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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王晓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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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话题,聊一聊子不语的怪力乱神之点灯问鬼】申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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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1:07:3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吴瑞兰能说出这些话,大大出乎我和玻璃的预料,因为说到底她就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农家女子,有什么通天之能算出来这些东西。这也说明了确实有个东西一直在她耳边说一些东

吴瑞兰能说出这些话,大大出乎我和玻璃的预料,因为说到底她就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农家女子,有什么通天之能算出来这些东西。这也说明了确实有个东西一直在她耳边说一些东西,而绝不是什么人格分裂。
  吴瑞兰知道的也就这些,我们再问她一些问题,她就不知道了,她说自己也曾问过,但是对方以天机不可泄露给拒绝了。
  残命这个词,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我问玻璃知道不,玻璃也摇摇头,只说顾名思义就是命不全,或者就是一部分还活着存在人间,而另一部分已经死了存在另一个空间。但是他马上又纠正了说不一定死,只是存在于一个大家认为只有死亡才能过去的空间。
  玻璃说得有点绕,并且听意思,在他看来人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死。但是吴瑞兰说孙大头有三分之一的归阴命随老太太走了,并且这一部分归阴命只是保留着孙大头小时候地状态,或者是老太太死去时他的状态,为什么会这样怕真得不好解释了。在以后很长时间里,我也曾不止一次地想这个问题,但是都得不到一个满意的答案,毕竟有些问题是不能用常理来推断的。
  尽管如此,到目前为止,那个鬼老太太喂孙子吃药的问题已经可以解释了,至于其细节问题能不能解释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只是吴瑞兰说孙大头活不过六十岁,倒是成了一个新问题。
  “残命?”玻璃还在那里嘀咕着,然后表情突然变显得非常轻松的样子,“看来是我见识浅了,我怎么也不会知道还有这么个说法,不能怪我啊,我还年轻,见识少是不可抗拒的局限!”
  听起来,他好像是在不断地说服自己,但是又好像在对我说,为自己之前不能解释这个问题辩解。然后没多会,玻璃脸上便露出笑容,走了过来,喊道,“二郎,去给我弄吃的,饿死我了。”
  我顿时愣了,这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飞机,不过说到饿,我肚子也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但是现在这个点去哪弄吃的,玻璃跟我来到了厨房,饭桌上还剩点中午的白菜,还有一盘盐豆和咸菜。盐豆和咸菜是我们的地方特产,都是自家腌制的,从名字上就知道这东西很咸。但是玻璃可能确实饿了,连连扒了好几口才回过味来,急得到处找水。
  我一揭开锅,锅里面竟然有几个馒头,估计是老妈担心放在外面凉的快就放在了锅里,我拿起来刚想咬了一口,还没到嘴边就被玻璃劈手夺了去,一把塞到了嘴里,边吃边嘟囔着,“你丫太没良心了,不知道让客人先吃啊。”
  “看你那出息!”
  我把菜加到馒头里给吴瑞兰送了去,因为从中午到现在她也没吃饭,肯定也饿得够呛。哪知她摆了摆手说,自己吃了那三包泡面,现在不饿了。
  哦,我这才想起来一念下午还买了三包泡面,并且找回的零钱还没给我们。
  这时玻璃一手拿着馒头,一手端着白瓷碗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瓷碗里是水,边咬着馒头边笑道,“还从来没有这么落魄过!”然后走到我身边蹲了下来,然后眼光就落在吴瑞兰的那条腿上,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哎,对了,瑞兰姐,你这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还没说呢。”
  吴瑞兰把笤帚平放在地上,坐了下来,把裤腿往上捋了捋,用手拍了拍那段细的部分,先是叹了口气,才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吴瑞兰头天晚上,也就是和黄玄龙斗法的晚上,回去之后就想自己现在有了神灵护佑,既然黄玄龙把自己的丈夫困在井塘下,那么按道理自己就能把他救出来,于是当天晚上就准备好一些东西,打算第二天去井塘超度李存忠,然而这个时候耳边人却反复劝阻不要去,太危险了,但是吴瑞兰仍然坚持到底。至于准备了什么,吴瑞兰没特意说明,我想无非就是香蜡纸马一类用于祭祀的东西。说来也奇怪,有时候同样一件东西,在常人手里就是普普通通的东西,根本岂不了什么特殊的作用,但是一旦到了有道行的手里就不一样了,好像就能变成法宝利器什么的。吴瑞兰第二天去的时候,身后还跟有很多半大的孩子,也许在他们眼中根本看不到这里面蕴藏的真情和感动,他们只是想了看一个疯子会闹出什么笑话。
  当天天气阴沉的很,要下雨的样子,好像老天故意要渲染这种紧张气氛似的。吴瑞兰挎着篮子,里面装着之前准备的东西,耳边还在劝她快回去,快回去,并且一路上竟然遇到三条大蛇横在路中间,挡住去路,不用问一定是她身上那两条蛇精干的。吴瑞兰想都没想就跨了过去。其实到目前为止,那两个所谓地蛇精似乎都不是很专业,因为她们一直都在帮助吴瑞兰,并没有要害她的意思,这点确实有点奇怪,难道是传说中修行。但既然是修行,为什么把吴瑞兰搞得那么憔悴,人与妖,就像人与鬼一样,根本就不能长时间相处,这一点她们应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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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1:08:0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第二十六章 中邪   吴瑞兰到了井塘之后,看到这个曾留下悲伤地地方,不由得泪水纵横,在李存忠落水的地方大哭了一场。而岸边看热闹的人,则都指指点点,不时发出一阵

第二十六章 中邪
  吴瑞兰到了井塘之后,看到这个曾留下悲伤地地方,不由得泪水纵横,在李存忠落水的地方大哭了一场。而岸边看热闹的人,则都指指点点,不时发出一阵阵笑声。他们不理解吴瑞兰,因为他们就不是奔着同情去的,他们是为了找乐子。
  吴瑞兰说,当时她哭一声,就看见井塘中心就会鼓起一圈波纹,然后慢慢四下散开。我和玻璃第一想到这是李存忠的响应,但是也不能排除是一些大鱼翻起来的水花,或者水底沙石被鱼搅动后离开原来位置,形成气泡涌了上来。但究竟是什么原因我说不好,因为井塘从未干过,水底下到底有什么谁都说不清。
  吴瑞兰就在井塘的东岸设下一个祭坛,点上两根白蜡烛,据说蜡烛可以为鬼魂引路,因为没有香炉,所以直接就用一个大白碗代替,里面放了多半碗的小麦,插上三炷香。
  吴瑞兰刚要喊魂,这时井塘里突然伸出一只黑手直接向她抓来。根据吴瑞兰描述,其实一开始是一团黑气从井塘里涌出来,向东岸蔓延,她以为是自己精神恍惚看错了,再一回神时,那团黑气已经变成了一个黑手,照着自己的脸就抓来。吴瑞兰这时是半跪在地上的,身子连忙往后撤,所以这只手一下子就抓在了她的脚脖子上,抓住之后就使劲往井塘里拖。
  吴瑞兰大惊之余,连喊救命,但是岸边的人哪有帮忙的,都笑着指指点点。估计他们压根就看不到那只黑手,只当是吴瑞兰在这里耍戏。眼见自己就要被拉进了水里,吴瑞兰一看指望别人帮忙是不可能的了,突然想到自己请的神,于是连忙默念那么名号。没想到这边刚念完,那只手就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吴瑞兰松了口气,这时往腿上看去时,腿就已经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吴瑞兰也不敢继续留在井塘了,把篮子和其他的一些东西,一股脑全扔进了井塘,拔腿就往家跑,这时背后传来哈哈的笑声,不过听起来不像是看热闹的人发出的。
  “那只黑手是黄玄龙搞的?”听到这里,我问道。
  玻璃立即接了上来,“这个还要问?肯定是的。”然后转头问吴瑞兰,“然后呢。”
  “回来之后,就病了倒了,连睡两天,在这两天里我一直迷迷糊糊的,就看见一直有人往我床边靠,不过都是我们村里死过的人。我一念仙册上的名号,他们就都走了。”
  吴瑞兰一说到有死人慢慢往床边靠,我不知道怎么搞的,我就幻想哪天自己正在睡着,然后不经意的一转身,就看见好几个人影站在自己的床前,这将是多么恐怖的事,想到这里我就感觉脊背一阵阵发冷。看来玻璃说的没错,有时候人过于善于联想未必是件好事,魔由心生。
  我们说完,爸妈就从地里回来了,到门前用手拍了拍身上尘土就走进了院子。我忙上前去把今天下午的事跟老妈说了说,想让吴瑞兰今晚留下来,她那个屋子不能去,邪得很。
  老妈瞅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可能是碍于吴瑞兰在这,但是看她眼神明显很愤怒,心里恨不得揍我一顿。老妈进屋洗了洗脸,准备做饭去了,吴瑞兰也不好意思在这干坐着,就进去帮忙了。
  老爸拉了个凳子坐在门前的树下,翘着二郎腿,一劲儿地抽烟。院子里就剩我和玻璃两个人。我们沉默了好一会,玻璃突然问道,“刚才叔和姨进来的时候,你看到有什么不寻常的工作没?”
  我一愣,原以为他在想对付黄玄龙的法子,没想到他突然来这么一句,大大出乎我的预料,但是他这个问题让我心里一颤。他说不寻常的举动,我一听到这个不寻常,心里就不自觉往那些事情上想,真是作了病了,于是我低声问道,“哪点不寻常了?”
  “他们都不自觉在身上拍了拍。”
  我无语了,看了看玻璃骂道,“你有病啊,身上有尘土自然要拍啦。”
  哪知玻璃竟然来一句,“仅仅是尘土吗?”
  我一愣,才知道玻璃刚才那句话肯定没那么简单,忙问道,“你想说什么?”
  “试想千百年来,也别说千百年了,就说近二百年来,多少人死于饥饿,多少人死于疾病,多少人死于压迫,这些死了的人都埋在土里,经过百十年来,尸骨腐化成泥,经风一吹,四处飘扬,飞到你的衣服上,头上,脖子里……”
  “你***住嘴,别说了,恶心死我了!”我一下打断了他的话。
  玻璃一脸坏笑的看着我。
  “怎么逮黄玄龙?他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去哪里找他?”我问道。
  玻璃突然凑了过来,“黄玄龙也是人,也要吃东西,而且孙大头一家被逮走了,他怎么吃饭?”
  我心里咯噔一跳,是呀,这几天黄玄龙从哪里弄东西吃的,况且还有那个三伏,他也要吃东西,三伏现在又在哪里。我感觉玻璃这句话给了我莫大的启发,于是忙问道,“你的意思是……”
  “守住小卖铺!”
  “守小卖铺?”我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是什么烂主意,吃饭归吃饭,离开小卖铺他就吃不了饭了?或许有人窝藏呢。
  玻璃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事先需要在喇叭里喊一下,就说派出所不定时巡查,查到有窝藏邪教头目的,直接关押!”
  我心想,嘿,玻璃你真是神了,竟然一下猜到我心里想的了,不过这里有个疑虑,就是去哪里搞那么大的喇叭喊,再者满村转着喊还不累死人。
  “这些我都想过了,我发现你们村里每天天快黑时,都会有广播,我们就用那个大喇叭喊。”
  我们村确实有个大喇叭,是村委会搞的,就绑在村东边的一个电杆上,也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产品,风吹日晒,又黑又丑。每天一到天快抹黑的时候,喇叭就会想起来,要么就是广播,要么就是老掉牙的红色歌曲,还有就是召集各个队的队长开会。每当喇叭响起的时候,我就掉一地鸡皮疙瘩,感觉这个东西和现代社会的飞速发展格格不入。尤其是召集队长开会时,喇叭就会喊,“啊……啊……各个队长请注意……啊……队长请注意……今晚七点……啊……晚上七点……都到大队开会……啊……都到大队开会……”说一句话,里面能掺杂一半的“啊”,我就搞不懂,村子都被整顿的这么落后,你还有脸耍官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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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1:08:17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问题是他们乐意给吗?”   “这个我也想过,上次黄玄龙逃跑时派出所给我打了个电话,我现在就拨过去,让他们给村委打电话,让村委办这事不就结了。”   我一听

“问题是他们乐意给吗?”
  “这个我也想过,上次黄玄龙逃跑时派出所给我打了个电话,我现在就拨过去,让他们给村委打电话,让村委办这事不就结了。”
  我一听这个办法好,派出所一句话,谁不敢照办。我说好,你打吧。
  玻璃摸了摸衣服,突然说道,“坏了,我手机掉在井塘里了,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我笑了笑说,“关键时候还得靠我,上次他们来的时候,给我留了个号码,我打吧。”说着我也下意识往口袋摸去,一摸,我也傻眼了,因为我忘了自己的手机也早就摔成几半了,卡都找不到了。
  “用座机打吧。”我说道。
  “打你个头啊,你有号码吗?”玻璃失望地坐了下来,“我想了一个下午的方案,就这样搁浅了?看来只得小人物亲自出马了。”
  原来玻璃老早就在想如何对付黄玄龙了,他还是比我多看了几步,难怪他一点都不急。不过确实如玻璃说的那样,没有派出所的号码,我们可以走自己的路,干嘛非要走这条捷径,说到底不还是两包烟的事。再说了,用喊喇叭这件事也得两边说,虽然能震慑一些村民免得他们窝藏黄玄龙,但也可能打草惊蛇。但是有一点是可行的,而且是有必要做的,就是守住小卖铺。因为就算黄玄龙不买吃的,他作法布置法坛也需要黄纸,檀香之类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在我们这边小卖铺里就可以买到。再者,之前我把孙大头家里的法坛给破坏时,包括神像,香和纸也都给废了,所以他也确实需要这些东西。如果是我的话,为了避嫌,我是不会在白天去买的。况且现在是夏季天黑的晚,小卖铺关门也晚,完全可以夜里去买。
  我和玻璃正在讨论这个事,突然一个女人的哭声传了过来,然后是一串急匆匆的步伐,最后院门口一闪出现一个人。我和玻璃一看,原来是一念的媳妇,我和玻璃忙起了身,问道,“怎么了,嫂子!”
  “你们快跟我来,一念要死了!”说完就跑开了。
  我和玻璃都一愣神,但是我立即醒悟过来,肯定是黄玄龙准备对一念下手了,不然一念脸上那点伤不会搞到快要死了的地步,于是我喊道,“瑞兰姐,快随我来,一念出事了。”,喊完,我和玻璃立即追了上去。
  我们上了大路,老远就看见前边不远处围了不少人,两边还停了好几辆摩托车,大概是经过的人舍不得走,就停了下来看热闹。我一见这情景就明白了,可能是一念在医院挂完水,和他媳妇正要回家,走到这里就出事了。
  我和玻璃拨开人群,看见一念躺在地上,抱着头滚来滚去,旁边蹲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是医院里的大夫,一直摇着头,另一边是一念的媳妇半跪在那里,一边哭一边拿手晃一念。
  我忙问,“大夫,一念什么情况?”
  “不知道,我看不出来,太吓人了!”说完他就走了。
  我和玻璃忙把一念架到路边,一放在地上,他就一直抱着头满地打滚,嘴里呜呜的叫着。我和玻璃掰开他的手臂,想看看他的头怎么了,没想到一掰开也吓了我一跳。一念双眼怒睁,一点瞳孔都没有,白白就一个眼球,额头上全是水泡,嘴唇一片黑紫,脸上包扎好的纱布也被扯开了,从伤口处不停地流着脓水。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心里一时乱作一团,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也没听过有这种病症。
  “一定是中邪了!”玻璃看了看我,很镇定地说道,然后抬头四下看了看,喊道,“大家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都散了吧。”哪有人理他。
  玻璃一看这么多人围着,也不是个事,于是站起来说道,“他得了一种传染病,医生都没法治,传染了之后就和他一样,所以你们不怕就呆着别走。”玻璃这一句话够狠的,他刚说完,呼啦一下人群就都散开了,都走的走,跑的跑,都躲得远远的。
  我刚开口问一念有什么感觉,他一下又抱住了头,依旧在地上打滚,不住地用头撞着地面。看起来非常痛苦,想想一念也是一条硬挺挺的汉子,什么时候因为疼这么失态过。
  这时吴瑞兰提着一个东西走了过来,走到近处,我才发现是一个纸人,但是扎得十分粗糙,只能勉勉强强看出是一个人的样子,而五官轮廓似乎直接就是用锅底灰弄成的一样,黑不溜秋的。
  她走到跟前看了一眼,也不多说直接让我把一念的左手拉出来,然后她对着他的中指就咬了下去,然后问他媳妇一念的出生日期,强调就是给黄玄龙的那个日期,让我转换成四柱八字,于是就拉着一念的手,在纸人背后胡乱画起来。最后把一念的中指就按在纸人的额头上,不动了,大概过了三十来秒,一念还是之前的那副样子,两腿也开始乱蹬起来,吴瑞兰说道,“还是不行,我没有那个灵的帮助,做不来。”
  一念的一只手被吴瑞兰攥着,另一只手就不停地拽着自己的头发,连着头皮一把一把拽下来,血迹斑斑看起来特别吓人。玻璃双手努力地抓住他的手,想阻止他,但根是根本就不顶用,一念的力气超乎我们的想象。我想这应该是人在极端情况下表现出来的一股潜在的力量,可见刚才的痛苦一点也没少。照这个疼法,还不得活活疼死人。
  “现在该怎么办?”面对现在这个情况,我一时也束手无策,心里变得更乱了。
  吴瑞兰这会都快急哭了,一个劲儿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也没辙了!”
  难道一念注定过不了这一劫?那我岂不成了罪人,我看着他,心里不断地暗骂自己,悔不该带他去井塘。就在我心灰意冷之时,我身后传来一句话,“二郎,用你左中指的血点在人的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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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1:08:41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第二十七章 下盯梢   我连忙转过头去,只见花狸猫站在我的身后,而他的身后则站着栓子,正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看。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我一点都不知道,大概是我把心思

第二十七章 下盯梢
  我连忙转过头去,只见花狸猫站在我的身后,而他的身后则站着栓子,正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看。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我一点都不知道,大概是我把心思全放在了一念的身上。他让我中指的血点在人得额头上,这个人是纸人呢,还是一念。于是我连忙问道,“点在那里?是他头上吗?”我指了指一念。
  花狸猫还没来得及回答,我一下想起来花狸猫根本就看不见,这时栓子一下跳了出来,一把拽住我的手,一口就咬了下去,疼得我吸气。现在,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十指连心了。栓子哪里管我,转身把手指一下按在了一念的额头上,顿时我感觉一阵寒冷传了过来。我不由的一个哆嗦,只不过也就一瞬间的事,我还没来得及想,那种感觉就没有了,所以我也说不好是不是一种错觉。
  这时那边的纸人有反应了,头慢慢的抖动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吴瑞兰的手在抖,没过多会,“咯”一声纸人的头一下子掉了下来。我和玻璃都吃惊地都瞪大了眼睛,这事太怪异了,长这么大从来没遇到过。玻璃拿起了那个纸人的头看了看,大概是想知道究竟是刚才的动作暗藏玄机,还是这纸人本来做得就不扎实。
  这时一念消停了,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胸前一起一伏,非常有节奏。我扒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瞳孔又回来了,脸上的伤口也不流脓水了,反倒在伤口处凝固了。我长长出了口气,一腚坐在地上,心想一念你真是福大命大,要不是花狸猫出面,估计你这条命就交代了。
  一念没事了,我就把手撤了回来,等我回身看花狸猫时,他早已经转身走了,栓子跟在他后面蹦蹦跳跳的,不时地转过头冲我伴着鬼脸。
  “他是怎么知道这边出事的?”看着他的背影,我嘀咕道。
  “大概是栓子说的吧。”没想到玻璃接了我的话,估计他可能也有这个疑问。
  一念的媳妇也不哭了,慢慢把他扶了起来,这时一念也醒了,嘴里含含糊糊说道,“**的,竟然拿针扎我的头,疼死我了。”说完和他媳妇就一瘸一拐地走了。
  吴瑞兰忙走上去,拉住一念的媳妇,说道,“额头上的血千万别洗掉。”
  他们走了,原本躲在远处观望的人们也都陆续的离开了,就好像刚才没有发生这回事一样。我捏着手指,血还在不停地流着,我忙放在嘴里吸吮了起来,暗想栓子你太毒了。
  这时村委的喇叭响了起来,就在我们头上响着,今天还好,播放的是《万里长城永不倒》。歌声在村子上空往来迂回,飘过每一寸土地和每颗大树,飘过每户人家。我抬头看了看那个黑色的喇叭,就挂在电杆上,带着嘶哑的声音,不知疲倦的喊着。天边的夕阳,慢慢落下了山,余下一抹余晖,点燃西边的云彩,烧红了半边天。整个村子又恢复了短暂的祥和,一切显得那么幽静,除了头上的那只破喇叭。
  我和玻璃去了大队,一个老头在看麦克风,我们把事情一说,他一直在点头,很赞同我们的做法,但是一说到用喇叭,他就把脸一沉,死活不同意,说喇叭只有村长和书记才有权用,你也用找村长去。我掏出一包烟,递给他。老头真倔连看都不看,兀自从腰间掏出烟袋,熟练地把烟锅子满上,打上火抽了起来。
  我和玻璃一看,没法子,只得走了。
  玻璃问道,“你们村有几个小卖铺?”
  “两个,东西各有一个。”
  玻璃一拍大腿,“坏了,我们人手不够啊!”不过停了两秒钟,他马上改口道,“不对,一念会回来的。”
  我说一念都那个鸟样子了,哪还有精力搞这个,再说了种事还是人少比较好,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危险,两个人正正好,一人看一个。
  “你自己能干过黄玄龙吗?”
  “不能。”
  “那不就得了,我也不能!”
  我们都沉默了,我细想了一下,我们两个人确实应付不来,我们一人看一个,根本就不知道对方那边出了什么事,搞不好玻璃在那边被揍得很惨,我还趴在这里苦苦地等着。
  晚上之后,天已经黑了,我和老妈说了这个事,她当然是不同意我瞎搅和这事,但是和上几次一样,我还是坚持到了最后。我们等了一会一念,但是没等到,我估计他真得休息了,所以我和玻璃就不在等了,信心满满地出了门。感觉黄玄龙一定会按照我们的思路走,他去买一些吃的或者黄纸,然后被我们逮住了,送到了派出所。哪知我们刚出门,正好就遇到了一念和他的媳妇,并且一人抱着一个孩子。
  我说你们这是干什么?
  一念说进去,进去说。
  我们来到了院子里,老妈见有人来,也忙出来看。
  一念跟老妈打了声招呼,然后把我拉到院墙位置,低声说,“今晚让我媳妇和孩子先住你们家,我们家不能住了。”
  我一听,心想这是什么事,怎么都偎我家来了,我家又不是收容所,你来一个我收一个,就算是收容所也那么干脆的事。我说,你家怎么就不能住了。
  一念突然压低声音说,“我们家有东西,我们都不敢住了。”
  “什么东西?”
  “刚才我吃完饭,突然发现我家屋里的墙上有好多影子,影影绰绰,乱动。家里两个小孩眼睛就盯着墙角处,一个劲儿在那里莫名其妙地发笑。你说也没人哄他们,他们为什么一直发笑,肯定是他们看见那些东西了。”
  小孩子眼睛纯净,这个我早就听说了,所以他们总是能看见一些我们大人看不到的东西。所以通常来说,如果一个孩子眼睛突然一动不动地盯着一个地方,或者是哭或者是笑,这就可能是一些东西在哄他们,而这些东西我们平常人是看不见的。看来一念家里可能真得有古怪,不单单是孩子的事,还有他说墙上的那些影子。我想他现在身体这个样子,还有两个孩子,如果逼不得已,他是不会劳师动众的跑这么远。
  我说,“可是我们家地方不大,怕是住不下。”
  一念说,“没事,只要把孩子放着就行了,我媳妇随便找个桌子趴着就能对付一夜。我晚上不打算睡了,我得四处找找那个**的黄玄龙,把我整得那么惨,我一定饶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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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1:08:57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我看了玻璃一眼,心想还真让你给猜着了,玻璃笑了笑,没说话。   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该我们出场了,但是我知道黄玄龙那边应该也开始做准备了。现在一念和吴瑞兰的家

我看了玻璃一眼,心想还真让你给猜着了,玻璃笑了笑,没说话。
  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该我们出场了,但是我知道黄玄龙那边应该也开始做准备了。现在一念和吴瑞兰的家里一定站满了一些凶神恶煞,准备在夜里下手。然而他们都一股脑跑到我们家里来了,估计这一点是黄玄龙没想到的,就算他想到了,因为我家有玻璃那尊佛镇着也不会出什么大事,更何况今天人多气盛,他们也不敢随便找上门。
  我们三人出了门就上了大路,虽然白天还热得很,但是到了晚上,温度很快就降了下来,加上晚风徐徐吹来,似乎还有点冷。由于路南侧房子的门都是向南开的,所以就算点着灯也照不到路上来,而路北面的房子因为是新盖的,都拉了院子,院门距离路面也将近十来米的样子,所以屋里的灯光同样也照不到路面。这样一来,这条路虽然还算平整,但是整体上显得很暗,不像城市里面到处都是路灯。
  我们三人顺着大路往西走去,快到村西边的那个小卖铺时,我们就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我们之前说过,就是住在孙大头隔壁的那个孙大佬,他的名字我一时还真没想起来。他本来是走在前面的,一看见我们来了,就坐在了路边的一块石头上,可能是因为上了年纪,需要休息。我笑着说道,“孙大头,好兴致,吃完饭还出来遛弯呢!”
  孙大佬一边点头一边笑着说,“是啊,是啊,刚吃过饭感觉有点热,出来凉快凉快,等汗去了,就该睡觉了。”
  我走了上来,递了根烟给他,发现他虽然坐着,腿却一直再抖。我问道,“孙大佬,你这腿……”
  “哦,哦,”孙大佬颤巍巍接过烟,说道,“年纪大了,腿脚就不听使换了。”我们寒暄了两句就走了,继续向西边的小卖铺走去。
  这时玻璃突然问一念,“中午买东西找的零钱,你还没还给我呢。”
  一念一下慌了,忙在身上摸了摸,摸了半天也没掏出来,“奇怪,明明放在兜里的。”一念这时开始装傻充愣了,脸上变现出很焦急的样子。
  “还钱!”玻璃突然一脸正色说道。
  一念被吓了一跳,心里一虚就更慌张了,眼睛开始游离不定了起来,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了,“我真得找不到了,要不明天我跟我媳妇要,再还给你。行……行吗?”
  我和玻璃看到这里不由得哈哈笑了起来,玻璃指着一念说道,“平时这么神气,一说钱比说到鬼还要害怕,明显被女人管多了。来来来,我来摸摸裤腰带勒紧了没有。”
  最后一句话别人可能听不懂,但是我能听懂,他意思是说一念被媳妇管的紧,饭都吃不饱。玻璃说着就要往他的要摸去,一念吓得没捂紧腰带,身子往后撤,连说,“钱不在这,钱不在这!”
  我一看到这里不由地笑了起来,没想到这时身后也传来一阵笑声,很低沉,像是一口气呼完之后,扯着嗓子在笑,“呵呵呵……”,感觉和我贴的很近,就像趴在我背上笑似的。
  我一个激灵忙回头看去,身后一个人影也没有,包括刚在坐在路边的孙大佬也不见了。玻璃看了看我,问道,“干嘛?怎么笑到一半就不笑了。”
  “我干嘛非要笑个完整的给你看。”我说道,忙催促他们,“快走吧!”说完我故意加快步子,是想让他们看看我背后到底有没有人。不过似乎没有什么异常,因为他们俩都没有反应。可是刚才那个笑声我确实是听到了,难道是我们被那些东西跟踪了,因为玻璃的一句话惹得他们也禁不住笑了出来?
  我们走到了小卖铺附近站住了,这个小卖铺位于路北边,紧挨着路,门朝路开着,不大,但是里面装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一般村子西边的人都会来这买东西。屋里的灯光从小窗户透了出来,照在路面上,由于灯泡的功率本来就不大,所以光线依然暗得多,电视机的声音开得很大,有点聒人。
  我觉得我们应该找个隐蔽的地方呆着,并且时刻可以看到小卖铺的情况。我四下看了看,发现小卖铺斜对过靠路南边有一个草垛,两人来高,草垛一头被人扯开了,地上撒有很多麦草,并且草垛的距离小卖铺也就十来米。趴在这些麦草上,既不会被人发现,也能看到小卖铺的情况。
  于是我转身,刚要把情况说一下,猛然发现一念和玻璃的背上分别趴着一团黑色的东西,很模糊看不清是什么东西。我连忙揉了揉眼,再看去,什么也没有。出了奇了,难道是因为到了夜里,眼睛干涩造成的视觉误差,因为我带着隐形眼睛,夜里干涩是很正常的事。不过我从来没有因为这个,看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还是没敢说,只是用手指了指那个草垛,低声说,“你俩一组就趴在那里守着,记住千万不要睡,注意身边的动静。”之所以不让他们睡觉,是因为有种说法是说人一睡着,身上三把火就会减弱,容易被冲撞。
  “我去东边那个小卖铺守着!”我说完转身就要走,却被玻璃一把拽住。我一个回头,他手指一下正点在我的额头上,我浑身不由一震。
  “什么东西?”我问道。
  玻璃把手拿了回去,在自己的额头上也擦了擦说,“是锅底灰,电影里说用锅底灰抹在额头上,可以防止阳气外露,这样就不会暴露目标。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根据,但是可以试试。”
  我没理他,因为这个玩意根本就不靠谱,电影里都是逗人玩的,怎么能作真。
  我转身刚走两步,就听见一念低声对玻璃说道,“二郎背后有东西,你看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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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1:09:3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第二十八章 荒宅院   一念的那个嗓门本来很大,就算他压低了声音,还是很容易听得见,但是我却情愿没听见。本来对刚才的笑声还是有点怀疑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岔了,

第二十八章 荒宅院
  一念的那个嗓门本来很大,就算他压低了声音,还是很容易听得见,但是我却情愿没听见。本来对刚才的笑声还是有点怀疑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岔了,现在听一念这么一说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嘘,别乱说。他火旺……”玻璃低声说道,但是玻璃声音比一念的声音低多了,所以下面的内容因为距离问题,我也就没听见。
  我自己顺着大路往东走,走了大概十来分钟就到了村东边的小卖铺,这个小卖铺也位于路北面,隔壁则是一个宅院。这个院子的墙是用土筑起来的,包括侧房的四面墙也是土筑起来的,用麦秸缮的顶。这处空宅好久没人住了,院墙由于雨水的冲蚀坍塌了好几处。而侧房的后墙,也就是院子的东面墙,也塌了一大块,露出一个V字形豁口,正因为这个豁口的存在,导致屋顶受力不均,所以整个屋顶全部掉在地上,也就是说这个侧房就只剩一个屋框子,甚至连框子也算不上,因为后墙少了一块。而通过这个V字形豁口正好能看见隔壁的小卖铺,所以我就站在这个豁口处,背靠着一边,整个人斜躺着,非常舒服。
  我抽出一根烟点上火吸了起来,因为我所处的位置距离小卖铺还有十几米的样子,所以也不担心会被人发现。如果有人来买东西,我只要用手挡一下烟头,就不会暴露自己。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来买东西的人比较少,所以我就靠在墙上休息,只要有脚步声,我就抬起头看一下就行了。
  过了一会,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借着小卖铺的灯光,可以看出这个人就是刚才我们遇到的孙大佬。他来这里干什么?是来买东西吗?不对呀,他的家距离西边那个小卖铺要近得多,干嘛还要绕这么一圈。孙大佬进了屋里,不一会就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个袋子,鼓鼓囊嚢的。我估计是他遛弯走了这里,突然想到要买什么东西,或者他想买的东西西边小店铺没有,所以就来这边买,我也就没多想,就又躺了下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开始起风了,比较大。现在是秋季,夜风有点冷,我不由打了个哆嗦,四下看了看,小卖铺微弱的灯光依然亮着,几乎要被深夜的黑暗吞没了。这座宅院里满是荒草,经风一吹发出沙沙的声音,好像有很多蛇在里面游动。堂屋的屋檐很低,墙是用石头堆砌的,所以看起来很暗,用石灰抹得缝,不过石灰剥落了很多,残留在上面的颜色也显得很黯淡。所以整个宅院在夜色里,呈现出暗色调,棱角淹没在黑夜里,除了一阵阵风吹过,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
  这时“啪”一声传来,伴随着这个声音,堂屋里的灯一下亮了。我心里咯噔一跳,原来这间屋子里还住人?都这么荒了,谁还愿意住。屋里传来两声咳嗽,紧接着传来打火机的声音,听起来是那种老式的打火机。这种打火机用铁皮裹的腔子,在腔子里塞上棉花,倒上煤油,然后用塞子堵死。然后把棉花扭成股从前面地小孔里拉出来,旁边是一个小滑轮,当用大拇指滑动滑轮时,滑轮转动摩擦下面的打火石,就会擦出火话,火花落在棉花上就点燃了起来。这种打火机因为打火石耗损特快,而装起来特别麻烦,所以逐渐被淘汰了,演变成了现在的电子打火。
  屋里人连连打了几下,似乎没打着,叹了一口气,然后就传来脚步的声音,不一会堂屋门“吱——”一声开开了。一个人披着衣服走了出来,一个男人,个子不高,他好像看到我了,就直接轻轻地移了过来。我就看着他一点点靠过来,没动也没说话,那人走到我身边,说,“兄弟,有火吗,借个火用用。”
  我从兜里拿出打火机递给了他,他接过打火机把烟点上,猛吸了两口,好像因为吸得太猛,连咳嗽了两声,见烟着了,就笑了笑把打火机还给了我。我接了过来,同时用眼睛打量了这个人,脸有点瘦,双眼陷得很深,左眼皮上有一个大黑痣。我突然发觉这个人我以前见过,但是一时想不起来了,那人说了声谢谢转身就要回去,在转身的时候说了一句“要小心!”,然后头也不回就进了屋,插上门,熄了灯。一切又恢复如常,整个过程一点声音都没有,好像没发生一样。
  我一直在想这个人是谁,来得这么突然,走得也那么突然,丝毫没留下踪迹,他说要注意又是什么意思。
  这个人左眼皮有了黑痣,瘦削的脸庞,突然一阵冷汗上了脊背,这个人,这个人不就是探狗子嘛,我猛然清醒过来,心一下绷紧了,忙四下看了看,这个宅院好像也是他的。探狗子在开鸡山的时候,因为名字相冲,被巨石压死了,这样说来,那刚才我看到的无疑就是鬼了。想到这里,我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忙睁开了眼。
  我长长松了口气,原来刚才竟是一场梦,我向堂屋看了看,从窗户看去,屋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门锁挂在门上,一阵风吹来,门锁上的铁环哗哗作响,像是有人在不停地晃动房门。我看了看手里的打火机,感觉有点热,好像刚被用过一样,又像自己的体温。
  我忙转过脸来,不敢再看去,唯恐堂屋门真得吱呀一声开开了。小卖铺的灯还亮着,看来还没关门。这时一个人影又进去了我的视线,我揉了揉眼再看过去,这个人不是别人,还是孙大佬。他一边往小店铺走去,嘴里一边嘀嘀咕咕地骂着。我仔细听了下,好像是在说,“出奇了,怎么不见了。”
  不一会,孙大佬出来了,依然提着鼓鼓囊嚢的塑料袋。孙大佬走了没多久,小卖铺的灯啪一声关了,虽然这盏灯本身不怎么亮,但是它意味着还有人在,在夜里面却能给人一种心里安慰,因此不会觉得害怕。但是现在灯一关,我感觉四下顿时黑了起来,好像茫茫黑夜里就我自己一个人,一丝恐惧感不由得涌了上来。
  小卖铺的灯都关了,说明停止营业了,直到现在黄玄龙都没出现,我们这一步好像是走错了,也不知道玻璃那边什么情况。想到这里,我就准备去那边看看。
  前面说了,我所在的位置是一截土筑墙上的一个V字形豁口,这个V字形豁口到地面还有不到一米的距离。下去的话得让脚先下去,因为地面有很多土块和荒草,贸然跳下去很容易崴着脚。但是这时候怪事出现了,我的脚怎么也触不到地面,我努力试了几次都不行,可是地面就在自己的眼前,看起来很近,但是用脚一试就感觉地面非常遥远,而我自己就像是坐在悬崖的边缘一样。
  怎么回事,我不由地心生疑惑,从一开始背上有人笑到刚才探狗子的事,又到现在这个事。似乎一开始就有东西盯上了我们,不过我想探狗子应该不是他们行列的,因为他借火走的时候曾提醒我要注意。现在我才知道,他应该是叫我注意这些东西。我正想着,额头突然痒了起来,紧接着我感觉自己的脚突然被人拽了一把,我一惊连忙把脚收了上来,低头一看,地面上什么也没有。
  “谁?”我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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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1:09:5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因为紧张,这一句的音量没把握好,因此音量很高,短暂的沉默之后,小卖铺的灯一下开开了,一丝光线照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光线模糊的原因,我发现侧房地面上,也就是我V字

因为紧张,这一句的音量没把握好,因此音量很高,短暂的沉默之后,小卖铺的灯一下开开了,一丝光线照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光线模糊的原因,我发现侧房地面上,也就是我V字形豁口下面显现出一个人来,就趴在地上,低着头,一只手伸得老高,不停地试探着,好像在摸我的脚。我心里虽然害怕,但是现在自己下也下不得,上又上不了,被困在这里也不是事。于是我一咬牙,趁着有灯光还能给我带来点勇气,心想管你什么开路,拼了,于是一纵身向那个人的背上跳了下来。跳下来之后,脚下突然一软险些跌倒了,因为我明显踩到一个人身上,那人还“嗯”一声闷哼,我忙稳住身子,脚下丝毫没敢停留又是一纵身,跳出了侧房,到了院子里。这时就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哎呦,我的腰!”声音很低,我一个激灵忙回头看去,地上空空如也!
  这个宅院太邪了,得抓紧离开,于是我上了大路,一路往西跑去。等我到了西边那家小店铺时,发现那个店铺灯已经熄灭了,屋里传来一阵鼾声,与路南边的鼾声相呼应。
  我心里的火腾一下上来了,两个混蛋竟然睡着了,我低头慢慢走了过去。看见玻璃这时仰八叉躺在麦秸上,而一念双手则放在玻璃的胸前,斜趴在地上。两人鼾声一呼一应,此起彼伏,睡得正香。
  我拍了拍一念,说道,“快醒醒,快醒醒!”
  一念翻了个身,吧唧了两下嘴,憨憨地一笑,嘴里嘟囔道,“嘿嘿,老婆,我摸到了!”说完倒头又打起了鼾声。
  “都起来!”我喊道,对着一念的屁股就是一脚,估计这一脚的力气确实大了点。一念噌一下蹦了起来,捂着屁股在一边鬼叫。玻璃经一念这么一喊,也抹着眼晃晃悠悠爬了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怎么了?”我怒道,“让你们看小店铺,你们干嘛去了!”
  “哪也没去啊!”玻璃说道。
  “少废话,回家了。白白浪费了一个晚上,人影也没见到一个。”
  “没逮黄玄龙了?”一念捂着屁股挪了过来,“我可不能放过他!”
  “你自己去找吧,气死我了!”我心想我在那边苦苦守了一夜,又担惊又受怕的,这两个没心没肺的竟然在这边睡得一谈糊涂,真是太可恶了。我说完一转身就走了。
  我没走多远,就听见他们两个屁颠屁颠追了上来,分别自左右搂住我的脖子,嘿嘿的笑着,也不说话。我也不拿正眼看他们,一肚子火,一时实在不知道该说他们什么好。那两条胳膊在我的脖子上越勒,我连忙说道把胳膊拿下去,你们要勒死我啊。
  两个人依然在那里笑,却没有把胳膊放下去的意思。我实在受不了了,心里的火一下子爆发到极点,一转头怒道,“混蛋,离我远点。”
  “呼——”一声,身边两个黑影一下子消失了。我一惊,再回头往后看去,却看见远处路中间站着两个身影,从身形上看,好像是一念和玻璃。原来他们并没有跟过来,那刚才两个身影是谁。我冷汗一下上来了,连忙转身跑了回去,“你们两个家伙,还愣着干嘛,快点走。”
  我这一喊,两个人缓缓倒了下去,我一惊连忙上前问道怎么了。这时一念哆哆嗦嗦说道,“二郎,你感觉有……鬼……楼你的肩膀吗?”
  “你看到了?”我低声问。
  “是……是啊!”
  我心里恨道,这两个家伙太过分了,看见我被鬼缠着也不发句话。
  “我们想叫你,但是嘴巴感觉被什么东西捂着一样,怎么也喊不出来,想走也走不动。多亏你刚才一嗓子,才帮我们解了围!”玻璃看出来我心里想的了,忙解释道。
  “别说了,今晚这条路上有太古怪了,好像一开始我们就被盯上了。”这条轮位于村子南北分界处,白天来往的人特别多,属于人气旺盛的地方,不可能莫名其妙地出现这么多古怪的事情。但是今晚却出现这么多怪事,一定是黄玄龙从中捣鬼。看来黄玄龙太厉害了,一直都掌握着我们的动向,所以才派这么多东西来害我们。
  他们似乎也感觉到这一点,所以都不由地加快了步子往回走,刚走到路中间的位置,就发现前方不远处,靠近东边小卖铺的位置,一个身影从路南边的巷子里走出来。玻璃一把把我们拉到了路边,藏在一棵树的后面,探着头向那个人望去,嘴里低声说道,“孙大佬的家不是在西边吗,这大半夜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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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1:10:2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第二十九章 跟踪   “孙大佬?这么黑你怎么知道就是他。”我嘀咕着,同时伸头向那个人影看了看,那个人低着头,好像在地上找什么东西,然后过了大路,向小卖铺走了过

第二十九章 跟踪
  “孙大佬?这么黑你怎么知道就是他。”我嘀咕着,同时伸头向那个人影看了看,那个人低着头,好像在地上找什么东西,然后过了大路,向小卖铺走了过去。玻璃说这个人是孙大佬,我琢磨了一下,感觉还真有点象,但是因为距离太远,加上进入了后半夜天色又黑了很多,所以看不真着。
  玻璃一见那个人影过了大路,于是一招手,说道,“跟上!”说完一路小跑追了过去,我和一念也连忙跟了上。玻璃一直往前跑,跑得很快,快到小卖铺时,突然一个闪身进了探狗子的宅院。我刚想喊,这时他已经钻了进去,看来现在喊什么也没有用了,于是我忙低声说,“一念,快点跟上。”于是也跟身进了院子。
  满院子的荒草,密密麻麻足有膝盖深,院子中间还留着一道我之前走过的痕迹。堂屋的门正对着院门,关得死死的,四周一片静悄悄的,小卖铺的微弱的灯光照了过来,在西边的残壁上映出树木斑驳的影子,风一吹,那些影子就晃动起来,张牙舞爪甚是吓人。我想起了刚才探狗子跟我借火和拽我脚的那个东西,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这好像是探狗子的院子。”一念说道,这个大嗓门又收不住了。我忙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提醒他别乱说话。因为在这样的老院子,尤其是主人横死的,就不能提他的名字,据说很容易把他们叫出来。
  “跑哪去了?”一念看着空旷的宅院又问道。
  我说你声音小点,然后用手指了指堂屋,又说别惊动他。一念一听立刻把嘴闭上了,眼睛四下乱转,看了一圈然后压低声音缓缓问道,“你说谁呀?”
  我就纳闷了,事情说这么明白了,他怎么就不理解呢。不理解你就憋在心里呗,还老是问。我心想,你问就问吧,你敢问我就敢说,我的胆子总该比你的大吧。
  于是我眼睛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我刚才看见探狗子了,刚进屋睡觉不久,估计只能刚睡着,所以你说话声音小点,别把他吵醒了!”
  一念一听脸都快绿了,嘴里哼哼唧唧说了半天,我也没听清,最后一把拽住我的胳膊,苦着脸说道,“二郎我……我怕!”
  我暗想活该你怕,谁让你老是这么大声说话。
  我向侧房的屋中间看了一眼,地上全是屋顶塌下来的泥土和腐坏了的芦苇,在上面长着一层草。我记得之前我跳下来的时候,好像踩到一块软绵绵的东西上。当时就有人哎呦一声叫疼,然后就听见有人说“哎呦,我的腰”,我当时一紧张就没注意看地面上的东西。现在想想土里面埋着沤坏的芦苇,再加上上面的一层草,确实是软绵绵的,但是我踩过之后就有人喊腰疼,就不好解释了。
  玻璃现在就趴在我之前躺过的V字形豁口位置,我在侧房内看了看,地上并没有什么异样,甚至压根就没有人躺过的痕迹,只有我留下的几个脚印。但是当时我确实看见一个人趴在地上,伸着手来摸我的脚,我是无计可施才纵身朝他的背上跳去的,因此他嫌疼才叫唤了那一声。我慢慢朝玻璃走了过去,低声说,“真是孙大佬啊?”
  “可不就是他,进去老会了,估计马上就出来。”玻璃往一边挪了挪,给我腾出一个位置,“其实从一开始,我就觉得这个孙大佬有问题。”
  “吹牛!”
  “真的,你没发现他一看到我们就非常紧张,当时你说他是害怕派出所,但是一个正常人怎么会害怕到这个程度,没来由,肯定他做了什么亏心事了。还有今天晚上我们遇到他时,他本来走得好好的,干嘛一看见我来了,就不走了,坐在路边腿一直的抖,还是因为心虚。”
  玻璃说的是有点道理,孙大佬确实一看见我们就紧张的不行,我一开始以为他是害怕,后来感觉可能是他年纪大了。可是现在一想,像他这样六十来岁的老人,在农村打拼了一辈子,可能看上去的老得快,但是精神头和身体骨那绝对是一级棒的。很多八十来岁的老头,还经常跑十几里路是赶集呢。这样一想孙大佬很可能真有问题,再加上夜里这么晚了,他连连三次到这边的小卖铺买东西,而且每次都是一大包,不用想这里面肯定有古怪。
  过了一会,孙大佬就出来了,又是一袋子东西,鼓鼓的,不过和上两次不一样,这次他把袋子抱在怀里,看得出来很用力很小心。他和里面的人打了声招呼,就往大路上走去。我突然想到,孙大佬第二次来买东西时自言自语说什么“出奇了,怎么不见了!”,而刚才他过来时,好像在低头找什么东西。而这一次,他把那个包抱在了怀里,不再是提在手里,这说明他上两次他买的东西,都被他搞丢了。但是这么大的包,就算弄丢了应该也很好找的吧,可他竟然没找到。
  “跟上!”玻璃一转身,出了侧房,跑出了院子。
  我回头一看看见一念还傻愣愣的站在院子中间看着堂屋,木雕泥塑一般一动不动。我走到跟前,拽了他一把说,快走。就在我拽着一念要走的时候,右眼眼角余光突然发现两道白影子自堂屋的门里闪了出来,速度很快,一下钻进了一念的身体里面,紧接着一念一个激灵,长长出了口气,像刚清醒过来一样,“哎呦,我的妈!”
  我说你干嘛。
  “二……二郎,快……快走,有鬼!”一念颤抖的说道,说完就往门口跑去。我一看一念这胆量练出来了啊,之前一说到鬼,腿立马就打摆瘫下去了,现在竟然能跑了。我看了看堂屋门,心底突然升起一阵凉意,于是忙转身准备跟出去。这时身后冷不防传来一声,“哎呦,我的腰!”,我身上冷汗一下上来了,下意识回头去看,却发现小卖铺的门慢慢关上了,这边的光线相应地也慢慢暗了下去。我向侧房的地上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奇怪,谁在说话呢,会是那个趴在地上的人吗。不过这次我怎么看不见呢,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害怕起来。我迈开腿就往院门跑去,一出了院子,就发现玻璃正趴在路南面的一个巷子口,往里面看,一念紧紧趴在玻璃背上,也探着头往里面看。我蹑手蹑脚走了过去,这条巷子是南北走向,并不深,其实就是两个院子之间构成的空间,我看了一下,里面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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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1:10:4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这时玻璃说道,“深夜跑这么远买东西,还不捡大路走,肯定有问题。”玻璃说着一头扎进了巷子,高抬腿轻落步,蹑手蹑脚往前走。就在这时,我又听见背后传来一声,“该睡觉了

这时玻璃说道,“深夜跑这么远买东西,还不捡大路走,肯定有问题。”玻璃说着一头扎进了巷子,高抬腿轻落步,蹑手蹑脚往前走。就在这时,我又听见背后传来一声,“该睡觉了,腰怎么这么疼呢?”声音比上两次要小得多,我猛一回头顺着声音望去,是小卖铺的方向,紧接着小卖铺的灯“啪”一声关上了。难道上两次也是从小卖铺发出来的?是我听错了?
  我们走到巷子尽头时,趴在墙边一看,只见孙大佬影顺着小路,径直往前走,一直走进了树林。这个树林就是步山脚下的那个林子,以前我和玻璃来过,树林里面的树很多很杂,蓬蒿也非常多。孙大佬这个走的这个方向明显不是回家,因为他的家在西边。
  我们三人又慢慢先前贴了几步,这时孙大佬一回头,我们连忙趴在低山借助茂密的蓬蒿遮住身子。这时一念趴在地上慢慢扒开路边的草丛,四下瞅了瞅,像在找什么东西。我低声说你干嘛呢。我刚说完一念就从草丛里拿出一块石头,看样子有四五斤重,他把石头拿在手里颠了颠,似乎很满意。
  我提醒道,你悠着点。一念点点头。
  那边孙大佬四下看了看,又向前走了几步,然后一个转身才往西走去。他这个位置直往西走的话,就是步山脚下的大沟,而大沟东边边缘就是曹老五的那个老房子,难道他是要去那里?但是就在他转身的时候出现了一个比较奇怪的画面,在他迈步准备往西走的时候,怀里的那个塑料包突然滑落了下来,而他好像根本就没意识到,然后依然保持这个抱着包的姿势往西走,并且听声音那个包好像又被他踢了几脚,踢到了一边。
  我们三人互相看了看,大是不解。于是见他走的有一段距离了,忙跟上走到了那个路口。那个塑料袋子果然被他踢在路的一边,被深草覆盖住。我一把把塑料袋提了出来,没想到紧挨这个包,竟然还有两个差不多大小的袋子。我轻轻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黄纸,檀香和蜡烛。
  玻璃一看说道,“跟着他,一定能找到黄玄龙。没想到这个家伙这么狡猾,竟然不亲自出面,而且还把法坛建在了这边。”
  孙大佬一直往前走,大概到了曹老五房子前面五十米的样子,突然发出“嗯?”一声,然后骂道,“他娘的,怎么有又没有了,出了奇了。”说完就转身准备往回走。
  我们连忙趴在地上,却发现孙大佬竟然真得往回找,于是我们只得慢慢往后退,这样一念就排在了最后。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怎么搞的,和我们的行动竟然不一致,我一退竟然一脚揣在了他的脸上。
  “哎呦,你慢点。”一念喊道。
  一念这个嗓门实在是要命,尤其是在这个关键时候,更是把不住门。果然那边孙大佬冲这边喊道,“谁呀,谁在那里?”我心里正在考虑该怎么办,是学猫叫呢,还是学鸟叫。哪知玻璃一下跳了起来,飞也般的冲着孙大佬跑了过去,我万没想到玻璃这次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当下只得和一念也一纵身起来追了过去。
  孙大佬大概是看到从草丛里突然窜出三个人来,一时也是吓傻了,等他反应过来时,我们已经很近了。这时孙大佬突然对着曹老五的房子喊道,“二郎他们来了,快走!”
  我心里咯噔一跳,看来黄玄龙就在那个破屋子里无疑,没想到孙大佬竟然和他走到了一起,看来他一开始对我们说不信这个邪教是假的,我们一直被蒙在鼓里。玻璃领头跑在前面,直接从孙大佬身边跑了过去,丝毫没有停留。
  我们跑到屋子前面三十来米的时候,才远远地看见屋里微微有着亮光,门东边有一个坡,将树林分成上下两层,门西边有个南北放置的牛槽,喂牛用的。牛槽这个东西在城市里肯定是见不着的,而在农村则很容易见到,就是用五块板石围成的一个开口向上的方体,大体和没盖子的棺材一个样子,不过相对要小一号。牛槽底面再用东西垫起来,喂牛的时候,先将打来的草铡成一段一段的,放在水缸里淘,然后再把草放到牛槽里面,牛就站在一边吃草。不过这个牛槽好像早就已经坏了,五块石板都散开落在地上,紧挨着牛槽两米的样子有一棵杏树,我找的时候常来偷杏吃。
  等我们跑到距离屋子二十米的位置时,就见一个人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身影一定是黄玄龙,他一看见我们来势汹汹,立即转身就要往大沟下面跑去。
  突然“嗖”一声,一个东西从我耳边飞了过去,接着“嘭”打在黄玄龙的后脑上,出奇的准。黄玄龙哎呦一声,就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我暗想,一念这招实在是漂亮,手法竟然这么准。
  我们在黄玄龙身旁停了下来,他还穿着那身行头,估计一直就没换,倒头趴在地上,头上几撮毛耷拉着,血透过头发往外流。没想到事情过程这么波折,而结局竟然这么简单,这点倒是出乎了我的预料。一念一看见黄玄龙,火一下就上来了,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一边踢一边骂道,“让你给我下套,让你给我的头扎针,我踢死你!”
  我一把将一念拉在一边,然后把黄玄龙翻过来,就往他胸口摸去,果然那块玉还在。我一把握在手里,暗想都说玉能救命,看来也不尽然,我正要把那块玉拽下来。不料这时黄玄龙突然睁开了眼,嘴角一翻冷笑了一下,我心里一沉,坏了中计了。我还没来得及后退,就被黄玄龙一下掀了起来,力气特别大。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冲飞了一样,然后又像受到重击一样落在地上,突然脑袋一蒙,眼前一黑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当然后来才知道,我脑袋正好磕在牛槽的一块石板上晕了过去。
  就在我闭上眼睛的瞬间,一歪头竟然看见屋子的门口蹲着一个人,那人显得非常害怕,身影一晃一晃的,似有似无,看上去像是李华光。等我再度睁眼时,发现自己就坐在文书案旁边,手里攥着黄玄龙脖子上的那块玉挂坠。
  旁边站着一个黑影,我抬头一看,原来是黑衣人栓子。
  栓子说道,这两天有点忙,没能过来,问我今天审不审。我点点头。这时栓子就喊道,“一点乾坤正”,“二点阴阳清”,“三点纲常明”。话音落定,便有三盏明灯自前方黑暗中,慢慢地飘了过来,落在文书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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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李华光   我把玉挂坠装在自己的兜里,然后拿起桌子上的惊堂木看了看,一段时间不见,突然感觉手上的这个东西变得陌生了很多。这时要审阴,一时还真不知道该

第三十章 李华光
  我把玉挂坠装在自己的兜里,然后拿起桌子上的惊堂木看了看,一段时间不见,突然感觉手上的这个东西变得陌生了很多。这时要审阴,一时还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我理了理思绪,想到我最后一眼看到的是李华光,他怎么会在哪里,在这里干嘛,这个肯定和黄玄龙有关系,想到这里,我“啪”一声将惊堂木拍了下去,“李华光现身!”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第一个就想审黄玄龙,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扇他几巴掌,也好出出气。但是他没归阴,我审不了他,不过我想现在他的玉挂坠在我的手里,他一定是害怕到了极点。
  不一会李华光就出现在我的面前,哆哆嗦嗦好像很冷的样子,浑身上下雾气腾腾的,看不清他的样子。他怎么会这样,我忙看了看栓子,“他这是怎么了?”
  栓子依然满脸冷漠,眼睛盯着李华光看,缓缓说道,“他的魂魄已被被黄玄龙打散,三魂七魄难以成形,估计要不了不多就会消失了。”
  我一下站了起来,想上去看看李华光,却被栓子一把拽住,“你干嘛,你身上火盛,靠近他会消失地更快。”
  “那怎么办?有没有法子把他的魂魄找回来?”我忙问道。
  “没有,现在大罗金仙也帮不了他,这个就是他命中注定的,他家三代必须有一个作此牺牲,否则做了鬼都不会安生的。”栓子这句话一下让我想到了他们和龙王之间的恩怨,看来必须有一个人彻底终结,这段因果才会结束。
  我一下瘫坐在椅子上,心里酸酸的,说不出什么滋味,突然感觉李华光真得好可怜,死的这么早,因为一不留神勾了他父亲的魂魄,做了鬼还整日自责,现在可好,又惹上黄玄龙这个入魔之人,搞到最后连鬼也做不成。古人说人死为鬼,鬼死为渐,人怕鬼尤鬼怕渐,我不知道鬼死之后到底会不会成为渐,但是这个时候,我倒是希望这种说法是真的。我长长叹了口气,问道,“华光,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李华光颤巍巍的说道,“我……我想再看……我妈一眼。”
  我转头看了看栓子,是想问他这一点能做到吗。栓子点点头,只见栓子一闪身,疾风一样带走了李华光,转眼就没有踪迹。他们走了,黑暗中,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心里非常乱,这时一阵哭声隐隐传了过来。
  我一拍惊堂木,喊道,“现身!”
  眼前一道烟雾之后,四个人现出了身形,跪在那里哭哭啼啼。我对着他们吼道,“都别哭了,吵死了,今天我就送你们轮回。”
  四人顿时不哭了,都抬头看着我。
  我一看还是上次的那几个人,只不过没有了李华光,我一看到他们,气就不打一处来,作了鬼竟然一点骨气都没有,任由摆布。于是我问道,“昨天是谁在孙大头的屋子里围我的?”
  四人一听,都连忙说道自己是被逼的,没办法。
  “今晚是谁在小卖铺旁边的屋框子里拽我脚的?”
  一个人动了动,连说对不起,自己也是受到黄玄龙的威胁。
  “是谁躲在吴瑞兰的侧房里,把三伏吓傻的?”
  有两个人往后撤了撤身子,我一看就明白了,肯定是他们在捣鬼。
  “唉!”我叹了口气,“作鬼做得这么这么窝囊,让你们轮回为人,也是二次遭罪,既然你们也是受人支配,所做之事皆非本意,况且你们也一心轮回,我就让你们再往世上走一遭吧。”
  “判书,在我们轮回之前,请给我们一点时间让我们想泄一泄恨。”
  我眉头一皱,忙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黄玄龙那个护身符已经被你拿了去,并且现在香蜡也已燃尽,我们也就不怕了。我们想上一上他的身,让他尝尝这个中滋味。”
  这里的护身符不用说就是我兜里的玉挂坠。
  我一想这个方法好,现在黄玄龙一定正跟玻璃和一念打得难解难分,如果他被上身,反倒是帮了他们。想到这里我刚要开口说好,就听见远处传来一句话,“万万不可!”紧接着一阵风疾驰而来,一个身影出现在我的身边,我一看是栓子。他看着我说道,“驱阴犯阳,这与黄玄龙何异。他做了这么伤天害理的事,阳寿即将折尽,你也要步其后尘吗?”
  我顿时恍然大悟,当下把手一摆,拂出一道金光,将他们四个人卷进了黑暗之中。
  这时我看了看站在前面的李华光,现在几乎就剩下一团气,似聚似散,我一想一阵风就能把他吹散。我说你现在还有什么心愿吗。
  李华光边哭边说道,“我对妈说我要轮回再世为人,是不想让她伤心,希望你不要告诉他真相,让她好好活着。另外,井塘地下水冷气寒,我爸还要承受几百年的阴寿,希望二郎,不,希望判书能超度他轮回。”说完李华光就慢慢消失了,不见了,最后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黄玄龙啊黄玄龙,你到底还是计失一筹,棋错一步!”
  我禁不住一阵心酸,李华光这次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一丝痕迹。我看了看栓子,问道,“你刚才说的黄玄龙阳寿折尽是什么意思?”
  “他就是驱阴犯阳,坏了天地纲常,要遭报应。但是命里自有定数,他不会栽在你们的手里,所以这次你们拿不住他。”
  我一愣,栓子意思是黄玄龙这次又会逃走,玻璃和一念还是对付不了他?这个人怎么有这么大的能耐,难道只有老天才能收服他?我先叹了口气,然后叫了一声李存忠。话刚落音,就看见我面前立着一个人,光着膀子,穿一个黑色的大裤头,浑身水汽,带着水草的腥味,整张脸惨白一片,模糊不清,精神也萎靡不振。
  “李存忠,你刚才干嘛去了?”我问道。
  “拦老孙头了!”李存忠低低说道。
  我猜这里的老孙头一定就是孙大佬了。
  “拦他干嘛?”
  “黄玄龙法事用的东西即将耗尽,让他去买,然后继续作法想对你下手!”李存忠说这些话时,始终就一个强调,显得非常失落。
  我听到这里一下醒悟过来,难怪孙大头前两次买东西都不翼而飞,第三次又出现那样的怪事,原来是李存忠作的手脚。于是我问道,“孙大头买的东西,是你给夺去了?”
  “是的。我不这么做,你一定对付不了他,一旦你出了意外,瑞兰也就活不了了,不但如此,这个村子恐怕就要遭殃了。”
  “那你知道你儿子李华光魂魄已散,轮回不成这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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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1:11:37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李存忠点点头,“他是代我受此一劫,正是因为他拼命缠住黄玄龙,我才能脱身拦住老孙头,所以我来到这里,就是想求判书散了我的魂魄,我也不愿轮回了,也不愿在承受这水下

 李存忠点点头,“他是代我受此一劫,正是因为他拼命缠住黄玄龙,我才能脱身拦住老孙头,所以我来到这里,就是想求判书散了我的魂魄,我也不愿轮回了,也不愿在承受这水下之苦。”
  我心里一震,万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要求,一般而言对于这种的鬼都有着强烈超脱的欲望,除非是一些凶恶的冤鬼,因为身上缠着一股怨念,心结打不开才不愿轮回,但是也不会求死。李存忠怎么会这么痴情,一致作此荒唐抉择。可是我既然答应了李华光,又岂能食言,“我答应李华光度你轮回!”
  “我不想轮回,来世为人还要遭受种种劫难,就此算了吧!”
  我看了看栓子,栓子摇了摇头,看来他的想法和我一样,就算我是个判书,如果他不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恶鬼,我也没权利打散他的魂魄。想到这里,我又一挥手说道,“轮回去吧,一切重新开始。”李存忠连说不要,接着就没了影子。
  栓子问我还有要审的吗。
  我想了想说道,“当初缠在吴瑞兰身上的那两个蛇精,我审得了吗?”
  “蛇精?缠住了吴瑞兰?”栓子很是疑惑,好像不知道有这回事,“是此地的?”
  我点点头。
  栓子慢慢说道,“你审不了她们,这不是你的职责,不过有人能降得住,我会传话过去。”
  “还有高人?”
  我刚说完,就觉得脸上被人打了一巴掌,我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眼前一片漆黑。接着就有人喊道,“二郎,你醒醒,醒醒。你不会一下子就被打坏了吧,这么脆弱。”是一念的声音,说着又一巴掌扇了过来。
  我一下攥住他的手臂,骂道,“没用的玩意,两个人还揍不过他!”
  一念愣了一下,转头对玻璃说,“你看吧,我就说他一晕倒,就能入梦审阴,不然他怎么知道黄玄龙跑了。”
  我忙站了起来,胸口一阵疼,疼得我直吸凉气,看着一念我暗骂妈的就你会说,到哪儿都闲不住。这事要是让玻璃知道了,恐怕就麻烦了,于是我忙说道,“我早就醒了,就是腰疼起不来,所以眼睁睁看着黄玄龙跑了。”
  玻璃轻哼了一声,看来他根本就不信我说的,然后走了过来,把手一伸,说道,“把那块玉给我看看。”
  我下意识往兜里一摸,玉果真在兜里,但是是两块。问题出来了,我记得我被撞晕之前,玉是在我手里的,因为我也不可能在快要失去意识的时把玉先塞到兜里然后再晕倒。这块玉是在梦中被放在兜里的,可是如果在梦中的话,那么我醒来的时候,它为什么真得就跑到了我的兜里的?所以我刚才那么审阴的环境,真得就是在梦中吗?这个问题我已经不止一次提问怀疑,之前曹老五用三棱刀捅在我的腿上时,结果我的腿也留下了印记。这两件事都说明,我并不是在梦中审阴这么简单。
  我拿出来一看那块玉竟然碎成了两半,从中间断成了两半,端口很整齐,不像是摔碎的。玻璃一看,说道,“玉难道真能保命?刚才黄玄龙一块石头砸在你的胸口上,你竟然没事。”玻璃指了指旁边的一块石头,我一看好家伙,足有二十来斤,比一念那个大多了。
  “现在怎么办,黄玄龙还不知道会逃哪里去,我们要不找找。”一念问道。
  我说算了,先回去吧。我想黄玄龙没有玉挂坠护身,恐怕他也不敢继续呆在这里了,否则之前他碰触的野鬼还不把他撕了。再说栓子说他阳寿将近,而且不是栽在我们手里,就算我们找他也未必会怎么他,相反我们不找他,他一样也逃不出上天的惩罚。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一个奇怪的猜想,就是李平良触怒龙王,致使他们三代人犯水忌,栓子又说李存忠一家三代必须有一个终结,也就是魂飞魄散,这段恩怨才会了结,而平息这段恩怨的正是黄玄龙,他的名字里带有龙字。而之前羊驼驼说当年李平良拆龙王庙之前,做梦梦到一个穿黄袍的一个人指着他骂你拆我一间房,我断你三代很。穿黄袍沾了一个黄字,而那个骂李平良的人无疑就是龙王,所以合起来就是黄龙。至于玄字就不好说了,如果非要解释,也能给出一个说法,就是玄在古代多指青色,如千字文第一句天地玄黄,古时将青列为黑,根据五行七色对应关系,黑属水。也就是说属性为水的黄龙,这才与黄玄龙正好对上号。不过后者说得有点牵强,但是黄龙两个字确实有点玄机在里面。
  我摆了摆手手说,“不用了,估计他没了玉挂坠护身,早离开这个村子准备逃回河南去了,命数自有天定,他必然不得有好下场。”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都快中午了,我们三人起了床就准备洗漱上桌吃饭了。今天特热闹,桌边坐满了人,除了一念和她的媳妇,还有瑞兰姐。
  我对吴瑞兰说,“下午我和你一起去井塘超度一下吧。”
  吴瑞兰点点头说道,“华光昨天托梦给我说他和他爹都已经轮回了,这次多亏你们几个帮忙。”
  吴瑞兰一说到托梦,我就想起一件事来,就是当初吴瑞兰梦见李存忠和李华光哭着让她脱离玄黄教的事。按道理黄玄龙会从中作梗,不可能让他们把这个信息传达给她的,那为什么他们还能托梦呢。
  吴瑞兰说她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邪灵反噬吧,这个东西并不是无私奉献的,他们会在每个月那几天定点反噬,所以李存忠和李华光才有机会托梦。这种说法倒是能解释这个事,就是邪灵反噬致使黄玄龙无暇监管到他们,但是他无暇监管时,那些死鬼为什么不去轮回呢。除非黄玄龙在反噬的时候依然能控制他们,但是因为功力削减不能达到完全控制,这才让他们钻了个空子。
  下午我们去井塘超度了一番,回来的时候又碰到了孙大佬,他一看见我们,便转身逃也似地走开了。吴瑞兰说这个老孙头和孙大头是一个奶奶的,属于堂兄弟关系,正因为这层关系,所以他才愿意帮助黄玄龙。可是我们毕竟也是他打了一辈子交道的人,他怎么就不念及这一份感情,将我们往死里逼。真是人心难测啊。
  我们也没再看见三伏,我估计他是被黄玄龙给领走了。
  晚上我和玻璃在一念家里吃的饭,饭桌上我问一念当初在探狗子院子里看到了什么,为什么我一拽他,他好像才回过神来,直说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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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1:12:07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第三十一章 石灰窑   一念一听我问到这个事,脸顿时就黑了下来,停了好一会才说,“我终于知道这个世界真得有鬼,只是别人没遇到而已。”   我连忙问你看到了什

第三十一章 石灰窑
  一念一听我问到这个事,脸顿时就黑了下来,停了好一会才说,“我终于知道这个世界真得有鬼,只是别人没遇到而已。”
  我连忙问你看到了什么,玻璃一听也忙凑了过来。
  “你之前说你看到了,我还不信,但是后来我也看到了。”
  原来一念在我告诉探狗子就在屋里睡觉时,他就站在院子中间盯着那扇门看,心想探狗子已经死了,变成鬼会是什么样子的。是和生前一样,还是临死时那样下半身被碾碎了。想着想就入了神,朦朦胧胧看见从门里面慢慢现出一个人来,那个人不停地朝他招手,让他过去。
  一念哪里敢去,那人就慢慢飘了过来,抓住一念的手往里拖。一念自然知道这个不是人,所以拖着身子不愿意进去,但是自己没有他的力气大,挣扎间,已经被那个人拖到了门口。眼见就被拖了进去,突然那只手一松,一念才突然醒了过来,就看见我在拽他走。
  “看来这次多亏二郎拽你一把,不然你的魂就都拖走了。”玻璃想了想说道,“那只鬼是畏惧二郎,所以看见二郎过来就松手了。”
  我记得当时看到一念愣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就拽了他一把,然后就看见有两个影子自门里面飞出来,眨眼间就进了一念的身体里,这么说来这两个白色的影子就是一念的魂魄无疑了。
  这时玻璃说道,“说到底,一念你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不要老去想那些东西,想得深就陷进去了,很可能一些东西就是你幻想出来的。”
  一念听了也急了,连说自己确实看见了。
  玻璃看了看一念的额头,“泡泡都消了?”我也凑上去看了看,一念昨天被黄玄龙邪术,险些要了他的命,当时额头上全是一个个透明的小泡泡,现在一看,果然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个小印记。
  “你昨天说谁在扎你的头。”玻璃问道。
  “我没看见,就感觉有人在用针扎我的头,我猜一定是黄玄龙!”
  我在想一定是黄玄龙掌握了一念的八字,采用巫术将一念与一个东西相连,也就是连体,然后针对那个东西下针,那么一念也就会感受到。这种巫术在影视里经常可以看到,一直以为是扯淡,没想到竟然真能做到。吴瑞兰当时用纸人想将一念的元神暂时转到纸人上,所以用其中指血滴在纸人额头上,十指通心,属心脉,滴入额头是注入心神,从而让对方混淆真假,但是对方没上当。而花狸猫让我的把十指按在一念的头上,这个我就不好解释了,可以认为是将我的元神与一念共享,再次扰乱黄玄龙判断,另外还可以这样认为,五脏五行中,心属火,其气最烈,而我命里火旺,命与心连,花狸猫难道是想用这个将一念的元神强制压到纸人上,所以纸人后来乱颤,头都掉了。然而一旦纸人损坏,表示这种巫术已经结束,一念元神自然返回入壳。目前恐怕只能这样解释了,但是未免太过抽象,太过虚幻,常人怕是难以接受。
  我们喝完酒,天已经很晚了,我和玻璃其实喝得并不多,主要就是在一起瞎聊天。我们顺着大路往家走,路两边的人家早已熄了灯,整个村庄笼罩在夜幕之下,周围一片寂静,只是偶尔远处传来两声狗叫。我抬头看了看天空,感觉农村的夜空明显要比城市的清澈的多,一轮弯月伴着满天星光,洒下一缕缕银灰落在地面上,路上的沙石朦朦胧胧显现出来。我们的身影相对显得要清楚的多,伴随着我们的步伐缓缓前进。
  一阵夜风吹来,冷飕飕的,我和玻璃不由都是一个寒战。马上要进入十月份,看来天气真得要冷下来了,人们忙完秋种应该就闲下来了,然后要要度过一个漫长的时间,等到来年的三四月才开始下一轮的忙碌。我想作为一个农民,是自由自在的,在充实的忙碌中和漫长的清闲中度过一年又一年,完全可以自给自足,而不用考虑那么多烦心的事。
  玻璃走着走着突然停住了,我说怎么不走了。
  玻璃指了指前面。
  我一看前面路当中站着一个人,拄着拐杖,一直仰着头看着星空。是花狸猫。
  “他在干嘛?”我低声问道。
  “看星象吧,大概。高人都会看星象,查人事。”
  “他一个瞎子看个屁星象!”
  我们蹑手蹑脚走了过去,我问道,“李伯伯,你大半夜站在这里干嘛。”
  花狸猫大概是太专注了,根本就没在意我们的到来,所以被我吓了一跳,不过立即反应过来,笑着说道,“是二郎啊,还没走啊。”
  我说明天回去。
  “好好,这村子终于恢复到以前的平静了!”说着转身就走了,连招呼也不打。
  我突然想到他留给我的那几句禅语,忙喊道,“你给我的那张纸条,是什么意思。”
  花狸猫忙摆摆手,说,“以后你会知道的。”
  “真是个怪人。”我自言自语道。
  “怪人总有不同寻常之处,我想他刚才大概是在感受这个村子的阴阳走势,所以才会说村子终于恢复了平静。”
  当晚我正睡着,突然听到西南方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声音很沉,像是什么高大的建筑物倒塌了一样。我一下坐了起来,朝西南看了看,不远,大概在步山西南位置,那边的天空带有微微青绿色,一缕一缕向天外飘去,最后越来越淡,不一会就消失了,看来那边肯定有事发生。
  第二天我刚起来就听邻居的叔说,步山西南位置的石灰窑倒了,砸出两条大青蛇,还有一窝小蛇,那大青蛇足有水桶粗,肯定是成精了。他一说蛇精,我一下想起了上吴瑞兰的身的那两个蛇精,栓子说要通知高人去收服,难道这两条蛇精的死就是那个高人收服的?这个高人又是谁?是和我一样,潜藏在民间具有特殊什么身份的人吗?他的职业又是什么?
  我对玻璃说我们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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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1:12:2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这个石灰窑,顾名思义就是烧石灰用的,是一个空心柱体,底面直径大概有七八米的样子,顶上小有限,十五米的样子,用红砖垒成,表面非常光滑。紧挨着石灰窑,有一个铁架子,

这个石灰窑,顾名思义就是烧石灰用的,是一个空心柱体,底面直径大概有七八米的样子,顶上小有限,十五米的样子,用红砖垒成,表面非常光滑。紧挨着石灰窑,有一个铁架子,顺着铁架子可以爬上去。我小的时候放羊到那里就和小伙伴爬上去过,那时候感觉特别高,高的吓人。这个石灰窑算一算弃置在那里少说也有十来年了,至于为什么弃而不用,有人说那地方闹鬼,晚上看石灰的人经常看到有东西石灰窑下面嬉戏,只要喊一嗓子,就会看到很多小黑影沿着铁架子爬了上去,速度非常快。我不知道这个说法靠不靠得住,很可能是工人故意放出话,目的是吓唬偷石灰的人,但是有一件事却是百分之百有过的。石灰窑西边有一个池子,三米见方,大概七十公分的样子,也是用红砖垒成的,外面抹的一层水泥,我见过很多次,水池的水非常清澈,地面沉淀出一层白色的石灰。记得是一年的夏天,这个池子淹死过一个小男孩,而据他的伙伴说,当时因为天热他们就在石灰窑的阴影下乘凉,这时就走来一个扎着白毛巾的老太太说,那个池子水又清又凉,洗澡很舒服。几个小家伙一合计感觉老太太的话有道理,于是就过去了,结果第一个孩子一下水,水底的石灰一下子全涌了上来,那个男孩扑通几下就没了动静,旁边的孩子一下子全吓傻了,等到醒过来喊大人时,水又恢复到之前一样清澈,那个小男孩就浮在水面上。当时捞小孩的时候我去看了,小男孩的脸一片青紫。人们当时就将池子拆了,做了一场法事。自从这事出现后,我就很少来这边。
  我们回来再说这个石灰窑,石灰窑南边有一个坡,土经雨水冲刷不断流失,坡不断向石灰窑下面扩展,所以可以说石灰窑有一半是悬在空中的,倒塌是早晚的事。
  等我们赶到现场时,只能看见满地的血,以及被碾碎了的小蛇,还有几条在不断地蠕动。听在场的人说,大蛇被砸成了好几段,人们为了抢石灰窑的砖头用,早把大蛇铲到一处埋了。我和玻璃看着人们开着拖拉机来来往往拉转头,大是失望,不甘心地围着石灰窑看了一圈,并没有什么异常,就回去了。
  我们下午准备回市里,吴瑞兰把我们送到村东口。玻璃从车里拿出一千块钱给她,因为考虑到她现在一个人,没有经济来源。但是吴瑞兰说什么也不要,直到我们开车走了很远,他还站在那里不停的挥手,依然是那个孤独的身影,感觉格外的凄凉。我想她是把我们当成了她的孩子。
  玻璃这一路开得非常慢,所以感觉不是很颠簸,我想大概还没从上次的阴影中走出来。上了公路后,我问玻璃为什么你和一念联手都没拿住黄玄龙呢,一念的伸手这么好,只要有你在一边盯着,我想他黄玄龙说到底也就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头子,能有多大的能耐。
  玻璃呵呵一笑说道,“你我都低估了他的能力,他是走一步看三步,而我们最多只能看两步。他把你掀翻了之后,我和一念准备上去的,谁知道他直接一个翻身,抄起了地上的石头就朝你的头砸去,其实他并没有砸,只是在要挟我们,让我往后退。等我们退了近二十米,他看我们远了,狠轮圆胳膊就要砸下去。但是突然停住了,因为一个黑影从旁边草丛里飞出来钻进了他的身体,他顿时就呆愣在那里,手里的石头掉在了你的胸口上。但是等我们准备围过去的时候,他好像又缓了过来,转身就跑了。我们担心你就没追,其实我估计就算追也未必追的上,就像一念说的,这个孙子蹦的高跑得快,跟猴子似的。”
  我想这个黑影应该就是李存忠,他是看黄玄龙身上没了那个附身符,也就是那块玉,这才乘虚而入,至于他又离开了,大概是被我召唤走了。这一次还多亏了李存忠,也算我命不该绝,真不知道是我欠他的,还是他欠我的。
  我说着说着就睡着了,过程中一阵颠簸,大概是车子路过那座桥,由于桥没修好,玻璃走桥底临时搭的堤坝,所以很颠簸。
  等我们进入市郊区时,已经下午四点多了,这段路玻璃整整开了三个小时。
  这个城市位于江苏北部,属于苏北地区,但是严格的说是位于苏南和苏北的分界处,被称为南北咽喉之地。其实这个位置是相当尴尬的,没有苏南的繁荣,比真正的苏北又好那么一点点,不上不下。这里是两汉文化的发源地,平原居多,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而在我看来此处易攻难守,争而难守,当是用兵之地,当年的徐海战役就是这里打响的。在地图上可以看到,此地处汴泗之交,自古就是漕运枢纽和土产物资集散中心,因此又有五省通衢之美赞(一说是苏鲁豫皖冀,另一说是苏鲁豫皖淮,淮是淮海省,现在没了)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这个城市按道理没有理由成为三线城市。城市的北面黄河故道东西穿过,南面有比较壮观的人工湖,湖东、南、西三侧有高山偎依,现在已经逐渐建设成旅游景点。
  无需避讳,说实在的,这里的民风比较彪悍,尚武精神浓厚,这与历史渊源是脱不开关系的,所谓的穷山恶水多刁民说的就是这里。但是经过几十年、几百年的发展,一些陋*逐渐被摒弃,在发扬汉文化的同时,大力促进文明建设和城市化建设,如今已经取得比较理想的成绩。
  我问玻璃现在准备干嘛。
  玻璃说,先买手机再补卡,晚上去桑拿。
  我一听这一套一套的,似乎之前就已经计划好了,生意人就是不一样,走一步看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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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1:13:0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点灯问鬼》第二卷 驭鬼邪到此全部结束 全卷更13万字

《点灯问鬼》第二卷 驭鬼邪到此全部结束 全卷更13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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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17 22:58:12 来自手机版的网友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上海市松江区

呵呵,太长了,就看一楼和162楼了,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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