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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王晓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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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话题,聊一聊子不语的怪力乱神之点灯问鬼】申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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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6 13:10:1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第五章 失魂   我一睁眼,栓子就直挺挺站在我的床前,黑色的披风飘着,看着我,吓我一跳。我坐起来,怒视着他。   栓子这次显得很焦急,他把一个东西往我手里一

第五章 失魂
  我一睁眼,栓子就直挺挺站在我的床前,黑色的披风飘着,看着我,吓我一跳。我坐起来,怒视着他。
  栓子这次显得很焦急,他把一个东西往我手里一塞,我低头一看,又是一份状书,这时听见他说道,“这两天差事比较多,有几处比较远,我一时半会回来不了。这是一份加急状书,你早点给办了。”
  等他说完,我再抬头一看,栓子早没了。跑得挺快的,果然是跑差的料,我暗想。
  我把手里的加急状书打开,刚要看就听见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哭声,我喝道,“何人哭闹!出来说话!”随着我这一喊,这阵哭声戛然而止,四周又陷入一片寂静。
  “加急状书?”我自言自语道,“我来看看加急的状书是怎么一回事。”我正要打开来看,那哭声又由远及近飘了过来,时断时续,有男有女,煞是凄惨,幸亏我现在是以判书身份站在这里,这要是放在现实中,在这黑灯瞎火的环境里出现哭声,不吓死人才怪。
  “谁在哭,快快现身,我为你们作主。”
  这时一阵阴风过后,我面前跪着四五个人,但仅是几个人影而已,因为光线太暗我压根就看不见他们的容貌。那四五个人跪在那里,低着头一直在哭也没人回答我。
  “你为什么哭,有什么事?”我指了指最右边那个人问道。
  他人动了动,抬起头,我却一下子醒了过来,枕头边手机响了起来,我拿过来一看是玻璃打来的。
  玻璃的?我心里咯噔一跳,玻璃的手机不是掉进了井塘里了吗,怎么会拨打我的手机呢?
  接不接呢,我看着屏幕想了好一会,玻璃的这个手机一遍又一遍地打过来,似乎有很急的事情。我实在忍不住了,按了接听键。
  手机传来流水的声音,不是水自然流动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不停的用手划着水,因为在这个声音里夹杂着一个人不断用力时发出的声音,“嗯——”,“嗯——”,“嗯——”,如果非要把这个声音描述出来就像一个人大便时很不通畅,然后在一直地努力发出的。我听了大概十来秒钟,突然有个人喊道,“二郎救我,我要回去。”声音非常焦急,说过之后手机就挂了。
  我全身一震,这不是玻璃的声音吗?他怎么了,为什么要我救他?我这一惊,一下就睁开了眼。怎么又是梦,最近老是在梦与现实之间往返徘徊,让我疲惫不堪,分不清虚实。这令我担心不已,万一哪一天我思维混乱,错把现实当成了梦,这将是多么荒唐的事,不对,恐怕不止是荒唐,是很可怕。我在躺在床上,闭着眼想这些问题。玻璃还在支支吾吾说梦话,我用手推了他一把,我心想睡到这会差不多了。这一手推下去,发现他身上还是有很多汗,黏糊糊的。
  “二郎救我,我要回去。”
  这时玻璃突然喊了一句,喊得非常清晰,也很连贯,和之前断断续续说梦时大不相同。
  我一下就坐了起来,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眼睛对着玻璃看,心里砰砰直跳,一股恐惧感传了上来。我使劲推了推玻璃,“你丫该醒了,还睡,说了一夜的梦话,累不累啊。”
  玻璃动了动,但是并没有醒,转过身又睡去了。玻璃没事,这让我放心了。
  我暗想玻璃啊玻璃,我要能想你这样安稳地睡觉有多好。唉,怎么凭白无辜就落了个判书,整天为这个瞎转悠,太累了,晚上还睡不好,真是作孽啊。想到这里,我对玻璃不由的产生了羡慕,羡慕之后就是嫉妒。
  “快起来,陪我聊会,你都睡了这么长时间。”我手上用力晃着玻璃。
  玻璃终于醒了,迷迷糊糊要坐起来,却没成功,就又躺下了,双眼无神,满脸倦色,想说什么没说出来,只是用眼看了看我就又扭过脖子睡了。
  我彻底无语了,不愿意陪我拉倒,我还不稀罕呢。我也躺了下来,转过身,拿着手机给云姐发短信。本来是想给吕思然发的,但是她明天要早起上班,这大半夜的打扰她不好就没给她发。
  “小妞,干嘛呢。”
  短信很快就回来了,“混蛋抓紧睡觉,都什么时候了。”
  我还想再发过去,玻璃在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心里还堵着呢,懒得理你。他还不识趣,一直拍着,我心里骂道,孙子你脸皮真厚啊,刚才找你说话,你不理我,现在还有脸找我。
  我转过脸刚要骂,却发现玻璃正瞪大眼睛一动不动盯着我看,眼睛瞪得是挺大,但是明显没有精神。这时他说了一句,“二郎救我,我要回去。”
  我操,玻璃这句话让我全身上下一下子像浇一桶水,一下愣住了,这时玻璃慢慢的闭上了眼,睡了。
  我一下觉悟过来了,事情不对劲,玻璃连连三次再向我传达一个信号,那就是他现在很危险,让我救他。这个应该不是偶然那么简单,里面肯定有事。如果玻璃真有什么情况的话,是很容易想到和井塘有关,再深一步就是和瑞兰姐的丈夫有关。坏了,事情要连起来,本来我并没有打算搀和进来,但是现在看,我是推脱不了了。都怪我一开始为什么非要带他去井塘,为什么非要告诉他鸡宝泉这个具有吸引力的名字。为什么在黄狼子拦路的时候,我还一意孤行呢,“黄狼子拦路,厄运当头”这话看来好像有点道理。这么多的巧合看来要铸成大错了,看来,人啊还是不能跟命运抗争。我在不断自责中睡去了。等我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我忙转身看看玻璃,他还在睡,屈指一算他足足睡了十六个小时了。十六个小时呀,什么概念。我摸了摸他的额头,没热。
  “玻璃,你还好吗。”
  玻璃动了动,睁开眼看了看我说,“好累啊。”一说完就闷头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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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6 13:10:3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我忙找到老妈,把这个事一说,老妈非常生气,“我怎么跟你说的,少招惹这些东西,少去这些地方,你就是不听,现在又来事了。农村不是城市,人口密集,邪祟无处安身……”

我忙找到老妈,把这个事一说,老妈非常生气,“我怎么跟你说的,少招惹这些东西,少去这些地方,你就是不听,现在又来事了。农村不是城市,人口密集,邪祟无处安身……”
  我一听也来气,现在都这个情况,跟我说这个有用吗,“行了,我昨天出去玩的时候,你不是也很赞同的,是谁说出去转转也挺好的。”
  “小子厉害了哈,敢跟我顶嘴,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说着老妈转身到处找武器。
  我说,“你别找了,小时候你打就打了,现在我都大了,还说打就打,我多没面子。”
  “宋云帆,你……你行啊,敢跟老娘翻旧账是吧,我……我今天……”我看老妈气得直哆嗦,心想算了吧,不跟他吵了,她一把算数,万一气得好歹,还真不是回事。
  老爸听见我们的吵骂声忙走了出来,说道,“什么事,大清早吵的这么凶。”
  “死一边去。”老妈恶狠狠骂了一句。
  老爸直接转头就又进屋去了。我心里恨道老爸啊老爸你这样一直受欺负,什么时候能给点力,好好管管你媳妇。但转念一想,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妈,这事你说管不管吧。”
  “谁爱管谁管去,我绝对不问。”老妈倔脾气又上来了,我听她这么一说,看来是没戏。但是我知道,她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她这个人我太了解了,好冲动,你惹怒她的时候说什么都不好使。一旦冷静下来之后,事情该怎么办还要要办的。
  我说好,等你冷静之后再说。
  “冷静什么冷静,冷静之后我也不会帮你。”
  我看了老妈,冷笑了一下就走了,“帮我照看一下玻璃,我出去办点事。”
  “你笑什么笑,你给我回来,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老妈在后面气呼呼的骂道,“翅膀硬了哈,有本事就死在外头,别回来了。”
  又是这句话,好像她这句话就专门为我和我爸发明出来的。我想笑但硬是憋住了,于是故作镇静,吹着口哨就走了。老妈在后面喊道,老东西抓紧吃饭,不要给他留。
  怎么办呢,玻璃现在究竟是怎么了,要说是冲撞的吧,不像啊,他神智还算清醒,就是一直再睡,他让我救他又该怎么解,我又该如何救他的,事情一下全乱了。如果玻璃在身边就好了,他脑袋很灵光,一准能想到该怎么办,可是为什么每次都是他遇到这些烂事呢,我在他身边怎么也不管使了,不是说我命里火气旺盛,没有东西敢冲撞吗。
  对了,找花狸猫去。我突然想到花狸猫,要说在玄学上的造诣,他才算得上是高深,而不是玻璃。他见多识广,应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吧。
  我找到花狸猫时,他正在烧火做饭,听见我来了,呵呵一笑,“今天怎么有空来我逛呢,是不是又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
  “哎呦,李伯伯你真不愧是大师,什么事都瞒不过去。来来来,我来帮你烧火。”说着我就把他的活抢了过来,我心想找人办事,也得看人脸色,多说点好听的,多拍拍马屁还是很有必要的。
  “少来这一套,有什么事你直接说。”花狸猫虽然这么说,但是我看到他的脸上还是挂着笑容,我心里想你就装吧。
  “看你说的,对于像您这样的老前辈,我哪能失了礼节……”
  “你还说不说?”
  “说说说,我就说。”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花狸猫说了一番,花狸猫听完想都不想就说到,“玻璃这小子的魂丢了,从程度上看,只是丢了一个,这个可能是因为你在身边,不然三魂就一个不剩了,那他就真得完了。”
  “魂丢了?你是说他失魂了?”
  失魂就是丢魂,不过失魂和走阴又不一样,一般情况下失魂时三魂七魄不会完全丢失,所以体内往往保留一部分,表现就不用说了,有一成语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个成语就是失魂落魄。现在问题是如何把玻璃的魂给找回来,似乎这个事又和瑞兰姐的丈夫有关系。
  “怎么做才能把他的魂找回来呢。”
  “喊魂!去丢失的地方的地方喊魂。这个你应该知道,就像给小孩叫魂一样,把魂叫回来。”
  “叫魂我知道,但是现在的问题是,玻璃的魂不是自由游离的状态,他是被吴瑞兰丈夫给勾走的,这可怎么办。”
  花狸猫点点头,“这一点你说得对,叫魂是针对于那些自己走散的魂魄而言的,这个被勾走的魂恐怕就不好弄了。除非是先把吴瑞兰丈夫的魂先控制住,让玻璃的魂自由,这样才能喊回来。”
  花狸猫的意思是说,玻璃的魂是控制在吴瑞兰丈夫这个死鬼的手里的,只有我们先控制他,玻璃的魂才能获得自由,我们才能喊魂。
  花狸猫又点点头,说,“你理解对了,就是这样。不过有一点你要搞清楚,不是‘我们控制’,是你自己去控制。”
  孙子——,我心想暗骂一句,你怎么又打退堂鼓,老是不愿意帮我呢,曹老五的事,你一开始也不愿意帮我,后来涉及到你的老朋友赵老太太你才肯出手,现在这个事你怎么还是这个态度,你有没有职业精神。但是我又不能撕破脸说出来,于是我问道,“为什么?”
  “按道理水鬼是不敢当你面勾魂的,你对他们有威慑力,但是他既然这样做了,里面肯定有文章,不是寻常勾魂那么简单,我怕应付不了。”花狸猫把我推了出来,自己把烧火的活又要了回去,那意思是我可以走了。
  行,你赶我走,我也不会腆着脸在这候着,不过还得弄清楚几个问题再走,不能来一趟啥事也没办成,看来得耍流氓了,“李伯伯,你要是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就算你积了功德了,我会帮你记一笔,不然我就一直缠着你。”
  花狸猫皱着眉头想了想,不知道他是在想积功德的事,还是考虑是不是为了不再被骚扰来回答问题。他想了好一会说道,“你说说看,我再考虑可不可以回答。”
  他竟然用了“可不可以”,而不是“能不能”,好像是在暗示现在他对整个事情早就了然于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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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6 13:11:0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第六章 女水鬼   “好,第一个问题,如何把玻璃的那一条魂追回来。”这个是我最关心的问题,也是最紧急的问题,只要能把玻璃的魂给追回来,其他的事都可以以后再说。

第六章 女水鬼
  “好,第一个问题,如何把玻璃的那一条魂追回来。”这个是我最关心的问题,也是最紧急的问题,只要能把玻璃的魂给追回来,其他的事都可以以后再说。
  花狸猫笑了笑,似乎对他而言这个并不是问题,然后他说道,“叫魂!夜间子时手提长生灯围着井塘绕三圈,每绕一圈叫一声玻璃的名字,走完之后,就在落水的地方不断的喊,直到长生灯火焰变成绿色,然后把灯放在玻璃额头位置,拍他的百汇穴,直到他醒来。当然在这之前,必须控制住吴瑞兰的丈夫。”
  “我要怎么控制这个死鬼呢?”
  “你说呢?”花狸猫头也不抬说道。
  这句话我一开始没听明白,后来一想应该是让我以判书的身份压住他,让他暂时离开水。其实对于他说的叫魂过程,我还有很多疑问,比如为什么非要转三圈,火焰为什么会变成绿色,这个可能吗,为什么要拍百汇穴。只不过要是照这种问法,估计天黑了也问不完,还是先说重点。
  “好吧,第二个问题,吴瑞兰的儿子和丈夫相继死去,这个是偶然吗。”
  花狸猫听到这里一愣,好像没料到我会问出这个问题,他可能认为大部分人只会意识到这是天灾人祸而深表同情,但不会意识乃至质疑事件发生的是否必然,所以才对于我能提出质疑感到诧异。他想了一会,最后才说,“这个问题我不可以完整的回答你,里面有蕴藏天机,不能随便泄露。但是我可以说不是偶然,并且包括她公公的死也不是偶然。至于是什么,我只能给你一个提醒。这件事和龙王庙有关系,我给你推荐一个人,你去问问他,他叫杨建民,外号杨驼驼。”
  杨驼驼,这个人我太认识了,上两天我还见过他,就是黄玄龙被抓之前,那个弓着腰,急着去教会的老头儿,一个急性子。只是我想不通他怎么和这件事有关系,花狸猫怕泄露天机拒绝回答,难道杨驼驼就不怕泄露天机而遭天谴吗?还有吴瑞兰的公公是怎么死的,他们三代的死亡难道都和这个所谓的龙王庙有关吗?
  “好,第三个问题,黄玄龙这个人你知道吗?”
  花狸猫点点头。
  “那你怎么看他这个人。”
  “问来问去就这个问题才是关键,黄玄龙这个人确实会一些旁门左术,致使附近阴阳变动太快,有失平衡,这才是最严重的问题,所以黄玄龙留不得。”
  到底是花狸猫,他总是看得比我长远,视野比我宽广,有他这句话我就可以肯定黄玄龙逃出来绝对是有阴人帮助他,也就是说他的逃脱完全可以定性为一个灵异事件,且这个灵异事件一定是由他引发的,那么他现在在哪里呢?
  “黄玄龙被捕之后,却逃走了,依你之见,他会去哪里呢?”
  花狸猫把手一摊,呵呵笑了笑,“双腿长在他身上,我怎么会知道,不过你也别急,他自然会去找你,但是在他找你之前,你一定要扛住一些劫难。”
  “你的意思,他会对我不利?那第四个问题……”
  我第四个问题还没说出来,花狸猫就已经把锅底的火给压灭了,拍了拍双手的灰土,把我的话打断了,“差不多了,可以吃饭了。”然后就站了起来,去摸锅台上的碗盛饭。
  这个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下逐客令。
  我说了声谢谢,就灰溜溜的退了出来,走到门口,我心里诅咒道,瞎着眼摸,摸到热锅上烫死你。这边刚想完,屋里就传来花狸猫的声音“哎呦沸”,我心中暗喜,活该你烫着。
  找杨驼驼去。
  村东口有一条南北走向的河,说是河有点勉强,因为河是流动的,而这条河多数情况下是静止的,只有在雨季的时候,河水上涌越过堤坝才能流动起来,堤坝上面拉着渔网,这是为了防止鱼在雨季时被大水冲走。河的东边是一条大路,河西边则是庄稼地,杨驼驼就住在河的西岸,一间小屋,面朝南开门,门前用玉米杆围成一个小院子,看起来很有农家的气息。我暗想一个老人家,因为子女不孝被驱赶出门,住在这个地方其实也是一个比较明智的选择,远离勾心斗角和家庭纷争,过一个清静的晚年,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
  我找到杨驼驼时,他正在吃饭,饭桌摆在院子里的一棵桃树下面,靠院子西边是一个小小的菜园子,里面杂七杂八种着很多菜,门一边还盖了一个狗窝,里面仰着一尺来长的小狗崽。整个院子收拾的非常干净,看着非常舒服,非常惬意。
  “哎呦,杨大佬正吃饭呢。”
  大佬在我们这里对祖父辈人的称呼,如果在城市里面的话,我会选择叫杨大爷。
  杨驼驼抬头看了我一眼,对于我的出现显得非常吃惊,“二……二郎来了,快来坐。”说着转身进屋搬了个板凳出来了,动作非常麻利,他的年纪也不小了,大概上七十五了,常言道人生七十古来稀,他动作依然如此迅速确实令人羡慕。
  我刚一坐下,他就开口说了,还是那种说话方式,语速放得很快,吐字不甚清晰,“我说二郎,那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搞得那么吓人。”
  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只要这个事一开头,就没有结尾,于是我故意把话题转移开,但是如果一上来就问那个龙王面的事,感觉太唐突了,所以还是先问问关于玄黄教的事情,这样我也能多掌握一些信息,“杨大佬,我问你,你认为玄黄教很灵吗。”
  杨驼驼一愣神,似乎没料到我会这样问他,不过他愣了一下之后,连忙哆哆嗦嗦说道,“准啊,可准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
  “怎么说呢,这样吧,我给你说个事,算一算也就是二十来天的事。说出来真够吓人的,要不是黄真主点化,我这老骨头差点就把命撂在这了。”
  杨驼驼因为是个急性子,说话很快,有些东西不甚紧要的他也会狠狠地扒一扒,有时候前后根本就不搭边,满嘴跑火车,想到啥就说啥,所以必须集中精神听,而且还得慢慢理出主线,只有这样才能听得明白。事情是有点恐怖,但是这样的事我刚见过不久,所以对于我来说还没达到那种惊悚的地步。而且有些地方为了渲染氛围好像是他故意夸大的,而有些地方很明显与常理冲突,所以需要更正。我尝试将事情经过恢复出来,至于是不是真有这个事,我没亲身经历过,也不好说,我觉得应该有七成的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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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6 13:11:2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事情发生在一个夜里,那天杨驼驼睡得正熟,突然被一阵声音吵醒了,时间是十二点半左右。用他的话说,这个声音就像是炉子里的水烧开时发出的声音一样,“咕噜噜噜——咕噜噜

事情发生在一个夜里,那天杨驼驼睡得正熟,突然被一阵声音吵醒了,时间是十二点半左右。用他的话说,这个声音就像是炉子里的水烧开时发出的声音一样,“咕噜噜噜——咕噜噜噜——咕噜噜噜”,一直响个不停。杨驼驼心想这是什么声音,自己也没有烧水啊。再仔细听了听,才发觉这声音并不是从自家发出,好像在院子外面。他本来是不想过问的,心想这大半夜的进来出去也不方便,但是这个声音越来越大,吵得他怎么也睡不着觉。杨驼驼最后实在受不了,于是披了件衣服出了门,外面月光非常亮,照得整个院子亮如白昼,他站在院子里听了听才知道这个声音在院子外面,好像来自旁边的河里,他以为八成是河中的鱼甩籽发出的动静,所谓的甩籽就是交尾,是成年鱼将鱼籽甩到水里,这个时候它们会用尾巴不断地拍打水面。
  按时间推算二十天前应该是八月底,按时辰推算当时月亮应该没有这么亮,应该开始慢慢隐去,所以杨驼驼说亮如白昼是不准确的。杨驼驼把衣服往身上又裹了裹,因为八月底白天虽然很热,但是到了后半夜温度降低还是会有点冷。杨驼驼开了院门,就蹑手蹑脚出了门,四周静悄悄的一片,连河边草丛里的虫子好像都睡着了。
  杨驼驼住的位置位于村子的最东面,靠河的西岸,周围全是庄稼地,向北面走个三百来米才有人家,再加上现在是后半夜,所以这个时候附近一个人影也没有。他站在院子门口四下看了看,声音果然是来自河里,于是他轻轻的走到岸边蹲了下来,看看甩籽能发出这么大动静的鱼究竟有多大的个。在朦胧的月光下,河面上白茫茫的一片,声音来自河的中心位置,杨驼驼看了过去,心里猛得吃了一惊。
  原来这时河中心的水面如同开了锅,河水滚滚往上冒出,水花非常大,就像水沸腾了一样,不断发出“咕噜噜噜”的声响。杨驼驼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不由倒吸了一口气,心里暗自揣度,这是怎么回事,河里面平白无故怎么会煮汤呢,出于好奇,杨驼驼就蹲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
  水花一直在翻动,只不过是越翻越大而已,杨驼驼看得也越来越揪心,心想你就这样翻着也没多大意思,我总不能就这样看一夜吧,想到这里杨驼驼就起身准备要走,不过就在他欲转身还没转身时,情况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好像就是为了迎合杨驼驼的好奇心一样。
  伴随着河水的翻动渐渐涌出了一团黑色的东西,杨驼驼一看还有续集,就又蹲了下来,眼睛盯着水面一动也不动。黑色的东面慢慢的浮出了水面,紧接着那团黑色,下面的东西也逐渐浮了出来,立在水面上,在水面腾起的一缕缕水雾中若隐若现。杨驼驼以为眼睛花了,忙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这一看杨驼驼眼珠子差点蹦了出来,脑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身子咕咚一声瘫坐在地上,魂差点飞了出去。因为他看见水面上立着一个女人,穿着一身白色衣服,低着头,而那团黑色东西就是她长长的头发。从角度上看那女人应该是正对杨驼驼的,因为前身正冲着他,立在水面上一动不动,脚下水花依然不停的翻动着。
  杨驼驼完全被吓傻了,嘴里不停地叫着“我的妈呀,我的妈呀”。这时那个女人慢慢向这边移了过来,移到岸边停住了,这个距离和杨驼驼非常近,最多也就两米的样子,所以杨驼驼能看得很清楚,甚至能看见她的头发正一点点滴着水。这时女人缓缓地抬起了头,花白的脸浮肿着,没有一丝血色,眼珠子全是白色没有瞳孔,嘴巴一张一合。过了一会,女人慢慢抬起手臂,对杨驼驼招着手,这时杨驼驼全身像通了电一样,慢慢地站起了身就往前走,就在快要碰到这个女人的手时,院子里传来急促的狗叫声,杨驼驼一下子惊醒了,“哎呀”叫一声,转身就往院子里跑。刚跑出三五步就听见背后传来那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河水四下飞溅将杨驼驼衣服全打湿了,等他回到屋里插上门,才发现全身完全湿透了,也不知道是河水打湿的,还是汗湿的。
  “二郎,你说说这个事放在谁身上能不害怕?”杨驼驼一边抚摸着身边的小狗一边说道。
  “然后呢?”
  “然后我肯定是想搬走,我给女儿和女婿一说,他们根本就不相信,非说是我故意这么说,就是想让他们养我,死活不愿意留我。二郎,你说他养我不应该吗。他们不愿意留我,我也就没地方去,只能再回来住着,有了上一次教训,我每天睡得都特别早,但是每夜都能听到河里水花翻动的声音和女人的尖叫声,搞得我心惊胆战失眠了好几夜。”
  我问他后来怎么就入了玄黄教了呢。
  “后来我就听人说玄黄教帮来富媳妇驱鬼的事,我就参加了,玄黄教的黄真主听我一说,说是水鬼闹事,就随我来到家,在河边超度。你还别说,自从他超度之后,那水鬼就再也没出现过。他说,我年纪大,阳火太虚,不能抵抗阴邪就让我按时去他的教会做礼拜,这样我就能抵抗那些邪祟。”
  “哦,原来是这样,那他前前后后收了你多少钱?”
  “六百块钱,这是我的全部积蓄,不过钱是小事,钱花了还能再挣,但要是吓死在这里,那就什么也没有了。你说是不是,二郎。”
  我苦笑了一下,暗想黄玄龙啊黄玄龙,我本以为你是积德行善才点化众人,没想到你竟然是为了一饱己私。对一个七十岁的老人下手都这么狠,真是个畜生啊。看来黄玄龙动机果然不纯,可以肯定的是他确实是借机敛财,至于是不是一念所说的那样他暗中施邪术装神弄鬼,然后再破解取财就不知道了。
  “那这条河里淹死过人吗?”我问道。
  “肯定淹死过,不然怎么会有水鬼出现。”杨驼驼想也不想说道。
  “还有其他什么依据证明吗?”
  “黄真主说有!”
  我暗想你怎么就不上路呢,他说的东西能作数吗,“还有吗?”
  杨驼驼想了一会说,“这个……恐怕就没有了。”
  我心想没有淹死人就不会有水鬼,从这点上看,这个黄玄龙还真有点可疑,既然如此,估计黄玄龙真得就和花狸猫对他的评价一样。
  “好吧,你继续吃饭吧,我得回去了。”
  杨驼驼很热情,非要留我在坐一会聊聊家常,估计是他一个住久了,身边没个说话的人,确实有点孤独,难得有个人陪他聊天,所以才尽量挽留我。我说我还有事,下次有空再聊吧。我刚走出院子,突然醒悟过来,不对啊,我找杨驼驼是想向他打听龙王庙的事,搞了半天净听他说故事了,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于是我又转身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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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龙王怒   “杨大佬,以前这附近有座龙王庙,你可知道?”我也就不绕圈子了,开门见山问道。   杨驼驼正要低头吃饭,一看我进来的,又把筷子放在了一边,

第七章 龙王怒
  “杨大佬,以前这附近有座龙王庙,你可知道?”我也就不绕圈子了,开门见山问道。
  杨驼驼正要低头吃饭,一看我进来的,又把筷子放在了一边,说道,“这个龙王庙,我当然知道了。”
  他用了个“当然”这个词,那就暗示他对这个龙王庙非常熟悉,看来花狸猫让我找他确实没有骗我。龙王庙,顾名思义就是供奉龙王的庙宇,在以前这样的庙宇各个地方都有。民间供奉龙王目的很简单,就是祈求风调雨顺,希望能有个好的收成。而由于民俗不同,各个地方的祁雨方式可能略有不同,像游龙王,晒龙王这些活动方式相对要普遍一些。当然现在社会进入了高度文明的阶段,这些封建迷信的做法也逐渐淡化了,退出了历史。
  我们这里在很久以前确实有座龙王庙,位于步山北侧山腰位置,我虽然没有见过这座龙王庙,但是根据杨驼驼的描述,我能很准确的定位这个位置。因为龙王庙旁边有一个龙眼,我小时候放羊的时候经常从那里经过,不过现在龙眼也没有了,在十几年前开山的时候的就被炸没了。这里所说的龙眼可不是现在的桂圆,而是一汪清泉,为什么叫龙眼,据说以前有位高人看了此处的山脉地势,说这一片地如龙遁入土下,这个步山就是龙头,而这个泉眼就是龙眼。不过这种说法我感觉很难靠得住,我这个地方的地势根本就没有构成土龙的格局,最多也就是秃尾巴蛇。
  这个龙眼不大,东西长约有五米,中间最多三米宽,两边窄的地方也就一米的样子,这个倒是酷似人得眼睛。龙眼常年有水,在我的记忆里好像从来就没干涸过,并且每到下雨前夕,龙眼便开始咕咕往外流水,水势比平时要大的多。这种现象很难解释,因为如果是雨后流水也就罢了,很可能是山上的雨水渗入地下,而这一块地势下凹,因此水又泉了上来,但是雨前流水就令人费解了,有人说是这是龙王在流眼泪,流过眼泪人间就下雨了。
  既然龙王庙的位置找到了,那么吴瑞兰家三代人的死亡和这个龙王庙有什么关系呢。如果要问他们的关系还真不好开口,我正想着应该怎么问这个问题,杨驼驼说话了。
  “唉,这个龙王庙还是我给捣毁的,现在都有点后悔,以前这里真得是风调雨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你看现在呢,每年都旱得这么厉害,真是后悔啊。”杨驼驼一边说一边叹息。
  我听到这里就来了精神了,“你是说以前那个龙王庙很灵吗,那为什么还要捣毁呢。”
  “哎呀,你们年轻人是不知道啦,那个时候国家号召‘扫除一切牛鬼蛇神’,‘破四旧’,上面交给的任务你敢不做吗,你不做生产队就罚你公分,没有公分就拿不到粮票,拿不到粮票你吃什么。二郎你说是不是。”
  “破四旧”是**早期提出,目的是破除几千年来一切剥削阶级所造成的毒害人民的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惯。算一算时间这个应该是六几年的事,那个时候我爸才刚出生不久,我怎么会知道,难怪老是听到老年人说龙王庙龙王庙的,就是见不着,原来六几年就被摧毁了,我哪里见得着。不过一个偌大的庙宇,凭他一个人恐怕是搞不定的吧。
  “我自己哪有那个能力,我当时只是其中一个帮手,我们一伙四个人,李老大才是头。”
  “哪个李老大?”
  “李平良李老大,哦,他死了都十来年了,你肯定不知道。我想想啊,对了,就是叛徒吴瑞兰的老公公。”
  我听了不禁一震,立即坐直了腰杆,心中暗喜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明明知道他们是有关系的,但是正为愁着从哪里问起,杨驼驼竟然一不留神就给说出来了,看来事情的真相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不过他说吴瑞兰是叛徒,我想大概是吴瑞兰后来退了玄黄教的缘故,可是就算退了,那也是信仰自由,干嘛要给她扣上叛徒的帽子,难道事情还有什么隐情。算了,事儿的一个个解决,不然把我都搞乱了,那就先问龙王庙的事,这个事先往一边放放。
  李平良,吴瑞兰的老公公,死了十多年了。他是怎么死的,和龙王庙有什么关系。好,这是一些比较重要的信息,我默默地记了下来。“你能说说,捣毁龙王庙时的事吗,有没有什么比较奇怪的事发生。”
  杨驼驼挠了挠头,把板凳往屁股下又塞了塞,看样子是准备大说特说。他又稍微想了一下,毕竟事情过去都将近五十年了,一时半会可能还真得说不上来,我就坐在一边也不催,怕催紧了他反倒想不起来什么了。
  “哎呀,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要让我讲,我真得还不知道如何开口说,你让我好好想想,我那个时候才二十多岁,不到三十岁……”
  我忙递上一根烟,说您老别着急,想到哪就说哪。其实这句话是多余的,他本来就是想到哪讲到哪。
  杨驼驼想了很久才开始讲,事情是这样的。六六年全国进行破四旧活动,这股风潮不知不觉就传到了我们这个小山村。为了响应号召,生产大队进行了全村动员,凡是旧社会的毒瘤都要清除,于是乎大家你搞搞这我搞搞那,搞到最后大家实在不知道搞什么了,就都把目光瞄准了步山山腰的龙王庙。
  虽然大家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但是毕竟龙王庙建立的时间太久了,在人们心中还是有一定分量的,所以并没有人敢出头,而一些上了年纪的人更是不同意去拆,他们认为龙王庙就是村子的保护神,拆了它等于自毁前程。针对龙王庙拆与不拆的问题,生产队的顶层领导也开了会进行了深一步的探讨,探讨的结果是龙王庙必须拆,要从根源上彻底打破封建迷信的思想,要破旧立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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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6 13:12:1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行动开始了,任务交给了一个治安队的队长,他就是李平良,也就是后来吴瑞兰的老公公。李平良又从队里挑了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杨驼驼,当然那个时候他的背还不驼,也就没有

行动开始了,任务交给了一个治安队的队长,他就是李平良,也就是后来吴瑞兰的老公公。李平良又从队里挑了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杨驼驼,当然那个时候他的背还不驼,也就没有这个外号。而另外两个人,因为对于拆龙王庙的贡献不大,并且和今天遇到的事都没有任何瓜葛,所以就不做重点介绍。
  四个人前一天晚上临危受命,由于心里害怕,所以决定拆龙王庙的事还是放在第二天的中午。李驼驼说那一晚他压根就没睡着觉,因为一合上眼就听见有人再骂他,而第二天他和李平良说起这个事的时候,李平良说他也做了一个怪梦,梦见一个穿着金色长袍的人一直指着他的脑袋骂他,说什么你拆我一座房,我断你三代根。两人这一合计,心里不由得就害怕了,便请示上级能不能不拆龙王庙。结果可想而知,你拿了任务就得干,不干就是不服从指挥,要开大会批斗,还得作检讨。
  两人一看也傻眼了,没想到罪过这么大,但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于是四个人准备铁锹,斧头,缆绳就上山了。
  据杨驼驼说当天本来是大太阳地,当时四个人一来到庙门口时,天就阴了下来,旁边的龙眼拼命地往外面流水。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都不敢进。李平良是老大,别人得听他的,所以到最后大家都看着他,让他拿主意。李平良也是被逼来的,能有什么办法,最后一咬牙一跺脚说道,反正横竖都是死,干了。
  四个人一齐进了庙,这时外面已经开始刮风了,天阴的很沉,快要下雨的样子。李平良让他们三个人用斧头把庙里面支撑屋顶的四根柱子全部砍成手腕粗,然后把缆绳拴在柱子上。他自己则拿着铁锹,走到了龙王爷的雕塑前,看着龙王爷端庄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瞪着他看,看得他心里直犯怵。最后他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握了握铁锹,举起来对着龙王爷的头正要砸下去,就听见另外两个人哇一声就哭了,嘴里直喊着“血……血……血……”,说完就一前一后跑了出去,两人一跑出庙,外面就传来一阵雷声,白天一下变成黑夜。
  李平良骂了一句没有用的家伙,让杨驼驼继续砍柱子,他自己这边一闭眼对着龙王爷头就是一铁锹,龙王爷的头咕噜噜滚到了地上。这时雷声变得更大了,而且一个接一个,在头上响了起来。
  杨驼驼摸着黑将柱子全部砍好了,又和李平良将绳子拴好,然后将绳子引到外面,两人卯足劲使劲一拉,轰隆一声巨响,四根柱子全部折断,整个庙宇全部塌了下来,几乎是同一时间,天上下起了瓢泼大雨。两人一看任务完成了,铁锹斧头也不拿,转身就往山下跑。
  据杨驼驼说那场雨整整下了一个星期,村里面到处都是水,他和李平良在床上也整整躺了一个星期,他是一直发烧,李平良则是一直头疼,看了大夫也治不好。不过雨停了之后,他们也就不治而愈了。
  我说那另外两个人呢。
  “都傻了,好像是吓傻的,嘴里一直喊‘有血……有血……’,不过早就死了。”
  “怎么死的。”
  “这个就不知道了,哪像现在还喇叭号子送下地,那时候人穷,死了就拉埋了,一些人死过都埋了好久别人还不知道呢。”
  “那李平良是怎么死的。”这个才是最重要的问题,杨驼驼说李平良捣毁庙宇的前夜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人骂“你拆我一座房,我断你三代根”,如果算上李平良的话正好是三代,但是如果不算的话就没人可断了,现在他们家算是断子绝孙了。
  “十多年前被飞石砸死的。”
  “被飞石砸死的?”我这里就犯疑了,他拆毁龙王庙触犯龙王,龙王掌管水域,所以应该和他下面的两代一样死于水才对啊,我陷入沉思不知不觉就自言自语道,“怎么不是死于水呢。”
  “什么死于水?”杨驼驼见我突然冒出这句话甚是不解。
  “噢”,我回过神来,“没什么,他怎么会被飞石砸死呢。”
  “这个谁知道去,听说他就坐在门前乘凉的,山上开山放炮,可能是火药搁多了,炸开的山石飞出很远,其中一块将近二十来斤的石头就砸到了他,直接把头砸进腔子里了。二郎你说说,这不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吗。我记得,那一次还砸断了一工人的手,那人叫什么来着,好像是你们房里的。”
  我们房里的?被砸断了手?我一想确实有这么个人,论辈分我应该叫他叔。一想到这里,我一下惊悟过来,原来李平良终究还是没能逃脱命运的手爪,终究还是死在龙王的手里。
  因为我的这个叔就参与了那次开山放炮,而那一次开山的位置正是步山山腰处,再精确一点就是那个龙眼。那会我妈正好有预知能力,她在之前就提醒我那个叔千万不要去动龙眼,他不听,所以把手给炸了,并且顺带走了李平良。没想到,五十年都过去了,这场恩怨却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淡化,反而丝毫不爽的报了仇雪了恨。李平良的儿子,也就是吴瑞兰的丈夫,李平良的孙子,也就是李华光,这两个人相继死于井塘,而井塘底面据说与东海相通,这就与传说中的龙王有关系。
  看似偶然的死亡,谁会想到竟然有这么个必然性,听起来就像一个故事,实际上却是真实的。所以很多事情,有时候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只是一个偶然,而是你没有看到潜在的因果。
  对于吴瑞兰丈夫的死我是搞清楚了,下一步就是去井塘帮玻璃叫魂了,但是我该怎么进行呢。因为我既要帮玻璃叫魂,又要控制住那个水鬼,我一个分身乏术,根本就做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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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6 13:14:57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quote][size=2][color=#999999]凶残的小果冻 发表于 2012-6-15 22:01[/color] [url=forum.php?

凶残的小果冻 发表于 2012-6-15 22:01 本站全面禁止外链,如有需求联系0516-88922020!
教你咒语  跟我念  玛尼玛尼baby哄~~~

我又更新了,快来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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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0:46:4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第八章 突袭   不对,不仅仅是要一方面控制吴瑞兰的丈夫,另一方面帮玻璃叫魂那么简单,我还得时刻提防黄玄龙,花狸猫说让我熬过来,那意思是黄玄龙准备对我不利。而

第八章 突袭
  不对,不仅仅是要一方面控制吴瑞兰的丈夫,另一方面帮玻璃叫魂那么简单,我还得时刻提防黄玄龙,花狸猫说让我熬过来,那意思是黄玄龙准备对我不利。而这种不利无外乎是两种,一种是邪术,一种是普通的人身攻击。普通的人身攻击,我倒是不怕,我自信还是可以对付得了他,但如果是邪术还真的是个难题,刚才我应该向花狸猫请教一下辟邪之法,虽然他曾反复强调我命里火旺,邪祟不敢冲撞,但是我自己心里发虚啊。一想到半夜三更要去那个荒野之地,我的脊背就发凉,上一次我们还是四个人,可是现在就我一个人。不行,我得去一趟花狸猫家,看看还有什么辟邪利器没有,哪怕是沦落成玻璃那样下贱我也认了。
  我告别了杨驼驼,临走时嘱咐他以后千万不要靠近水边,这一把年纪经不起折腾。实际上,我是怕龙王爷把他也给收走了。他笑了笑说,“经过上一次那件事,我哪里还敢靠近水啊。”
  我笑了笑就走了,去找花狸猫。
  令我失望的是,花狸猫不在家,也不在池塘边。门紧锁着,锁上塞着一张纸,我走了过去,打开一看,里面写着一段我们都耳熟能详的禅语: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我拿在手里捉摸了很久,这一定花狸猫留给我的,但是他留这个给我是什么意思呢,是说我不该掺乎这件事,一切都是自寻烦恼吗。不对,不应该是这个意思,他知道我的身份,自然知道管这些事是我的责任,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呢。真是的,问他的时候他爱理不理,不问他的时候又跟我打哑谜,真是个怪人。
  我把这张纸折好放在兜里,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十一点了,天气已经很热了,不少村民开始从田里面陆续地回家了,马路上也热闹了起来,不少人扎堆坐在树荫下乘凉聊天,有的人在树下支起了牌桌打牌。看起来,他们的生活过得很惬意,只有我心里堵得死死的,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我们心想玻璃真是够倒霉的,三番五次出事,而我就更倒霉了,每次都得担这份险,操这份心。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来富叔门前的路上,我转头一看,门锁着,看来是下地干活还没回来。我心想还是回家一趟看看玻璃,顺带准备一下夜里用的东西,拯救玻璃就早不就晚,以免夜长梦多。就在这时,突然我想到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我使劲拍了拍脑门,暗骂自己真是不长记性,如果把这个都给忘了,今晚肯定就白去了。这个东西就是吴瑞兰丈夫的名字,不知道他的名字,就算我入了境也找不到他,上次审赵老太太就是这种情况,我得打听打听。
  “二郎,你在这站着干嘛。”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桂花婶和来富叔,他们一人扛一把叉子正往我这边走,“来富叔,桂花婶,你们这是干嘛去了。”
  “去挖地了,天热就回来了。”来富叔说道。
  我压低声音说,“不会还是山南那块地吧。”
  “是呀,今天终于挖好了。”来富叔走到我跟前,把叉子竖在地上,用胳膊夹在胸前,从身上掏出烟,递了一根给我。因为他的右手反扭,所以看起来特别别扭。
  我看了看桂花婶,她扛着叉子就站在一边,脸色红润,精神很好的样子,“身体都恢复过来了吧。”我一边点着火一边问道。
  “嗯,全好了,多亏你帮忙,来来来,到家里坐。”桂花婶擦了擦汗说道。
  “哎,婶子你看你客气了不是,我们本来就一家人,说什么外话。你先回家歇着吧,我和来富叔在这边树底下先聊聊。”
  桂花婶把来富叔怀里的叉子拿了过去,转身就回家了,我和来富叔走到一边树下蹲了下来,我问道,“你还去那块地,不怕吗。”
  “怕是有点怕,可是没办法啊。我们地少,能开一点就开一点,也不至于被饿着啊。”
  来富叔这句话让我突然想起《捕蛇者说》这篇文章,里面说苛政猛于虎也,这与来富叔家的情况何其相似。算了,不说这个事了,说多了反而觉得我在邀功,于是我问道,“西边的吴瑞兰的丈夫你认识吗,他叫什么。”
  “那我太认识了,叫李存忠,不过去年滑到井塘里淹死了,两天后尸体才漂上来,泡的都不成样子了。唉,真是作孽啊,你说他一个游水技术这么好的人,怎么掉进去就淹死了呢。”
  我连忙打住他,“来富叔你等等,你说李存忠掉进井塘两天后才漂上来?”
  “是啊,可不就是两天后。”
  “尸体在水底待了两天,怎么可能,井塘又没有什么大浪,尸体应该很快就漂上来才是。”
  “是呀,我们当时也在纳闷,有人说尸体是被底面的黄鳝给缠住了,也有人说是被大黑鱼给叮住了,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就算现在说起这个事,也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确实,这些说法有点牵强,因为如果真是这种情况,他的尸体应该是残破不全的。看来这里面还有事。
  “你确定他的名字叫李存忠?”以防万一,我又核实了一遍。
  “李存忠,不会错的。你问这个想干嘛。”他这话刚一说出口似乎明白了什么,所以见我没回答,也就不再问了,“来俺家坐坐呗。”
  我连说不用了,就站起来回家了。走在路上,我一边把今夜要做的事情在脑袋里预演了一边,看看还有那些环节没考虑到。这是我从大学开始就养成的*惯,每做一件事情前,为了保证对事情的控制力,不至于使其严重脱轨,我一般都会在脑袋里将事情的发展预演一边,并对可能出现的环节提出补救措施,这样就能保证在事情出现失控时不会束手无策。
  我考虑了很多,包括黄玄龙可能出现的方式和施术手段,我一边想一边走,不知不觉走过一段巷子,眼见着就要走出去了,突然从前面转角处闪出一个黑影来,我此时正低头想事情没有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身影着实吓了一跳。
  我抬头正要看看是谁,没想到对方抬手就打了过来,顿时我头一蒙倒在了地上。
  “操!”我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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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0:47:0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对方跟身进了一步,又是一脚踹来,我一下仰倒在地,但是我心里清楚这个时候不能乱,得先保护自己。我忙抱着头身子一滚,躲在了一边,对方一脚踹了个空,恶狠狠骂道,“**

对方跟身进了一步,又是一脚踹来,我一下仰倒在地,但是我心里清楚这个时候不能乱,得先保护自己。我忙抱着头身子一滚,躲在了一边,对方一脚踹了个空,恶狠狠骂道,“**的,敢报警,打死你!”
  听了这句话,我心里一下明白了对方的来路,肯定是黄玄龙那边的人。我滚在一边,立即站起了身,靠在墙上,感觉脸上热热的,我摸了一把,全是血。我一看到血,心里的火腾一下烧了起来,妈的,你这是下狠手啊,老子跟你拼了。
  对方又一脚向我腹部踹来,我一偏身,同时来了个海底捞月,双手接住他的腿,猛得向上一掀。那人后腿站立不稳,咣当一声摔倒在地上,但是摔倒之后,却丝毫没停,一个翻身噌又起了身,立在我的面前。
  我这才看清那人的真正面孔,个子很高足足高出我一个头去,肩宽背后,非常壮实,长得很凶,脸上有一个刀疤,很长。那人站在那里,两眼虎视眈眈,手里提着一块砖头,上面沾着血迹。能在倒地的情况下,依然握着手里的砖头,想来不是一般的人,肯定有着丰富的打架经验。
  “黄玄龙派你来的?”我左手捂着头,眼睛恶狠狠盯着他看。
  那人一见被我揭了底,似乎吃了一惊,我等的就是他这一愣神,我突然身体下蹲,以极快的速度绕到他背后,我知道这个时候他的眼睛应该是追着我的,看我会在哪里出手。我绕到他背后不留任何时间给他反应,双手抱住他的膝盖上部,来一个倒拔垂杨柳。这一招我是从电视上看来的,感觉对付高个子很有用,所以练了很久,没想到今天能派上用场。那人咣当一声二次跌倒在地。我知道这一招的分量,一般人就算不残,也会大脑发蒙找不着北,但是这个人绝对不是一般人,不能按常理来推断他。所以我见他一倒地,立即翻身坐到他的身上,一阵拳头向他脸上招呼过去,反正拳头不要钱,打死也活该。
  那人被打急了猛一挺身竟然把我给掀了下来,我身子失去平衡,倒在墙角下。痛打落水狗,绝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想到这,我连忙爬起来想再坐上去,没想到那人已经先我一步晃晃悠悠站了起来,这个时候正慢慢向我走了过来,脸上露出非常恐怖的笑容。我心想坏了,这个人太禁打了,他这么壮实,和他这样玩下去,不用说打了,拼体力也拼不过他。
  这时,我发现他的手是空的,那砖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了,可能是被刚才那一招打掉的。我低头就去找,猛然发现那砖头就在我的脚下。我暗道,小子敢打破我的头,今天你就把命留在这儿吧。那人来到我跟前,二话不说一拳就打了过来,我一把抓住砖头,照他的拳头狠狠拍了过去。“嘭”一声,震得我虎口发麻,险些撒手把砖头弄丢了。
  短暂的沉静之后,“哎——呦——”,一阵哀嚎声传来,只见他左手握着右手,放在肚子上,弯着腰痛得直蹦。
  “**的,老子今天废了你。”说话间,我提着砖头就向他走去。那个时候我确实是愤怒到了极点,根本没考虑什么后果,只想着一定要弄死那个混蛋。
  那人听见我的骂声,忙抬头看向我,一见我手里提着砖头走了过来,一脸的冷峻和沉着。他的表情瞬间由痛苦变成恐惧,而且是极度的恐惧。我快走到他跟前时,脚下步伐加快,手里砖头举了起来,对着他的头就要砸下去。
  那人“啊”叫一声,转身撒腿就跑,一边跑嘴里一边喊着,“你疯了,你***疯了……”
  “孙子,你***给我站住!”我喝道。
  那人哪里会听,围着巷子所在一排房子跑了一圈就上了大路,一路正西跑去,杀猪一样叫唤着,我紧紧跟在后面追着,路边不少人看见我满头是血,手里提着砖头追着人,都把目光投向我,指指点点,却没有人敢上来拦。我一直追到这条路偏西路段,那人一转弯,跑进了一户农家的院子里,把院门反插上。
  我用脚狠狠地踹着门,嘴里骂着,“有种出来!”
  里面没有任何动静,无论我怎么骂,怎么踹门,里面都静悄悄的。我骂累了,索性就坐在门口等着他出来,等着等着,我心里逐渐平静了下来,刚才的愤怒也平息了。
  然而这个时候,我好想突然清醒了过来,我刚才都做了什么,怎么突然会变得这么凶残,这个不是我的性格啊。我把砖头扔在一边,擦了擦流到脸上的血,回想刚才的一幕。怎么一见到血我就失去了理智,变成这个样子,我摇摇头努力让自己平静。
  我回头看了看紧闭的院门,算了,还是回去把头包扎一下吧,流太多血晚上还怎么行动。我刚一转身要走,突然院子里传来“啾啾啾啾”的声音,声音很小,像是老鼠在叫,我是因为心里平静了下来才勉强听见的,要是刚才那种盛怒状态下肯定听不见。
  “啊——”突然一声惨叫传了出来,这是一种极度绝望时才发出的声音。
  “怎么了?”我自言自语道,忙往门前走两步,想扒开门缝往里看,不料院门“吱呦”一声自己开开了,那个家伙紧接着走了出来。我一见他出来,忙举起拳头就要打,却发现这个家伙不对劲。我忙收住拳头,再往那人脸上一看,不由得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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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0:47:2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第九章 神坛   只见这个人双目呆滞,舌头伸到嘴外,一脸的颓废,头发凌乱像是被双手隆起一样,他见到我后,舌头一缩,嘿嘿对我笑了笑,然后一蹦一跳的走了。   

第九章 神坛
  只见这个人双目呆滞,舌头伸到嘴外,一脸的颓废,头发凌乱像是被双手隆起一样,他见到我后,舌头一缩,嘿嘿对我笑了笑,然后一蹦一跳的走了。
  我站在那里呆住了。傻了,这个人肯定是傻了。只是搞不懂一个好好的人,怎么突然之间说傻就傻了呢。刚才那一阵“啾啾啾啾”的声音是什么呢。
  思考间我环顾四周一看,哎呀,这不是吴瑞兰的家吗,刚才怒到了极点一口气追到了她家,竟然浑然不觉。听一念说,吴瑞兰的家经常出现厉鬼什么东西的,还能看见李存忠和李华光,我看还是走吧,万一叫我瞧见,还不吓死人。
  我刚转身要走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呜呜”的哭声,是一个女人的哭声,听声音是一边哭一边在擦着鼻涕。一个女人,不用问了,就是吴瑞兰了,我顺着刚才那人开的门缝往里面看了看,只见院子冲院门是一片水泥地,不过因为好久没打扫了,上面落了很多的树叶。水泥地的东边是一排侧房,水泥地西边稍微错开院门的位置是一片土地,这块土地西边以院墙为栏,东边和水泥地接壤,在这接壤的位置架起了篱笆,这样这块土地就构成了一个小菜园,但是菜园子里面全是草,长得很高,应该好久没有打理了。菜园子北面就是堂屋,堂屋的门与院门是正对着的,这个哭声是从堂屋传来的。我看了看堂屋,门是关着的,没上锁,这说明吴瑞兰就在屋里,不知道什么原因哭了起来。但是我看堂屋有点不对劲,第一门上面涂满了红色的东西,像是不久前粉刷了一边红漆,但是绝对不是漆,第二所有的窗户全部用红纸封上,非常严实。我实在搞不懂她这么做的目的,一般住家户都需要阳光所以才开了窗户,为什么她偏偏用红纸封上,家里又没有娶媳妇,就算娶媳妇也不需要封得这么严实。
  头上的血沿着脑门往下流,我又擦了一把,感觉额头稍微有点痒,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血水流下去造成的,但是擦了之后还是有点痒,看来事情不对劲了。我想还是抓紧走吧,这个地方有点邪。
  于是我转身刚要迈开步子,就听见院子有人笑着说“走了走了”,听声音并不是吴瑞兰的,而这一声之后,吴瑞兰突然大声哭了出来。是说我走了?谁在说?到底是人还是鬼,如果是人则很可能是潜藏在吴瑞兰家的小偷,如果是鬼,他说这句话明显是害怕我在这,所以我要走,他们非常高兴。既然他们是害怕我,我还用害怕吗。
  这个逻辑其实挺有意思的,就像在我们生活中一条狗对着你叫,这个时候如果你害怕了转身要跑,那么这条狗百分之百的会追上去咬你,但是如果这时你跺脚呵斥一声,这条狗很可能会夹着尾巴一声不吭的就跑了。
  他们害怕我,而我又是一个判书,再加上吴瑞兰好歹是我的老师,不管论情还是论理,我都应该进去看看。想到这里,我一转身推开了门,一脚就踏进了院子。
  “回来了,回来了,快跑,快跑!”一阵急促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很小,但是我却听得清清楚楚。紧接着我就看见两个模模糊糊的身影从侧房里跑了出来,一眨眼就不见了。
  我虽然还是有点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走到了院子里,在院子站了一会,为了以防万一,我心中默念起了金刚经。然后我走到堂屋门前,敲了敲门,门上粘糊糊的,我一闻手,特别腥气。
  “瑞兰姐,在家吗?”我喊道。
  这时里面哭声停止了,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门开了,吴瑞兰出现在我的面前。不过门一打开,我的额头突然就剧烈痒了起来,而与此同时我也被吓了一跳,因为吴瑞兰现在非常颓废,面容枯槁,头发蓬乱,眼睛红红的里面根本就看不到生气,比起上一次遇到她,好像又苍老了很多。
  吴瑞兰一看到我,似乎也被吓了一跳,“哎呦,二郎,你怎么弄得一头都是血,快进来,我找东西给你擦一擦。”
  我随着她进了屋,这屋子跟寻常人家的瓦房一样,依然是分三间东西分布,不过最东边一间用布帘挡着,应该是卧室。而西边一间和中间一间是相通的,并且很空旷没有多少家具,中间屋就一张吃饭的桌子,两个小板凳,桌子上放着碗筷。
  我一进屋就闻到一股烟味,是纸烧后散发的烟味。她让我坐在板凳上,就进了东间屋找东西,应该是在找棉花和布之类的东西给我止血。我四下看了看,本来光线很不好,但是门开开之后,光线就亮多了,整个屋子里的东西可以一目了然。西间屋靠西墙位置放着一个台子,台子上铺了一层布,上面放着一个香炉,香炉的一边堆放着是几把香,另一边是一沓黄纸。台子上方的墙上贴有一张白纸,在白纸的下方挂着一个东西,但是看不清是什么。台子下面的地上有一个火盆,里面半满,我猜测应该是黄纸烧完剩下的灰烬。整个西间屋就是一个神坛。
  我仔细看了看那个挂在墙上的东西,像个葫芦,但又不全像。出于好奇,我慢慢走了过去,走到跟前一看,浑身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个挂着的东西,竟然是一个面人,拳头大小,五体俱全,五官皆有,用一根红绳子挂在墙上,胸前插着三枚钢针。一看这些钢针,我就明白了,这个应该是诅咒。在农村诅咒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有时用布人,有时用木偶,有时用草人,在胸前或者背后写上人的名字,然后用开水浇,用热油浇,有时还要指着这些草人木偶破口大骂,说一些诅咒的话。以前经常看到某一家的粮食被人偷了,或者羊羔被人偷了,主人家不知道是谁干的,就把这些草人木偶绑在岔路口的树上用开水浇,然后站在一边指着骂,最后就用火烧。这个到底有没有用,我也说不好。
  我回头看吴瑞兰还没出来,就把面人轻轻翻了过来,想看看他的背后写的是谁的名字。我刚翻过来就听见背后一阵脚步声,我暗想坏了,吴瑞兰肯定看到了,我忙一松手,谁知道面人晃了两晃,头一歪就掉了下来,面人的头一掉,红绳就挂不住了,身子也掉在了台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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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0:47:5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我一下慌了,忙去找身子和头,然后使劲把头往身子上按。可是这块面早就风干了,怎么按也按不上去,结果一下用力过猛,竟然给按碎了。其中一枚钢针一下扎进了我的手里,疼得

我一下慌了,忙去找身子和头,然后使劲把头往身子上按。可是这块面早就风干了,怎么按也按不上去,结果一下用力过猛,竟然给按碎了。其中一枚钢针一下扎进了我的手里,疼得我直跺脚,我一下拔下钢针,甩了甩手上的血,就放在嘴里吸吮。万没想到,我这一甩手竟然把血全甩在那张白纸上,留下一个红色的弧线。我一看白纸上写了很多名号,像什么九天玄女,什么大仙,知道这个对于吴瑞兰肯定极为重要,不能玷污。所以又忙用手去擦那些血迹,哪知道那白纸后面的墙极是由粗石灰粉刷的,极为不平,这一擦竟然把那张白纸给擦烂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么个神坛就让我两下给搞毁了。
  这时脚步声越来越近,看来只能认错了,我暗想。于是我一转身准备说对不起,然而就在我转身瞬间,火盆里的灰烬一下被风吹了起来,直直向门口飞去,一下子飞到了门外不见了,而我的背后一个人也没有。我冷汗一下上来了,刚才那阵风是什么东西,明明有脚步声的。不行,得快点走,这里不能待了。想到这,我连忙向门口走去,这时吴瑞兰一挑帘子和我走了照面,她一眼就看到那个神坛,顿时愣住了,手里的棉花和酒瓶一下掉在了地上,用手指着我,“二郎,你……你……”
  我低着头,连连说,“对不起……对不起瑞兰姐,我真得不是有意的,请原谅我吧。”
  吴瑞兰虽然生气,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无力回天,最后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坐在板凳上,自言自语道,“看来该来的到底还是要来的,这就是命。”
  我一听这句话里有文章啊,什么叫该来的到底还是要来的,听着感觉她之前就算准了我会来,并且还会破坏神坛一样。“为什么这么说啊,瑞兰姐。”
  “我请他们来的时候,他们就说会有一个人把他们赶走,让我千万不要让这个人进屋,所以我这个屋从不让人进来。但是今天我看你一头的血,一时慌张就把这一茬给忘了,结果你一来就把我请的神全给赶走了。他们这一走,我的法力就都没有了,我的命估计也就保不住了,你说这不是命是什么。”
  “不是,瑞兰姐,你这话我没听懂,我没赶他们啊,我也没那本事啊。”
  “你是不是把血溅在仙册上了?你是不是在神坛前跺脚了?你不是一般人,这些动作在他们面前可做不得。”吴瑞兰说道。
  看来她也知道了我的身份,然而我和她就碰过一次面,就是我和玻璃准备回市里的时候,难道那一次她就看出了我的身份。但是这里有一个问题,就是如果他们真的是请来的神仙,还怕我在这躲躲脚,洒洒血吗,再说了,我跺脚是因为手疼啊,也不是故意跟他们过不去。如果他们真的是请来的神仙,吴瑞兰为何越来越憔悴,当年老妈那会也不是这个样子的。
  “瑞兰姐,你真的会……”我是想问她真得会没命吗,但是说到一半就不敢说了。但是她明显看出了我的心思,我还没问完,她就点点头,“是呀,我自己斗不过他,他太厉害了。”
  “谁?”
  “玄黄教。黄玄龙太厉害了,我没了法力肯定斗不过他。”
  “你那个小面人就是黄玄龙?”我问道。
  “是啊。”这时吴瑞兰站了起来,出门抬眼看了看太阳,又转身对我说道,“马上就中午了,你回去吧,抓紧把头包扎一下,不然天热会感染的。”
  “哦!”
  于是我向院子里走去,走到院子中间,我回头看了看吴瑞兰,她正低着头抹着眼泪,一个很孤独很可怜的身影,她哭了。她在哭什么,是哭死去的丈夫,还是死去的儿子,或者就是为她自己而哭,看到这一幕,我心里不由的一酸。
  我在回去的路上又看到了那个打我的人,他就坐在河边,鞋子早不知道掉哪里去了,双脚泡在水里,目光呆滞,嘴里哼着小调,时不时对着水面笑。
  看来他是彻底傻了,可是他究竟看到了什么让他变傻的,这个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是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一阵“啾啾啾啾”声是什么发出的,那句“走了,走了”和“回来了,回来了,快跑,快跑”又是谁说的。从侧房里跑出的两个人影又是谁,然而不管他是谁,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他们不是神,而是邪祟,所以他们怕我,而把那个打我的人吓傻的很有可能这是这两个家伙。但是他们如果是邪祟的话,那么邪祟能敢在有神位的屋子旁边栖身吗。这样说来,吴瑞兰请来的就不是神,而是鬼或者妖,甚至是魔,总之来路绝对不正。
  问题一旦想到了这里恐怕就收不住了,还会衍生出很多的问题,比如吴瑞兰为何要诅咒黄玄龙,为什么要跟他斗法,吴瑞兰为什么会请到这些东西,这些东西跟她来有什么动机。还有吴瑞兰为什么要把门弄成红色,窗户为什么要封死。再联想到上午我找杨驼驼的时候,他管吴瑞兰叫“叛徒”,那么吴瑞兰为什么又要反玄黄教,吴瑞兰的腿怎么搞成那样等等等等。
  哎呀,我脑袋都快炸了,不能再想了。
  回家的途中,我遇到了老妈和老爸,他们急匆匆地赶过来,估计他们听到刚才在路边考热闹的人说我满头是血才来的。见到我时老妈都快哭了,“我的儿呀,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告我老娘,老娘跟他拼命。”
  我心中暗喜,老妈啊老妈,看你早上对我凶巴巴的,现在不还是心疼的要死,于是我忙说,“没事没事,小伤。”
  “快跟我,回家包扎一下。”老妈一脸焦急,牵着我的手急匆匆地往前走。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特别的幸福,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老妈,对不起,早上惹你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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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0:48:2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第十章 出发   “闭嘴,少说话。”老妈瞪了我一眼。   又来了,我摇了摇头,刚才感动的泪水眼见就要流出来了,就这样,硬是被她给堵了回去。   伤口位于头

第十章 出发
  “闭嘴,少说话。”老妈瞪了我一眼。
  又来了,我摇了摇头,刚才感动的泪水眼见就要流出来了,就这样,硬是被她给堵了回去。
  伤口位于头顶偏左,距离百汇穴还差五公分的样子,要是砸到我百汇穴,估计我就完了。百汇穴,又称“三阳五汇穴”,经重击是很要命的。清洗后老妈给我做了绷带,下面拉到脖子扣住,我嫌太丑了就给解开扔了,反正也不流血了,戴顶帽子就可以避免破伤风了,有这么麻烦吗。
  “老妈,今夜我去井塘。”饭桌上,我说道。
  老妈头也抬就直接说,“不准去!”
  “我帮玻璃叫魂!”
  这时老妈不说话了,似乎再考虑这个事。很明显,从我的安全角度出发,她是不愿意让我去的,但是从玻璃的角度出发,还就得去,别无选择。我想这事交给老妈,是最难抉择了。她想了好久,然后抬头看着我一脸认真地问道,“玻璃,他真值得你这么卖命吗。”
  我点点头。
  “那好,我今晚跟你一起去。”
  “不行,就我一人去。”我心想这事绝对不能把我的家人也牵扯进去,那样我的罪过就大了。
  “你一个太危险,万一有个好歹,我和你爸怎么办。”
  “我要是有个万一,还有我弟呢。”
  “放屁!又不听话了是吧,两个人也好相互壮胆,你自己一个人去连个答茬说话的人都没有,多孤独。”老妈好像又要发飙了,语气明显要强硬的多。
  反正她就是找一切理由要和我一块去,我呢,就找一切理由不让她去,谁也不让谁,我们饭桌上就掐了起来。
  “好歹以前我接触过这个事,比你懂。”
  “你现在不是没法力了吗?桂花婶是你治好的吗?”
  “桂花婶那是因为有玻璃帮忙,但是现在你没有。两个人气盛,邪祟不敢冲撞!”
  “女属阴,男属阳,你去了会招来更多东西。”
  “放屁,独阳不生,孤阴不长,你当我是傻子。”
  “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那是!”
  我们整整磨了两个小时的嘴皮子,老爸就在旁边一直看着,那倒不是他乐意看,其实他早烦透了,早就想出去溜达了,只是他一起身要走,老妈把脸一板就训斥道,“坐下听着,家里出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着急呢,还有心情出去转悠。”
  老爸一声不吭地就又坐了下来!
  我们争论了好久最后达成一个相对一致的意见,就是我和我爸去。
  老爸听到这个结果,表情显得特别无辜。他向来很老实,从来不与人争论什么,他就喜欢顺其自然。对于这种事情他的态度就是,你是也罢不是也罢,反正是你们自己的事,跟我无关,我也不搅和你,你也别来烦我。但是最后事情偏偏就落到了他的身上,他叹了口气说,“好吧,你让我做,我就去做。这还早,我去打会牌去。”说完起身就走了。
  “你说你要这个爹有什么用!”老妈说。
  我暗想这个事是我能选择的吗。
  确定了时间和任务,那就是准备一些东西,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虽然情况不一样吧,但是我也大略清楚事情是怎么个回事,心里有个底。那个长生灯是很好准备的,自己就可以糊一个方形的白纸框,油灯呢,先用铁皮卷成一个空心棒,作支撑灯芯用,再找一个盐水瓶里面灌上半瓶煤油,把胶皮盖中间挖个洞,将空心棒从洞里穿过去,由于胶皮盖具有弹性可以紧紧地将空心棒固定住。最后找一团棉花,将其搓成长条,在煤油里浸一下,从空心棒穿过去,抽出个头作为灯芯,这样长生灯算是做好了。
  真正用到的到道具就这一样,比上次要简单,但是有一点比较头疼的是,这次需要把玻璃带过去,因为玻璃魂魄分成两处,需要融合,而上一次赵老太太的魂魄则是一体的处于游离状态。村里给小孩喊魂的时候,都要把小孩带到丢魂的地方叫魂,玻璃想必也是一样。对了,还需有桃木枝,防止别的鬼魂因为玻璃的三魂不全而趁虚而入,一旦别的鬼魂入了玻璃的躯壳,还得想办法驱赶,这就麻烦了。
  但是那一段路特别难走,我们也不能一直背着他过去,他这体格还不累死人,只能使用独轮车。这种车子在我们这里也叫徒车子,构造很简单,一个轮子,上面是一个载物平台,这个平台整体是呈三角形构造,其中两个边要长一些,伸出来作为把手,而两个边之间是横向固定的木板,东西就放在上面。这种车子可推可拉,因为是单个轮子,可以走小路走山路,非常方便。在七八十年代甚至更久,这种车子很普遍,多用于运输粮食,当然也可以载人,现在很少见到了。我记得在来富叔家好像见到过,就放在他的侧房里面。
  于是我就去找来富叔,跟他借车子。
  当走到围里与围外之间的大路时,我看见有一个人蹲在路边画圈圈,因为是背对着我的,所以我也认不出他是谁。当我走近之后,才看清这个人的面目。
  “栓子,你在这干嘛。”
  栓子一抬头看见了我,嘿嘿笑了一下,就站了起来,从身上掏出一个东西,递给我。看样子他在这里就是等我的,而且等了很久,因为地上画满了论七八糟的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脏。”
  栓子递给我一团布,看起来像是一只小手帕,只不过上面太脏了,沾了不少泥土。另外,这个手帕原来应该是白色的,但是现在好像被什么东西完全给染红了,好像是血,以致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栓子手里攥着这个东西,嘴里不停地说,“拿着,拿着。”
  我眉头一皱,这么恶心的东西,我才不要。我像是在哄孩子一样说,“脏,脏,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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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0:48:4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谁知道,栓子突然一把拽过我的手,把这个手帕直接塞到了我的手里。我的天呀,这么脏,我一甩手给扔了。   栓子连忙又捡了起来,嘴里一个劲儿说,“拿着,拿着,你拿着

谁知道,栓子突然一把拽过我的手,把这个手帕直接塞到了我的手里。我的天呀,这么脏,我一甩手给扔了。
  栓子连忙又捡了起来,嘴里一个劲儿说,“拿着,拿着,你拿着。”感觉快要哭了似的。
  我也懒得理他,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在这耗时间。于是我转身要走,栓子一闪身把我拦住了,硬是要我拿,我左走一步想绕过去,他也走一步拦住我的去路,我右一走一步,他也跟了过来。
  看来今天我不拿着这个,肯定就走不掉了,于是我一手捏着鼻子,一手用手夹着这个手帕,不知道该怎么办。栓子一把拽过手帕,硬塞到了我胸前的口袋了。
  我都快恶心吐了,实在不敢下手把这个东西拿出去。栓子一见这个情况,满意地转身就走。我见他走了,就用手把手帕慢慢夹出来扔了出去,把口袋里的一张纸带了出来,飘在地上。我捡起来一看,原来是的花狸猫给我的那张纸,我想这个东西应该会有用,所以我拿在手里准备装起来。这时栓子突然一转身,发了疯一样朝我跑过来,把那个手帕又给捡了起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纸,然后把那个手帕硬生生塞到我的口袋里,再把那张纸塞了进去。放好后,栓子拿手拍拍了我的那个口袋。估计在他看来,这样手帕在口袋底面,上面还压着一张纸,要安全的多。
  他做这些动作时,我一直都愣在那里,搞不懂他到底要干什么。这时,栓子抬眼盯着我看,和我的目光正好相碰,我们对视了好一会。我实在受不了他的目光,太毒辣了,不像是他以前的眼神,我只得转移视线。
  “拿着。”栓子突然一脸认真的说道,转身走了。
  这时我猛然反应过来,不对,栓子这么强调要我拿着这个东西,必然有他的道理,虽然他是一个傻子,但是有时候他比谁都灵。于是我就把那个手帕留在了我的口袋里,就往来富叔家去。
  我下午就准备这些东西,准备完之后,就去看了看玻璃,他还是在那说着梦话,喊他一句,他也知道回应,但就是起不来。浑身冒着汗,衣服全汗湿了,感觉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我想照这个流法,最后还不成了干尸,于是抓紧给他补了水,幸亏玻璃还知道下咽。然后我就坐在一边看着玻璃,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最后我是被老妈叫醒的,因为到了吃饭的时间,我们吃过饭,就坐在那里耗时间,等到十点的时候。我们把玻璃放在徒车子上,又在他身底垫上一床被子,在前头插了一大束桃枝,就出发了。依然是我抱着灯走在前面,老爸推着车子走在后面,之所以这么安排,是因为那个徒车子我根本就推不了,平衡度很难把握,另外我命里火旺走在前面也好应付一些拦路的东西。
  今天的月光不错,所以根本不需要借助长生灯的光就能看清路面。
  我顺着围里与围外之间的大路朝西走去,走到路西段的时候,突然从前面走来一个人,嘴里哼着小调,看样子好像是喝醉了,那人跌跌闯闯径直朝我走了过来,我们两人都想互相避开对方,但出奇的是结果偏偏避不开。这种情况在生活中很常见,两个人互相让路,到最后偏偏还是撞在了一起。
  我眼见他就要撞了上来,我连忙一个转身弯下腰,保护长生灯。其实要是单单撞到我,我也不怕,因为我比他壮实,吃亏的是他。但是别忘了我现在怀里还抱着长生灯,外面是一个纸糊的框,这个东西可经不起撞击,稍微受点力,可能就被破坏了。
  那个人一下撞到了我的后背,撞到也就撞到了,这个孙子竟然把我的背当成了床,趴在了上面不动了。我一生气,把背往上一掀,那个人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打着呼噜。我也没时间理他,就继续赶路了。
  “真是个怪人。”我说道,说话间我又像后看了看那个人,那个人却不见了,估计是摔了一下清醒了就回家去了,我也就没多想。我们说话间,就到了村里口,也就是这段路的西端,我和老爸正聊着天,突然从路南边的一个巷子里忙忙跌跌蹿出一个人来,那人一边往这边跑,一边回头骂骂咧咧的,像是跟谁在吵架,“臭娘们,老子今天还就真不回去了,你怎么着吧!”
  “滚,有多远你就滚多远。”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快要哭了,紧接着,一个东西从巷子里飞了出来,非常精准地打在那个人身上。
  那个人“哎呦”跳了起来,脚下却没刹住,直接冲上了大路,在我们正前方停了下来,指着巷子里面破口大骂。这时巷子里面又飞出一个东西,落在那人前面。
  “大个子,你大半夜不睡觉,瞎跑啥。”我问道,因为这时我才看清这个人就是一念。
  那人一转身,“哎呦,我的妈!你谁呀?大半夜端着灯想吓死人啊!”说着他就慢慢凑了过来,一看见是我,就问,“二郎?你这是干嘛。”
  我说,“你先别问我干什么的,我问你,大半夜你不睡觉,你捣什么蛋。”
  一念呵呵一笑,“臭娘们,不让我睡。”
  “不让你睡,你就睡地上呗,天又不冷!”
  一念搔搔头,挺害臊的样子,说道,“不是那个睡。”
  哦,我心里一下明白了,我还以为他媳妇不让他上床睡觉呢,感情是这个家伙想在床上做做运动了。
  “不睡就不睡呗,那你跑出来干嘛。”
  “哎呀,一言难尽。”一念想了想说,“说简单点就是,我要,她不要,我再要,她骂我,我打他,他打我,我跑了。”
  “cao,还真够简单的。”我笑着说,然后看了看时间,“算了吧,抓紧回去道个歉,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哪这么多散事!”
  “你个biao子养的,竟然打我,我就看你还回不回来。”一念媳妇在那边撕心裂肺的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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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0:49:27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谁知道,栓子突然一把拽过我的手,把这个手帕直接塞到了我的手里。我的天呀,这么脏,我一甩手给扔了。   栓子连忙又捡了起来,嘴里一个劲儿说,“拿着,拿着,你拿着

谁知道,栓子突然一把拽过我的手,把这个手帕直接塞到了我的手里。我的天呀,这么脏,我一甩手给扔了。
  栓子连忙又捡了起来,嘴里一个劲儿说,“拿着,拿着,你拿着。”感觉快要哭了似的。
  我也懒得理他,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在这耗时间。于是我转身要走,栓子一闪身把我拦住了,硬是要我拿,我左走一步想绕过去,他也走一步拦住我的去路,我右一走一步,他也跟了过来。
  看来今天我不拿着这个,肯定就走不掉了,于是我一手捏着鼻子,一手用手夹着这个手帕,不知道该怎么办。栓子一把拽过手帕,硬塞到了我胸前的口袋了。
  我都快恶心吐了,实在不敢下手把这个东西拿出去。栓子一见这个情况,满意地转身就走。我见他走了,就用手把手帕慢慢夹出来扔了出去,把口袋里的一张纸带了出来,飘在地上。我捡起来一看,原来是的花狸猫给我的那张纸,我想这个东西应该会有用,所以我拿在手里准备装起来。这时栓子突然一转身,发了疯一样朝我跑过来,把那个手帕又给捡了起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纸,然后把那个手帕硬生生塞到我的口袋里,再把那张纸塞了进去。放好后,栓子拿手拍拍了我的那个口袋。估计在他看来,这样手帕在口袋底面,上面还压着一张纸,要安全的多。
  他做这些动作时,我一直都愣在那里,搞不懂他到底要干什么。这时,栓子抬眼盯着我看,和我的目光正好相碰,我们对视了好一会。我实在受不了他的目光,太毒辣了,不像是他以前的眼神,我只得转移视线。
  “拿着。”栓子突然一脸认真的说道,转身走了。
  这时我猛然反应过来,不对,栓子这么强调要我拿着这个东西,必然有他的道理,虽然他是一个傻子,但是有时候他比谁都灵。于是我就把那个手帕留在了我的口袋里,就往来富叔家去。
  我下午就准备这些东西,准备完之后,就去看了看玻璃,他还是在那说着梦话,喊他一句,他也知道回应,但就是起不来。浑身冒着汗,衣服全汗湿了,感觉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我想照这个流法,最后还不成了干尸,于是抓紧给他补了水,幸亏玻璃还知道下咽。然后我就坐在一边看着玻璃,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最后我是被老妈叫醒的,因为到了吃饭的时间,我们吃过饭,就坐在那里耗时间,等到十点的时候。我们把玻璃放在徒车子上,又在他身底垫上一床被子,在前头插了一大束桃枝,就出发了。依然是我抱着灯走在前面,老爸推着车子走在后面,之所以这么安排,是因为那个徒车子我根本就推不了,平衡度很难把握,另外我命里火旺走在前面也好应付一些拦路的东西。
  今天的月光不错,所以根本不需要借助长生灯的光就能看清路面。
  我顺着围里与围外之间的大路朝西走去,走到路西段的时候,突然从前面走来一个人,嘴里哼着小调,看样子好像是喝醉了,那人跌跌闯闯径直朝我走了过来,我们两人都想互相避开对方,但出奇的是结果偏偏避不开。这种情况在生活中很常见,两个人互相让路,到最后偏偏还是撞在了一起。
  我眼见他就要撞了上来,我连忙一个转身弯下腰,保护长生灯。其实要是单单撞到我,我也不怕,因为我比他壮实,吃亏的是他。但是别忘了我现在怀里还抱着长生灯,外面是一个纸糊的框,这个东西可经不起撞击,稍微受点力,可能就被破坏了。
  那个人一下撞到了我的后背,撞到也就撞到了,这个孙子竟然把我的背当成了床,趴在了上面不动了。我一生气,把背往上一掀,那个人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打着呼噜。我也没时间理他,就继续赶路了。
  “真是个怪人。”我说道,说话间我又像后看了看那个人,那个人却不见了,估计是摔了一下清醒了就回家去了,我也就没多想。我们说话间,就到了村里口,也就是这段路的西端,我和老爸正聊着天,突然从路南边的一个巷子里忙忙跌跌蹿出一个人来,那人一边往这边跑,一边回头骂骂咧咧的,像是跟谁在吵架,“臭娘们,老子今天还就真不回去了,你怎么着吧!”
  “滚,有多远你就滚多远。”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快要哭了,紧接着,一个东西从巷子里飞了出来,非常精准地打在那个人身上。
  那个人“哎呦”跳了起来,脚下却没刹住,直接冲上了大路,在我们正前方停了下来,指着巷子里面破口大骂。这时巷子里面又飞出一个东西,落在那人前面。
  “大个子,你大半夜不睡觉,瞎跑啥。”我问道,因为这时我才看清这个人就是一念。
  那人一转身,“哎呦,我的妈!你谁呀?大半夜端着灯想吓死人啊!”说着他就慢慢凑了过来,一看见是我,就问,“二郎?你这是干嘛。”
  我说,“你先别问我干什么的,我问你,大半夜你不睡觉,你捣什么蛋。”
  一念呵呵一笑,“臭娘们,不让我睡。”
  “不让你睡,你就睡地上呗,天又不冷!”
  一念搔搔头,挺害臊的样子,说道,“不是那个睡。”
  哦,我心里一下明白了,我还以为他媳妇不让他上床睡觉呢,感情是这个家伙想在床上做做运动了。
  “不睡就不睡呗,那你跑出来干嘛。”
  “哎呀,一言难尽。”一念想了想说,“说简单点就是,我要,她不要,我再要,她骂我,我打他,他打我,我跑了。”
  “操,还真够简单的。”我笑着说,然后看了看时间,“算了吧,抓紧回去道个歉,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哪这么多散事!”
  “你个biao子养的,竟然打我,我就看你还回不回来。”一念媳妇在那边撕心裂肺的叫骂。
  一念一听,也抬头对着巷子骂了回去,“老子现在有人玩了,才不玩你这个贱货。”说着就走过去,把刚才那两个飞出来的东西捡了起来,套在了脚上,原来是两只鞋子。
  “二郎,你们这是要去哪,带我去玩玩呗。”
  “好啊,我们去井塘。”我很轻松的答应道。
  “啊?井塘啊?”一念听到“井塘” 两个字非常吃惊,禁不住叫了一声,然后就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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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栓子突然一把拽过我的手,把这个手帕直接塞到了我的手里。我的天呀,这么脏,我一甩手给扔了。   栓子连忙又捡了起来,嘴里一个劲儿说,“拿着,拿着,你拿着

谁知道,栓子突然一把拽过我的手,把这个手帕直接塞到了我的手里。我的天呀,这么脏,我一甩手给扔了。
  栓子连忙又捡了起来,嘴里一个劲儿说,“拿着,拿着,你拿着。”感觉快要哭了似的。
  我也懒得理他,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在这耗时间。于是我转身要走,栓子一闪身把我拦住了,硬是要我拿,我左走一步想绕过去,他也走一步拦住我的去路,我右一走一步,他也跟了过来。
  看来今天我不拿着这个,肯定就走不掉了,于是我一手捏着鼻子,一手用手夹着这个手帕,不知道该怎么办。栓子一把拽过手帕,硬塞到了我胸前的口袋了。
  我都快恶心吐了,实在不敢下手把这个东西拿出去。栓子一见这个情况,满意地转身就走。我见他走了,就用手把手帕慢慢夹出来扔了出去,把口袋里的一张纸带了出来,飘在地上。我捡起来一看,原来是的花狸猫给我的那张纸,我想这个东西应该会有用,所以我拿在手里准备装起来。这时栓子突然一转身,发了疯一样朝我跑过来,把那个手帕又给捡了起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纸,然后把那个手帕硬生生塞到我的口袋里,再把那张纸塞了进去。放好后,栓子拿手拍拍了我的那个口袋。估计在他看来,这样手帕在口袋底面,上面还压着一张纸,要安全的多。
  他做这些动作时,我一直都愣在那里,搞不懂他到底要干什么。这时,栓子抬眼盯着我看,和我的目光正好相碰,我们对视了好一会。我实在受不了他的目光,太毒辣了,不像是他以前的眼神,我只得转移视线。
  “拿着。”栓子突然一脸认真的说道,转身走了。
  这时我猛然反应过来,不对,栓子这么强调要我拿着这个东西,必然有他的道理,虽然他是一个傻子,但是有时候他比谁都灵。于是我就把那个手帕留在了我的口袋里,就往来富叔家去。
  我下午就准备这些东西,准备完之后,就去看了看玻璃,他还是在那说着梦话,喊他一句,他也知道回应,但就是起不来。浑身冒着汗,衣服全汗湿了,感觉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我想照这个流法,最后还不成了干尸,于是抓紧给他补了水,幸亏玻璃还知道下咽。然后我就坐在一边看着玻璃,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最后我是被老妈叫醒的,因为到了吃饭的时间,我们吃过饭,就坐在那里耗时间,等到十点的时候。我们把玻璃放在徒车子上,又在他身底垫上一床被子,在前头插了一大束桃枝,就出发了。依然是我抱着灯走在前面,老爸推着车子走在后面,之所以这么安排,是因为那个徒车子我根本就推不了,平衡度很难把握,另外我命里火旺走在前面也好应付一些拦路的东西。
  今天的月光不错,所以根本不需要借助长生灯的光就能看清路面。
  我顺着围里与围外之间的大路朝西走去,走到路西段的时候,突然从前面走来一个人,嘴里哼着小调,看样子好像是喝醉了,那人跌跌闯闯径直朝我走了过来,我们两人都想互相避开对方,但出奇的是结果偏偏避不开。这种情况在生活中很常见,两个人互相让路,到最后偏偏还是撞在了一起。
  我眼见他就要撞了上来,我连忙一个转身弯下腰,保护长生灯。其实要是单单撞到我,我也不怕,因为我比他壮实,吃亏的是他。但是别忘了我现在怀里还抱着长生灯,外面是一个纸糊的框,这个东西可经不起撞击,稍微受点力,可能就被破坏了。
  那个人一下撞到了我的后背,撞到也就撞到了,这个孙子竟然把我的背当成了床,趴在了上面不动了。我一生气,把背往上一掀,那个人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打着呼噜。我也没时间理他,就继续赶路了。
  “真是个怪人。”我说道,说话间我又像后看了看那个人,那个人却不见了,估计是摔了一下清醒了就回家去了,我也就没多想。我们说话间,就到了村里口,也就是这段路的西端,我和老爸正聊着天,突然从路南边的一个巷子里忙忙跌跌蹿出一个人来,那人一边往这边跑,一边回头骂骂咧咧的,像是跟谁在吵架,“臭娘们,老子今天还就真不回去了,你怎么着吧!”
  “滚,有多远你就滚多远。”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快要哭了,紧接着,一个东西从巷子里飞了出来,非常精准地打在那个人身上。
  那个人“哎呦”跳了起来,脚下却没刹住,直接冲上了大路,在我们正前方停了下来,指着巷子里面破口大骂。这时巷子里面又飞出一个东西,落在那人前面。
  “大个子,你大半夜不睡觉,瞎跑啥。”我问道,因为这时我才看清这个人就是一念。
  那人一转身,“哎呦,我的妈!你谁呀?大半夜端着灯想吓死人啊!”说着他就慢慢凑了过来,一看见是我,就问,“二郎?你这是干嘛。”
  我说,“你先别问我干什么的,我问你,大半夜你不睡觉,你捣什么蛋。”
  一念呵呵一笑,“臭娘们,不让我睡。”
  “不让你睡,你就睡地上呗,天又不冷!”
  一念搔搔头,挺害臊的样子,说道,“不是那个睡。”
  哦,我心里一下明白了,我还以为他媳妇不让他上床睡觉呢,感情是这个家伙想在床上做做运动了。
  “不睡就不睡呗,那你跑出来干嘛。”
  “哎呀,一言难尽。”一念想了想说,“说简单点就是,我要,她不要,我再要,她骂我,我打他,他打我,我跑了。”
  “操,还真够简单的。”我笑着说,然后看了看时间,“算了吧,抓紧回去道个歉,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哪这么多散事!”
  “你个biao子养的,竟然打我,我就看你还回不回来。”一念媳妇在那边撕心裂肺的叫骂。
  一念一听,也抬头对着巷子骂了回去,“老子现在有人玩了,才不玩你这个贱货。”说着就走过去,把刚才那两个飞出来的东西捡了起来,套在了脚上,原来是两只鞋子。
  “二郎,你们这是要去哪,带我去玩玩呗。”
  “好啊,我们去井塘。”我很轻松的答应道。
  “啊?井塘啊?”一念听到“井塘” 两个字非常吃惊,禁不住叫了一声,然后就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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