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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王晓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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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话题,聊一聊子不语的怪力乱神之点灯问鬼】申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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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0 19:19:3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第十章 跟踪   我忙抬头看去,嘴里问道,“什么意思,什么被盯上了!”   “你看他的车后面,跟了那么多苍蝇,一定是被盯上了!”   我仔细一看,头皮立时

第十章 跟踪
  我忙抬头看去,嘴里问道,“什么意思,什么被盯上了!”
  “你看他的车后面,跟了那么多苍蝇,一定是被盯上了!”
  我仔细一看,头皮立时发麻了起来,冷超凡的车屁股上密密麻麻趴了一层的苍蝇,而且还有很多一直围着车后面飞,紧跟紧。
  “这个隧道在开发初期死过不少人工人,邪门的很,经常能透过车窗看到外面贴着一张脸,满是血。后来人们在此做了法事,超度那里亡魂,并在隧道口上面下了一道符咒,镇住那些比较凶的,所以近几年才太平一些。不过就算这样,我朋友还是遇到一些邪事。所以半夜时候,我们一般都不走这里,如果在这里面遇到打车的,我们也从来不敢停!”
  我说你这些靠谱吗!
  “哈哈哈,”司机一笑,“他们是这么说的,反正我是没遇到!不过今天看前面这辆车,感觉肯定有事。”
  我心想不是你没遇到,是你没看见而已。现在是深秋,苍蝇应该很少了,但是冷超凡的车子上聚集这么多苍蝇,确实有问题。这个情况我是见过的,以前我跟老爸去一个亲戚那边喝酒,回来的时候经过西湖,就是前面说曹老五看把式经过那片荒野,那里有一座邪门的桥。老爸喝得有点多,开拖开机回来经过那座桥时,一下子围了很多苍蝇过来,不论怎么扑打,不论开得有多快,就是摆脱不了。后来老爸一回家大病了好几天,多亏那时老妈还有点功力,说有三四穿着白衣服的人跟着老爸,废了好大的劲,好说歹说才把那些东西送走。
  现在冷超凡也是这种情况,不用说,一定是他的后备箱里藏着的东西,所以才会招这么苍蝇。
  冷超凡出了隧道,突然车子往左一拐,开始往北驶去。这点我就迷糊了,这个走法相当于在绕着山往回走,因为刚才是顺着山西侧往南走,然后穿过山底隧道到了山东侧,现在又开始往北走。如果他家住在这边,就没有必要从隧道走,直接从山北侧过去,岂不是近得多。
  结果证明是我想错了,冷超凡往这边走压根就不是回家,他是去拜佛。山东侧有一个寺庙,我想住在这个城市的人都知道,应该叫兴化禅寺,之所以说是应该,是因为其中兴用的是繁体字,和与的繁体字很像,但是说与化禅寺很不通顺,所以觉得应该是兴化禅寺。以前这边每到清明节左右,就逢庙会,人很多,非常热闹。但是现在因为考虑到安全和交通问题,延续几十年的庙会被取缔了。我也去祭拜过,和吕思然,目的是求财,求彩票中奖,结果没中,而且一个数字都没中。
  冷超凡把车停了一边,进去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出来,脸上表情变得很轻松,似乎很满足的样子。然后上车一溜烟往城市东南去了。本来他的车子停在外面时,那群苍蝇都不见了,但是现在一开起来,它们又突然涌了出来,依然紧跟紧围着车后面飞。
  城市的东南位置有个科技园,是新投建出来的,算一算最也就三四年的时间,里面的有很多高楼大厦,有很多创业者在这里打拼,前面这里又被批成了大学生创业基地。科技园南边和东边各有一所高校,因为我在南边的大学读过书,所以对这边的环境还是比较熟悉的。
  科技园北面原是一片老的小区,很老,应该比我的岁数还大。小区里面东拉西扯,还夹杂着很多民建房,所以看起来很乱。现在要说是过去看的话,可以看见此地早已拆迁了,并且新房子即将落成。
  不过当年我跟踪冷超凡的来的时候,这边还处于开发初期,拆迁工作都还没有完成。冷超凡住在一个小区里,这个小区有两个大门,都朝南开,门口是一条东西路,两米多宽,不到三米。路南边是一圈高墙,高墙以南是一大片刚刚拆迁完成的空地。空地往南就是刚才我说的科技园,里面高楼耸立,在夕阳下熠熠生辉,好像那里是另一个文明高度发达的世界。
  冷超凡的车走过小区门前的东西路时停了下来,他买了一些吃的东西带上就进了小区,我一直跟在后面,我发现他一进入小区,那些狗狗就一个劲地跟着车后面叫。特别他一下车的时候,那群狗好像疯了一样,跟着脚就去咬。这时冷超凡一回头恶吼一声,那群狗突然神色慌张,夹着尾巴“嗷嗷”直叫跑开了,远远地躲在一边扯着嗓子嚎。我心里一惊,这个东西太厉害了,这让我不免担心起来。
  我找着门后,趴在门前听了一会,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我想敲门但是手一抬就又停住了,不行,这么贸然冲进去恐怕不行,手里没家伙心里有点发虚,我还是上菜市场转转吧。
  我转了一圈准备停当之后,感觉肚里没食,就在旁边的小酒馆坐了下来,抬头看着冷超凡的房间,盯着看了一会,不由得浑身一颤,一股凉意从脚底升了起来。我连忙转移视线,不看再往那看,怕再看下去自己的魂就被招了进去。
  我想自己还是吃饱喝足了,再作打算,看来这次还真得借酒壮胆。我叫了几瓶啤酒和一碟水煮花生,刚准备灌上一瓶,眼前突然坐下了一个人,二话不说,拿起一瓶酒咕嘟咕嘟喝了下去。我抬头一看,这不是老乞丐嘛,他怎么跟到这儿来了。还是那一身行头不变,极度邋遢,唯一发生变化的是他的脸更黑了,胡子也长长了不少。
  “哎呀!”老乞丐长长出了口气,拿手抹了抹嘴,腰一弯一屁股在我对面坐了下来。我四下看了看,很奇怪一个老乞丐就这么顺顺当当坐到这里来了,老板怎么也不来管一管呢。
  “小兄弟,我可是来搭救你的。”老乞丐说完直接拿了双筷子,往嘴里扒着菜。
  他是来搭救我的?他一个乞丐有什么能耐能搭救我,再说了我一个判书,按道理是我搭救更多的人才对,“你凭什么搭救我?”
  老乞丐没拿正眼看我,只是低着头吃菜,就那一盘花生米,一眨眼就被他扒光了,吃完他才抬头看了看我,慢条斯理说道,“凭我知道你是审阴的判书!”
  我心里一紧,在这里没人知道我有这个身份,包括玻璃,我一直都遮遮掩掩的,他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于是我低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再叫盘菜吧!”老乞丐说道。
  我心里恨道,老混蛋你还这是趁火打劫啊,但是我确实很想知道答案,因为刚才说话时我又抬眼看了看冷超凡的房间,看到那个阳台心里就莫名其妙地发慌,真感觉要有大事发生!所以他说来搭救我,我想应该不是信口胡诌,想到这里,不得已我又叫了一份干煸菜花和粉丝鸡蛋。
  老乞丐的吃相非常狼狈,而我则不时的反胃,灌了两瓶酒,硬是没敢动一口菜。老乞丐似乎看出来了,笑了笑说,“孑然一身并非我愿,日后你自会明白!”请记住老乞丐的这句话,这句话透露出一个很重要的信息,然而我当时哪有心情听他在这拽词,只当是他在说自己,所以也没继续问下去。
  “你又是什么身份,你怎么知道我是判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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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0 19:20:2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你这兄弟脑子咋不给使呢,我曾经在你工作的地方提点过你,你怎么就想不到呢。”   这句话算是老乞丐对我说得最长的一句话了,上两次都是有一句没一句,要死不死的。

“你这兄弟脑子咋不给使呢,我曾经在你工作的地方提点过你,你怎么就想不到呢。”
  这句话算是老乞丐对我说得最长的一句话了,上两次都是有一句没一句,要死不死的。他说在公司提点过我,那句话我还记得,“原来你在这里,有你在就好”。当时就想到这句话有深意了,只是太深了,就没想起来深在哪里。并且在我跟踪冷超凡时,我也想过,依然没想起来。
  “我和您老有共同点?我和你能有什么等效的?”
  老乞丐没说话,只是拿筷子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指了指我。他这个简单的动作让我顿时醒悟过来,我一直在想我和他相通的地方,但是他的身份我压根就不了解,所以想破头也想不出来。但是反过来想他和我的共同点,就简单的多了,因为我的身份很单纯,就是一个判书,这样一来结论就很明显了,他和我是同行!于是我忙问道,“你也是判书?”
  老乞丐摇摇头,低声说,“我们不一样,你问鬼我猎妖,各司其职,共同点就是我们都是为了维持这世间的准则,不可让别的东西胡作非为,否则世间就乱了!”
  说到猎妖,我脑袋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件事,“石灰窑下面的两条蛇是你弄的?”
  我想问的就是当初缠住吴瑞兰的那两条蛇,那天夜里我听见一声轰响,从石灰窑方向有两条绿光冲上夜空消失了,第二天去的时候,就看见满地是血,听别人说死了两条大蛇。如今老乞丐说他职责是除妖,我就想起了这个事。
  “唉——”,老乞丐叹了口气,兀自摇了摇头,说道,“这次失手了,没想到这两个畜生的道行这么深,都怪我太大意,仅仅是坏了她们的肉身!”
  我看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似乎不是在开玩笑,因为在我审李存忠之后,栓子确实说要通知专门负责擒妖的人来对付这两个东西,难道就是通知他?
  “我第一次去公司时,显示屏的后面伸出一颗黑蛇头,就是你说的那两条蛇吗?”
  “那只是其中一条,另一条就猫在他的房间里。”
  “第一条好像已经我被打散了。”
  “那是你以为的,你那魄力不足以杀死它。”
  “啥魄力?你是说我额头打出的那束……”我真不好描述,说是光也不像,要说是一股白气也不像。
  “看来,到底是刚接手这个位子,啥都不懂。你现在拥有的是命中注定的,所以才选中你作判书,不过有些东西你得自己去思考,去体会,只可惜你这个脑子还不够灵光,需要慢慢锻炼!”老乞丐笑着说道。
  我一听心里就不高兴了,我是知之甚少,有一些东西我也只是从书中了解到的,但是放到现实中,往往就要复杂的多。所以要瞬间改变我的世界观那是很难的一件事,没有人在睡前是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然后一觉醒来就承认鬼神之论,既然如此,你倒是提点我,给我一些解释,让我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这个老乞丐就像花狸猫一样,太坏了,装深沉,玩清高,说话时有谱时没谱的。他对我的了解一定超过我自己,只能多套点他的话,我也得耍回流氓了,于是我说道,“你这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你一把岁数,知道的肯定比我多,给点提示呗!”
  “哈哈哈,年轻人莫要急,有些话是说不得的,只能你自己去摸索。”
  我一拍桌子,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嚷道,“老家伙,你这算什么,脸皮咋这么厚呢,菜都被你吃了,你还憋住气不跟我说,我……我……”
  老乞丐抬头看了看我,一脸堆笑,然后把手臂一抬,站了起来,脸一昂,眼一闭。那意思是我就一条烂命,你看着办吧!
  我心里恨道,他娘的还真遇到无赖了,软硬不吃,这样下去也不是法子。我回头看了一下,发现很多人都往我看来,我面子上顿时挂不住,于是连忙拉了拉他,轻声说道,“快坐下,说正事!”
  “这不结了,你跟我瞎急眼干嘛。不是我故意不跟你说,还是那句话你得自己去领悟,对不对!”
  “对对对,我怕了你了。不说我了,说正事,冷超凡这个事怎么解决?”其实说到这里,我实在不甘心,我感觉自己的身份之迷以及发生在自己身上不可解释的东西,老乞丐肯定都知道答案,但是他就是不肯说,这就好比一个美女光着摆在那,你耗尽力气也是碰不着,心急啊。既然他一副打死不说的态度,我再用强也没用,还不如把眼前的事先摆平。
  “我的职责是把两个家伙搞掉,你的职责是把缠着他的阴人给驱赶走!我们各行其道,互不干扰!”
  “既然是这样,你干嘛早不下手先除掉那两条蛇,还得等我一起来!”
  老乞丐哈哈一笑,说了一句非常欠扁的一句话,“哎呦,我自己一个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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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0 19:21:1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第十一章 星宿之气   我也急了,“这话怎么说的,你怕,所以拉我给你垫背?”   “别急别急,你听我跟你说。在这块领地,你专门审阴是不是,唉,我是专门猎妖的

第十一章 星宿之气
  我也急了,“这话怎么说的,你怕,所以拉我给你垫背?”
  “别急别急,你听我跟你说。在这块领地,你专门审阴是不是,唉,我是专门猎妖的,你替不了我,我也替不了你!现在情况是这样的,你看哈,两条蛇和那群不知好歹的野鬼都为了争夺冷超凡,维持在一种平衡的状态,一旦我先除了那两条蛇,那群野鬼就趁机而上,不但是那个什么冷超凡活不了,搞不好我自己的命都得搭进去,所以我不能贸然行事。”
  “那你这不是在搭救我,是我在搭救你啊!”
  “互相搭救,互相搭救!这次我要是不跟来,你就这么去还不得落到那两条蛇手里,吸干你的精气,不死才怪!虽然你的勇气是这个,”老乞丐说着竖起大拇指,然后突然一百八十度向下竖去,说道,“谋略是这个!”
  后面一句话我都不乐意去听,但是前面那句话我感觉存在着逻辑的问题,分明是你自己作死找来的,来了还得别人搭救。现在感觉他是为了救我而来的,于是我说道,“没人让你来,是你屁颠屁颠跑来的,还跑得那么快!”
  老乞丐好像有点烦了,连忙摆手,“不说这个了,不说这个了!”
  我说好,说说你的计划!
  “除妖,人力难为,需借星宿之气,我去摆阵,你去把那两个混帐东西引出来!”
  “你是要拿我作饵吗?”
  “是呀!”老乞丐竟然直言不讳,这让我感觉他的无耻又上了一个档次。我实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臭骂对于他这个孑然一身的人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这时,我看了看天,猛然一惊,天都黑了,就聊这么一会天都黑了,那些东西又该活动了。老乞丐似乎看出来我的不安了,说,“天黑了对于你来说是件好事,你怕啥。”
  这话说得不假,我是判书,只有在夜里才能审阴,才能发挥我的特长,可是我心里没底,以前还有他们帮我,现在我是一个人。
  老乞丐把那个蛇皮口袋往肩膀一背,说道,“给钱,干活了!”
  我跟着老乞丐顺着小区前面的那堵墙由东向西走,他边走边看着冷超凡的房间。冷超凡的这栋楼,共有七层,而他就住在四楼,楼下有两棵家槐,靠路边立着。这里的家槐是相对野槐而言的。这种家槐树叶子不大,淡绿色,枝上无刺,个头也不高,恰恰和野槐相反。这两棵槐树勉勉强强有三层楼高,由于家槐的叶子小而密,所以二楼三楼的灯光几乎都照不下来。而冷超凡的那个楼层因为有个阳台,加上他现在也不知道点的什么灯,反正看起来不像电灯,所以整个房间显得非常暗淡。
  老乞丐抬头看了看,骂一句不知好歹。我不知道他这句话到底是在骂我,还是在骂冷超凡。我也没问,因为感觉这个老东西有时很不靠谱。
  这时老乞丐伸头看了看,见身边没人,于是脚底连连一动,对着墙就跑了过去,然后一纵身跳了起来,单手抓住墙边要上去。我一看这伸手,不由大吃一惊,且不说他一把年纪了,就是我这样年轻力壮要的男人,想单手上墙那都比登天还难。我心里说老家伙好样的,今儿个我算是见识了。我这边还没回过神,却见老乞丐竟然顺着墙突噜突噜滑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这堵墙大概有两米二三左右,老乞丐满打满算也就一米七几的样子,这一跤摔得真瓷实,疼得他哎呦哎呦直叫,坐在地上半天没敢动。
  我赶忙跑过去,笑着问道,“你老,这是准备上哪一出?”
  “小兔崽子,少废话,快拉我起来!”
  我一边坏笑一边把他拽了起来,老乞丐揉了揉屁股,呲着牙,“年岁大了,身体不行了,做完这一桩就该退了!”
  “退了?你已经有接班人了?在哪里?”看来这个也不是一干到底的,也有个期限,看老乞丐也就五十来岁,不到六十,难道我也要在这个位子上做这么久?
  “人选已经找到的,但是是谁,在哪,这些我都不知道!”老乞丐说完看了看墙,把蛇皮口袋顺着墙头扔了过去,看着我说道,“来来来,扶我上去!”
  老乞丐一跳扒住墙头,回头看看我,骂道,“你熊孩子发什么愣,快点托着我,我顶不住了!”
  熊孩子,是我们这边骂人的话,大概意思相当于混帐东西。我这时才回过神来,因为刚才我还想那个接班的事。他现在随便一句话,我觉得都有必要去琢磨,他虽然不明说,但是总是时不时透露一些东西。
  我走过去,卯足劲,把他的屁股使劲往上一托。
  “慢点,你慢点!”老乞丐直喊,“别把我推翻过去了!”
  我见老乞丐已经上了墙头,当下一个纵身,双手扒住墙,就势一个引体向上,同时脚下一蹬墙面,躲在了墙头上。
  “小伙子,伸手还不错,先下去,托着我!”老乞丐蹲在墙头上,往墙角下看了看,战战兢兢说道。
  我把老乞丐给慢慢托了下来,问道,“你一把年纪了,非要翻什么墙头,前面二十来米就有一个豁口,走过来就是了!”
  “那不早说!”
  老乞丐慢慢悠悠走到这片空地的中间位置,因为这边刚拆迁完,地上全是沙石土块,所以走起来确实也要费一番力气,尤其要注意可能存在的钢丝铁钉,偏偏老乞丐穿得是一双破了的黄球鞋,扎到脚那可是一个念头的事。
  “是不是做这一行都混得这么惨,穿破衣服,穿破鞋!”
  “你才穿破鞋!”
  我和老乞丐瞎聊着,他从蛇皮口袋里不时往外掏出来一些东西扔在地上,我虽然看不清那是些什么家伙事,但是听声音好像是铜的,手心大小,戴着两个翅,跟镜子似的,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一些破旗子。
  我说你这是要准备做法吗。
  “少废话,把地上清理干净,露出新土地,我要借北斗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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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1 17:07:1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你这兄弟脑子咋不给使呢,我曾经在你工作的地方提点过你,你怎么就想不到呢。”   这句话算是老乞丐对我说得最长的一句话了,上两次都是有一句没一句,要死不死的。

“你这兄弟脑子咋不给使呢,我曾经在你工作的地方提点过你,你怎么就想不到呢。”
  这句话算是老乞丐对我说得最长的一句话了,上两次都是有一句没一句,要死不死的。他说在公司提点过我,那句话我还记得,“原来你在这里,有你在就好”。当时就想到这句话有深意了,只是太深了,就没想起来深在哪里。并且在我跟踪冷超凡时,我也想过,依然没想起来。
  “我和您老有共同点?我和你能有什么等效的?”
  老乞丐没说话,只是拿筷子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指了指我。他这个简单的动作让我顿时醒悟过来,我一直在想我和他相通的地方,但是他的身份我压根就不了解,所以想破头也想不出来。但是反过来想他和我的共同点,就简单的多了,因为我的身份很单纯,就是一个判书,这样一来结论就很明显了,他和我是同行!于是我忙问道,“你也是判书?”
  老乞丐摇摇头,低声说,“我们不一样,你问鬼我猎妖,各司其职,共同点就是我们都是为了维持这世间的准则,不可让别的东西胡作非为,否则世间就乱了!”
  说到猎妖,我脑袋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件事,“石灰窑下面的两条蛇是你弄的?”
  我想问的就是当初缠住吴瑞兰的那两条蛇,那天夜里我听见一声轰响,从石灰窑方向有两条绿光冲上夜空消失了,第二天去的时候,就看见满地是血,听别人说死了两条大蛇。如今老乞丐说他职责是除妖,我就想起了这个事。
  “唉——”,老乞丐叹了口气,兀自摇了摇头,说道,“这次失手了,没想到这两个畜生的道行这么深,都怪我太大意,仅仅是坏了她们的肉身!”
  我看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似乎不是在开玩笑,因为在我审李存忠之后,栓子确实说要通知专门负责擒妖的人来对付这两个东西,难道就是通知他?
  “我第一次去公司时,显示屏的后面伸出一颗黑蛇头,就是你说的那两条蛇吗?”
  “那只是其中一条,另一条就猫在他的房间里。”
  “第一条好像已经我被打散了。”
  “那是你以为的,你那魄力不足以杀死它。”
  “啥魄力?你是说我额头打出的那束……”我真不好描述,说是光也不像,要说是一股白气也不像。
  “看来,到底是刚接手这个位子,啥都不懂。你现在拥有的是命中注定的,所以才选中你作判书,不过有些东西你得自己去思考,去体会,只可惜你这个脑子还不够灵光,需要慢慢锻炼!”老乞丐笑着说道。
  我一听心里就不高兴了,我是知之甚少,有一些东西我也只是从书中了解到的,但是放到现实中,往往就要复杂的多。所以要瞬间改变我的世界观那是很难的一件事,没有人在睡前是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然后一觉醒来就承认鬼神之论,既然如此,你倒是提点我,给我一些解释,让我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这个老乞丐就像花狸猫一样,太坏了,装深沉,玩清高,说话时有谱时没谱的。他对我的了解一定超过我自己,只能多套点他的话,我也得耍回流氓了,于是我说道,“你这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你一把岁数,知道的肯定比我多,给点提示呗!”
  “哈哈哈,年轻人莫要急,有些话是说不得的,只能你自己去摸索。”
  我一拍桌子,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嚷道,“老家伙,你这算什么,脸皮咋这么厚呢,菜都被你吃了,你还憋住气不跟我说,我……我……”
  老乞丐抬头看了看我,一脸堆笑,然后把手臂一抬,站了起来,脸一昂,眼一闭。那意思是我就一条烂命,你看着办吧!
  我心里恨道,他娘的还真遇到无赖了,软硬不吃,这样下去也不是法子。我回头看了一下,发现很多人都往我看来,我面子上顿时挂不住,于是连忙拉了拉他,轻声说道,“快坐下,说正事!”
  “这不结了,你跟我瞎急眼干嘛。不是我故意不跟你说,还是那句话你得自己去领悟,对不对!”
  “对对对,我怕了你了。不说我了,说正事,冷超凡这个事怎么解决?”其实说到这里,我实在不甘心,我感觉自己的身份之迷以及发生在自己身上不可解释的东西,老乞丐肯定都知道答案,但是他就是不肯说,这就好比一个美女光着摆在那,你耗尽力气也是碰不着,心急啊。既然他一副打死不说的态度,我再用强也没用,还不如把眼前的事先摆平。
  “我的职责是把两个家伙搞掉,你的职责是把缠着他的阴人给驱赶走!我们各行其道,互不干扰!”
  “既然是这样,你干嘛早不下手先除掉那两条蛇,还得等我一起来!”
  老乞丐哈哈一笑,说了一句非常欠扁的一句话,“哎呦,我自己一个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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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1 17:07:5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第十一章 星宿之气   我也急了,“这话怎么说的,你怕,所以拉我给你垫背?”   “别急别急,你听我跟你说。在这块领地,你专门审阴是不是,唉,我是专门猎妖的

第十一章 星宿之气
  我也急了,“这话怎么说的,你怕,所以拉我给你垫背?”
  “别急别急,你听我跟你说。在这块领地,你专门审阴是不是,唉,我是专门猎妖的,你替不了我,我也替不了你!现在情况是这样的,你看哈,两条蛇和那群不知好歹的野鬼都为了争夺冷超凡,维持在一种平衡的状态,一旦我先除了那两条蛇,那群野鬼就趁机而上,不但是那个什么冷超凡活不了,搞不好我自己的命都得搭进去,所以我不能贸然行事。”
  “那你这不是在搭救我,是我在搭救你啊!”
  “互相搭救,互相搭救!这次我要是不跟来,你就这么去还不得落到那两条蛇手里,吸干你的精气,不死才怪!虽然你的勇气是这个,”老乞丐说着竖起大拇指,然后突然一百八十度向下竖去,说道,“谋略是这个!”
  后面一句话我都不乐意去听,但是前面那句话我感觉存在着逻辑的问题,分明是你自己作死找来的,来了还得别人搭救。现在感觉他是为了救我而来的,于是我说道,“没人让你来,是你屁颠屁颠跑来的,还跑得那么快!”
  老乞丐好像有点烦了,连忙摆手,“不说这个了,不说这个了!”
  我说好,说说你的计划!
  “除妖,人力难为,需借星宿之气,我去摆阵,你去把那两个混帐东西引出来!”
  “你是要拿我作饵吗?”
  “是呀!”老乞丐竟然直言不讳,这让我感觉他的无耻又上了一个档次。我实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臭骂对于他这个孑然一身的人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这时,我看了看天,猛然一惊,天都黑了,就聊这么一会天都黑了,那些东西又该活动了。老乞丐似乎看出来我的不安了,说,“天黑了对于你来说是件好事,你怕啥。”
  这话说得不假,我是判书,只有在夜里才能审阴,才能发挥我的特长,可是我心里没底,以前还有他们帮我,现在我是一个人。
  老乞丐把那个蛇皮口袋往肩膀一背,说道,“给钱,干活了!”
  我跟着老乞丐顺着小区前面的那堵墙由东向西走,他边走边看着冷超凡的房间。冷超凡的这栋楼,共有七层,而他就住在四楼,楼下有两棵家槐,靠路边立着。这里的家槐是相对野槐而言的。这种家槐树叶子不大,淡绿色,枝上无刺,个头也不高,恰恰和野槐相反。这两棵槐树勉勉强强有三层楼高,由于家槐的叶子小而密,所以二楼三楼的灯光几乎都照不下来。而冷超凡的那个楼层因为有个阳台,加上他现在也不知道点的什么灯,反正看起来不像电灯,所以整个房间显得非常暗淡。
  老乞丐抬头看了看,骂一句不知好歹。我不知道他这句话到底是在骂我,还是在骂冷超凡。我也没问,因为感觉这个老东西有时很不靠谱。
  这时老乞丐伸头看了看,见身边没人,于是脚底连连一动,对着墙就跑了过去,然后一纵身跳了起来,单手抓住墙边要上去。我一看这伸手,不由大吃一惊,且不说他一把年纪了,就是我这样年轻力壮要的男人,想单手上墙那都比登天还难。我心里说老家伙好样的,今儿个我算是见识了。我这边还没回过神,却见老乞丐竟然顺着墙突噜突噜滑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这堵墙大概有两米二三左右,老乞丐满打满算也就一米七几的样子,这一跤摔得真瓷实,疼得他哎呦哎呦直叫,坐在地上半天没敢动。
  我赶忙跑过去,笑着问道,“你老,这是准备上哪一出?”
  “小兔崽子,少废话,快拉我起来!”
  我一边坏笑一边把他拽了起来,老乞丐揉了揉屁股,呲着牙,“年岁大了,身体不行了,做完这一桩就该退了!”
  “退了?你已经有接班人了?在哪里?”看来这个也不是一干到底的,也有个期限,看老乞丐也就五十来岁,不到六十,难道我也要在这个位子上做这么久?
  “人选已经找到的,但是是谁,在哪,这些我都不知道!”老乞丐说完看了看墙,把蛇皮口袋顺着墙头扔了过去,看着我说道,“来来来,扶我上去!”
  老乞丐一跳扒住墙头,回头看看我,骂道,“你熊孩子发什么愣,快点托着我,我顶不住了!”
  熊孩子,是我们这边骂人的话,大概意思相当于混帐东西。我这时才回过神来,因为刚才我还想那个接班的事。他现在随便一句话,我觉得都有必要去琢磨,他虽然不明说,但是总是时不时透露一些东西。
  我走过去,卯足劲,把他的屁股使劲往上一托。
  “慢点,你慢点!”老乞丐直喊,“别把我推翻过去了!”
  我见老乞丐已经上了墙头,当下一个纵身,双手扒住墙,就势一个引体向上,同时脚下一蹬墙面,躲在了墙头上。
  “小伙子,伸手还不错,先下去,托着我!”老乞丐蹲在墙头上,往墙角下看了看,战战兢兢说道。
  我把老乞丐给慢慢托了下来,问道,“你一把年纪了,非要翻什么墙头,前面二十来米就有一个豁口,走过来就是了!”
  “那不早说!”
  老乞丐慢慢悠悠走到这片空地的中间位置,因为这边刚拆迁完,地上全是沙石土块,所以走起来确实也要费一番力气,尤其要注意可能存在的钢丝铁钉,偏偏老乞丐穿得是一双破了的黄球鞋,扎到脚那可是一个念头的事。
  “是不是做这一行都混得这么惨,穿破衣服,穿破鞋!”
  “你才穿破鞋!”
  我和老乞丐瞎聊着,他从蛇皮口袋里不时往外掏出来一些东西扔在地上,我虽然看不清那是些什么家伙事,但是听声音好像是铜的,手心大小,戴着两个翅,跟镜子似的,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一些破旗子。
  我说你这是要准备做法吗。
  “少废话,把地上清理干净,露出新土地,我要借北斗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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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1 17:08:3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这个星宿之气我是听说的,星象学中,将天空化为四个部分,叫四象,即东宫青龙,南宫朱雀,西宫白虎,北宫玄武,每一象由七个星宿构成,合起来就是我们常说的二十八星宿。此

这个星宿之气我是听说的,星象学中,将天空化为四个部分,叫四象,即东宫青龙,南宫朱雀,西宫白虎,北宫玄武,每一象由七个星宿构成,合起来就是我们常说的二十八星宿。此四宫皆灌有星宿之气,而星宿之气恰恰始发于北斗(也有说是发于天极星),先注青龙,自青龙溢出再注朱雀,依次类推,最后回归。所以推动星宿运转之力,皆源于这股气。如今老乞丐说要借这星宿之气,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且看如何施为。
  一切停当,老乞丐在地上撒上一层类似于石灰类一样的东西,他的解释是绝地气,免得它中和这股星宿之气。然后将那些铜镜之类的东西拿在手里,对着星空看。我知道他现在一定是在找方位,我心想你找吧,现在城市光污染这么严重,看你能找到?
  老乞丐果然找了半天也没动静,过了一会骂了一句,就蹲下来在地上胡乱画了起来,我顺着他的手势看得出他是在画一幅先天八卦,然后掐指在那里算,一边算一边外八卦图上标出来。古人说袖内乾坤,其实是说人的手,一手十四个节,两手二十八节,正应对天上二十八星宿。也不知道,老乞丐用得是哪一种算法,竟然可以这样推算七星方位。
  算好好一会,老乞丐站了起来,捶了捶腰,说道,“你有半个时辰时间将那蛇引出来,宜早不宜晚,若是半个时辰后出来,届时方位一大变,我怕短时间内推算不出来!”
  “不是,你先布阵,也让我看看,我还想长长见识。”我忙说道,心想你在这鼓捣半天,跟拍电影似的,到底行不行。
  “现在一布阵,它们就能立即感知到,所以为了不打草惊蛇,只有等你出来之后再布!”
  “你这靠谱吗,别就是一个花架子,那你可就坑死我了”
  “看你说的,我一把年纪了,啥事没遇到过,你放心,只要你把它引出来,它就必死无疑,这点我可以拍着胸脯保证!”
  “那你上次还失手了呢!”
  “别废话,快去快去!”
  我一听他这么说心里不由得担忧起来,且不说这个事本来就玄乎,能不能说得通,就算确实管使,也保不齐这个老家伙年纪大了,贪个睡,花个眼什么的。
  “别催,我就这么进去?你看我是不是要踏罡布斗,掐符诀含符水什么的!”
  “你小子当这是拍电影呢,你当你是术士,现实点,记住你的身份,别扯那些没用的。”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刚要转身走,老乞丐突然一把拽住我,递给我一串东西,“别说我没照顾你,这个你拿着,进了屋之后放在阳台上挂起来。”
  我接过来一看,心里不由暗喜,竟然是五帝钱,用红绳子穿在一起,我拿起来闻了闻,确实有一股古铜气息,不像是赝品。可是为什么要我放在阳台上挂着呢,挂在我身上多好!
  老乞丐指了指背后,说,“没看到天斩煞!”
  我转过身一看,果然科技园里有两处高楼靠得很近,形成一个狭窄的空隙,这个空隙正冲着冷超凡的阳台,下面三层因为有高墙和槐树,起到挡煞的作用,但是冷超凡那里啥也没有,首当其冲。这个格局正构成天斩煞,犯之主多病,重者有血光之灾,如果不是老乞丐这么一说,我还真没发现。
  我看了看时间,十点了,因为这边偏离中心,而且拆迁工作依然在进行,所以这地除了那几个小酒馆的灯还在亮着,路上也没几个人了。
  我进了小区,楼层挡住了城市的灯火,整个小区显得特别暗,我打开手机,用屏幕的灯光勉强照着路,直接向冷超凡的那幢楼走去。这也是比较老的小区了,也没有物业打理,显得特别脏乱。冷超凡所在楼下面的左侧有一个直上直下的垃圾通道,所有的垃圾都从这里丢下来,高层的垃圾掉下来后就溅出来,直接蹦到外面的路上。因为长时间不处理,下面堆了一堆,臭气熏天实在不看忍受。
  我一脚踏入这个楼梯,就感觉有一阵阵风从上往下吹来,冷嗖嗖的,感觉是舞台上的喷洒的干冰一样。楼梯一片漆黑,不像现在新建的楼房,都有照明设备,这里的房子估计都有三十年了,楼梯把手上的漆都脱落了,木把手也斑驳裂开,露出一丝丝木屑,上面落了厚厚的一层灰。我下午来的时候没注意摸了一把,差点没把我恶心吐了。
  手机的光线实在有限,照得楼梯上朦朦胧胧的,看得不是很真着,并且因为光照范围也很有限,除了脚下一片地方,其他的都看不到。
  楼里静悄悄的,估计人大概都睡下了,没有一点动静,这种静却让我不安起来。
  我上了二楼,刚要转弯上去,突然正对楼梯口的屋里打了呼噜声,很响,就像贴在窗户上一样,我震了一下,嘴里骂道,早不打晚不打,偏等老子上到这里你来这么一下,不过呼噜打两声就没了。
  当我上去走到两层之间时,背后那个垃圾通道里突然出来咕噜咕噜的声音,从上往下落。我下意识回头看去,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块铁皮挂在那里,盖住那个丢垃圾的口,因为刚才的震动,现在不断前后摆动,发出吱嘎吱噶的声音。
  “谁***大半夜还丢垃圾!”不过我也太没往心里去,这个算不上值得推敲的东西,指不定就有一个二货睡到一半突然想到今天的垃圾没扔,就起来给扔了。只是放在了这样的环境下,显得一惊一乍的,我暗示自己不可以乱想,刚要抬腿继续往上走。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我翻过来一看,这次确实是云姐打来的,因为我要接电话所以就没了照明设备,只得站在这里。
  “那边怎么了?”
  云姐气喘吁吁说道,“出事了,水清灵跳楼了!”因为紧张那边断断续续的。
  我心里咯噔一跳,没想到水清灵竟然选择了殉情,竟然选择用起来了却悲伤。我不由内疚起来,如果我提前把她和冷超凡的事说一说,应该也不会闹成这样,只怪我只顾着跟踪冷超凡,把那边给忘了。
  “人呢,人现在怎么样了。”
  “我也刚接到电话,不过手术刚做完,据说脱离了危险!”
  我一听到这里,心里一块石头才算落了地,“你现在先去守着她,我一个时辰后给你打过去,也就是俩小时后!”
  “好,我正赶过去!”云姐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你干嘛呢现在,怎么有婴儿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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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1 17:09:0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第十二章 白蜡烛   云姐这句话可能只是无心之说,但是她一落音,我身上顿时就起了一层汗,因为我身边压根就没有声音,最多也只是那块铁皮发出的。我条件反射般挂了电

第十二章 白蜡烛
  云姐这句话可能只是无心之说,但是她一落音,我身上顿时就起了一层汗,因为我身边压根就没有声音,最多也只是那块铁皮发出的。我条件反射般挂了电话,我怕万一有个情况吓坏了她,就像之前我挂掉吕思然电话一样。
  我拿着手机四下照了照,还是没人,更别说什么哭声,而那块铁皮还在响,吱嘎吱噶,偶尔撞到墙上轻轻地发出“咣”一声。我眉头一皱,心说你晃了半天也该停了吧。想到这里,我就用手机照了过去,是一块黑色的铁皮,下面沾了很多秽物,应该是倒垃圾的时候沾上去的。
  我慢慢走过去,探着头仔细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异样,唯一可以认定为怪异的,就是现在那块铁皮,每晃一次开的口都会增大一些,露出后面黑窟窟的垃圾通道,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一次次不断努力想推开这块铁皮,从里面蹦出来一样!
  我用脚慢慢将那块铁皮支起来,里面黑乎乎的,我用手机一照,手机光线闪过,在那黑色的垃圾通道内,赫然映着一张白色的婴儿脸,两眼睛发出微微的绿光,嘴角一裂,“哇——”一声哭了出来。我顿时感到头皮一阵发嘛,猛然后退一步抽回脚,这时就发现一只白色的小手慢慢从里面伸出来,在那块铁皮的边上慢慢的摸索,似乎寻找一个着力点好抓得紧一点。我没等他抓结实,慌忙之中抬一脚踹了过去。“咣当”一声巨响,那块铁皮猛烈地打在墙上,紧接着就听见一声凄惨的叫声顺着垃圾通道落了下去,与此同时我也拔腿就往楼上跑去。云姐说得没错,果然有婴儿在哭,可是那个婴儿为什么会躲在垃圾通道里呢,这最多半米见方的垃圾通道,为了保证垃圾顺利落下,四壁必然光滑,那么他是怎么爬到二楼的。
  我慌忙之间,满脑一片空白,一口气上了好几层楼,自己都忘了爬到哪里。很多年后我在回忆自己这一段经历时,每每想到这一副狼狈相,都不由得感叹。我也曾想过这一张婴儿的脸究竟是什么东西,虽然当时我看到的确实是一副人的脸庞,但是我依然宁愿相信那是一只猫,因为如果不是猫的话,那一次我可能真得就栽在那里了!
  我匆忙跑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前,这个房间在位置上应该就是冷超凡所住的地方,当然这是我自以为的,因为一栋楼的每一层的格局都是一样的。我这时已经冷静的差不多了,举起手机想看看这是哪个房间。哪知道我这一举手,手背竟然打到了一个东西上,手机一下脱手掉了下去,我连忙蹲下伸手去接。当我再次往上照得时候,头上什么也没有。奇怪,从这个位置我就算跳起来也够不着上面,怎么抬手就碰到了东西,并且那一瞬间我感觉那个东西软绵绵的。
  我转身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心里不由发毛了起来,还是抓紧办正事吧,不能在这里耗着,我暗想,于是就准备往楼下走去,因为刚才一股劲儿竟然冲到了六楼,已经超了两层。我转身刚走下四五个阶梯,就听见背后有人说话了,声音压得很低,哆哆嗦嗦,很不利索。
  “刚才……刚才他为什么这么追我,吓……吓死我了!”
  我心里猛然吃了一惊,差点没一脚跌下去,但是我硬是沉下心来,警告自己不要回头。这时另一个声音接了茬,“我躲在他头顶上不也挨了他的打吗?”
  真真的对话,倍儿清晰,我心里一下明白刚才是怎么一回事了,没想到竟然碰到两个死鬼在这黑窟窿里聊天,真是怪哉,更没想到的是,我误打误撞竟然把他们逼到了绝路,说出来真是可笑。我暗想你们聊吧,我才不掺和,万一被他们看透了,我岂不是会被他们缠上。
  我顺着楼梯下到四楼,在冷超凡门前站了好一会,四下观望了一阵,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只是感觉从他家的门缝底下有丝丝凉意传出来。我听了听屋里的动静,只能听见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说是磨牙吧也不像,更像是在晃着摇椅。
  我定了定神,取出老乞丐的那串五帝钱攥在手心里,然后“啪啪啪”敲了门。
  一开始并没有人应声,但是估计他实在受不了我一直这么敲下去,就听见“吱——”有声,好像是有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接着脚步声响了起来,“谁呀,这大半夜的!”
  声音很沙哑,正是冷超凡的声音。
  “查水表的!”我脱口说道,之所以这么说,我是有考虑的,因为我要是直接报名字,他肯定理都不理我。而说查水表的,是因为老小区的水表都放在住家户里面,而且查水表的人员,也基本上是在晚上查。既然如此,他就没有理由拒绝我。再者,冷超凡这个门就是普通的木门,没有猫眼,也不担心会被他发现。反正你看不到我,我看不到你,咱就瞎扯呗!
  “上两天不是刚查过吗,怎么还查?”门后问道。
  我心想干了,这次差乎了,没想到撒个谎,正顶他枪杆上了。但是既然说到了这里,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其实我倒不担心他不让我进去,只要他开门,哪怕就开一个缝,我硬闯也能闯进去。于是我接着说道,“总吨数对不上号,需要复查一边!”这个理由也不是我信口胡诌的,我住的小区都是一些老太太查水表,拿着个小手电趴在表盘上看,经常出错,有时都复查好几遍。
  “改天吧。今天都这么晚了!”
  “我一楼一楼都跑过来了,就差你一户,我工作没完成,也不能睡觉!”
  门后沉默了一会,好像在考虑,过了四五秒才说道,“你等等,我帮你看看!”
  我心说冷超凡你咋这么磨叽呢,我伸着头给你办事,你***拖着屁股往后躲,好人怎么就这么难当呢,看来又得暴粗了。“你奶奶的,快点!”我嚷道。
  果然,这时冷超凡似乎不乐意了,顶了回来,“哎,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呢。”听语气好像有点生气,话一落音,门吱一声被打开了一条缝,冷超凡把头探了出来。本来脸上带着怒色,正要开口说话,但抬眼一见是我。脸上表情顿时一变,立即把头撤回去,准备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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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19 10:01:4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江苏省徐州市

该 更新了吧 ,人年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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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0 13:11:2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我激怒你就是让其开门,现在门既然开了,哪有让你再给关上的道理!说时迟那时快,我连忙抬起脚,对着门就踹了过去,虽然这一脚因为时间仓促没有使出十成

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我激怒你就是让其开门,现在门既然开了,哪有让你再给关上的道理!说时迟那时快,我连忙抬起脚,对着门就踹了过去,虽然这一脚因为时间仓促没有使出十成力,而且因为距离问题,起势也做的不够充分。但是这一脚下去,那扇门仍然嘭一声顺势狠狠地摔在了墙上,险些没摔成两半。而冷超凡也被顶了出去,头撞在一边的躺椅上,仰八叉躺在地上,抱着头动了动想起来,却没成功。
  门一开,我的额头就感觉有了感觉,但是奇怪的是屋子就这么大一点,我却什么也看不到,不知道他们都躲哪里去了。按道理,冷超凡每次回家都会带一些东西回来,现在这间屋子应该满了才对,可是为什么现在没有呢,然而额头的感觉告诉我那些东西确实存在。
  最好先熟悉下这里的环境,我暗想,于是两步来到了屋子中间。这是一个两室一厅的房间,正门朝北,客厅就冲着门。过了客厅就是一间小一点的卧室,与正门在一条线上,紧挨着这间小卧室门成九十度对着的,是另一间大一点的卧室,两个卧室的门都是半掩着的,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此时小卧室的门一侧,也就是冲着正门的位置摆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很多的神像,形形色色、大大小小不下十个,因为光线和距离的原因我并没有看清都是哪一路的。这些神像的前面却点着好几根白色的小蜡烛,蜡烛前面一个香炉,里面插着很多香,多得惊人。所以现在客厅里一片昏暗,到处充斥着蜡烛燃后散发的气息,显得非常沉闷,毫无生气。
  问题出来了,这里放白色蜡烛明显不对,红烛拜神,白烛祭鬼。他这样名为拜神,实际上那些香火根本就进不了神的口中,更何况这些佛像本身看着没有任何灵气。为什么说没有灵气呢?我们常说我笑佛笑,佛笑我笑,当你诚心看一尊佛的时候,有时是可以实现心灵互动的,即你笑着看他时,会感觉他也在笑着看你。神像有没有灵气,道理与这个是相通的。但是我现在看这些神像,个个静坐在香火之后,暗淡得不能再暗淡了,真得就是木雕泥塑,让人体会不到他们的存在,不但如此,而且越看越让人觉得心慌,所以这里神坛肯定有问题。
  而进门左侧的墙上有一面镜子,这个在门一开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因为在烛光中显得很亮,特别惹眼,不过这个镜子上面已经裂了好多口子,像是一拳打上去,因为后墙挡着,所以并没有完全破碎下来,藕断丝连地粘在一起。
  我一直以为家里挂着一面破的镜子始终是不好的。
  这时冷超凡慢慢坐了起来,用手扶着头,轻轻地晃了晃,低着头也不抬眼看我,嘴里嘀咕道,“这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我没理他,兀自揉了揉额头,走到佛像前面,压抑主自己内心的惶恐,拿眼直瞪着这些神像,尽量让自己的神情变得凶恶一点。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看得久了,眼睛产生了疲劳,还是让蜡烛和香燃起的烟熏着了,隐隐约约看见在燃起的烟中,有一群人在打架,不过动作非常机械,你踹我一脚,然后画面停住了,就像电影卡住了一样,过了一会,我再打你一拳。
  这个画面维持了大概一分钟左右,我也就在那里盯了一分钟,这时我就觉得眼前这个画面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这些人中有老人也有中年人,有男人也有女人,有的还算完整,而有的则残肢断臂。无论哪一个人都张着嘴,呐喊着,拼命往香炉边挤,抢在前面的,抓住一缕香就往嘴中送,不过转眼就被后面的人拉了过去,于是另一个人又冲了上来,重复着相同的动作,而落在队伍后面的则抱成一小团打起来。我虽然听不到他们在喊什么,但是能感觉出这种乱吵吵的声音。
  看到这里我已经全明白了,冷超凡带来的孤魂野鬼全部隐藏在这股烟中,都在抢食这里的烟火。他自以为置了神位,烧了烟火,这些神就可以帮助他驱除缠着自己的恶鬼,然而恰恰相反,他非但没有请到真神,还把这些恶鬼给养了起来。我想这就是他在网络上找到的那些驱鬼偏方吧,但是他不会用,反倒招来了祸害。
  看到这里,我不自觉间就有一股想跺脚的冲动,心想自己只要跺一下脚,这些东西必然会受惊逃去。于是我抬起脚对着地面来了一下,因为我用了很大劲,所以这一声特别响。桌子上有几个神像可能因为底面不稳,经这剧烈震动,晃晃悠悠地趴在了桌子上。
  这时自那群人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判书来了,快跑!”,这个声音一出,所以的人影顿时都不动了,一个个都回过头来看着我,瞬间之后,呼啦全跑开了。一部分躲到了神像后面,心惊胆战的探头探脑往这边看,另一部分压根就找不到了方向到处乱窜,四处乱飞,最后一古脑全钻进了,墙上的破镜子里了。屋子里经这一番折腾,像是平地起了一阵风,香炉也被吹翻了,香灰四下散去,蜡烛横七竖八倒着,眼见就要熄灭了。
  我看着那些藏在神像后面的东西,心想我看你们还怎么躲,当下一抬腿对着那些神像就横扫过去。“哗——啦——”一声,那些神像全部落在了地上,全碎了。那些原本躲在后面的东西,见自己没处可躲,也一溜烟钻到了那面镜子里面去了,顿时整个屋子变得安静了。
  我擦了擦眼里的泪水,对,这时我的眼睛里全是泪水。这个现象我当时并没有多想,后来一想才发现问题。如果当时我的眼睛全是泪水的话,我是不可能看到刚才那些东西的,既然不是我用“眼睛”看的,那么很可能还是那第三只眼感知到的。
  我蹲下去捡起一根还在烧的蜡烛,滴几滴蜡油在桌在上,然后把蜡烛按在桌子上。我回头看了一眼冷超凡,他这时已经起来了,蹲在躺椅旁边,一脸骇然,抬着头一声不吭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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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0 13:12:1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第十三章 碎镜子   “你……你……竟然把他们……都弄碎了,活不了了,我们都活不了了!”   “你闭嘴!”我吼道,其实也不是我故意要吼,只是自己一时紧张,没

第十三章 碎镜子
  “你……你……竟然把他们……都弄碎了,活不了了,我们都活不了了!”
  “你闭嘴!”我吼道,其实也不是我故意要吼,只是自己一时紧张,没把握自己的嗓门。
  “我已经努力了,但是……”冷超凡说道一半的时候,突然停住了,嘴虽然一张一合的但是说不出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背后,脸都变绿了。
  脸绿了?脸怎么会绿?
  这个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蜡烛现在变成了绿色,然后火光映在了他的脸上。可是蜡烛一旦变成了绿色,就要出事了,这个在民间向来只有一种解释,就是有鬼在吹,而且火苗是越吹越高。这个在古书上有过记载,而且也曾在我身边的人身上发生过。所以,对于这种现象我素来是深信不疑的。
  “那老头……”
  冷超凡一脸木然,慢慢伸出手,指着我背后,僵持在那里,一动不动,双眼在绿色的火光中恰如两谈死水。
  我慢慢转过脸去,看到了非常诡异的一幕,这个场景再次坚定了鬼吹灯这个说法,而且我确定那次肯定是不是幻觉。
  一个老头,背驼得很厉害,正趴在桌子边,干枯的脸凑到烛火边,鼓着腮帮子对着蜡烛正不停地吹。是不停地吹,呼吸之间几乎没有任何停歇,而且奇怪的是那腮帮子就一直鼓着,并没有因为呼吸而瘪下去,像含着两个鸡蛋一样。他一边吹眼睛还直勾勾往这边看,眼睛很深邃,里面透着冷冷的光,脸上也似笑非笑,说阴不阴说阳不阳。他每吹一下,蜡烛的火苗就往上长几寸。这一会的工夫,这根小小的蜡烛,已经蹿起了一米来高的火苗,并且还在不停地往上长,眼见就要顶到了天花板。整个客厅像是沉浸在绿色的染料缸里一样,绿的让人心慌。
  这个画面别说是冷超凡了,连我自己都觉得有点打摆子了,太诡异了。这个老头究竟是谁,他为什么不怕我,又为什么来吹冷超凡家的灯。
  “走!”我定了定神,用手指着那个老头,喝道。
  老头眼睛一翻看了我一下,却没有任何表情,还在那里不停地吹。你***,我还不相信治不了你了,于是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东西。这个东西是我特意准备的,下午我就是考虑到可能有一些不上路的东西,所以才去菜市场跟杀鸡的搞了一包。说出来大家肯定都知道,这就是雄鸡鸡冠的血,有的地方叫正阳,是驱魔辟邪的法宝,当然这个也只是我听来的。一般认为凡有邪祟出现的地方阴阳都会产生错乱,甚至是阴阳颠倒,而正阳是有极阳之物,可以肃杀这些阴邪之气。支撑这个说法的论据是雄鸡被认为是破晓功臣,而且鸡冠是首先接触阳光的地方,吸纳最纯净的阳气。古时候建宅树碑,都需要以雄鸡血扑地,就是为了去除一带邪气。
  我把塑料袋一撕开,顿时傻了,鸡血早已经凝结在一起了,成了黏糊状。我心里一沉,心想要坏事,难怪他们都是施法前临时杀鸡,也是怕鸡血凝结成块。我自以为找到了招了,没想到,这次吃亏竟然吃亏在没有科学常识上。
  我见这招不奏效,就想起来老乞丐给我的那一串五帝钱,这时猛然听见,大卧室里传来一个声音——“啊——”,有点沉,像是刚睡的人,打了个哈哈,而且听起来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那个吹灯的老头一听到这个声音,脸上神情陡然一变,如临大敌一般,此时也不再吹灯了,转过头朝卧室里看了一眼,然后弓着腰,踩着小碎步,慌慌张张的往外走去,几步到了门口,一转眼就不见了。
  他刚才的表情告诉我他在害怕,害怕到不敢在这里继续呆下去。而他到底在害怕什么,很明显,就是卧室里的那个“人”,当然我心里清楚那个打哈哈的声音肯定不是人发出的。首先,我可以确定冷超凡没有窝藏第二个人,因为他不会把谁藏在这里危险的地方,这是他的性格决定的,他总是选择自己一个人来承受。第二,如果是人的话,那个老头也肯定不会害怕到这个程度。再结合老乞丐说,其中一条蛇就猫在冷超凡的房间里,所以那件卧室里一定是那条蛇,很可能还不止一条。因为老乞丐说,我的魄力并没有足够的力量把之前那条黑蛇给打死。
  我攥着五帝钱,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扇半掩着的门,心里也一直狂跳不止,唯恐门突然一开,从黑暗中走出一个怪物来。
  “啊——别过来,别过来,快滚快滚!”
  冷超凡在我背后突然嗷唠一嗓子喊了出来,他嗓子本来就很沙哑,加上这一喊确实算得上是撕心裂肺,一个不防备差点没把我吓坐下。我忙一回头,看到他本来是蹲着的,现在已经瘫坐在了地上,正用手指着墙上那面镜子,且一边不停地往后挪着身子,一边用手不停地乱拨,嘴里还在喊“别过来”。
  然而我却什么也看不到,就只看到他对着那面镜子不停得恶吼。
  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而以他现在的精神状态来承受这样的惊吓,魂飞出去那是迟早的事。所以我也不敢大意忙走过去,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你***给我冷静一下!”
  冷超凡被我一巴掌给扇醒了过来,一双惊魂未定的眼睛盯着我,说,“镜子里……镜子里有人!”
  镜子里有人,这个我是可以接受的,因为刚才有很多野鬼就沿着镜子的缝隙钻进去了。一般来说,镜子本身是驱邪的东西,因为无论是非曲直,镜子都会原样呈现出来,有正直不欺之意,是刚正的代名词,这与木匠手中的墨斗是一个说法。但是,注意了,在日常生活中,家中断不可挂破碎的镜子。不仅仅是因为破碎的镜子扭曲事实,易生虚妄之灾,而且主人的肖像不全,妨主,也暗指有飞来横祸,更重要的是,一些东西当无处藏身之时,便会选择藏身镜子后面。所以午夜时分照破碎的镜子,容易会发现里面有不属于自己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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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超凡精神一直不佳,长期处于精神衰弱状态,而且经历刚才波折,神情激荡,心神未稳,难免会被镜子里的东西瞅得机会,伺机下手。   “有你大爷,不要看镜子!”我吼道

冷超凡精神一直不佳,长期处于精神衰弱状态,而且经历刚才波折,神情激荡,心神未稳,难免会被镜子里的东西瞅得机会,伺机下手。
  “有你大爷,不要看镜子!”我吼道。
  “我大爷确实也在里面!”
  要了亲命了,我骂“有你大爷”是针对他刚才说镜子里有人而说的,就是简单的骂人。哪想到,他还真在镜子里看到了他大爷,居然还有这么巧的事。不用问,他大爷肯定也是一个死鬼。
  “我说不要看镜子!”我连忙重复一遍。
  但是冷超凡好像根本就听不见我的话,眼睛依然看着那面镜子,眼睛越瞪越大,我就想再来第二巴掌,哪想他整个人突然一个哆嗦,双眼猛地一张,眼神瞬间好像丢失了。嘴角竟然一勾,笑了,然后慢慢站了起来,直勾勾看着镜子,身子一晃一晃朝镜子走了去,就如同一个行尸走肉,嘴里嘀嘀咕咕念叨着一个名字——水清灵!
  坏了,他现在肯定是被摄了魂了,但是他为什么会说“水清灵”,难道水清灵殉情跳楼已经死亡了,可是云姐却说她已经脱离了危险,这是怎么回事。
  我忙一个转身看向镜子,碎如蛛网的镜子里果然站着一个人,不对,准确地说是半个人,半个女人。自腰以下就没了,滴挂着一些琐碎的血肉,凭空摆动着。头发很长,却很稀,就像草一样堆在头上,好像她只要一个转头,那撮头发就会滑落下来。左边脸占满了血迹,干在脸上,而右边则整整半个脸庞都被削了去,依稀可以看见血肉后面的白骨,不仅脸是这样,包括身子也是如此,一半尚可看见白花花的肉带着血迹,而另一半基本上都剩下一个骨架。画面瞬间血腥到了极点,然而更可怕的是,现在这个女人正对着冷超凡张开双臂,嘴里发出低沉的笑声,呜呜呜,很兴奋的样子。这样子比三伏的要恶心多了,看得我不住的发冷发寒!
  这女人不是水清灵,而冷超凡却误把她当成了水清灵。答案很容易推测出来,就是这个东西在魅惑他,想将他骗过去,而骗过去之后,下一步就是把他的魂魄拽进镜子里,这个我早就听别人说过。也不知道这个女鬼是什么来路,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竟然有这么强烈的意念,敢在我面前明目张胆勾人魂魄。
  随着冷超凡越来越靠近镜子,那个女人的声音似乎越来越兴奋,声音也变得越来越高亢。眼见冷超凡已经走到了镜子跟前,再不出手估计麻烦就大了,于是我一把推开冷超凡,然后抬腿一个横扫,那面镜子顿时哗啦一下全碎开了。伴随镜子的彻底破碎,那女人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喊声,便再也没有声音,冷超凡也长出一口气,醒了过来。
  冷超凡是清醒过来,但是我却一下跪倒在了地上,而且额头猛然痒了起来。其实从我一进门额头就开始发痒,只是从刚才那刻起变得尤为明显,也就是说这会有一个更为强大的力量在向我们靠近。我想站起来,奈何两条腿就跟灌了重铅一样,怎么也提不起来。冷超凡慌忙走过来,问道,“你怎么了!”
  “快走!”我喊道。
  “你怎么了?”
  “别问那么多了,时间不多了,快去南边的空地找一个老乞丐!”
  我心里清楚这条腿之所以不能动,一定是被那条蛇给缠住了,不但如此,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也从心底油然而生,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被一股力量给完全压制住了一样,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摆脱不掉这种感觉。我突然明白过来了,胖叔说大志的腿动不了,我想一定是另外一条蛇捣得鬼,也就是说这两条蛇并不在一起。
  我现在动不了,事情就变得糟糕了,我想与其都死在这,还不如让冷超凡快去找老乞丐,也许他还能帮什么忙,取得一线生机。这时我一低头发现自己的双腿上赫然缠着一圈圈青丝,而且还在慢慢地蠕动,越箍越紧。
  “不行,我们一起走!我扶你。”说着就要蹲下来搀我。
  冷超凡一碰到我,那青丝就活了一般,迅速地想冷超凡的手臂上游去。我赶忙将他推在一边,吼道,“你磨叽啥,快走!”
  要说这倔性子有时也确实害人,如果现在冷超凡能当机立断出去的话,说不定还有一线机会,可是这货就是死脑筋一条,怎么说都不管使。就像当初他为了不波及身边的人,一直将别人排斥在外面,从来没想过如何一起来解决问题。
  一转眼功夫,青丝已经开始向我的上身蔓延开来,所经过的部位瞬间寒冷如冰,然后就没了知觉。我估计冷超凡压根就看不到这些青丝,所以并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只是傻愣愣站在那里,看着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水清灵殉情跳楼,她现在需要你,快去!”
  水清灵对于冷超凡的重要性,这个我再清楚不过了,所以我想在这种情况下,也许只有这个才能牵引他离开这里。
  “啊?他怎么会跳楼?她在哪里?”冷超凡听了这句话,果然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变得更慌了。
  “在市立医院,快去!”
  其实我并不知道她在哪个医院,只是胡诌的,云姐当时没有说,我本来是想等这边事情结束后,再打电话过去问问的,可是现在已经不允许了。“我就是腿抽了,等会就好。”
  “真得?”
  “骗你干嘛,你还怕我在这,偷了你的东西不成。”
  这时候我腰以下部位都完全动不了了,而随着青丝往上爬,我的脑袋也越来越涨,尤其事额头,又感觉有东西在里面翻滚,冲撞,但是这个感觉和以前明显不一样,因为与此同时我的意识逐渐产生了混乱,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我突然有一种可怕的想法,这条蛇是不是准备把我的灵魂从身体里挤出去,而额头正是灵魂出入通道。之所以有这个想法,是因为我想起了《子不语》曾提到,一个秃头的得道高僧,之所以秃头,正是因为元神经常出壳的缘故。虽然我不清楚元神与灵魂到底有什么差异,但是灵魂自我的第三只眼位置出入也不是不可能的,佐证之一就是从那里可以发出老乞丐所说的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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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0 13:14:1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第十四章 槡箭   冷超凡听我这么一说,似乎也不准备再坚持了,于是说道,“我去看看她,你自己多注意!”说着转身就往门口走去。但是他一转身,我就又发现他的背后插

第十四章 槡箭
  冷超凡听我这么一说,似乎也不准备再坚持了,于是说道,“我去看看她,你自己多注意!”说着转身就往门口走去。但是他一转身,我就又发现他的背后插着一小截木棒,黄褐色,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光。我已经没有精力去思考这截木棒的事了,因为我的头变得越来越疼,已经到了极点,好像瞬间就要炸开一样,我想抬手去敲,但是胳膊压根就动不了。胳膊是动不了,但是我的手指因为这个念头一下张开了,一串东西一下脱手而出,“啪”掉在了地上。而那道绿线似乎也为之一松,慌忙从我身上游了下来,不断伸缩着,顺着地面向门口游去。坏了,它要去追冷超凡!
  “快去南边空地!”我用尽全力喊出这几个字,也不知道冷超凡听见了没有,但是我已经喊不出第二遍了,因为我眼前越来越黑,一会什么都看不见了。
  “栓子,你给我出来!”我喊道。
  “怎么了?”一阵风起,栓子已经立在了我的身后,“今天要审吗?”
  “审个屁,快去通知那个老乞丐,那条蛇跟着冷超凡下去,让他准备猎妖!”
  栓子没动!
  “快去啊!”
  “这个事已经有了定数,你就别操心了!如果不审,我就走了!另外,以后我可能很少过来,因为你已经上手了,就不需要我了,而且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说完栓子一转眼就没了身影。
  “混蛋!”我骂了一声,然后用手不停地揉着太阳穴,头还是有点疼。老乞丐本来是让我做诱饵的,然而没想到歪打正着,冷超凡竟然把它引走了,看来我还是很幸运的,可是冷超凡也会这么幸运吗?还有冷超凡背后怎么会插有个黄褐色的木棒,这和他身边的那些邪祟有关系吗?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个屋子确实冲了天斩煞,所以才聚了这么东西,可是仅仅就是由天斩煞引起的吗,他当初在办公室的时候,身边为什么也围了那么多。还有那个老太太她究竟有什么诉求,为何一直跟着冷超凡和水清灵!
  如果我知道那个老太太的名号,我一定会好好审她一次,死而不去,若无犯乱之心,必有隐忧之意,她身上肯定有故事。还有刚才那个吹灯的主儿,别人都走了,偏偏他留下来瞎捣蛋,还有那个吊死鬼徐玲,我还要度她轮回。这么一算下来,我这个判书的责任还真不小。其实我现在就可以审徐玲,但是此时因为一心装着事,担心冷超凡的安危,所以也提不起兴趣,再者,她并不是这里的重点人物,最多就是水清灵吸引而来的,也就是被动而来的。
  我还在理这里面的事,我感觉快要抓到重点了,因为其他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已经有了眉目,唯独冷超凡背后的那根小木棒,太过诡异,闹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所以我猜测这个小木棒一定有来头,甚至可能是一切事情的根源。
  “轰隆——”一声闷响,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那根蜡烛早就烧没了,屋内一片漆黑,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掏出手机四下看了看,屋里一片狼藉,到处绊脚。我找了好一会,才找到那串五帝钱,然后向冷超凡的那个大卧室摸去。因为阳台在大卧室的外面,这个我过来的时候认真看过了,于天斩煞袭来方向摆放大铜钱和五帝古钱五帝钱可以化煞,这个是正确的。若情况严重,则需以麒麟一对正对着煞气冲来的一方以挡住煞气。
  我将五帝钱悬了起来,顿时一阵清风袭来,我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于是长长出了口气,这个屋子看样子是解决了。我从四楼向南边空地上看了看,借着远处的灯光可以看到空地中央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老乞丐,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另一个人看身形好像是冷超凡。特别是刚才那一声闷响,和当初从石灰窑传来的声音极像,这说明刚才老乞丐确实得手了。这样一想,老乞丐旁边的那个人不用问一定就是冷超凡无疑。
  这时老乞丐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一直拽着冷超凡,而冷超凡就玩命的往后面拖着身子。我暗骂道,两个混蛋家伙,我在这边都快没命了,你们还在那里耍,压根就没把我放在心上啊。
  于是我退出房间关上门,直奔空地而去。
  进了空地,远远就听见他们在嚷嚷。
  “我要去医院,你别拉我!”这是冷超凡的声音。
  “去啥去,她不是还没死吗?”老乞丐说道。
  “你怎么这么铁石心肠呢,她好歹也是我的女朋友,我们打算年底结婚的。”
  “那不是年底的事吗,你着急个啥!你在听听我这个肘关节,也能响,你听听,你听听!”
  “我不听,你快点放手,我要走了。”
  “你听到没,听到没,哈哈哈。”
  操蛋玩意儿,这个老乞丐太没溜了,于是我喊道,“老家伙,你干嘛呢,不问我事了是不是。”
  老乞丐没说话,倒是冷超凡看着我都快哭了,“宋云帆,你抓紧把你朋友给弄走吧,我实在受不了了,太膈应人了!”
  我走了过去,看了看老乞丐布阵的地方,现在已经被铺上了沙砾,压根看不到任何痕迹,包括之前撒的那些白色的石灰一样的东西。我暗想这个老家伙太恶心了,我本来还想偷学两招的,没想到他竟然做得如此慎密,滴水不漏,真是够绝的。
  “老家伙,你确实很膈应人。”我骂道。
  “别瞎说!”拉乞丐一把把我拽到了一边,低声说,“怎么样,屋里的都除干净了吗?”
  “废话,不然我就出来了?”我瞪了他一眼,“那条蛇被你收服了?”
  老乞丐点点头,然后眉头陡然一皱,苦着脸,低声说道,“但是还有另一个问题,就是我查不到另一条藏里去了。”老乞丐叹了口气,又接着说,“我本来以为在这个城市它们两个根本就没别的地方去,而冷超凡身中柳弓煞,身负极阴之气,所以他们只会围着他,侵蚀他的精元。但是现在看来,它们根本就没在一起,难道它们又算到这一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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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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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2015-12-25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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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7]常住居民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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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2-7-20 13:20:31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江苏省徐州市新沂市

    LZ又更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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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4
    发表于 2012-7-20 22:07:1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山西省太原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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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4 07:27:3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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