肃杀,所以西风往往吹得很紧,万物凋零。现在确实是这个情况,风自西面吹来,带着枯草的气息,大有愈吹愈烈之势。远近大小坟头上的草经山风一吹,在夜色下若隐若现,而在那些坟冢之上,集结一群群鬼火,绕着坟头飞舞。我一抬头才发现今晚的星星出奇的少,星光也非常微弱,因此鬼火显得特别抢眼。这场景要不是放在山南这块地上,绝对算得上是一处十分美丽的景色。
  来富叔把我们带到当初他挖到赵老太太骨骸的地方,指着一个地方说,“当初挖到骨骸的第一叉就是在这个地方下的。”
  “不需要这么精确。”花狸猫说道,“二郎,你把灯放在这里,然后绕着这个位置画一个圈,径长三米左右,就用招魂幡的的杆画。”
  圈画完后,花狸猫掏出一把黄表纸,递给我说,“就着灯火点着,围着圈倒退左转三圈,右转绕圈,这叫划清阴阳界,记住,圈数不可多也不可少,黄表纸烧完,要及时续上,否则大家都要倒霉!”
  看来到现在为止,一切才刚进入正题,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绕圈圈,我问花狸猫,他也不愿意说。我点着黄表纸,在那里绕着圈,玻璃在一边乐得手舞足蹈,嘴里一直说我在耍猴,气得我真想一脚踢暴他。我暗想自己这是怎么了,好歹也一知识青年,素来接受无神论的教育,今天竟然也做起了神棍的勾当,可惜了父母十几年的血汗钱。
  我正反各转了三圈,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并没有丝毫异常出现。我不禁怀疑这招有用吗,花狸猫在这装神弄鬼,我们却陪他一起耍杂,还真像玻璃所说的那样,在耍猴,我怎么就走上了这条路呢。
  花狸猫这时从背袋中取出一条麻绳放在地上,捯饬了老半天,最后折成了s形,我和玻璃就蹲在旁边,百无聊赖的看着花狸猫在那忙乎。花狸猫忙完之后,让来富叔把麻绳点着。
  来富叔掏出打火机对准绳头,刚一按下压头,就听噗一声,一条火舌顺着麻绳烧了起来,速度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不但来富叔吓了一跳,连我和玻璃也吓得连连后撤几步。
  “肯定拿汽油浸过的!”玻璃说。我点点头表示赞许。
  “二郎,你去西南方向蹲着,那个谁你去西北方向蹲着。”花狸猫命令道。
  “我叫玻璃,”玻璃不满说道,不过刚说完就觉得不妥,忙又接着说道,“叫我小刘吧。”
  “废话少说,快点就位!”花狸猫催促道,“蹲在圈里面,二郎面朝外,玻璃面朝内,往外走一步就是找死!”
  我和玻璃不敢马虎,立刻就位,这时玻璃一拍腿说,“我知道了,一个太极就是一个宇宙,而刚才花狸猫,不,李伯父就是在建立这样一个太极,也就建立一个宇宙,至于目的可能是出于自我保护,也可能是为了窥探鬼界,或者两者兼而有之。按照后天八卦为止,你在坤位,是纯阴卦位,而我在乾位,是纯阳卦位,他这么安排究竟有什么用意!”
  花狸猫在背后咳嗽一声,很明显这声咳嗽是故意的,目的是让玻璃闭嘴。因为我是面向外的的,背对着花狸猫和来富叔,所以他们在做什么,我并不知道。
  这时,一阵萧声从背后传来,悠扬深远,欲断不断,这声只能是长萧吹奏出来的。没想到花狸猫还有这手艺,而随着萧声响起,另一个声音也传了过来,呼呼,呼呼,是风吹动旗子的声音,我猜想应该是来富叔在挥动招魂幡。花狸猫夜半吹箫,还是吹奏这种令人肝肠寸断的曲子欲意何为?史书记载,曾有人通过箫声引来无数亡灵的先例,只不过是哪部典籍我还真得记不得了,难不成花狸猫学来了这个本事?
  听得出来这个曲子充满了悲伤,扣人心弦,我暗想一定是他用萧声来招引魂魄,如此如丝如缕的旋律不要说是孤魂野鬼会闻风而动,就连我自己的魂魄感觉也要飞出了一样。这时我发现自左右两侧逐渐有两股风袭来,阴嗖嗖的,无数的鬼火乘风飘来,在眼前越聚越多,地面的草木照的清清楚楚。我用余光向两边看了看,却发现其他地方的鬼火也全都逐渐汇拢过来。鬼火会集中在这个方位我想和玻璃说的纯阴位是有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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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5 15:57:2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我正想跟花狸猫说这事,却发现眼前的鬼火逐渐暗了下去,好像在一个个熄灭。   这时玻璃说话了,“怎么突然之间就起雾了。”   起雾了?我揉了揉眼,再看去,果然

我正想跟花狸猫说这事,却发现眼前的鬼火逐渐暗了下去,好像在一个个熄灭。
  这时玻璃说话了,“怎么突然之间就起雾了。”
  起雾了?我揉了揉眼,再看去,果然是起雾了,雾将鬼火吞没了,所以看上去鬼火要熄灭一样。我四下查看了一下,发觉这个雾似乎有玄机,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雾竟然是从喇叭沟下升起的,一缕一缕涌上来。
  不对,我的额头开始痒了,痒得厉害,我暗想这雾起的肯定蹊跷,一定是它在作怪,正思考间却发现雾中似乎有东西在冲撞,因为刚才成片的鬼火突然全部四下散了开去,速度非常快,好像有东西在驱赶他们。
  我说道,“有雾从喇叭沟下升起,鬼火聚了又散了,现在该怎么办?”
  花狸猫立刻停了箫声,急忙说道,“有恶鬼闹场!二郎,你正气足阳气盛,不用怕他,切记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离开那个位置,一旦离开我们谁都顶不住。”
  我听花狸猫这么一说,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恶鬼?恶鬼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那种五官不端,四肢不全,浑身是血的恐怖东西。
  恶鬼始终没有出现,眼前只是雾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是额头越来越痒。又过了一会,情况出现了,一阵疾风从侧面吹起,卷起地上尘土朝我铺面袭来,没给我丝毫的反应时间。这风的力度很大,我本来是蹲在地上的,差点把我掀倒在地上。
  “我操!”,我骂了一句,右腿忙后撤一步,稳住身子。
  花狸猫和玻璃听见我一声叫骂,都异口同声问怎么了。
  “好大的一阵阴风。”我回答。刚说完就感觉有人往我的后脖子上吹气,非常冷。我下意识得一回头,就看见曹老五趴在我背后,对我龇着牙。我全身上下感觉掉进了冰窟窿里一样,打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寒战。我条件反射般抬起右肘向后捣了过去,却什么也没有碰到。曹老五也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迹,就像根本没出现一样。
  这是我的错觉,还是曹老五现在就在我们的圈内,也就是玻璃说的宇宙内,如果是前者还好说,如果是后者,那么我们就都危险了。不过如果是后者说明曹老五刚才知道我能看见他了,所以一下子躲开了,可是他能躲在什么地方呢?我突然想到了玻璃,这里就只有他是阴质体,很容易被上身,所以要说曹老五躲的话,就只有他了。我忙看向了玻璃,只见玻璃坐在西北方位,一动不动。不对,玻璃这个坐姿,可不是一般的坐,是入定之后的禅坐,也叫莲花坐,就是两腿盘着,双手放在膝盖上,类似于和尚打坐,只不过手放置的姿势不对,隐隐约约听见他嘴里念着什么东西,好像是金刚经。因为大学的时候,他一直在背诵这个,他自己没记住,反倒是我们都快记住了。
  我喊道,“玻璃,你要注意,曹老五就在我们圈内,如果他要上身的话,第一个就找你!”
  话刚落音,就听见花狸猫和来富叔吃惊的“啊”了一声。看来,这事又出乎花狸猫的预料,真搞不懂,事情一开始就连连失控,不由得让我对花狸猫失去了信心。
  这时花狸猫开话了,“玻璃,你到中心来坐着。二郎你继续守住那个位置,直到我说让开,你就立即让开,让开之后再度归位。”
  花狸猫说这句话有点绕,但是意思我是听出来了,但就是不明白这样做的原因。这时玻璃起了身,走到花狸猫身边,花狸猫看了看玻璃说,“继续坐禅念金刚经,如今你让出乾卦位,纯阳当道,恶鬼必然遁出,而念金刚经一则可以护身,二则可以驱鬼。”
  我不明白花狸猫这次为什么说得这么详细,如果非要给一个说法就是花狸猫非常聪明,自知连连失利会让人心生乱,因此故意说得这么清楚,就是安稳人心,那意思是自己所做有根有据,毋庸置疑。其实他说得再细也没有用,因为我压根就听不懂,但目的很明显就是将曹老五驱逐出去,他在这里就是一颗不定时炸弹。而玻璃就不一样了,他以前研究过这些东西,听花狸猫这么说,似乎听明白了,连连点头。
  “没问题!”说着玻璃就坐了下去。
  “来富,你暂时把招魂幡放下,也过来坐着,看好灯,别让它熄灭了!”说完花狸猫用竹竿敲着地走到了玻璃原来那个位置,也就是西北位,他走的很准,方向和距离把握的都很好。他用手在竹竿上抹了一抹,好像在往上面抹什么东西,只是天太暗了我看不清楚。
  花狸猫站定之后,将竹竿往地上一插,由于这片土被来富叔翻过,很松,因此竹竿应势被插进土里将近五公分,笔直得竖在那里。花狸猫这一杆子可不要紧,圈内顿时卷起一阵旋风。这旋风一经形成就将地面上的土卷起一米来高,然后在圈里刮来刮去,像一只没头的苍蝇。大概二十秒钟之后,这股旋风便绕着玻璃来回的转,土越刮越高,最后形成一个屏障,足有三米,挡住了我的视线,只能隐隐看见玻璃在那里打坐,一动也不动,来富叔抱着白纸糊的盒子,防止灯被风吹灭。就这样,旋风绕了近两分钟,忽然里面传来一声嚎叫,这股旋风便向我直冲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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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招魂(下)   这声嚎叫我再熟悉不过了,就是当年曹老五半夜里在学校的叫声。对于这种情况,我已经做了心里准备,所以并没有因为这个叫声而被吓到。转眼间

第二十五章 招魂(下)
  这声嚎叫我再熟悉不过了,就是当年曹老五半夜里在学校的叫声。对于这种情况,我已经做了心里准备,所以并没有因为这个叫声而被吓到。转眼间,这股旋风已经来到了跟前,面对来势汹汹的旋风,我却迟疑了。并不是因为我害怕了,而是花狸猫并没有叫我让开,我不敢私自做主去躲避,万一因此出现什么恶果,那我罪孽可就大了。就在这个时候,花狸猫终于开口了,“二郎,让位!”
  我心想就等你这句话了,他话一说完,我这边未加丝毫犹豫,身子一闪,又连退两步,那股旋风擦着我的脚面飞了出去,带起的沙土,灌得我嘴里,鼻孔里,眼睛里都是,我闭着眼睛连咳了数声,就听见花狸猫叫到,“二郎,速归位。”
  我顾不上去揉眼睛,就闭着眼,按照记忆,往前两步,转体向外坐了下来。眼泪向决堤之水涌了出来,眼睛里像是塞了一大块石头,硌眼睛生疼。我索性就坐在那里,任由泪水流出,因为眼泪能冲刷出这些脏物,如果揉的话,可能会有尖锐的东西刺破角膜。
  曹老五看来是被驱逐走了,那么这个圈就安全多了。我想着想着,却发现眼前越来越亮,视线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怎么回事?我眼睛是闭着的,怎么还能清楚地看见东西,并且能看见阳光,可是现在分明是黑夜。
  视角最终定位在喇叭沟边,也就是脚下这块地。有两个人在地里开荒,正是来富叔和桂花婶,来富叔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蹲在地上,看了看,然后扔在一边。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一节节骨头。看到这里,我明白了,这不正是当初桂花婶即将走阴的场景吗?
  这时我看到,赵老太太从地里一下钻了出来,想阻拦来富叔不让他继续挖地,但是根本就阻拦不了。之后赵老太太四下看了看,见来富叔的衣服放在一边,于是一路小跑过去,用手中的拐杖把衣服挑起来就走了。这边桂花婶一见,一扬叉子打了过来,把衣服打掉了。可以看出来赵老太太这时生气了,用拐杖敲了敲地,一个小男孩也从地下钻了出来,两人一跳,都趴在了桂花婶的背后。而这时,桂花婶和来富叔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然后眼前一闪,开始暗了下来,变成了黑夜,背后传出噼里啪啦额声音,像是有人在烧什么东西。我问道,“你们在烧什么东西?”
  玻璃的声音从右边传来,略带埋怨的语气,“他终于肯说话了,还以为你睡着了,怎么喊都不理。”
  “赵英莲的魂魄已经找到了,现在在引魂,二郎,你还是要坚守在那里,不可以走位,否则我们就危险了。”花狸猫接着玻璃的话说到,然后顿了一下,又说道,“玻璃,你也是,不可乱动,否则赵老太太的魂魄就会再次走失,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说了这么多废话,我还是不知道他在烧什么东西。我又问了一句,压根就没人理我,连玻璃这个平时碎嘴子也不搭理我了。
  过了好一会,背后响起了他们的脚步声和窃窃私语的声音,然后一个人说“走吧”,接着就听见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心里一沉,什么意思,忙完了也不叫我一声就走了,太不像话了。于是我忙喊道,“还有我呢,我可以走了吗?”
  周围还是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声响,当然也没人理我,似乎我的背后根本就没有人。什么情况?我一下陷入了绝望,他们都走了,留我一个在这个地方,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害怕起来。我准备回头去看看,却在转头的瞬间脑袋灵光一闪,又停了下来。我反问自己,这不会是个骗局吧。就是说,我现在可能正在被恶鬼迷惑着,他们诱导我转过头去,甚至离开这个位置。而花狸猫叮嘱过我,无论我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千万不要离开这个位置。
  这时花狸猫的声音传了过来,“二郎,你过来吧。”
  我心里一松,长长出了口气,心里的恐惧一下被稀释了,原来他们都还在这里。我正要转身过去,突然我下意识得又问了自己一句,这个花狸猫是真的吗?到底这次是不是幻觉呢,我犹豫不定。花狸猫这时又督促了一句,“二郎,走啦!”声音甚是焦急。
  我要不要转身呢?我要不要走呢?
  猛然我想起兜里面的手机,心中一喜,忙拿出来拨通了玻璃的电话。我和玻璃的距离很近,按道理是可以听见玻璃手机的铃声的,但是我却没有听见,电话也一直没人接。电话里传来吱吱的杂音,一阵杂音之后,突然变成了一种十分尖锐的笑声,不男不女听得让人头皮发麻,吓得我险些将电话扔了出去。
  电话里突然传来鬼魅的笑声,这种情况也只能在电影里见到,但是今天我却在现实中遇到了,不对,这一定不是现实。凭我和玻璃的交情,他绝对不会扔下我,这一点我很坚信。一定是那些邪祟在诱导我,诱导我走出这个位置。对于这个位置的重要性,花狸猫一直在强调,虽然我并不是太清楚为什么这么重要,但是我知道这个位置一定不能丢,否则我们几个都得倒霉,甚至得把命留在这。认定这个真相后,我心里反倒是平静了下来。于是,我坐了下来,全身放松,清空一切杂念。慢慢地,我眼睛的痛感传了上来,眼泪又不自主地流了出来。我努力睁开眼睛,经过几次尝试,勉勉强强能睁开了,但是我却发现有两只手放在我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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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5 15:58:3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我心里咯噔一跳,玻璃守西北位,来富叔摇招魂幡,花狸猫一个瞎子坐镇中央,还有谁会开这种玩笑。我一把将那两只手拍开,立刻一张猴脸出现在我面前,对我龇了一下牙,似乎很

我心里咯噔一跳,玻璃守西北位,来富叔摇招魂幡,花狸猫一个瞎子坐镇中央,还有谁会开这种玩笑。我一把将那两只手拍开,立刻一张猴脸出现在我面前,对我龇了一下牙,似乎很愤怒。那张脸只是一现,然后就消失的毫无踪迹。鬼遮眼?又是曹老五!
  背后依然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火光自背后照了过来,将地上的土和草映得通红。
  “二郎,二郎,你陪我说会话吧。无聊死了!”玻璃的声音传来。
  “玻璃,不要说话,要静下心来,不要有杂念。”花狸猫训斥道。
  一定是玻璃知道曹老五被驱逐了出去,因此才敢如此放肆,口不择言。
  “曹老五并没有远去,”我说道,也是为了提醒他们,“他就在圈外,刚才我险些着了他的道。”
  “啊?”玻璃吃惊叫了一声,我却听出这声音里夹杂着恐惧。
  “纸人已经烧完了,下面该怎么办。”来富叔说道。
  “树高千尺,落叶归根,异乡之客,岂能长守。天地有时尽,恩怨无止休……生命有终,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这些话是花狸猫唱出来的,且抑扬顿挫,韵味悠长,不过很多地方唱得很模糊,我只能凭印象将其中我记得清楚的地方写下来。花狸猫唱完之后,喊了一句,“赵英莲随我走,我送你回家!”
  结束了?这么快?他是怎么招魂的?我不禁惋惜起来,看来我错过了其中最为精彩的部分。
  “玻璃,二郎,速速回来!来富持灯和我一起走前面,玻璃居中,二郎殿后!”
  又是我殿后?我暗骂一句,然后和玻璃走了过去。我们顺着来时的路开始往回走,但是我心里清楚我们一定不会走得太顺利,因为从我离开那个位置开始,我的额头变得越来越痒,并且我发现背后有无数只眼睛都盯着我们,虎视眈眈。
  我们从喇叭沟下来,顺着来时的小路一直在走,眼看着就要到了喇叭沟南边的东西路,却总是隔着十来米,无论我们如何努力,再也不能靠近半步。奇了怪了,明明就在眼前,且只有一条路直直通向那里,为何偏偏就走不到呢。
  “不对劲啊!”我说道,“我们似乎着了他们的道了,怎么也走不出这里。”
  “停,不要再走了,这是鬼打墙,走不出去的。”花狸猫说道,他说的很轻松,毕竟见过世面的人,什么怪事没见过,对于这种事情,似乎他已经司空见惯了,“荒山野鬼尖酸刻薄,嫉妒心强,看不得别人好。因此,他们会千方百计地阻止我们出去,而一旦我们天亮未走出去,那么我们今夜就算白忙活了。”
  “别整这些没用的,快说怎么办!”看起来玻璃已经急了,之前他对花狸猫挺尊重的,绝对不会是这个态度。
  “年轻人,不要太急躁,越急躁越容易出事。这个鬼打墙是最低级的魅术,但凡沉下心来,就不会中圈套。”
  沉下心来?说得容易,这个时候,不管沉得有多深都找不到第二条路通往东西路。
  花狸猫说,“你们靠眼睛走路,但是你们看到的路不一定是路,而那些不是路的地方反而很可能就是路。我是靠心走路,心从来不会欺骗自己。来时的路,我都记在心里了,现在按照我说的做,就一定不会走错。”
  花狸猫带着我们右转走了一段距离,然后再右转又走了一段,然后就一直走了下去。并且我们走过的路,基本上全是庄稼地。我们又折腾了好一阵子,定睛一看,这不是喇叭沟吗。
  “怎么又回来了?你这招也不管使。”玻璃说道。
  “现在你们看到的才是真实的喇叭沟,有了它定位回去路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花狸猫这么说有点道理,刚才我们也能看见那条东西路,并且绝对沿着小路走的,却迟迟走不到。这说明我们刚才看到的,都不是真实的东西,而是那些邪祟幻化出来的。
  “现在我们面朝东,横着走!只要上了东西路,基本上就离开了这块地,他们很少能过去!”
  横着走?我还是第一次听过。
  我们次序不变,只是花狸猫原来是和来富叔并列走在最前头的,但是现在方向一转,花狸猫就变成了头一个了,我依然殿后。就这样,我们面朝东手拉手,横着往南慢慢挪动。至于为什么要面向东方,后来我问过花狸猫,他说那是大轮明王带领天兵斩妖除魔的方位,这个解释实在不能让我信服。我倒是更愿意相信,东方是少阳突破老阴的方位,况且那个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左右了,阳气逐渐上浮,我们是接着这股少阳之气突破了邪祟的魅术。
  一个瞎子引领我们走路,并且是带领我们走夜路,这说出去真够滑稽的了,我暗笑道。
  我朝南边的东西路看了看,因为这条路和田地里面的泥土是一样的,并且路早被糟蹋的不成样子,和田地里翻起的土一样高低不平,所以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见。
  “我们走过一半了,快到大路了。”我说道,也算是给他们大气。
  “唉……”这时玻璃拽了一下我,满脸惶恐,低声说道,“你看,前面蹦蹦跳跳的黑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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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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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5-12-25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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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7]常住居民III

    83
    发表于 2012-6-15 16:11:3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江苏省徐州市新沂市

    睡前读物。。

    睡前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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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5 17:06:1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第二十六章 引魂   玻璃说的前方是我们前进方向,也就是南边,他说有黑影在蹦蹦跳跳。我仔细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说没有啊,你是不是看错了。   玻璃

    第二十六章 引魂
      玻璃说的前方是我们前进方向,也就是南边,他说有黑影在蹦蹦跳跳。我仔细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说没有啊,你是不是看错了。
      玻璃又低声说道,“看前面的地面上,好多一尺多高的黑影。”
      我再次抬眼看去,果然在距离我们十米左右的位置,拥着很多小黑影,大多一尺来高,最高不过两尺,都挤在那里又蹦又跳的。
      我操,这是什么东西。正想着。就看见那无数个小黑影开始蹦蹦跳跳的向这边跑了过来,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我借着来富叔手里的灯光,终于发现了这个黑影的外形和普通人一样,有胳膊有腿,就是整体上同比例缩小了很多。不过我虽然能看见他们的外形,但是他们还是一身黑色,看不见五官等细节,就像一群影子一样。
      那群影子跑额很快,眨眼间就到了我们跟前,围着我们跳,像是在跳圆圈舞。人对于那些未知的东西,都是充满恐惧的,我们也一样。
      我们几个不约而同都停下了脚步,看着他们,都不敢妄动。
      “这个东西最难缠,不要惹他们,也不要理他们,”花狸猫似乎听出来什么了,“否则他就盯上你了。”
      “那咋办?”我问道。
      “等!等他们自己散去,记住都别出声。”
      这时一个黑影跳到了我的脚面上来,一股寒流立时从脚脖子传了上来,冻得我直哆嗦,我本来不想动的,但是我实在是受不了这股寒气,并且看起来这个东西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我想抬脚把它给甩出去,但是这时我才发现根本就抬不动脚,就好像这双脚根本就不是我的一样,钉在地上。
      我看了看玻璃,见他也露出焦急的神色,手心全是汗,明显他也遇到和我一样的情况。我们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意思是脚迈不动,试试手上能不能动。我们互相拉了一下,受力后身体上部相互靠近,但是下半身还是定在那里。现在我的思维很清晰,我知道这群黑影的到来只是将我们脚钉在地上,身体的其他部分还是可以活动的,它们的目的就是不想让我们走。这究竟是什么些什么东西。
      “快看,来人了。”玻璃突然说道。
      我忙抬头看去,夜色中确实有个人从东南方向慢慢地走了过来,而东南方向一公里内是一大片田地,那人就从田野里直接踩着过来了。由于光线比较暗,我看不清那人的脸庞和衣着,只能模模糊糊看见是一个人影,这个人个子很高,看起来有点瘦。这个身形,给我一种亲切感,突然在我内心的深处有一些在翻滚。
      那人手里拿着一个东西,像是一根藤条,来到小路上,站到那群黑影中间,喝道,“快滚,快滚,这是我孙子。”边说边用手中的藤条向那群黑影抽打过去。
      那人不断的抽打,嘴里不断的骂,那群黑影越来越少,那人也逐渐向我们靠近。我一直盯着他人看,还在回味他刚才的那句话“快滚,这是我孙子”。
      直到那个人距离我们近五米的时候,我一下想起来这是谁了,泪水夺眶而出,不由抽泣起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过世好几年的爷爷啊。我从小是跟随爷爷长大的,他不论去哪里都会带着我,打草、赶集、喂牛,我一直都和他在一起,他的背影和声音是我记忆中最为深刻的东西。爷爷过世后,根据他生前要求,我们把他葬在独山下西北位置。独山也是一座小山,位于步山东南方向,一公里的位置。
      他长眠于那块土地,头向东南靠独山,脚蹬西北,俯视山南整块地。一定是他知道我正被邪祟欺负,这才挺身为我解围。
      这时前方路面上的黑影已经全部清除干净了,而我们脚下四圈的黑影似乎非常恐惧,全都转身跑得没了踪迹。爷爷站在距离我五米的地方站住了,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还是那样高高的身躯,有些瘦削,颧骨很高,其他的我再也看不清了,我多希望来富叔手中的灯火能更亮一些,这样我就能看得更清楚了。
      “对不起,爷爷,我不该打扰你的。”我哽咽道。
      这时爷爷在对面向我挥了挥手,然后一阵微风吹来,就消失的没了踪迹。我一下瘫倒在地上,嚎啕大哭,在爷爷过世之后无数个夜里,我经常梦见他,每次都在夜里哭醒过来。我也曾希望能再次看见他,即使是人鬼殊途,我也不怕,可是这次既然见了面,为何时间就不能长一点呢。
      这时,玻璃蹲了下来,低声问道,“你怎么了,这么伤心!”
      我看见我爷爷了,他来给我解围。
      “啊?”玻璃吃了一惊,“刚才的人影真是你爷爷啊。我看这人影出现之后,闪了一下就不见了,我还以为是看错了。”
      看来刚才的整个过程,只有我自己能看见,也只有我知道这群黑影为何会突然之间消失。我向爷爷坟所在的位置看了看,心里带着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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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5
     楼主| 发表于 2012-6-15 17:06:3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我们上了大路,沿着东西路往回走,花狸猫和来富叔依然打头阵,我殿后。一上大路,花狸猫对我说,“等会每隔一段时间我会喊‘赵英莲,回家了。’,你就接茬回答‘来了’。”

    我们上了大路,沿着东西路往回走,花狸猫和来富叔依然打头阵,我殿后。一上大路,花狸猫对我说,“等会每隔一段时间我会喊‘赵英莲,回家了。’,你就接茬回答‘来了’。”
      这个东西我知道,以前农村小孩子丢魂了,经常要这么做,就把小孩子带到丢魂的地方把魂找回来。现在花狸猫已经找到了赵英莲的魂魄,下面就是送她回家,但是由于路途遥远,为防止她的魂魄再度丢失,必须隔一段时间叫一次。这个叫引魂。
      就这样,花狸猫喊一句“赵英莲,回家了。”,我紧跟一句“来了”。这大半夜来这么一出,还不将人吓疯,尤其是知道我们在叫魂的话。我们一进村就听见村里的狗全都疯叫了起来,花狸猫说,“这不行,这容易把魂吓跑了,我们还是走村边吧。”
      由于赵英莲的老家在我们村东北方向,距离我们这里还有二十多里路,如果我们就这样走过去,估计等我们回来时天已经亮了又黑了。所以我让玻璃去开车,我们从村边绕到东北口,然后在那里汇合。
      我们走了近二十分钟,就看见玻璃的车停在了那里。
      我们相继上了车,花狸猫让来富叔把灯递给我,并让坐在前面,他的意思是,这一路一定会有不少东西拦路,我坐在前面可以镇住他们。
      我说我啥法力也没有,怎么震慑他们。
      花狸猫说,这和法力无关,我只要坐在那里,他们就不敢乱来。
      花狸猫又叮嘱玻璃几句:第一,车速要慢;第二,不要中途停车载人;第三,如果有东西拦路,不用管直接开过去。
      我们向着赵老太太的老家——赵庄驶去。
      赵庄,我以前去过,是一个小村庄,地处平原,村庄北面有条大河,我曾在那里洗过澡。而在赵庄和我们村之间,是大片的田地,一望无际,看不到人家。
      “你准备把她葬在什么地方?”我问道。
      “她现在也没什么亲戚了,所以也没有属于自己的土地,我们就在田地里找块地埋了就行。”花狸猫说道。
      这时车子猛地颠簸了一下,然后就走不动了。
      “怎么回事?”我忙问道。
      “路太差劲了,估计轮子陷入沟里去了,空转走不动。”玻璃说完又尝试几次,车子还是上不来。
      我把灯交给花狸猫抱着,然后和来富叔下去推车。我一下车,就踩在沙土上,软软的,很舒服。我和来富叔走到别后面,想看看是什么情况。但是天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我估摸着,这段时间应该是黎明前一段最黑的时间,看来天很快就要亮了。
      来富叔从身上掏出打火机,打着了,我借着微弱的火光,看清了车子的情况,四个轮子全部被埋在沙土里,底盘被路中间凸起的部分顶住了。因此四个轮子几乎被架空了,并且沙土流动性强,轮子压根就使不上力。
      我说,“玻璃,行进时你打下方向盘,看看能靠轮子两侧支撑上来吗?”
      这时来富叔的打火机熄灭了,打火机不能长时间处于点燃状态,这样很危险,估计是来富叔感觉打火机太热了才把火灭了。玻璃启动了引擎,车轮开始转动,带动周围的沙土向后飞出。来富叔这时又点着了打火机,玻璃打转向后,轮子开始擦着侧边慢慢向上移动。我心一激动,成功了,眼睛就要收回来时,猛然打下车底下趴着一个人,这人两只惨白的手死死抱住另一个车轮上。这个人慢慢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诡异的笑了一下。
      我顿时感觉头皮发麻,嘴里却禁不住,喝道,“滚!”
      来富叔听见我这一声呵斥,知道出事了,连忙拿打火机靠了过来。照了老半天,并没有什么异常,刚才那个人早就没了踪迹。这时玻璃再次启动引擎,车子一下子冲了上去,非常顺利。看来真是那只鬼在作怪,经我一喝斥竟然吓跑了。
      之后的路我们走得还算顺当,除了玻璃因疲劳驾驶险些将车开到沟里之外,他给的解释是方向盘不灵,但是我认为还是鬼拦路。
      车到赵庄时天还没亮,我们趁夜色再一块荒地上开了一个简易的墓穴,花狸猫将赵老太太的骨骸放了进去,又把那盏灯端在手里,说了句“归去”,就将灯也放在了墓穴里,我们上了土,烧了把纸钱。这时天已经大亮了,我们坐着车又回到自己村子里。
      花狸猫说这一次我们积了大德,让我们回去好好休息,说完他下车就回家了。来富叔得照顾桂花婶,因此也急着回去了。
      我和玻璃随便吃了点早饭,就直接爬床上睡了。当我再次醒来时,太阳都快落山了。
      我噌一声站了起来,“玻璃快起来。”
      玻璃迷迷糊糊说道,“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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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6
     楼主| 发表于 2012-6-15 17:07:0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第二十七章 躲着   “还干嘛?快点起床,竟然把曹老五这一茬给忘了。”我一脚把玻璃踢醒了过来,“昨晚他就百般阻挠,我们侥幸赢了,他心存不甘,今晚肯定还会再来找

    第二十七章 躲着
      “还干嘛?快点起床,竟然把曹老五这一茬给忘了。”我一脚把玻璃踢醒了过来,“昨晚他就百般阻挠,我们侥幸赢了,他心存不甘,今晚肯定还会再来找你我算账。”
      玻璃一听到曹老五,一下清醒了过来,连连问我“怎么办”。
      “去找花狸猫,问问他有没有办法。”
      我刚一出门正好迎面装上一个人,我定睛一看竟然是栓子。他捂着头“哎呦,哎呦”得喊,看来这一下撞得不轻。我忙问道,“栓子,你干嘛呢?”
      栓子抬头盯着我看了一会,脸上逐渐露出害怕的表情,嘴直哆嗦,眼睛游离不定,“躲着,躲着!”
      躲着?什么意思。是说我刚才撞到了他,他让我以后走路躲着点,还是说他在提醒我,让我躲着曹老五。我看了一眼玻璃,想从玻璃那里找到解释。玻璃眉头一皱,看来他也在纠结这两个意思。玻璃这时走了过来,低声说,“躲什么?躲谁?”
      栓子表情变得复杂起来,有思考,有害怕,有着急,看得出来他是想说但是表达不出来,最后急得直跺脚。我们就一直看着,感觉告诉我们,从栓子这里能得到一些我们想要的东西。这时栓子不动了,看着我,突然向我龇了龇牙,绕着我们蹦蹦跳跳走了一圈,然后他转身就跑了。
      “他让我们躲着曹老五!”我说道,玻璃点点头。
      “可是我们能往哪里躲呢?”
      玻璃也沉默了,我们确实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一开始我还想找花狸猫,但是又一想花狸猫如果能对付的话,在我们来之前他就出手了,还要等到现在。所以花狸猫那,我们就不准备去了。
      我和玻璃去来富叔家看了看,一切都还好,门前镇宅八卦钉得非常牢固,这我就放心了。我让来富叔吃完饭就去请花狸猫来他这避一避,来富叔问我们怎么办,我说再想办法。
      我和玻璃出了来富叔的院门来到围里与围外之间的路上,漫无目的走着,这时天已经黑下来了,晚饭吃得比较早的人都搬着凳子坐在路边乘凉了,但是我感觉却距离危险越来越近。其实,我也想到来富叔避一避的,但这并非长久之计,以后曹老五还会在这里闹腾。既然我是判书,这个命里注定的职位,那么我应该尽到一份责任。
      这时从路东边陆续走过来一些人,神色慌张,这些人中老太太居多,但也不乏一些年轻人,他们都搬着板凳,急匆匆往西边走去。
      “他们这是干嘛去?”玻璃问道。
      “应该是去做礼拜吧,今晚是大礼拜,人比较多,时间也会久一点。”我说道。
      我小的时候经常陪着奶奶去做礼拜,这种场景十几年来一直没变。
      做礼拜现在多指基督教教徒集中在一起祷告或者赎罪的仪式。但是我们这里却是一个笼统的概念,无论你拜的是哪路佛,哪路神,都可以说去做礼拜,不知道是传过来时概念就搞错了,还是我们这里人文化层次低,不会拽词了。
      “人不少啊,看样子很灵。”玻璃感叹道。
      我听玻璃这么一说,脑袋瞬间一个灵光,他既然很灵我们就去他那里躲一躲。可以试探这个东西到底灵不灵,就算不灵,这么多人阳气这么旺,曹老五也不敢轻进。我看了看玻璃,玻璃看了看我,都会意地笑了。
      我找找这些人中,有没有我认识。最后目光停留在一个老大爷身上,个子有点高,弓着腰双手背在后面,走路特别快,一看就是个急性子。这个人我认识,因为他和我爷爷曾认识,以前我和爷爷有时下地干活回来时经过他家时,常去他家坐喝口水。他有三个女儿,两个嫁到外地去了,一个在家招婿,但是招来的女婿非常不孝,就把他赶到村东口,住在一条河的旁边。
      我忙叫住他,我说你这是干嘛去。
      他看了看我,愣了一下,大概是一时没认出我,我递上根烟说,“我二郎,不记得了?”
      他一拍大腿,嘴里哆哆嗦嗦地说道,“你说我这记性,我说怎么面熟呢,原来是二郎,听说你现在分配工作了,都买上车了。”说的很快,很多字音都连在了一起。不过我勉强还能听出来。
      我一听这是哪跟哪,怎么话传得这么快,村子大东头都知道我买车了。农村里面就是这样,只要有个事,最多半天的时间就能从村东头传到村西头,到最后还会分成好几个版本。我忙打断他的话,说,“你这么急干嘛去。”
      “去西头做礼拜,一个河南教会头头在这开的,听说可灵了。帮人祛病驱邪什么的,都不在话下。你看你们房里的来富,他媳妇也是在那瞧好的,人家有真本事!”
      我一听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来富叔那是我给弄好的行不行,再说了这个事情还没结束呢,这都是哪个缺德玩意造谣的,不过这事只要想一想就知道了,肯定是那个教会头目往自己脸上贴金,故意放出风声,以拉拢人心的。
      “哦,什么时候开始。”我问道。
      “八点。”
      我一看看手机七点不到,我说你去这么早干嘛,还有一个小时呢。
      他连忙说去的早说明你心诚,再说了,去早了也能抢到好的位置。
      我怎么感觉这好像是小学时候,老师说放学了,让我们排队回家,然后我还要坐在那里,装作很爱学*的样子,迟迟不肯走,好让老师认为我是个爱学*的好孩子。
      “什么时候结束?”我又问道。
      “十二点吧,有时早有时晚,不过早也早不到哪儿去。”
      “十二点?”我和玻璃异口同声惊讶道。
      玻璃指了指路上来往的老太太们,说,“搞这么晚,这么大年纪的人能抗住吗?再说了,回来是万一有个好歹算谁的。”
      “真主会保佑我们的。”那人说完,向我摆了摆手,急匆匆地就走了,也没和我说声再见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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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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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玻璃看着老大爷的背影一时僵在那里,好久才反应过来,玻璃说,“你信吗?”   我说够呛。   玻璃问还去吗?   我说你看呢。   玻璃说去!我看

      我和玻璃看着老大爷的背影一时僵在那里,好久才反应过来,玻璃说,“你信吗?”
      我说够呛。
      玻璃问还去吗?
      我说你看呢。
      玻璃说去!我看了看玻璃,玻璃看了看我,两人都无奈的笑了笑。
      我们回去好好吃了一顿饭,我把事情给爸妈一说,他们也比较同意我的作法,这样做算是给自己一个机会。不过老妈有点担忧,就是他们拜的这个主来路到底正不正。我当时说她是多想了,管他呢,只要他能对付曹老五就行。但是后来事实证明,老妈的考虑是正确的,这是后话,暂且不说。
      我吃完就和玻璃赶了过去,只要我们离开家,曹老五就不会再来我们家找我,或者来了找不到我后,他就会自行离开。我是这么想的。
      这个教会是在村西口的以个住家户家里开的,这个住家户坐落在路南沿,位置很好找。这是一个小院子,院子的门朝东开着,正对院门是一个依靠院墙盖起来的棚子,里面养了很多鸡,院门左手边也是依靠院墙盖起来的房间,门前放着一个水缸,想必就是厨房。正房是一个门朝南的瓦房,院子自瓦房的东西两侧延伸开去的。
      瓦房门是关着的,两边各开有一个小窗户,灯光从窗户透了出来,可以听见里面非常嘈杂,有很多人在说话。我看了看时间,还差二十分钟教会才能开始。
      我慢慢推开门,屋子分为三间,正对面摆着一个香案,香案很高,上面放着一尊像,看起来好像是一个中年妇人,衣着光鲜亮丽,仪态端庄,很漂亮,但是我却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一时发现不出到底在什么地方,香案前面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铺着一块青色的布,桌子后面放着一把椅子。东西两间坐满了人,人挨人,我看了一眼大略有一百来号人,每间房上面都有一个吊扇在玩命的转着,但是根本就起不了作用。我一推门,屋里面立时变得静悄悄的,但是这种安静只维持数秒钟,然后整个屋子又嘈杂一片。很明显,他们一开始把我误当做是他们的教会头头。
      我和玻璃走了进去,刚要坐下来,却被人拽了拽,我一回头是一个老太太,她颤巍巍地说,“小伙子怎么不懂规矩,去后面站着。”
      我和玻璃低着头,灰溜溜的走到东间屋人群后面站着。
      “人还真不少,我们也该带着板凳的。”玻璃说道。
      “闭嘴!等会也不知道曹老五会跟来吗?”
      我在想,如果曹老五能跟来是最好不过了,这里人多我也不害怕,他只要过来,就不会骚扰我的家人了,同时来富叔和花狸猫也能免去一劫。
      我看时间还早,在这干等着也无聊得很,突然想起在山南花狸猫招魂一事,于是我问玻璃,“花狸猫是怎么招魂的?”
      “你不也在场的吗?还问我!”
      “废话,我是面朝圈外的,压根就看不到好不好。”
      玻璃想了想说,“你想知道那点内容?”
      当时我被风沙迷了眼,然后依照记忆归了位,然后我就看到了过去,后来被曹老五遮了眼,产生了幻觉。
      “就从旋风飞出之后说吧。”玻璃点点头。
      我归位之后,玻璃见我坐在那里一直不说话,生怕我有事,就一直叫我,希望我能回应他一声,但是我一直不应声。那个时候,我估计是正在看来富叔和桂花婶在挖地那一段。花狸猫抬头看了看天,见时间不早了,又吹奏一曲箫声,见西南方天边隐隐有亮光,就让来富叔站在圈内,将招魂幡伸出圈外,来回舞动,一边舞动一边绕着圈走,嘴里一直喊“赵英莲,魂归来兮!”。直到来富叔转了三圈,那招魂幡全部展开,无论有风无风,风大风小,都一个样,像是有人拽着四个角一样。这时,西南方向的亮光也渐渐消失了。
      花狸猫听了听,说道可以啦。又从布袋里掏出两根麻绳,让来富叔把麻绳分别系在两个纸人的胳膊上,一手持麻绳头,将纸人扔出圈外,然后将麻绳手里这一端放在煤油灯附近,花狸猫叫来富叔点火,火势一下吞掉纸人。由于纸人是干芦苇扎成骨,外面包了一层纸,都是易燃东西,哪里经得起火烧。不一会,芦苇在火中就被烧得噼啪作响。
      玻璃说,当时那纸人在火中烧的时候,脸上忽明忽暗,眼睛一直在眨,好恐怖。我说那是热浪冲击白纸翻动,所以看上去好像再眨眼睛。
      纸人烧完之后,留下一堆灰烬,这时自那堆纸灰里面闪出一缕红光,沿着麻绳的灰烬直接游到灯附近,这时灯火“突”一下升蹿了起来,发出绿色的光,将周围照了个透亮。不过瞬间之后,又恢复到先前的样子。
      “对了,我就纳闷呢了,我怎么会被鬼遮眼呢,不是说我命里火旺吗?”这个问题一直在困扰我,按道理遮应该遮玻璃的,而不是我的啊。
      “嘿嘿,就因为你命里火旺所以才让你守那个位置的。”玻璃说道,看到我不解的神情又继续说道,“这个圈是一个阵,至于是什么阵,他不愿意跟我说。你那是纯阴位,是这个阵最为薄弱的地方,所以才派你去守的。别人还没本事守呢。”
      原来是花狸猫怕野鬼从这里闯进来,拿我堵窟窿,真是太过分了。“那为什么让你守西北位呢?”
      “西北纯阳位,我是阴质体,由我来守,一来可以保护我,二来也能保护赵老太太魂魄不至于被伤着。”
      玻璃说到这里,房门“吱”一声被推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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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5 17:07:5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第二十八章 下判书   我和玻璃抬头一看,进来一个中年人,上身穿着衬衫,下身穿一条西服的裤子,打着裤腰带,并不是农村打扮。这个人年纪在四十岁上下,脸上白白净净

    第二十八章 下判书
      我和玻璃抬头一看,进来一个中年人,上身穿着衬衫,下身穿一条西服的裤子,打着裤腰带,并不是农村打扮。这个人年纪在四十岁上下,脸上白白净净的,但是头顶全秃了,只留下四周一圈稀稀的几根头发。但是整个人看上去很有精神,行动非常轻挑,好像有点身手。
      那人走到桌子前,径直坐了下来,清了清嗓子,似乎对今天的人数非常满意,这时整个屋子霎时变得寂静一片。就在这寂静中我却感觉额头开始隐隐痒了起来,我仔细把屋子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奇怪,怎么会痒呢,难道是屋内空气污浊,潮气太大的缘故?
      “我主黎山圣母,能祛世间百病,能渡一切劫难,能斩妖除魔,法力无边……”
      原来他们供奉的黎山圣母,至于这是哪一路神仙,我搞不清楚,不过听他这么说,我和玻璃在一边都忍不住吃吃的笑了起来。那人用的是普通话,然后一直在说主如何神通广大。不知道说了多久,那个人就开始说他师从黎山圣母之后,不仅能治百病,还能驱鬼看风水,现在法力已经很高了,可以帮在场的人治疗一些病痛。
      还真有几个上去请求治疗的,有的说腿疼的厉害,不能走路,那个教会头头一看说你这是被蛇缠上了,问他是不是上几天打死了一条蛇。那人说是,教会头头就在那人腿上拍了一下,然后说可以了。那人真得就蹦着跳着回去坐着了,有人说最近家里不太平,老是梦到死去的爹娘,教会头头掐指算了算说,他们现在缺钱花,你们抓紧化些纸钱。还有人问风水的,教会头头都能说得头头是道。下面的人就一直在鼓掌,玻璃都看呆了,一直在说农村人太容易骗了,明显是托儿嘛,这样下三滥的技术都能糊弄他们。
      就这样他们像是在演戏,而我和玻璃就站在一边像是在看戏,时间很快到了十点半,人们情绪依然非常高涨,没有丝毫的倦意。
      这时那个教会头头突然说道,“墙站着的两位,看你们身有晦气,眉目间暗藏黑气,连日来没少与那些人打交道吧。”全屋的人瞬时把目光全部集中在我们身上了。
      我一怔,他还真有些本事,竟然把这个都算到了。哪知玻璃却“呵呵”,然后说道,“好眼力,听说你们这里很灵的,不知道怎么个灵法。”
      那人嘿嘿一笑,说了声你们过来。
      然后我和玻璃就在人群的注视下走了过去,站在那人前面。我低声问道,“没请教大名是……”
      那人似乎对我还算恭敬,欠了欠身子说,“大名算不上,黄玄龙是也。”然后一脸正色看了看众人,指着我说道,“这位阳走阴路,持法阴阳之道,不是一个凡人。”
      我见他一句话揭了我的底,心里不免有点愤怒,但是表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原因有二:其一,这个人还真有些本事,说不准能用得着,不能撕破脸皮;其二,在坐的都是他弟子,我要是出口反驳,必然会引起众怒,于是我只是低低说道,“你泄露天机,不怕遭天谴吗?”
      黄玄龙笑了笑,摆了摆手,我也猜不透他这个摆手是什么意思。这时,黄玄龙突然一拍桌子,拿手一指玻璃吼道,“这个人是恶鬼的化身,灵魂已经被恶鬼占据,需要立即为他作法。”
      我一愣,这个黄玄龙到底有没有真本事,玻璃怎么回事恶鬼的化身,这明显是胡说八道。玻璃这时也气得够呛,只见气急败坏地他指着黄玄龙骂道,“放你娘个屁,老子才不是什么恶鬼的化身,倒是你在这里装神弄鬼,混淆视听。”
      这时黄玄龙站了起来,说,“治他跪下认错。”
      这时从两边各走出来两个年轻人,将玻璃拿下,逼他跪下。玻璃怎能买账,依然破口大骂,抬起腿要踢桌子。我忙上去,替玻璃解围,却被人从背后一把拉了回来,将我抱住。玻璃被四个人挟持住,四肢乱舞,嘴里依然不闲着。周围都炸开了锅,惊叫声,害怕声,哭声响成一片。过了一会,玻璃没劲了,带鄙夷的笑容看着黄玄龙,嘴里依然低低说着,“老子很正常,你***就是一个邪教组织。”
      玻璃被按在地上,低着头跪在那尊雕像前面,我想上去,却被人抱得死死的,怎么都挣脱不了。
      黄玄龙说,“请大家为这名弟子祷告,清洗他的灵魂,让黎山圣母的无边力量来救赎他。”
      这时全屋人们都静下来了,一个个跪在那里低头祷告,非常虔诚的样子。这时我的额头突然变得非常痒,我本想用手去挠,却被人攥住了手脖子,根本就动不了。隐隐约约我听见了一阵笑声在屋顶上响起,盘旋着,看来曹老五还是来了!
      我对着黄玄龙笑了笑,用头点了点玻璃,说,“黄玄龙黄教主,你能制服玻璃吗?”
      黄玄龙一愣,还没回过神来,这时玻璃忽然大笑两声,一下将按住他的四个人全部掀翻在地上,然后他抬起头看着黄玄龙,两个眼圈,嘴里不停的留了哈喇子,突然对黄玄龙龇了一下牙,脚下一动一下子跳到了黄玄龙的身上,又打又咬又撕。周围的教徒见到这种情况,也都吓不行,跑路的跑路,瘫倒的瘫倒,哭的哭,骂的骂,真是乱成了一锅粥。
      黄玄龙被玻璃骑在身上,两只手一只在往外拨,想把玻璃推下来,但是由于两人贴在一起,根本就使不出力,黄玄龙挣扎了老半天也拿玻璃没办法,最后就直接盘坐在地上,嘴里在念叨着什么。这时玻璃动作越来越慢,最后手上停止了动作,仰着头盯着香案上的黎山圣母的神位看。这时整个屋子的点灯一下子全部熄灭了,屋内一时混乱一片,抱着我的人也逃了出去,我的额头越来越痒,感觉好像又有什么东西来了。我抬头四处看了一下,却发现那个黎山圣母的神像隐隐发着红光,这红光正在一点点的变亮。我怀疑是自己看花了眼,忙揉了揉眼,准备再看去时,这时屋里电灯突然全部亮了起来,伴随灯亮,玻璃突然发出“呜——”一声长叫,身体一下子弹得飞了出去,跌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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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5 17:08:1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黄玄龙站了起来,喝道,“何处恶鬼,速速退去。”   黄玄龙刚说完,身后的黎山圣母的雕像,“啪”一声掉下来,摔了个粉碎。黄玄龙回头一看,不由大惊失色,屋里本来还

    黄玄龙站了起来,喝道,“何处恶鬼,速速退去。”
      黄玄龙刚说完,身后的黎山圣母的雕像,“啪”一声掉下来,摔了个粉碎。黄玄龙回头一看,不由大惊失色,屋里本来还剩下几个教徒在这坚持祷告的,一看圣母的神位都掉了下来,知道法力斗不过,都灰溜溜的跑了。
      我见玻璃半天不动,知道曹老五已经不在他身上了,可能是被赶走了,不对,应该是刚才那一招下来,双方俱败,曹老五被打跑了,而黎山老母的法力也发挥到了极致,所以雕像也站不住,掉下来摔碎了。我上去扶玻璃就要走,黄玄龙忙走过来,一把将我拦住,“你带来的是什么东西,将我的灵全给吓跑了。不过那个东西也快被打散了,不会再出现了。我今天帮了你,有朝一日我落难了,希望你也能高抬贵手,拉我一把。”
      我没搞懂他说这句话的意思,但是他刚才那样对待玻璃,一直让我耿耿于怀,我斜着眼看了一眼黄玄龙,说道,“还说什么灵不灵,你的灵根本就不管使。”
      黄玄龙被我说的无言以对,我转身正要出门,突然听见周围警车鸣笛声大作,两辆警车将院门堵了起来。车门一开,每辆车走出两个穿制服的人,手里拿着枪(估计是空堂),冲进屋里。黄玄龙一看这架势,转身就要跑,却被一名执法人员一脚踹倒在地,拷了起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个人带着两名警察走了过来,指了指我和玻璃说,“他们两个是受害人。”
      玻璃这时刚好清醒过来,“**的邪教组织,去死。”
      两名警察听了点点头,说道,“哎呦,思想觉悟了。”
      我们全被塞到警车里,除了黄玄龙还有其他几个教徒。走一路,玻璃和他们对骂了一路,差点没打起来。
      我在他们的骂声中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了,我也弄不清怎么回事,明明睡了一天怎么这个时候还犯困,我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今天该能结案了吧!”黑衣人问我,也就是我单方称他为栓子的人。
      我点点头,栓子又说,“那开始吧。”
      我又点点头。
      栓子喊道“点灯”,“一点乾坤正”,“二点阴阳清”,“三点纲常明”。
      待程序走完之后,我喝道,“贾来现身。”
      一阵烟尘之后,一个人出现文书案前,我仔细一看,这个人中等身材,满脸络腮胡子,果然就是我印象中的曹老五,只不过现在看起来非常疲惫,低着头大口喘着气,脸色煞白。
      我说,“曹老五,你可还认识我?”
      “你……你就是判书?”曹老五看了看我,似乎很吃惊。
      “你阳寿已尽,自当重新做人,为何整天游离于乡村之间,搞得这里鸡犬不宁。”
      曹老五叹了口气,说,“阳寿已尽,但是阴寿未尽,整天饱受阴冷之苦,这让我更加留恋人世,所以才舍不得离去。”
      阴寿,这个词我是听过的,这是针对于那些横死鬼而言的,他们意外横死,就得在阴间把在阳间没过完的日子继续过完,才能进入轮回。
      “那你为什么要害人?”
      “来富他爹曾经打过我,我才找他们算账的,谁知道你又冲了出来和我对着干,我一生气才冲撞了你。”
      曹老五乖乖认错倒是出乎我的预料,我本来还以为他可能会负隅顽抗,我也正好利用这个判书一职胖揍他一顿的,但是今天听他这么一说,对于他的所作所为却怎么也恨不起来了。
      “因果循环,恩怨何时方休。你如此为所欲为,可曾想过给别人造成怎样的伤害。你如此扰乱阴阳法纪,破坏天地秩序,实在不能相容于天下……”
      曹老五一听到这里,扑通跪了下去,“我一时被恩怨冲昏了头脑,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现在听你一句话,心里豁然开朗,自知罪孽深重,判书作如何惩罚,我甘愿接受!”
      这一席话从曹老五嘴里说出来,实在是令我吃惊,不过他选择这么做也是明智的,也许真如黄玄龙所说他快被打散了,元气受损,不能再折腾了。看到这里,我突然心生慈悲,也许横死鬼真得经历了别人无法理解的痛楚,这种痛楚让他们怨念放大,这些怨念没日没夜的在他们体内积压,最终做出了一些出格的事情。然而一旦被点化了,就回到了起初,放下了所有的怨念。
      想到这里,我一拍惊堂木,喝道,“贾来听判!”
      曹老五站在那里低着头不说话。
      “你生前被猴精所缠,实属枉死,死后不知悔改,为祸一方,致使天怒人怨,本该打散你的魂魄,让你永不得超生。但念你坦白伏罪,如今划去你的阴寿,堕入畜生道,你可有话说。”
      曹老五听了,俯首谢罪。
      我一挥手,说了声“去”,只见一道金光顺势盘旋而出,将曹老五卷走了。
      我没想到自己有这个能力,真是天助我也,心中暗喜不已。事情到这里算是全部结束了,我坐在椅子上,长长出了口气,转头看了看栓子,栓子看着我。却发现他的脸逐渐发生了变化,最后变成了一个长脸尖下巴,对着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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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5 17:08:4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第二十九章 预言   我受此一惊醒了过来,一名警察脸都快贴在我的脸上了,看着我笑,估计是笑话我这种情况下还能睡得着。我猛一睁眼,不但把他吓了一跳,也把我吓得够

    第二十九章 预言
      我受此一惊醒了过来,一名警察脸都快贴在我的脸上了,看着我笑,估计是笑话我这种情况下还能睡得着。我猛一睁眼,不但把他吓了一跳,也把我吓得够呛。我一睁眼就喊道,“警察叔叔,我冤枉。”
      没想到,我梦里审阴人,醒来之后被人审,真是够讽刺的。
      那名警察瞥我一眼,说,“快点下车!”
      我这才发现车里就剩我一个人了,其他人不知道啥时候已经下去过了。我迷迷糊糊走下车,被押到一间房子里面,一张桌子,一个板凳,板凳还不是给我坐的,我想应该是要录口供吧。
      那人一屁股坐了下来又说道,“叫什么,家住哪!”
      我一一作了回答。
      “你是怎么认识黄玄龙的?”
      我说我不认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我们村的。
      “这个黄玄龙是一个有名的邪教头目,在不止一个地方多次非法集会,装神弄鬼,破坏社会秩序,阻碍和谐社会的构建进程,多处派出所都有备案。今天落入法网,多亏你们中有人短信举报,否则会有更多人被他欺骗。”
      我们在派出所呆到天亮,我爸妈就来接我了,他们第一句话就问我怎么样,没被打吧。
      我说没事,虚惊一场。
      玻璃这时也从里边出来了,伸着懒腰,打着哈欠。
      我说你没挨揍吧,你那嘴这么碎。
      玻璃说,“我是有功之臣,他们哪能打我,我把上两天招魂的事,跟他们一说,把他们唬得一愣一愣的!”
      “有功之臣?你揭发检举的?”我问道。
      玻璃呵呵一笑算是默认了。不过这个事说来也怪,黄玄龙装神弄鬼被逮了起来,玻璃玩招魂竟然给放了。
      哪儿说理去。
      老妈问我曹老五的事。
      我说他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老妈又想问什么,我忙摆了摆手,示意她别再问了。因为她问得太多,我怕把自己的判书身份给泄露了。
      爸妈中午做了很丰盛的一顿饭,把来富叔和桂花婶一起请了过来,一来是给我们压惊,二来去去晦气。
      酒桌上,玻璃从身上掏出两包中华扔给老爸,说,“这是局长送的,我这是借花献佛。”
      “这算是局长对你举报有功的奖励?”我问道。
      一说到这,玻璃又人来疯,侃起来了,“我认识他们的顶头上司,就算我不是举报人,他该送还得送。本来要送一面锦旗的,我说免了,拿两包烟吧,他竟然还真得就拿两包。这点令我不爽……”
      玻璃滔滔不绝的讲着,吐沫腥子乱飞,我也不爱搭理他,只有来富叔和桂花婶怕博了他的面子,在那里听,时不时笑一下,算是表示在听。
      “二郎,你和思男什么时候把证领了,抓紧要个小孩吧。”老妈一边盛饭,一边说道。
      我和玻璃一愣,互相看了看,大是不解,又同时盯着老妈看,互相指了指,意思我们俩结婚生孩子。
      老妈也是一愣,然后恍然大悟,哭笑不得,“我是说你和吕思然!”
      我在桌子下面踢了玻璃一脚骂道,“**的,起的啥破名字!”老妈立刻用筷子招呼过来,“不许说脏话!”
      这顿饭吃得很轻松,用现在的话说,很和谐。玻璃因为下午要开车就没喝酒,但是聊得很开。玻璃问我临走前还要去看看花狸猫吗,我说算了吧,中午请他吃饭他死活都不肯来,估计他不想和外人打交道,想自己一个人静静。玻璃又问镇宅八卦还给他吗。我说我让来富叔过两天给他。
      这边事终于解决了,我长长出了口气,看来我的梦绝不仅仅是梦难么简单。然而我是在这样的梦中审案呢,还是我睡了之后就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呢。我摸了摸腿上三棱刀的痕迹,似乎还有些隐隐的疼。另外,那个黄玄龙似乎是有点本事的,否则怎么会一眼看穿我的身份,并且一招击退了曹老五。
      下午我和玻璃稍微休息了一会,就准备启程回市里。我说玻璃,你这可好,三天时间你被上身了三次,比你上女人次数还多,看你还敢不敢再掺和这事。玻璃瞅了我一眼恨道,“上身之后还被你欺负,现在还有点疼。”说着摸了摸下巴,突然话题一转,“不过很刺激,下次有这事一定叫上我。”
      我们说说笑笑出了门,老妈一直把我们送到围里与围外的那条路上。我通过车窗正要跟老妈说再见,这时一个妇女走了过来。这个人我认识,叫吴瑞兰,是我小学时的老师,那时候她很年轻,按此推算她的年纪应该在四十五岁左右,头发留到齐下巴的位置,右边嘴角处有颗美人志,不过到了这个岁数了,也谈不上什么美人了,因为她脸上堆满了皱纹,眼睛陷得很深,所以完全看不出她的年纪只有四十多岁。她穿着灰色的褂子,深蓝色的裤子,因为热裤脚卷起到膝盖,右肩膀扛着一个锄头,看样子准备下地干活去。
      她走到车跟前一下认出了我,忙问道,“二郎,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一看是自己儿时老师,连忙走下车,“这不是吴老师吗?多年不见,您老还好吗?”
      吴瑞兰并没有直接接我的话,脸上笑容也慢慢减少了,“现在哪里还能做你的老师,还是叫姐吧。”
      按照辈分我确实应该叫她瑞兰姐,小的时候就这样叫,她听了非常开心。
      “哦,瑞兰姐。”
      她听了眼角挤出一丝微笑,又问我们去哪里。
      “哦,我们回市里。”
      “哦,回市里?”她皱了皱眉头,向西北望了望,又摇摇头说,“恐怕你回不去了,通往市里面的有座桥快要断了,会堵很多车!”她说完之后转身就走了,好像生怕别人问她为什么似的。不过我确实是想问她她是怎么知道的,只是她这一走,我也就没好意思往下问。她背着我们嘀咕道,“如果华光在的话,应该也上大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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