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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王晓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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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话题,聊一聊子不语的怪力乱神之点灯问鬼】申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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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楼主| 发表于 2012-6-15 17:09:0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没人看吗?真没人看吗? 看的人也回我一下啊,让我知道在看~~~ 唉~~~~~~~~

没人看吗?真没人看吗?
看的人也回我一下啊,让我知道在看~~~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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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2019-7-18 1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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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9]以坛为家II

    92
    发表于 2012-6-15 19:30:3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江苏省徐州市新沂市

    额 有点像小志

    额   有点像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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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3
     楼主| 发表于 2012-6-15 20:59:4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quote][size=2][color=#999999]LL狼的诱惑 发表于 2012-6-15 19:30[/color] [url=forum.php?

    LL狼的诱惑 发表于 2012-6-15 19:30 本站全面禁止外链,如有需求联系0516-88922020!
    额   有点像小志

    主人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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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4
    发表于 2012-6-15 22:01:4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江苏省徐州市新沂市

    [quote][size=2][color=#999999]C网用户 发表于 2012-6-15 09:35[/color] [url=forum.php?mo

    C网用户 发表于 2012-6-15 09:35 本站全面禁止外链,如有需求联系0516-88922020!
    不行,我道行不够的~~~~~~~~
    还要多学*多学*~~~~~~~~
    再说了,这种东西,还是不要轻易去招惹的!

    教你咒语  跟我念  玛尼玛尼baby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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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2019-7-18 1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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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9]以坛为家II

    95
    发表于 2012-6-16 07:16:2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江苏省徐州市

    [quote][size=2][color=#999999]C网用户 发表于 2012-6-15 20:59[/color] [url=forum.php?mo

    C网用户 发表于 2012-6-15 20:59
    主人公吗???

    图片{:7_5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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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2016-10-9 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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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3]偶尔看看II

    96
    发表于 2012-6-16 11:12:3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江苏省徐州市新沂市

    慢慢看 哦也!

    慢慢看 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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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7
     楼主| 发表于 2012-6-16 13:06:1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我忙低声问,“华光怎么了?”   老妈说,“淹死了,就上两年的事。”   “上两年?”我之所以会这么反问,是因为华光的年纪和我不相上下,就算是两年前也算的上

    我忙低声问,“华光怎么了?”
      老妈说,“淹死了,就上两年的事。”
      “上两年?”我之所以会这么反问,是因为华光的年纪和我不相上下,就算是两年前也算的上是一个大小伙子了,并且他的游水技术这么好,怎么会淹死呢。
      老妈又说道,“不但是他儿子,连他丈夫也在去年被水淹死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我真不敢相信她会有这样的遭遇,怪不得我问她还好吗,她脸色就变了。
      我和老妈告别之后,就上路了,我总不能因为瑞兰姐一句话“桥快断了”就不回去吧。我一上车,玻璃就说,“你刚才看见那个妇女的脚脖子了吗?”
      我说没注意到,怎么了。
      玻璃说,你等等,过一会你仔细看。说完他挂上档飞快得往前赶,很明显,他是想追上瑞兰姐让我看清楚的。
      当经过她身边时,我看了一眼,那腿果然蹊跷。左脚脚脖子上面部分非常细,而下面部分非常粗,给人的感觉,好像是上面部分的腿被捏了一把,然后那一块肉和骨头挤到了下面。
      玻璃说,“看到了没有。”
      我说看到了。
      他说,“你看到了什么?”
      我说一段粗一段细。
      他骂了一句笨蛋,说道,“你没看见细的一段有手印吗,像被人握住的一样。”
      我说有吗。
      玻璃摇摇头说算了,不说了。
      又是漫天黄土,整个田野里像是上了一层雾,到处雾蒙蒙的看不清楚。车在这样的路上艰难的爬行着,颠得我差点把午饭都吐了出来。
      好不容易挨到公路上,我和玻璃都松了口气。玻璃把速度飙得很高,路边的树木飞快得向后撤退,我给吕思然打了个电话。
      “亲爱的,我马上到家了?”
      “你还知道死回来?”吕思然怒气冲冲吼道。看来过了几天,她的气一点都没消,看来回家道歉是势在必行了。
      “还在生气?我等会回家给你解释,你一定会满意的!”
      “哼,我要是不满意,就打断你的腿。”那边气呼呼把电话挂了。
      我挂了电话,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窝在车座里。因为这个东西没法解释,我说我回家帮人驱鬼,帮人招魂的?这事连我都不信,估计这次我会死得会更惨。
      玻璃笑了笑说,“要不我跟你回去一起解释?”
      我连忙说,“别介,你可千万别去,你要是去了,思然就更不相信了!”
      玻璃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我躺了下去,中午我也喝了点酒,这时候我的酒劲上来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我梦见赵老太太拉着她的小孙子,一个劲给我磕头,又梦见我和玻璃狠狠踹曹老五,疼得他又蹦又跳的,又梦见那个黑衣人承认他就是栓子,并且追在车后面喊“下车,下车”。梦做了一大堆,特别乱。
      不知道过了多久,玻璃突然一个劲拍我,“快醒醒,二郎,快醒醒!”
      “怎么了?”我揉着眼问道。
      玻璃的额头全是汗,脸煞白煞白的,眼神里充满惊慌,一边拍着胸脯,一边连连说道,“妈的,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我也纳闷能有什么让玻璃吓成这样的。我往车前一看,这一眼看过去可不要紧,整个人一下镇住了。前方五米左右是一座桥,这座桥跨度有二十米的样子,下面是一条大河,由于干旱河床基本上全部露了出来。如果仅仅是这样也不要紧,要紧的是现在这座桥从这边岸开始有三分之二长度完全坍塌,只有对岸连着三分之一的长度支在那里,露出长长的钢筋。断口位置的上方雾蒙蒙的,一缕缕灰尘还没有完全散尽,说明桥刚坍塌不久。
      这座桥是我们这个方向通向市里面的唯一通道,桥并不算高,多说也就七八米的样子,由钢筋和混凝土堆成。这是相当坚固的,就算有一万种理由让它断,它也不会断,但是今天确确实实断了,真是让人百思不解。
      我和玻璃看了好久,才缓过神来,我往后一躺,叹息道,“坏了,今天又不能向思然解释了。”
      玻璃一听,勃然大怒,“我呸!向她解释?咱弟俩差点手拉手下地狱了,你还想着解释?快点下车,防止后面的孙子撞上来,那咱俩死得就冤了。”
      玻璃这么说很有道理,在高速公路上,经常出现这种情况,当前面出现车祸时,后面的车主暗自庆幸没有撞上时,这时往往会被后面的车撞了上来,造成人员伤亡。就这样死在暗自庆幸中,焉知福兮祸之所依。
      我和玻璃下了车,我这会酒劲早就下去了,走到断桥跟前看了看,不由得一阵后怕,玻璃这速度如果刹车晚了半秒钟,不对,哪怕是零点一秒,恐怕咱俩真得就废了。我往桥下又看了看,桥下什么也有,看来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可是既然没有重型车辆通过,那这座桥就更没有理由坍塌了。
      “豆腐渣工程啊!”玻璃叹了口气,刚说完他的的手机就响了。玻璃电接过电话后,眉头紧皱,一脸的疑惑,然后转过头说道,“黄玄龙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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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8
     楼主| 发表于 2012-6-16 13:06:4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第二卷 驭鬼邪   第一章 谁的手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进了派出所的人哪有逃走的道理,况且他是多处派出所要缉拿的犯人。   “黄玄龙在派出所里

    第二卷 驭鬼邪
      第一章 谁的手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进了派出所的人哪有逃走的道理,况且他是多处派出所要缉拿的犯人。
      “黄玄龙在派出所里离奇地失踪了,经排查确定他是越狱逃亡,刚才他们打电话让我们多多留意,如果有什么发现立即向他们汇报。”
      离奇地失踪?涉及到“离奇”这两个字,事情恐怕变得就不简单了。其实玻璃第一次说黄玄龙逃走了,我第一个念头是官匪一家,暗想他们背后可能存在某种交易,因为一个通缉犯这么短时间内从铁窗内逃走的可能性是很小的。但是之后我给否定了,原因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就不应该通知玻璃,应该秘而不宣。但是他们竟然第一时间把消息放了出去,估计是黄玄龙确确实实是逃走了。这也说明,黄玄龙不简单,这个我之前就已经料到了。但是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看来黄玄龙还真有些本事的。”我说道。
      这时我想到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我一直没想通,我一直想问玻璃,但是每次都给忘了,就是昨晚我们是为了躲避曹老五而去黄玄龙那里的,换言之,我们是去寻求帮助的,那为什么玻璃又把他给举报了呢?
      我把这个疑问跟玻璃一说,玻璃点了根烟,猛抽一口,慢悠悠吐了个烟圈,笑着说道,“看他长得不像好人。”
      “看着不像好人?怎么说?”
      玻璃清了清嗓子,我知道他又要显摆了。
      “他的面相告诉我的,你看他这里。”玻璃指了指自己的鼻梁上方,两眉之间的地方,“好像有根骨头往上头,这种人在生意场上往往很专断独行,很不好对付,并且黄玄龙耳朵耸起来,上面很尖,这种人一般来说比较狡诈。这些人我都见过不少,凭感觉他不像好人,并且在这装神弄鬼,更是别有他图,所以我短信报了警。”
      原来是凭感觉,不过玻璃看人是很准的,这点我承认。之前我并没有刻意去观察黄玄龙的长相,但是通过玻璃的描述,我基本上认同了他的这种感觉。因为他说的两眉之间有骨上透,这个在面相学中是有说法的,两眉之间是印堂,是二十八岁的流年部位,有骨往上透,是指印堂有骨隐隐直透天中,天中是十六岁的流年部位,位于额头正中顶入发际处下一指。这种面相叫伏犀贯顶,一般有这样面相的人往往进取心比较强,孤傲,但是这种人如果一旦入魔,也就是说走邪门歪道,那是很可怕的。另外玻璃说他的耳朵上面尖,这个在面相学中好像也有说法,耳顶尖,为夜叉耳,为人生性残忍。如果把这两者结合在一起,就可以得出黄玄龙很有本事,有野心,也很聪明,但是生性比较残忍,为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当然这只是我们理论上得出的结论,并且面相学这个东西也不好说能不能靠得住。不过,他当众人面扬言玻璃是恶魔化身,这个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一个可能的原因是他认为玻璃是第一个对他提出质疑的,因此他以此来报复他,而揭开我的底牌,则是让我更相信他,至于他为什么对我那么客气,这就不好说了。
      “对了,差点忘了,”玻璃一拍脑门,“你瑞兰姐似乎更有玄机。”
      经玻璃这么一说,我也才想起来,我们出发时吴瑞兰说通过市里的一座桥快要塌了。我看了看时间,这句话是她在一个半小时前说的,而现在这座桥果然塌了。这个是巧合呢,还是她真得能未卜先知。不过我更相信是后者,这样的想法大家可能认为不可理解,那是因为大家在潜意识里就排斥预言这种东西,但是我要是说吴瑞兰从来没去过市里,从来没走过这条道呢。在我们这个闭塞的村庄里,四十岁左右的农家女子,一辈子就是种地收庄稼,打草喂猪,很少有机会到外面闯荡的,虽然她担任过几年小学的老师,但是这个说白了就是兼职而已,那年头指望当老师养家糊口简直是痴人说梦。但是一个农家女子居然能未卜先知,而且不是与生俱来的潜在能力,因为她作我小学老师时并没有这种异能,甚至当年曹老五被猴精缠住的时候还欺负过她。这种事情未免太过离奇了,任谁如何也想不通。
      看来,不单单是黄玄龙有文章,这个吴瑞兰更有文章。
      “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还有段路这么难走,天黑了恐怕更不好过。”我从深思中跳了出来,提醒玻璃。不过我一回头就傻眼了,我们后面堵了好多车,连逆行道都堵上了,不知道内情的车主还一直在按喇叭。
      后面一个光头从车窗探了出来,对着我们喊道,“你***还走不走,不走不要堵着!”
      玻璃一听也来气了,顶了回去,“走你大爷的,有本事你飞过去。”
      那个光头估计听见玻璃骂他了,气冲冲从车里走了出来,朝我们连走带跑过来了。我一看要坏事儿,搞不好得两人得干起来。那人走到跟前一看见桥塌了,也吃了一惊,嘴里骂道,“啥破桥,怎么跟玻璃一样脆。”说完瞅了一眼玻璃,转身回去了。
      玻璃一听正要发怒,被我拦了下来,“还嫌事不够多,人家也没说你!”
      玻璃气得满脸通红,指着那人背影说,“这都指名道姓了,还没说我?”说完他自己也愣了一下,才缓过来,踢了我一脚,“你啥名字不好起,非得起这名字!”
      我们原来是最前头的,现在要回去的话,前队变后队,我们排在最后,要等到我们挪脚恐怕一时半会还真不行。我看了看,这周围都是庄家地,而庄家地与公路之间是一条沿路而行的沟渠,约莫三米来宽,直通前面的大河。四周就没有能走车的路,看来只能在这等了。
      我又给吕思然打了个电话,把现在的情况向她反映了一下,结果可想而知,对于这种小概率事件,我都不敢相信,她就更不相信了。看来我们之间的误会又将加深了。
      交警来的很迟,等我们可以调头回去时,天都快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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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9
     楼主| 发表于 2012-6-16 13:07:0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玻璃又开始飙车了,等我下公路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但是就在下公路时,险些出了事,这个事情有惊无险,算不上什么大事,要不是和一个人有关,我是不会提的,后来才知道

    玻璃又开始飙车了,等我下公路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但是就在下公路时,险些出了事,这个事情有惊无险,算不上什么大事,要不是和一个人有关,我是不会提的,后来才知道这个事情不是偶然的,是有人刻意安排的。情况是这样的,我们返回来时是从西往东去,路口开在南边。而这个路口很特殊,因为下公路后会有一个坡,坡下面紧接是南北走向的渣子路,特殊就特殊在这个坡上,首先这个坡很陡,致使公路和和渣子路的垂直高度至少有五米,另一个特殊的原因是,从路口开始向下,坡的宽度越来越窄。直至与渣子路一样的宽度,而渣滓路铺的也比较早,很窄,至少两辆自卸王这样的重型车是绝对不能并行过去的,就是两辆三轮车如果要过去,其中一辆都得紧紧的靠在路的一边,另一辆才能通过。渣子路和坡两边是高大的白杨树,白杨树外面依然是一条用以排水的沟渠。这样的位置结构是很危险的,一旦有车从上面下来,在下坡时会有一个加速度,而这时坡底下如果正好有一辆车要上来,这时只要车主没有及时反应过来,那撞上去的可能性和吃到卫生问题的食品概率是一样的,很大。这样的事故以前发生了很多例,也死伤了不少人,所以这个地方也被传得也邪乎,有人就把鞋扔在这个地方,就是提醒过路人,这个地方很邪要注意安全。
      现在我们就经历了这个事情,并且更可怕的是玻璃由于心情不好,车速飚得特别高。
      “减速,前面右拐下坡,注意车辆。”我提醒玻璃,哪知玻璃压根就没听进去,速度也减得很少,到了路口直接一个急转弯就下坡去了,好像在秀车技一样。
      下坡之后就没了路灯,路面暗了很多,玻璃打开了车灯。车灯一开,我的心突然猛得一颤,整个人一下懵了。因为坡下面渣子路边停着一辆小型卡车,车灯没开,所以之前根本就看不见,直到玻璃打开车灯,这辆卡车才诡异的现了出来。
      这时我们的车很快,已经下到了坡中间的位置,从距离和速度上推测,最多不过五秒,势必要撞上去。
      “刹车,打方向!”我猛得清醒过来,忙喝道。
      这时玻璃已经也缓过神来,狠踩刹车同时使劲地转动方向盘,但是奇怪的是车子的速度一点也没减小,而且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转向。我心都提在嗓子眼了,感觉自己正在迅速的滑向死亡。我忙看向玻璃,从他的表情上看,他正在使劲的转动方向盘,但是转不动。
      我再看向方向盘,这一看,我的头嗡一下炸开了,感觉头发一下全站起来了,浑身一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因为,因为那个方向盘上赫然出现了四只手。
      四只手,有两只手是玻璃的,而另外两只惨白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也没有胳膊,就是两只手紧紧地抓在方向盘上。谁的手?
      我瞬间又缓过神来,不管是谁的,目的却是很明显,那就是害死我们。我一下又恐惧变成愤怒,伸手一把掌狠狠扇了过去,“啪”一声,那双手不见了,于此同时车轮与地面剧烈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车子速度也一下减了许多,方向也转了过来。最后我们的车子的头部擦着那辆卡车停了下来,车子左侧的后视镜被挤烂了,而车子右侧也紧贴着路边的一颗白杨树。
      我和玻璃恍如隔世,知道今天第二次捡回了命,都长长出了口气,倒在座椅上喘着气。我们歪着头互相看了看,都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这时一种劫后余生的笑,一种感动的笑,因为我明显看见玻璃眼中带着眼泪,而我也是。玻璃笑完,突然一下趴在方向盘上就哭了出来,我想这是是一种情绪的释放,我没有打扰他,我还在想那双手,我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感觉手上粘糊糊的,好像有水迹,我问了问,很腥,向水草的气味。怎么会有这种味道,而且我感觉也没感觉到额头痒,可能刚才在极度紧张情况下,根本就没在意到。
      这时,车窗上传来敲打的声音,我一看窗外站着一个人,正在提裤子扎裤腰带,看样子是刚上完厕所回来。我一把推开车门,那人急忙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我指了指卡车,冷冷地说道,“你的车子?”
      那人说是啊。
      我一听怒不可遏,抬手就照他脸打去,那人吓得呆了根本就来不及想着去躲,但是我要是想打他,他如何也是躲不掉的,不过我拳头在他的脸前停了下来。
      我摇摇头,心想就算打了他也无济于事,“大家都只有一条命,你去把车往后停停,把车灯打开。”
      那人连连说“好,好,好……”
      我转身来到路边的沟底下,沟底全是白杨树的落叶,厚厚的一层,我用脚勾开,地面露出一层土,我抓了一把借着车子的灯光看了看,除了白杨树树叶的残渣外,全是土,我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只有淡淡的烂泥气味。然后我走上了,打开车门准备上车,玻璃还在那里抹眼泪。我一脚踹了过去,吼道,“你他娘的,还有完没完。快点开车走了。”
      玻璃一下惊了过来,怒视着我骂道,“孙子,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
      这个效果就是我想要的,我就是故意要牵动玻璃的情绪,注意他的注意力,把他从悲伤中诱导出来,我真怕他一直想这个事,会留下阴影。
      有了这两次的教训,玻璃好像有点觉悟了,把车开得很慢。
      “二郎,你刚才拍方向盘干嘛。”玻璃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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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6 13:07:2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第二章 鸡山   我心想现在还不能跟他说刚才的事,我要说刚才有双白色的手跟你争方向盘,估计他害怕得不敢开车了。   一双白色的手,带着水迹,有水草的腥味,这

    第二章 鸡山
      我心想现在还不能跟他说刚才的事,我要说刚才有双白色的手跟你争方向盘,估计他害怕得不敢开车了。
      一双白色的手,带着水迹,有水草的腥味,这三个要素合起来,可以很容易得到一个结论,就是一个水鬼握住了方向盘。而这个水鬼肯定又不是死在路口的水沟里的,因为这个水沟不是很深,最多也就一米的样子,也没有水草,在我的印象中,这个水沟从来就没满过,这是第一点。第二点,这个附近来往车辆比较多,人口也比较多,要是有人落水,肯定会有人发现的,不至于淹死在里面。所以,我宁愿相信这是一双血手,而不是水鬼的手。既然如此,你们这双手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要治我们于死地?
      “我以为你吓傻了,是要提醒你。”我说道。
      “咦咦咦咦,我吓傻了?看你说的,我可是经历过大场面的。只是刚才方向盘好像失灵了,转不动,刹车也踩不动,估计该上油了。”
      我暗想,你就是整桶油浇上去都没用。我们又经历一震颠簸,才到家。由于玻璃开得比较慢,我们到家都快十一点了,我们随便弄点东西吃就睡了。连日来搞得紧张兮兮的都没睡过好觉,身体疲惫的要命,今天终于可以安安稳稳得睡了。
      谁知怕什么来什么,刚一睡着,我就遇着了梦里的那个栓子。他还是那身行头,提着马灯,刚要说话,就被我制止了。
      “你抓紧走,我现在想休息不想看见你,不想再搞这搞那,连命差点都栽进去了。”
      哪知栓子直接扔给我一个东西,我下意识去接,一接到手里,我连连叫苦,又是一份状书,看来又有人告阴状了。我看也没看就给扔了回去,栓子一笑,“这是你的责任,我的任务就是交给你,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一转眼就没了人影。
      我感觉手里有东西,低头一看,那份状书已经塞到了我的手里。我把阴状往文书案上一扔,“**栓子,还让不让老子活,正式工作还有节假日呢。”
      然后我就醒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玻璃问我要不要去派出所去了解一下情况,他对黄玄龙如何逃出来的比较感兴趣。
      说实话我也感兴趣,但是我真得不想再让玻璃掺乎进来了,他这个身子板根本就扛不住。
      我说不去了,那座桥一时半会也修不好,你抓紧给你爸打个电话,反映一下情况,让他先照看一下生意。
      玻璃说然后呢。
      我想了想说然后我带你去鸡山玩玩。
      玻璃说好吧。
      我之所以提出要带去鸡山玩,是想带他出去走走,散散心,多接触一些天地之气,既有益身心,又能让他忘掉上一段时间经历的事情。
      鸡山是我们村最西边的山,越过山就到了安徽境内。当时玻璃在门前步山上看山时说西边那座不能纳气的山,说的就是鸡山。鸡山是我们村最为骄傲的山了,因为其他山都是秃山,最多长着一些野草。只有鸡山上面油松遍布,还像个山林的样子。鸡山的东面比较缓适合爬行,而其他三面陡峭如壁,难爬至极。尤其是南边也早被人开了,被炸的面目全非。要不是死了人,估计还会继续开下去,关于死了的这个人还有点说头。这个人大名叫什么,我不记得了,但是他有个外号叫探狗子,他随一批人在这边开山,人们就说,你外号就探狗子,而这座山名字叫鸡山,鸡狗相冲,你开山会出事的。他偏不信邪,结果还真被说中了,一次用火药炸开山石后,他去把碎的石块铲到小推车上,准备推到碎石机里面,挤打成沙子。这时一块巨石从十米高的位置滑了下来,把他腰部以下压在了底面,下半身全碾碎了,送往医院时,半路上就断气了。这个事我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当年我爸也在那里开过山。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在那里干活了。而在开山过程还有一些奇怪的事,就是经常炸出成堆的蛇,大的有脚脖子粗,老爸时常把蛇提回家做菜吃,而那一年我也曾因为吃蛇胆,起了一身疙瘩,早上出,下午消,特别准时,输了很多水都没有用,后来还是老妈帮我治好的,因为我妈那时请了神,算一算事情都过去十三四年了。
      我和玻璃从东面上了山,现在是秋季,地面的草基本全部枯黄了,有的结了成穗的种子,而在草丛中露出片片褐色的山石,山石旁边成簇的枸杞,伸出长长枝条挂满红色的枸杞豆。周围全是绿色的油松,非常茂盛,树丛中时不时传来山鸟的鸣叫,而当我们经过时,树上的鸟受惊便拍着翅膀飞走了。这种松树非常易燃,树冠相互依托,遮天避日。低头遍地枯色,抬头满眼脆色,往山顶看,两种颜色交织在一起,非常漂亮,令人赏心悦目。我们到了山顶,鸡山的山顶与步山明显不同,很尖,其实整个鸡山就是一个锥体。
      “这个坑不会也是挖宝留下吧。”玻璃指着山顶的一个方形的坑问道。
      “你说对了。”我指了指坑的东边位置,“你看这里有个小坑,原来这个地方是有一个梧桐树的,古人云'凤凰非梧桐不栖',又说'凤凰不落无宝之地',据说有人看见凤凰落在此地,所以就在这挖宝,至于挖没挖到我还真说不好,因为我出生的时候这个坑就已经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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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6 13:07:4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玻璃四面环视一周,问我西北那个小土岗有说辞没有。他说的是鸡山西北位置的一个小山,不过说是山确实勉强得很,我估计这座小山的海拔最多也就二十来米,上面与鸡山一样长满

    玻璃四面环视一周,问我西北那个小土岗有说辞没有。他说的是鸡山西北位置的一个小山,不过说是山确实勉强得很,我估计这座小山的海拔最多也就二十来米,上面与鸡山一样长满了松树,之所以说是山还是顺从当地的说法。这个迷你的小山,传说是当年二郎神担山赶太阳时,走在这个地方,从山上掉下了一个土疙瘩形成的。而在这座小山的北面有一个湖泊,叫鸡宝湖,很小,这个地方也是经常出现灵异的地方。
      玻璃往东南又看了看,用手指了指一片水域,问道,“那个水域就是从步山可以看见的死水潭吗?”
      我点点头,说道,“那个叫鸡宝泉,严格的说不是死水,因为有水从底面涌出来。”
      玻璃笑了笑,“真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没想到这个鸟地方竟然有这么多地方值得研究。”
      我心里暗想,还有很多更离奇的事情我没说呢,如果全部说出来,怕是一天都说不完。不过今天的目的是陪玻璃散心,这些东西还是少说为好。
      “我们去鸡宝泉看看吧。”玻璃说道。
      我们顺着山阴面走下去,也就是山北面。原因是从南面下不去,因为开山留下的石塘太陡了,而且还有很多石头是松动的,不能落脚,而山西边与我们要去的鸡宝泉正好背道而驰,走那边有点绕路,东边是我们上来的路,原路返回有违爬山观光的原则。
      山北面马尾松比较多,一种成簇长满针的松树,现在这个季节树上结了很多有拳头大小的松子,黑褐色,特别硬。而在半山腰的地方有一个山洞,山洞由北往南钻入山里面,高有五米,深十米左右,是当年抗日战争留下的消防洞,洞的边缘有明显人工穿凿的痕迹。
      我们下了山直奔鸡宝泉,因为鸡宝泉在鸡山的东南位置,我们的走向是先向南走,然后再向东走,而向东走的这条路就是喇叭沟南面的东西路,这条路没有名字,它把步山以南,独山(步山东南那座秃山)以北这大片地分成两块,路北就是山南,这个山是是指步山,路南的这块地,又分成两块,以独山西山脚一条南北路为界,独山正北的叫山北地,这个山则指的是独山,而独山西山脚以西和这条路以南的庄稼地叫石猴地。我们要去鸡宝泉就要经过一大片地,这块地之所以叫石猴地,是因为这个地方以前有座庙,庙门前有七个大石猴子,但是现在没有了。而石猴丢失的原因也有两种说法,第一种是石猴长年累月有了精气,自己跑了,另一种说法是石猴北龙王爷借去守宅院去了。对于后一种的说法,其论证证据是,这边有龙王。
      这里有没有龙王不好说,但是有黄鳝,也叫长鱼。小黄鳝就不用说了,但是这里有大的,据说有水桶那么粗,我爷爷曾经就见到过,那时候庙还没拆,这条黄鳝就趴在庙顶,头昂起有丈把来高。现在庙没了,石猴没了,那个大黄鳝也再没人见到过。
      我们沿着那条东西路往东走,很快就遇到了独山西脚那条南北走向的分界路,然后我们就沿着这条分界路向南走,这条路比较宽,毫无疑问这也是一条土路,路的尽南头,就是鸡宝泉。
      “这个地方还有口井啊。”玻璃吃惊感叹道。
      这口井位于分界路与东西路交叉口处,这口井历史还很久了,在我印象中这口井从来就没干过,无论气候多么干旱。井口是方形的,四周是成片的狗尾草和八根草,里面则是圆形的,口径也稍稍增大,一圈由凸起的石块堆成。有人说井里面藏着那条大黄鳝,所以很少有人敢在井边呆的太久。
      我和玻璃过去看了看,水面离井口也就一米的样子,很清,将我们的影子映在上面。
      “走吧,时间不早了,我们看看鸡宝泉就回去。”我拽了拽玻璃。
      我们顺着路向南走,玻璃说,“石猴地北面地势这么高,南边这么低,如果是雨季的话,估计庄稼也收不到多少。”
      “是啊,如果雨水量比较大的话,这里全是水,整个石猴地会被完全淹没,水有膝盖深,水中有很多野生芦苇,狗尾草和苍耳。有时候,水里面还有不少鱼!如果从步山山顶往下看,特别壮观,一片亮色,无边无际。”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玻璃感叹道!
      分界路南段的左侧是一大片芦苇地,这种芦苇不同于野生芦苇,野生芦苇很细,很矮,叶子很小,而这种芦苇长得很高很粗,叶子很大,可以用来包粽子。这个季节芦苇的叶子只有一部分还是绿色的,大部分都变成了黄褐色,叶子相互重叠在一起,形成一片芦苇海洋。芦苇顶端长出一团团毛蓊,人们常将其剪下来,冬天放在鞋底,穿着非常舒服,非常暖和。
      风吹着芦苇发出沙沙的声音,玻璃这个时候看起来特别兴奋,吹着口哨,一边走一边用手去拉芦苇伸至路边的叶子。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前方有一个东西从芦苇地里嗖一声蹿了了出来,停在路中间。我一看原来是一只黄鼠狼,这只黄鼠狼长得应该有些年头了,全身金灿灿的,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刺眼,鼻尖黝黑发亮,前脚立着,看上去像一只小型的袋鼠,两只绿豆大小的眼睛盯着我们看,没有半点害怕的样子。
      玻璃一跺脚,吼了一声,黄鼠狼吓得耸了一下身子,想逃却没逃。
      “哎呦,胆子不小嘛,竟然敢挡老子的路。”玻璃说着从地上捡起一个土块扔了过去。我想拦却没拦住。因为黄鼠狼这个东西是有灵性的,你对它好,他是知道报恩的,今天它拦住去路,说不好是警示我们不要往前去了。我们这里却又另外一种说法,黄狼子拦路,厄运当头,黄狼子就是黄鼠狼。我认为两种说法是相通的,它拦着路就是警示危险性,一旦不理采它一意孤行,厄运自然就来了。
      黄鼠狼在玻璃的强行驱逐下,一闪身又钻进了芦苇地里。
      我说玻璃我们回去吧,今天不适合看鸡宝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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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6 13:08:2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第三章 井塘   “为什么?就因为刚才那个东西?”玻璃很不解地问道。   我点点头。   玻璃哈哈笑开了,说道,“这算什么事,一个老鼠就把你吓成这样,看来

    第三章 井塘
      “为什么?就因为刚才那个东西?”玻璃很不解地问道。
      我点点头。
      玻璃哈哈笑开了,说道,“这算什么事,一个老鼠就把你吓成这样,看来你胆子还没有它大。”说完玻璃就继续往前走去。
      老鼠?我心说你小子也太没见过世面了,这两个都分不清,更不用说它的出现意味着什么了。但是我转念一想,这个说法也只是一个传言,至于靠不靠谱还是一回事呢!再者现在青天薄日,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等会我让玻璃离水远点就是了。
      鸡宝泉,这个名字其实是后来起的名字,更多情况下,人们叫它井塘,这和它的结构有关。井塘,一个方形的大水池,长宽大概六十米左右,如同一个倒扣的金字塔,所不同的是东边一沿距离岸顶三米位置有一个台阶。井塘的南北两岸非常陡,用我们这里话形容就是掉下去跟下面疙瘩一样。东岸和西岸相对要陂这些,所以这两个地方都长满了水草。而四个岸上面都堆了很高的土,大概有一米来高,很宽,像堤坝一样,土里面掺杂很多石块,我不知道堆这么高的土是干嘛使的,但是可以推测是几十年前,甚至一百年前人们在挖掘井塘的时候挖出来的。土堆上面也长满了草,其中比较多的是紫豆藤。这种植物的学名,我不清楚,甚至这个名字也只是人们在生活中自己总结的,它的叶子与葡萄树的叶子很相似,只是要小很多,结出的种子一串串的,跟黄豆一样大小,种子的颜色由青变紫,藤上遍布着小毛刺。
      我们从东岸一翻过土堆,眼前豁然开朗,一片汪洋的感觉,水很清,水面很平,只有偶尔漾起细细的波纹。阵阵威风抚来,非常凉爽,只是稍微有点淡淡的鱼腥的气息。
      “井塘名字,真是名副其实,这水得有多深?”玻璃问道。
      “具体有多深,我也不清楚,应该不下十米,几十年从未干过。”
      “水这么清,看起来不像是死水。”
      我们下到了台阶,玻璃想试水,被我拦住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小心,想当年我和很多人在这游泳都没有丝毫的恐惧,除非游到中间才会害怕,让人感到绝望。
      玻璃掏出手机拍照片,我也四下看了看,五六年没来过了,这里并没有多大的变化,我还能想起小时候这边钓鱼的情景。
      我正想得入神,这时身边出来“扑通”一声,紧接着传来玻璃骂声,“操蛋!”
      我回头一看原来玻璃的手机掉到了水里,在波纹的浮动下,那手机正一点点向井塘里面漂去。
      玻璃这边连忙把鞋子一脱,就下去捞手机。因为天热玻璃刘穿了个大裤头,所以也不担心会把衣服弄湿。玻璃一下水,就荡起更大的波浪,手机要看就到手了,在波浪的冲击下,又往水里漂了去。
      我打趣说道,“你丫这么没用,连个手机也追不上。”我刚说完,心里咯噔一下顿悟,不对,这是一个陷阱,因为正常情况下,手机掉在水里根本就不能漂在水面上,一想到这里我的额头突然一阵阵发痒。我心想糟糕,连忙喊道,“玻璃,快上来!”
      玻璃正一心去捞手机,哪里能立即反应过来,还在往水里走,追那部手机。
      这时一阵风吹来,我一个激灵,忙抬头看四下看了看,只见井塘中间隐隐约约浮出来一个人来,站在水面上,穿着黑色的短裤,光着脚,光着膀子,皮肤非常白,那人只露一面然后一头又扎进了水里。这时我发现从井塘中间开始,涌出一片片黑色,跟墨汁一样,这团黑色以非常快的速度向玻璃涌来,转眼就到了跟前。我一看情势危急,立即跳到了水里,一把抓住了玻璃,连拖带拽把他给拉上了岸。我再回头一瞧,水面如镜,非常清澈,并没有刚才的黑色。而这时玻璃的手机也“咕噜”一声,沉到了水里,同时我的额头也不痒了。这个绝对不是幻觉,我暗想。
      “干嘛!”玻璃瞅了我一眼,“我马上就抓到它了。”
      “抓个屁,你见过哪部手机能漂在水面上的?这里有问题,快走。”我一手提着玻璃的鞋子,一手拉着玻璃翻过土堆,坐在路边。
      这时,就听见井塘里传来呜呜的声音,像风,又像有人在哭。
      玻璃恍然大悟,“是哦,手机怎么会漂在水面上,我怎么没想到呢。”
      别说玻璃没想到,就是我刚才也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水鬼抓人拿替身时,有时就喜欢在水上漂着一些东西,比如花毛巾什么的,专门诱惑那些贪图小便宜的人。另外,他们也会把人的东西弄掉在水里,别人一去捞,东西就往里面漂点,一不去捞,东西就往岸边漂点。我以前听奶奶说过一个类似的故事,说一个人卖豆腐,中午回家,走到河边秤砣掉到了水里,漂在水上面,那人一时心急,也没多想就去捞秤砣,捞着捞着才醒悟过来,秤砣怎么能浮在水面上,但是现在离岸边都两三米了,想回去也来不及了。这个人还算聪明,大声喊道,我去上面脱衣服再下来捞。说着就往岸边去,一上岸撒腿就跑,这时就听见背人有人骂,你这个坏种,骗人。以前都是当故事听,因为秤砣是不可能浮在水面上的,今天才知道有些故事并不是空穴来风,还真有其事。
      独山西山脚有一大片山楂林,现在正是山楂成熟的季节,树上的叶子全落光了,留下光秃秃的树枝挂满山楂,整个树林一片通红,我想山楂的别名映山红,应该就是这么来的吧。我看了看这片山楂林,里面有好几个坟墓,爬满了枯藤,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埋在这的。本来是想带玻璃去偷摘一些山楂吃的,看到这几座坟墓后,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更何况刚才又遇到那种事。
      玻璃站了起来说,“我们回去吧,有点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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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3
     楼主| 发表于 2012-6-16 13:08:4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这个正合我意,这是一块是非之地,况且也到了中午,怕井塘真如传说的那样出现死漂。死漂就是浮在水面上的尸体,我以前听人说过,井塘到了中午会出现成片的死漂,虽然不知道

    这个正合我意,这是一块是非之地,况且也到了中午,怕井塘真如传说的那样出现死漂。死漂就是浮在水面上的尸体,我以前听人说过,井塘到了中午会出现成片的死漂,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还是早走为宜。
      我们走到围里与围外的路西头,遇到了遇到了一个小学同学,姓高名一念,小学的时候,感觉他真得人如其名,个子长得很高,吃得也很胖。但是现在一看,最多也只能和我一样高,并且瘦了很多。变化这么大令我有点吃惊,然而更令我吃惊的是,他现在都有两个孩子了,而我都还没讨着媳妇,看来他比我混得好啊。一念初中没上完就辍学了,出去打了两年工,就参军了,退役以后又当了两年保安,最后就回家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刚开始开了一个养殖场,赶上瘟疫爆发,养的上千只鸡,死得一只不剩,最后没办法了就在家里面帮人家盖房子。说来也奇怪,他一没房,二没车,三没存款,正宗的三无人群,竟然能找到媳妇。
      高一念很不解地问,历史上没有任何一个朝代的老百姓会为住房而担忧,现在房子真得这么重要吗?他生长在农村,有这个疑问也很正常,他住着自己盖的房子,最多骑着摩托车,吃着自己种出的粮食,一切自给自足,当然不会想到城市里,还有一群人会因为没有栖身之地而忧心忡忡。
      我们聊了一会,他非要留我们吃午饭,最后盛情难却,我和玻璃就留在那里了。饭桌上我和他聊了很多小时候的事,包括那个时候喜欢哪个女生,然后我们晚上就结队的去一个个骚扰,还有我们班和另一个班级不和,在鸡山北面打群架的事。
      最后我们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黄玄龙,从和他交谈中我才知道,黄玄龙是河南过来的一个教会头目,创办了玄黄教,不过这绝对是一个邪教组织,而他本人也会一些邪术,并用这些邪术来欺骗这一带百姓,两个月来骗了不少钱。一念最后说,现在好了,他被派出所抓去了,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原来他还不知道黄玄龙已经逃了出来。我问他黄玄龙两个月以来,都是在那个农家传教吗,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易关系。
      一念想了想,说,“好像他们有亲戚关系,一种说法是这家的女儿嫁给了黄玄龙,还有一种说法是这家女儿嫁给了黄玄龙的弟弟,黄玄龙的弟弟意外死亡后,她又跟了黄玄龙。”
      原来是有这层关系,我说黄玄龙怎么能在这扎住脚呢。不用说这家帮助黄玄龙做了不少宣传,包括放出风说治好了桂花婶的病的事。不过有一点想不通的是,从当晚的黄玄龙现场帮人治病点化时看,他确实也做了一些实事,也算是积德行善,因此很多人都很尊敬他,信奉玄黄教,那么一念为什么如此强调说他是邪教头目呢,难道里面还有隐情?
      “可是他确实帮人解决了一些问题,帮人治病啊,解梦化煞什么的。”我说道。
      我刚说完,一念狠狠的呸了一声。
      “他自己做的怪,当然能解决了,他就是一个大骗子。”
      我和玻璃听一念来这么一句,不由得都吃了一惊,玻璃忙问道,“言下之意就是这个孙子,明着帮人治病,暗着让人生病,明着帮人驱鬼,暗着又去放鬼?用这种手段来诈取钱财?”
      一念一拍桌子,喊道,“对,这个孙子就是这么做的。来,兄弟,哎,叫什么来着。”
      我说玻璃。
      玻璃瞪了我一眼,改正道,“叫我刘思男。”
      一念又一拍桌子,说,“对,玻璃兄弟,咱弟俩走一个。”
      我问一念,“一念,你刚才说黄玄龙明着解难题,暗着施邪术这个事,做不做的准,你又是听谁说的。”
      他把手一摊,“你看,这个事我还能骗你不成。你去了解了解,自从他来了之后,这个村倒出了多少怪事。包括我们那个吴老师,现在被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和他肯定有联系。”
      “什么?瑞兰姐也信奉过玄黄教?”
      一念压低声音说,“是啊,一开始那叫一个痴迷,不过后来好像感觉出来不对劲了,就退了出来。她一退出来,家里就总是出怪事,隔三差五出现厉鬼一类的东西,甚至经常看见她丈夫和他的儿子。她丈夫和儿子早死了,这事你知道吧。”
      我说知道,后来呢。
      “后来也不知道她听谁说,就去西安请了神,至于请没请到就不好说了,不过她现在闹的挺神秘的。”
      我心里一惊,去西安请神?这不是当年我妈干的事吗,我妈那会就是从西安请的神,所以才有后来一招降服了曹老五的事。怪不得她能预言,能看到几十公里意外的东西,这些能力我妈当年也能办到。
      “她的腿怎么回事?”玻璃问道。
      “哦,你说她的腿,这个事我也奇怪,我跟很多人打听过,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来,玻璃兄弟,咱弟俩应该走一个了。”
      看来,一念今天喝得有点高,刚和玻璃喝过都不记得了。另外从刚才这些谈话中,我隐约感觉到一念也是一个好事之人,不然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还多方打听,这个和玻璃有点像。
      玻璃眼睛红红的,喝得也差不多了,我看了看时间,心想不能再喝了,不然就都趴下了,一念还好说,因为他家就在这里。可是玻璃这个块头,要把他背回去估计也够我喝一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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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6 13:09:1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第四章 逃脱   我跟一念的媳妇打了声招呼,说我们要回去了。谁知玻璃和一念两个这时候倒是惺惺相惜了起来,一念死活不让玻璃走,玻璃死活也愿意走。我拖着玻璃走得时

    第四章 逃脱
      我跟一念的媳妇打了声招呼,说我们要回去了。谁知玻璃和一念两个这时候倒是惺惺相惜了起来,一念死活不让玻璃走,玻璃死活也愿意走。我拖着玻璃走得时候,一念拽着玻璃手往后拖,多亏他媳妇一句呵斥,他才不情愿地分开了手。
      走到家门口,我就发现门前停了一辆警车,我心里一震家里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我连忙进了院子,看见老爸老妈都站在院子里,另外还有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务人员,一个又高又瘦,一个又矮又胖。我一进门,老妈忙说他们回来了。
      两名警察回头看见我,就走了过来,我一看这架势心里就有点发虚,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这两名警察来到我跟前齐齐敬了一个礼,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就仿照他们算是回礼。
      “不知道二位警察叔叔找我有何公干?”我低声问道。
      胖子开话了,话说的很客气,“哦,宋云帆是吧,我们这次来是找刘思男先生。”
      原来是找玻璃的,我把玻璃往前一推,“呐,在这呢。”
      玻璃喝多了,本来是我半搀扶着进来的,我这一撒手,他晃晃悠悠扑通一声瘫倒在了地上。我忙把他又扶起来,解释道,“他喝多了。”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瘦子说话了,“张局,怎么办?”
      原来是这个胖子是局长,难怪吃得这么胖,不过是什么大事要局长亲自出马呢。
      张局长想了想,“和宋云帆先生说一样,你带他去看车里,把情况反映一下,越详细越好!”
      这边老妈把玻璃搀回屋睡了。我跟着这个瘦子进了警车,这个瘦子也就二十四五的样子,白白净净的,他首先做了自我介绍,“我叫孙涛,你可以叫我小孙。”
      “不敢不敢。”我忙说道。
      孙涛点点头,打开了车上配置的电脑。
      “我们知道刘思男先生在玄学方面有一定造诣,因此这次来主要是找刘思男先生讨论黄玄龙越狱的事。不过他今天既然喝醉了,那我就把事情传达给你。希望等他醒来,你能再转达给他。”
      我点点头。
      孙涛调出了所内一段闭路电视的拍摄录像,画面质量并不算高,从拍摄角度上推测,摄像头应该是位于门对面偏一点的位置,与门有个倾角。通过窗户可以看到黄玄龙在打坐,非常专注的样子,过了一会他起了身,就在一个时候,画面突然跳动了起来,像是受到了很强的电磁波干扰。黄玄龙走到门前打开了门,很轻松的走了出来。孙涛说,铁门是上了锁的,但是画面显示这个门并没有上锁,而那把门锁掉在了地上。孙涛指了指地上的锁说,“这把锁本来是锁在门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脱落了。你仔细看这里,锁上明显插着钥匙。这说明锁是被人用钥匙打开的。”
      “锁有没有坏?”我担心这个钥匙放在这里只是一个障眼法,是故意迷惑人的,而黄玄龙的真正本事没人见识过,搞不好有什么气功之类的异能,把钥匙放在这里,只不过是故弄玄虚。
      “锁没坏,还可以用。”
      “那你确定你们已经把门锁好了。”我认为值班人员没有锁好门,而他自己忘记了,这个也是有可能的。
      “你看这里。”孙涛把录像快退到值班人员锁门的情景,“由于他是一个比较重要的人物,我们单单把他隔离了起来,所以在这一段时间里,根本就不会有人经过,画面显示也确实没人来过这里。”
      这时孙涛把画面切换到走廊大门,画面依然闪烁不定,然后黄玄龙直接开了门,我特意关注了他开门瞬间时的地面,那里果然还有把锁。
      孙涛看了看我,刚要说这个情况,我忙点点头表示我已经关注到了。
      然后他把画面切换到大厅,画面显示的时间是中午,大概他们都回去休息了,只有一个值班人员坐在办公桌边,看着显示屏,脸上不时荡着笑容,那种很夸张的笑容,看样子是在看什么搞笑类的电影。这时画面又连续闪动了几下,紧接着黄玄龙大模大样的走了出去。而这个值班人员连头都没抬,似乎根本就没看见。
      “怎么当差的,竟然连这个都看不到。”我说了一句。
      “他是我们单位的小刘,但是据他反映,当时压根就没人走过。”
      我按了按太阳穴,感觉眼睛有些干涩,带隐形眼镜盯着显示屏看太久,难免会干涩。我脑袋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这个小刘很懂电脑吗?”
      孙涛一愣也问我什么意思。
      “他懂视频剪辑吗,我们应该先考虑最现实的情况。”其实对于这个事,我心里已经有八成的把握,就是这个事情真得很可能属于灵异范畴,但是这个定论必须在排除所有现实可能的基础上才能建立起来。孙涛一听我这么说,似乎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啊,没有多少文化,要不是有关系,就不可能进来,对于电脑他最多只能聊聊天,看看电影,其他的一窍不通。另外,这几段录像是第一手资料,别人没有密码是提取不了的。”
      本来我是担心这个小刘会不会和黄玄龙之间存在某种交易关系,因此将录像重新编辑,但是听孙涛这么一说,这种可能就可以排除了。
      我说,“你把视频回放一下,回到黄玄龙走出去的画面,要慢放,我要看看小刘的表情变化。”我想如果小刘真得做了上述我们推测的事情,那么当黄玄龙走出来的时候,他的表情是应该有变化的,比如因为心虚眼睛会倾斜看一下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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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6 13:09:5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在慢放的过程中,画面慢慢的闪动,黄玄龙慢慢走出来,这时那个小刘的表情的确不对劲。因为从黄玄龙进入视野,画面就一直在闪动,但是小刘的表情就僵持在那里,一动不动。如

    在慢放的过程中,画面慢慢的闪动,黄玄龙慢慢走出来,这时那个小刘的表情的确不对劲。因为从黄玄龙进入视野,画面就一直在闪动,但是小刘的表情就僵持在那里,一动不动。如果是一般比较自然的表情倒也没什么,可是之前他的表情是微笑的,按照他的表情变化规律他会慢慢将这个表情收回,也就是脸部肌肉在慢慢放松,怪就怪在这个表情定位在这几块肌肉即将完全放松却还没有完全松弛的画面上,而且这十几秒时间包括他的其他部分都丝毫未动,就像这段时间画面完全定格了一样,除了那个黄玄龙。
      “你怎么看。”我问道。
      孙涛好像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摇摇头说,“之前还确实没有发现这——。”
      孙涛这句话还没说完,突然我发现有一个白影从小刘的身体里一下飞了出去,速度很快,如果不是放慢速度看的话,根本就看不见。孙涛一下顿住了,忙看着我,一脸疑惑和诧异。
      我点点头。
      他这个表情变化和那个白色人影很可能意味着那个时候小刘只是一个躯壳而已,他的灵魂根本就不在体内,或者说他额灵魂出现短时间的停歇,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个,他的灵魂被挤出去了,或者被一个更强大的灵魂给完全压迫住了。当然这个只是我的猜测,所以就没说出来。
      我又问道,“对于这个事件性质你们是怎么定性的。”
      “灵异事件,其他真的没法解释,所以这也是我们找刘思南先生的原因。他上次说他会招魂,我想他在这方面的造诣应该很深,我们希望他能帮我解释这个问题。”
      “我觉得你们应该首先追查黄玄龙的下落。”我说道。
      孙涛笑了笑说道,“我们正在努力的暗访,但是我们还是希望得到刘思南先生的帮助,不然就算抓到他,我们也管不住他,是不是。”
      我点点头说等他醒了我会转达给他的,等我们这边有消息我们会通知你的。然而我心里却想,玻璃知道个屁,还自吹自擂说自己会招魂,自己都被上身了N次。这次幸亏他喝多了,不然肯定丢人丢到家了。
      孙涛把事情交代完就和那个胖局长回去了。
      我在想这个方向他们是找对了,不过他找错了人,不仅仅是玻璃帮不上忙,还有我也不想掺和这个事,和那些东西打交道太危险了。之所以说他方向找对了,是因为这个事件确实诡异,我现在有九成把握认定这里面有阴人在作怪,原因有三:第一,门锁自己开了,并且用的是钥匙;第二,小刘表情僵持;第三,就是这个录像的画面,每当黄玄龙出现的时候,总是会闪动。这明显是受到强电磁波的干扰,很可能是鬼魂出现了。
      我回来看了看玻璃,他睡得跟死猪一样叫都叫不醒,虽然风扇开着,但是他浑身还是像跟雨打过一样,全是汗,嘴里还在支支吾吾说梦话,不是很连续,我听了一会,好像在说什么“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暗想你也有想家的时候,我用湿毛巾帮他擦了擦,去去汗。晚饭的时候,玻璃还叫不醒,依然在说梦话,我想可能是今天走多了,确实累了,加上中午喝得有点高。还是让他休息休息吧,反正中午他吃得也不少,就算把他叫醒他也吃不下去的。
      饭桌上,我说老妈真有你的,你之前担心那个教会不正是很明智的,现在看来这个玄黄教确实来路不正,问题很大。不过呢,上次如果没有它,曹老五还真得很难收拾掉。
      老妈笑了笑,说道,“事情都过去了,大家都相安无事就好。”
      我又把中午在井塘遇到的那一幕跟老妈说了,想听听她的看法。
      “如果不是你看花了眼的话,你看到的应该是瑞兰的丈夫,这点我可以肯定。因为他是最后被淹死的,而一个水域最多只能有一只水鬼。”
      我说为什么。
      “落水鬼属于横死,要抓替身,只有抓了一个替身来替自己受罪,他才能解脱投胎。这样的话,就有一个问题,下一个死鬼不但要在水下过完自己的阴寿,还要过完上面的一位的阴寿,这个时间积累下来是很漫长的。所以一片水域里面死的人越多的话,这个地方的怨念就越大,因为最后一个死鬼因为要承担这么长时间的阴寿会产生很大的怨念,这时很危险的,因此到了一定时间必须有人去化解,不然一旦这种怨念增加到一定程度,就会冲出来作祟。”老妈说到最后,又加了一句,“井塘这片地,以后尽量别去,那里面死过不少人,很邪。”
      我点点头,又问道,“瑞兰的丈夫是最后一个死的,而倒数第二个是他的儿子,怎么儿子还会害老子呢。”
      “这个就不好说了,好了不说这个事了。抓紧吃饭,吃完饭就去睡觉,脑子里别整天都装着这些东西,小心走火入魔。还有,我看了新闻,那座桥坍塌是因为在做工程的时候,施工人员偷工减料所致,现在一时半会还修不好,所以准备在桥的一边先建一个堤坝,供来往车辆通过,据说快建成了。等这个堤坝一建成,你和玻璃就立刻回去,回去之后好好对待思然,自己也找一份工作,别整天混天了日……”
      我一看老妈又要开始啰嗦了,就忙打住她说,“好,我知道了,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你回答我,我就立即睡觉去。”
      老妈把脸一沉,“小子找打,敢跟老娘谈条件!”说着抬手就要来打我,老爸在一边看的忍不住笑了出来。
      “老东西,笑什么笑。”老妈恶狠狠瞅了他一眼。
      老爸瞄了老妈一眼再也不敢吱声了。
      其实我有好多问题想问,第一个问题就是吴瑞兰的儿子和她的丈夫都是死于水,并且前后只有一年的时间,这个是巧合,还是他们本身就命中犯水,抑或是碰到了什么恶煞。第二个问题是吴瑞兰当初为什么要信奉玄黄教,有什么诉求,又为什么退出,还有她那一条腿是怎么回事。第三个问题是关于黄玄龙的,就算问了老妈她也未必清楚,那就是黄玄龙到底会施什么邪术,以至于把此地闹的阴阳失调,人鬼难寝。如果这三个大问题闹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就水落石出了,还有其他的不值得表述的小问题就应该可以迎刃而解了。
      这些问题的答案我很感兴趣也很想知道,但是我又不想把自己牵扯进来,一时还真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算了还是先睡觉吧,今天我也有点累了,等那个堤坝修好之后,我们就回市里,让这些事情随时间而去吧。
      玻璃还在说梦话,不过我听着听着就*惯了,不多会就睡着了。这边刚一睡着,一句“宋判书”就把我吵醒了,我心里恶狠狠骂道,“栓子,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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