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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王晓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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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话题,聊一聊子不语的怪力乱神之点灯问鬼】申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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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7 17:26:2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第二十八章 犯上   冷超凡摇着头叹了口气,我一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这次又失败了,“他还是不肯说?奇了怪了,我就不信他没有弱点?”   “不是!”冷超凡连忙

第二十八章 犯上
  冷超凡摇着头叹了口气,我一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这次又失败了,“他还是不肯说?奇了怪了,我就不信他没有弱点?”
  “不是!”冷超凡连忙说道,“他说了,但是他知道的并不多。他也不知道阴弓被大哥藏哪里去了,不过他倒是说了放阴弓的人。”
  “谁呀?”
  “村西口的赖子头。我想了一下,下葬的时候他确实在场,但是后来因为孝子跪棺,我跪下了,所以当时并没有看到是谁放的阴弓。”
  我忙问道,“你可以确定吗?”
  冷超凡点点头,“他收了我五百块钱,把知道的全说了。和你想的一样,大哥许他三千块钱,让他办这事,而且那块镇宅石也是我大哥托他做的。老总说这些之前当着我的面发下了毒誓,应该错不了。”
  “那就好,下一步我们就是想想如何从你大哥嘴里套出阴弓的所在!”我说道。
  “并且……并且……我还知道了……”
  我见冷超凡说话有点吞吞吐吐,言辞闪烁,于是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神情沮丧,眉毛都快拧成一团了,看得出他心事很重。
  “你是不是知道了你现在的大哥并不是你亲大哥,而且他之所以这么对你,是因为他的父母和你的父母有过节?”
  “啊?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些事,我爸从来都没跟我说过,他怎么会告诉你?”
  老总年纪虽然说可能不到七十,但是六十肯定是有的,这样说来,他和老爷子是同一个年代人,又是一个村的,知道这些事儿自然也不足为奇,但是我总觉得这里面还有事儿,只是一种感觉,说不出来。
  “这些不是老爷子说的,是我自己想到的。”
  这时老乞丐看了看我,撇了一下嘴,他清楚凭我这颗脑袋,肯定猜不到这一点。
  冷超凡下面一句有点出乎我的预料,其实也不算是预料之外,因为我刚才就有这种疑惑,只不过没当真而已。
  冷超凡说,“可是老总说二哥也不是我亲哥,这点你猜到了吗?”
  我点点头。
  冷超凡看着我,明显不相信,不相信我有这样的神通,他二十多年都没看透的事,竟然被我一天之内就看透了。老乞丐站在我身后,小声说道,“吹牛!”
  我转身狠瞪了他一眼,说道,“老大偏偏对你下手,而不动老二,你不觉得奇怪吗?”
  冷超凡点点头,表示同意。
  “那你猜到了他们的父母有什么样的过节吗?”老乞丐看着我问道。
  他明显是在拿话来埋汰我,不过这一点我确实不知道,不知道的事自然不能瞎说,于是我抬眼看了看冷超凡,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答案,没想到冷超凡竟然也摇了摇头。难道老总没跟他说,或者老总也不知道?
  “他推说不知道,但依我看他是知道的,只不过不愿意说而已!看来这事只能问爸了。”
  我和冷超凡走了过去,然而老爷子低头坐在那里,压根就不拾这一茬。看来不把老大的那些勾当说清楚,他是不会说的。而这个事儿自然应该由冷超凡来说。
  冷超凡打定主意,刚要开口说,这时我就听见一阵哭声从门外传了过来,夹杂着很多脚步声,很乱很碎。眨眼的功夫,老大媳妇出现了,还带着好几个人,堵在门口。
  后来我才知道是她娘家人,寻仇来了。
  我一看形势不对,一把拽过老乞丐转身就跑,多亏冷超凡和老爷子在后面拦着,为我们争取了点时间。我们跳过篱笆,一纵身上了墙翻了过去,得亏土墙堆得比较矮,不然我们被围在院子里非得被打死。我们一路往北跑去,穿过那条河,就上了大堰。到了堰顶,我往地上一坐,开始大口喘着气。其实我是跟着老乞丐跑过来的,这老头子年纪也不小了,但是腿脚利索的不得了,翻墙跑路根本不在话下,我差点就没跟上。老乞丐坐在一边乐呵呵地看着我,“小伙子,身体不行啊,还得锻炼锻炼。干这一行的,时常被人误会,就得学会跑路。”
  老乞丐这么一说,搞得我心里酸酸的,想我本来为了解决冷超凡身上的柳弓煞而来的,本来焚了阴弓就完事了,哪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一段恩怨,碰巧的是怪事还偏偏出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想在他们眼中,我就是一个招摇撞骗骗吃骗喝的神棍,而且我这个骗子还给他们家带来了血光之灾。在现在这个社会背景下,他们肯定很乐意为民除害,谁还会相信我。我越想越心酸,暗想我怎么摊上了这个判书,两头担风险,还不落好,做个普普通通良民多好。
  我回头看了看老太太的坟,暗想你可得给我主持公道啊,梦里跟他们好好说说。
  我打了电话给玻璃,看看他有什么招能从老大那里把阴弓找回来。玻璃一听有事做,高兴得不得了,非要开车过来看看。我自然给拒绝了,后来他给我出了一个损招。他要我拿着弓箭去跟老大耍,老大一时兴起指不定就会把那枚阴弓拿出来跟我玩。我说我都这么大了,我陪他耍戏不被人看笑话才怪,再说了我们现在正被他们通缉着,一露头肯定得被抓起来毒打,你看看还有其他什么招。玻璃说没有了,就算有也做不来。
  我说你说说看。
  玻璃的意思是阴弓与棺材同埋于地下已经有些时日了,而且柳弓桑箭都是聚阴之物,上面肯定附着不少阴邪之气,因此只要有人会查阴阳,找到它并不是难事。这点还真让玻璃给说着了,老乞丐就懂这个,让他去查不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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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7 17:27:0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我挂了电话把这事跟老乞丐一说,老乞丐拿眼看了看我,说道,“你当我是傻子,我老早就查过了,这里阴阳变化太快查不准,而长时间窥伺阴阳怕损伤元气。所以我觉得第一种方

 我挂了电话把这事跟老乞丐一说,老乞丐拿眼看了看我,说道,“你当我是傻子,我老早就查过了,这里阴阳变化太快查不准,而长时间窥伺阴阳怕损伤元气。所以我觉得第一种方法虽然笨了点,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过了一会,冷超凡打电话过来说他们走了,让我们回去。我估计这里面只有冷超凡一个人是相信我们的,其他人估计包括老爷子和老憨对我们俩都有了戒心。
  我和老乞丐商量了下一步的行动,就原路返回了。老乞丐顺着东西路向西直走,去老大家附近转转,一来是看看他们家的动静,二来如果有机会就试试玻璃的那个主意。而我则直接回冷超凡家,找冷超凡去,打听打听老太太嘴里的因果,另外再看看厨房里面的那个人。
  我回到家,门口一个人也没有,我喊了两句,老爷子在最东边那间屋里应了声。我走过去,这是一间卧室,南北放着一张床,正对门摆着一张八仙桌,桌子上放着开水瓶和几只杯子,另外还有一个收音机跟几盒药。我进去的时候,看见老爷子半躺在床上,枕头垫得很高,看见我来了,挣扎要起来。我一看老爷子嘴角带有血丝,眼睛青了一大片。我一下明白了,老大媳妇这是犯愣啊,连老爷子都打啊,真是太过分了。于是我连忙上前扶住他,“老爷子,你别动,躺着就好!”
  老爷子一躺下,话还没说,眼泪就下来了,忙用手哆哆嗦嗦地抹了一把,“我这一把老骨头图个啥,有些事情我不说,还不是希望他们兄弟仨能和睦相处吗?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他们长大了,我这话也不好使了。”
  老爷子这里的“有些事”我估计就是指老大和老憨的身世问题,他现在这么说,看来他守着这个秘密守得太久了,不想再守下去了,因为它已经失去守护的意义了。而之所以说失去守护的意义了,是因为之前老爷子不想说出来,就是希望他们都能认为自己是一奶同胞的兄弟,古语说得好“兄弟隙于墙外御其辱”,所以就算内部有点小摩擦,然而毕竟血浓于水,最终还是可以拧成一股绳,不致于被外人欺负。但是现在看,这点要求似乎有点高了,因为老大已经傻了,老大媳妇出手打了老爷子,就表示已经摊出底牌了。换句话,老大一家已经单方面解除父子关系了。
  “冷超凡已经把事情跟你说了?”
  老爷子点点头,“之前老大家出事,我还以为是动老婆子坟动的,要不是三娃子刚才跟我说这里面的事,我估计自己死了都会不知道,老大他竟然忘恩负义到这个程度。”
  我心中一喜,本来还想着如何开口问这个事,现在老爷子经老大媳妇这一顿打和冷超凡的一句话竟然想通了。于是我搬了条板凳往床前靠了靠,想听听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太太嘴里的以身试命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超凡干嘛去了?”老爷子没开口,我随口问了一下。
  “他看我眼睛青了,就去锅屋给我煮鸡蛋了去了。”老爷子说道。
  我刚坐下,噌得又站了起来,一丝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之所以一直跟着冷超凡,就是希望借助自身的火吓阻前来冒犯的阴魂邪祟。没想到我就离开一会,他就钻进厨房了,要是其他地方也还好说,但是别忘了,厨房里可是还窝着一个“人”。
  我刚才喊了两声他也没回应我,坏了,他一定是被冲了。
  我急忙冲出卧室,哪想到一出门就和一个人迎头撞上了,这一撞正撞在我心窝子上,撞得我后退好几步,用手捂着心口直喘。那人也没好到哪里去,直接坐在了地上,用手捂着头,左右晃着,估计撞蒙了。我一看是一副陌生的面孔,也只能三十来岁的样子,胖乎乎的。我一时心急骂道,“你他娘的抢爹呢!”
  那人站了起来,看了看我,二话不说泼口大骂,“你还敢回来,你害我二姐这么惨,今天就把命留这吧!”说完抬起拳向我脸招呼了过来。老爷子一听我们要动手,就在屋里直喊住手,但是压根就没有用。
  我一看那人来势就知道他是个外行人,姑且不说他个子摆在那了,单说这么远就起拳,明显露出了破绽。常言说,“手是两扇门,全靠腿打人”,但凡一上来就会起拳进攻的,大多都是不会打架的。
  我见他进入了格斗范围,突然一个抬腿对着他的胸口就踹了出去,同时双手做好防御准备,防止他这是虚招,否则“抬腿半边空”,反倒让他钻了空子。
  不过事实证明我想多了,这个人就是一个村野匹夫,只知道用蛮力,他受我一脚摔了个四仰八叉,而我受他重重的冲击,一时重心不稳险些倒了下去,幸亏我之前做了准备,连忙伸手扶住墙,才稳住身子。本来我想用扫堂腿攻他下路的,但是考虑到杀伤力没有这个大就放弃了。
  那人在地上挣扎了两下,才勉勉强强站了起来,疼得直喊,“哎呦,我的娘!”
  “喊娘也不好使了!”我骂道。
  那人忍住疼,用手指着我,吼道,“孙子,你等着,你等着!”说完就一摇一晃跑了出去。
  这时屋里的老爷子喊道,“小伙子,你快走吧,他们人多,你弄不过他们!”
  我是想走的,但是我一走,冷超凡就危险了。之前有两条蛇围在他身边守着,那群野鬼还不敢贸然冲撞,但是现在没有了蛇精,但凡有只野鬼便能轻易上他身。顾不了那么多了,眼前还是先看看冷超凡要紧。厨房的门是半掩着的,我走了过去一脚把门踢开,冲了进去。
  屋里黑乎乎的,隐隐有烧火的气息,锅门前面的地上趴有一个人,看上去正是冷超凡。我走过去低头看了看,这一眼看下去着实吓了我一跳,因为他虽然趴在地上,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灰坑内,满嘴的口涎从嘴角流出来,淌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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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7 17:28:41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第二十九章 驱鬼   所谓的灰坑就是开在地上的一个方形的坑,柴火烧完之后形成灰烬,从灶膛里漏下来,掉入灰坑中,便于以后统一处理。现在冷超凡趴在地上口涎不断下滴

第二十九章 驱鬼
  所谓的灰坑就是开在地上的一个方形的坑,柴火烧完之后形成灰烬,从灶膛里漏下来,掉入灰坑中,便于以后统一处理。现在冷超凡趴在地上口涎不断下滴,已有面瘫的迹象,而且他的眼睛就盯着灰坑一动不动,眼中似乎充满了渴望,左手向前伸着好像要抓什么东西。
  完了,真被冲了,我连忙拽住冷超凡的右手臂往外拖,但是他的左手就扒住灰坑的一边,死活不肯松手。我用力气去掰,也掰不动,我怕再用大点劲就会把他的手指掰断。
  “王八蛋,从他身体里滚出去!”我喝道。冷超凡一怔,但是马上又回复到原来的样子,看着我吃吃地笑,看来我这个判书现在说话也不好使了。
  我转身来到锅门前,抓了把草塞进灶膛,点上火烧了起来。我想你不是怕烧火吗,我今天就要烧一把给你看看。不料冷超凡顿时疯了一样,爬起来,胳膊平伸对着我的头就横扫过来。此刻我正歪着头对着火苗吹风,想让火快点然起来,所以就没注意冷超凡的这个动作,等我斜眼看到时,已经晚了。他这个横扫看起来并没有多大的气力,但是一打在我的头上,我眼前顿时满天金星,身子也歪到在一边,幸亏我反应快连忙用手撑着墙,不然这一脑袋磕上去,就算不昏死过去,也得头破血流。
  我就地一滚,翻到了他的身后,半蹲着拿眼瞪着他,喝道,“不管你是何方神圣,速速退去,否则休怪我散了你的魂魄。”
  冷超凡这时压根就没听到我说话一样,蹲在锅门口,又伸出手向灰坑里掏去。一边掏嘴里一边憨憨地傻笑,像是看到了什么宝贝似的。
  奇怪,灰坑能有什么好东西,至于让他拼命去捞吗。但是现在也管不了了,必须把他弄到外面去,试试利用阳光能不能把那个东西驱走。想到这里,我一下跳到了冷超凡的身后用右手臂揽住他的脖子,就往外拖拽。冷超凡手脚乱蹬,挣扎着想摆脱我,我也被他挣得左右摇晃,重心难稳。但是我知道不能松手,一松手估计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冷超凡这一番折腾,将秸杆全踢了起来,满屋里都是草屑和尘土,经过饭桌时又把饭桌给蹬倒了,上面的碗筷哗啦全掉在了地上。整个屋子闹得一团糟,老爷子在外面直喊怎么了。
  我揽住冷超凡丝毫不敢松懈,喊着老爷子不要进来,我担心这么乱的场面别把他再给伤着了。我撅着屁股把冷超凡往外拖,没想到慌乱之中竟然退到了门上,直接把我顶了回去压在冷超凡身上。
  妈的,我心里骂了一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才我要是轻轻地打开门,估计门就不会反弹回来,也就不会这样。我趴在冷超凡身上,死死地把他压住,这时周围一下亮了起来,紧接着一个人说道,“老三怎么了?”
  我一听是老憨的声音,心里不由暗喜,你***来的太是时候了,于是我喊道,“快把他弄出去,他鬼上身了!”
  老憨到底是干农活的料,力气奇大无比,只见他双手扣住冷超凡的两个胳肢窝,一鼓作气,硬是把冷超凡连同我一块给拖了出去。
  冷超凡一到阳光下就老实多了,也不闹了,只不过依旧嘴歪眼斜的,眼内空洞洞的,一点神都没有,嘴边和鼻子上沾满了草屑和尘土,呼吸声非常粗。此刻他趴在老憨身上,眼睛仍然盯着厨房的门看,嘴里嘟嘟囔囔一直喊着“不要烧我,不要烧我”。
  我连连咳嗽了几声,咳出了好多的烟灰。这时院门外传来一串脚步声,听声音至少也得有五六个人。我心里一沉,坏了,那个死胖子果然回去搬救兵了,现在我想跑都跑不掉了。
  “他果然搁这了,我们先把他的腿卸了,看他还能往哪儿跑!”一个人扯着嗓子吼道!
  我回头一看,吓了一大跳,我的乖乖,个个都攥着家伙来的,都杀气腾腾的盯着我,最前面就站着老大媳妇。她指着我骂道,“就是这个灾星,就是他装神弄鬼把俺家弄成这样的,我要为闺女报仇!”说着话,就举着擀面杖就冲过来了。
  老爷子连忙过去想拦住她,可是他年岁大了,手脚也不利索,哪里顶得过老大媳妇,被她一把推倒在地上。
  老憨本来是按着冷超凡的,一见老爷子被放倒了,当时就红了眼,站起来,迎着老大媳妇就是一个大嘴巴子。要说老憨脑袋也确实是一根筋,似乎在他看来无论做什么都得实实在在的,都得尽最大的力气。这一嘴巴子下去,“啪”一声脆响,又干净又利索,老大媳妇原地转了一圈,身子一歪摊在地上。
  这时她身后娘家人可不愿意了,顿时炸开了锅,一窝蜂拥了上来,对了老憨一顿拳打脚踢,家伙全都用上了。老爷子在一边不停地喊,老大媳妇在一边不停地骂。
  我一看照这么打下去,老憨非得被打死不可,难怪老大媳妇这么嚣张,感情是生活在这么一个流氓家庭里,有这么多的流氓靠山。我一个箭步跳过去,吼道,“都住手!”
  两个人一回头看见了我,骂道,“你***还敢叫唤,这就轮到你了!”说着两根棍子就招呼了过来。
  我可不是老憨,不会傻到站在那里由你们打,我心里清楚一旦被围住,恐怕就插翅也难飞了。于是我一闪身躲了过去,然后从一边直接冲向院门口。这时就听见老大媳妇吼道,“别让他跑了!”
  紧接着就听见背后“呜——”一声,我一回头,就看见一个东西迎面飞来。
  “我操!”这两个字刚蹦出来,我的头就被重重打了一下,顿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但是我没昏过去,思维还是清醒的,我知道现在只能挺尸装死,否则肯定还得二次被打。
  谁他妈扔的,手法怎么这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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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7 17:30:1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一群人围了过去,一人说道,“二姐,你看怎么办!”   “把他绑起来,等他醒来继续打!”老大媳妇说道。   我暗想坏事,今天真是掉狼窝里了,这要是被他们绑上,

一群人围了过去,一人说道,“二姐,你看怎么办!”
  “把他绑起来,等他醒来继续打!”老大媳妇说道。
  我暗想坏事,今天真是掉狼窝里了,这要是被他们绑上,肯定就没有任何机会了,那现在还挺个屁尸,跑路要紧。我打定主意,没想到这时院子里有人说话了,“你们快来看看,老三是怎么了!”
  然后就感觉有人拖着我往院子里去,老爷子哭声,老憨的呻吟声,其他人的叫骂声乱成一团。
  “你看看,老三是怎么了?”一个男人说道。
  紧接着老大媳妇喊道,“报应,这是报应,他做了坏事,这是老天的惩罚!”然后大家都议论纷纷。
  我微微睁开眼看了一下,身边没有人,估计他们都围过去看冷超凡了。
  我一个鲤鱼大挺起了身,把旁边的老爷子吓了一跳,他压低声音,哆哆嗦嗦说道,“快跑,快跑!”
  我没打算跑,而且老爷子一说话,他们都转过身来,看见了我,这么近估计想跑都跑不了。其中一个人骂道,“小子,竟然装死,看我不弄死你!”说着话就要扑上来,我突然吼道,“慢着!”
  对方一愣。
  我这边却感觉眼睛怎么也睁不开了,我拿手一抹,满手全是血。一看到血,我心里的火腾地就烧了起来,***太欺负人了,我跟你拼了。我刚要出手,却突然想起我追杀三伏那一段,当时我也是见到血后就跟疯了一样,难不成我就不能看见血。今天情况摆在这,如果硬拼肯定不行。
  我尽量克制自己不去想,于是我说道,“你们知道冷超凡这是怎么了吗?他是被鬼上了身。”
  “啊?”他们忙都又回头看了一眼,似乎都不敢相信。
  “你们以为我是骗子,只会糊弄人是吧。告诉你,我可是正儿八经大学毕业生,有些事情别说你们不相信,我也不相信,但是最后我还是相信了,因为里面的道理你们不懂。今天我就证明给你们看看!”
  他们都不说话了,一个个看着我,带着怀疑的目光。我走了过去,当然是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来到冷超凡身边,低头看了看,他还是那副神不守舍的样子。于是我说道,“二哥,麻烦你拿一双筷子来,要使用过的!”
  用筷子夹中指驱鬼,是一种常用的驱鬼方法,我之前在玻璃身上试过,不过那次失败了,因为我们准备夹的时候,赵老太太自己已经走了。所以到底行不行,我心里也没有太大的把我。至于筷子为什么能驱鬼,有很多说法,一种说法是筷子常与嘴接触,阳气重,可以驱阴;另一种说法是筷子一头方一头圆,取天圆地方之气,代表天地正气;还有说法是筷子代表一阴一阳,因为我们使用筷子的时候,其中一只不动一只动,动为阳,不动为阴,而一阴一阳谓之道,两只筷子可以标秤阴阳;还有一种更荒唐的说法是筷子是用竹子做成的,竹者,逐也,取其驱逐的意思。
  我感觉这里面只有第一种可供参考,当然也只是单纯的参考而已,其他的均为扯淡。我倒是觉得玄机不在筷子上,而应该在中指上,前面提到过十指连心,是说十个指头同属心脉,刺激十指相当于间接刺激心脏,而刺激心脏的意义我想就不用说了,现在医院里在抢救昏迷病人不正是采用点电击心脏的方法吗。至于为什么偏偏选择中指,我就说不好了,可能是刺激中指最有效吧。
  我从老憨手里取过筷子,对于冷超凡的中指就夹上了,冷超凡顿时恶吼一声,不停地挣扎,劲特别大,幸亏老憨在一边使劲地按着。身后的人包括老大媳妇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个个寒蝉若禁不敢说话。
  过了一会冷超凡消停了,不出声了,就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我以为他身上东西被我赶走了,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看来古人的做法还是有些道理的,虽然他们解释不了。我把冷超凡翻了过来,想看看他的眼睛。没想到翻过来一看,差点没把我吓坐下,冷超凡面目狰狞,嘴巴张开,牙齿露了出来,口涎直往下滴,眼睛里一片血红色,这叫血灌同仁,只有过度过度愤怒的时候才会有。老憨一见忙又上前一步把冷超凡按住,不听喊道,“老三,老三,快醒醒!”
  怎么会这样?这东西怎么这么难缠?难道我不但没把它赶走,反倒把它给激怒了?我忙向那一伙人摆摆手,示意他们靠后,其实这个不需说,他们早就靠后很远了。一个个瞪大眼睛看着冷超凡,唯恐他突然暴跳起来咬人。
  我抬头看了看天,已经到了午时,阳气最重,按道理这个时候是驱鬼最佳时机,怎么不好使呢。好,既然一招不行,我就再试第二招,用我的血祭一祭你,看你消受得起吗?
  我把中指塞到嘴里一咬,疼得我掉眼泪,拿出来一看竟然没破。我们常看到电影里面,破中指跟吃饭似的,一咬一个准儿,完全是糊弄人的,哪有那么容易。你当牙齿是刀子那么锋利,就算是刀子也有下不去手的时候。我一见没破,就要再试一次,哪知道这时冷超凡把身子一挺,把老憨甩在了一边,然后爬起来就向我扑过来。
  坏了,他要扑人,我心中一急,一口下去,一阵钻心的疼自中指传来。看来我成功了,为了给他们加点料,好让他们知道我确实有两把刷子,可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于是我故弄玄虚用中指在另一个手掌中画出一个八卦图,伤口在掌心滑动,疼得要命,我硬是撑住没吱一声,然后一边画一边念叨,“天地乾坤,掌中纳阴阳,八卦一成,阴邪遁无形!”其实这些都是我瞎胡诌的,反正这个时候骗人不犯法。
  这时冷超凡已经蹭到了我的跟前,我对着冷超凡的脑门就拍了过去,然后一顿脚,吼道,“去!”我还是不放心,怕一旦这招再失灵,估计他们能揍死我。于是我赶紧低声说道,“我是判书,若不听话,我晚上找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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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血咒(1)   也不知道是我那一掌起了效果,还是那句话起了效果,冷超凡竟然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与此同时,厨房的门“嘭”一声被撞开了,但是我什么也没看

第三十章 血咒(1)
  也不知道是我那一掌起了效果,还是那句话起了效果,冷超凡竟然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与此同时,厨房的门“嘭”一声被撞开了,但是我什么也没看到。
  我抹了一把眼,全是血,压住怒气说道,“冷超凡身犯柳弓煞,也就是阴弓,身上负有极阴之气,所以被那些东西钻了空子,上了身。现在那个东西已经被我赶走了,冷超凡很快就会醒过来!”
  老大媳妇身边的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了。短暂的沉寂之后,老大媳妇像是突然缓过神来似的,说道,“你做这个能说明什么吗?只能说明你懂一些旁门左道,就是个神棍,正好说明你有能力做那些坏事!”
  我心里一震,没想到我这本来想证明自己确实有点真才实学,可以保证起坟不可能起出事。现在可好竟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反倒给了她一个是非的口舌,我一时还真说不清了。
  其他人一听老大媳妇这么说,都觉得有道理,转念就把刚才的事给忘了。一个个又变得凶神恶煞起来,就要出手。
  我连忙又喝道,“慢着!”我感觉现在再不说出真相,估计就没机会说了。于是我清了清嗓子,同时稍微理了一下思路,说道,“你们想知道真相是吗,好,我就当着你们大伙的面把这个事好好说道说道!”
  于是我就把老大如何行贿老总,让其安排赖子头对冷超凡放桑箭,又如何在坟里埋下镇宅石,又如何私起坟墓偷取阴弓,又如何被吓傻的事通通交代了一边。最后我指着老大媳妇说道,“你男人做了这么多上天害理的事儿,你知道吗?你们去问一问老总和赖子头,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老大媳妇不说话了,倒是老憨来了一句,“我大哥怎么会做那样的事?”
  我说问的好。
  我走到老爷子身边,把他扶到门楼底下,捡起踢翻在一边的板凳让他坐好,然后说道,“老爷子,事到如今有些事已经没有必要隐瞒了,纸是包不住火的!”
  老大媳妇和她那几个娘家人一下围了过来,都看着他不说话,而且看样子如果老爷子今天不能给出一个像样的答复,他们极有可能犯横连他一起打了。
  老爷子点点头,然后抬头把一圈人挨个看了一遍,长长叹了口气,说道,“都说世上没有报应,这就是报应啊。三十多年过去了,没想到这个诅咒却一直存在,悔不该当初发出那样的毒誓!”
  老爷子说的这个事确实比较怪异,怪异到让人觉得我们身边真有神灵存在,他一直替我们守护着每一个诺言或誓言下形成的因果和定数,无论过去多长时间,他最终都会把这个定数兑现给犯错的人。所以说一个东西年头久了,智慧就会不断地提高,畜生是这样,人亦如此。就像我们身边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他们有时候看事情就比我们看得透彻,因为他们见识多了。如果用沿着这个思维想下去,中国的鬼文化经历的千百年,接受了多少代人的思考和推敲,如果它真得就是子虚乌有,空谷足音,早就被人摒弃了,何以会流传至今。现在我们不相信,实际是多多少少是受到大限的约束,见识的少了。
  老爷子说的三十多年有点笼统,我推算了一下,应该是在一九七五前后,当时老爷子大概是二十六七岁。故事发生在老爷子和生产队长之间,整个事情就其本身而言,其实很简单,就是生产队长冤枉老爷子偷了队里的粮食。至于为什么要冤枉他,这个已经无法考证了,老爷子给的推测是生产队长自己偷了粮食,怕上面查账对不上号,所以就找一个人顶扛,这一找就找到了老爷子,因为他老实好欺负,而且家庭没有靠山。这里要先说一下这个生产队长,他就是现在老大的生身父亲,叫李长江,人送绰号李大拿。首先交代一下,这个大拿可不是今天说的主持大局的人,它有个特殊的含义,即喜欢偷拿东西,这个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作为老爷子推测的一个佐证。李大拿的爹是原来的生产队长,因公殉职,于是通过所谓的民主选举,李大拿就接了老子的工作。
  老爷子被冤枉了,心里自然不舒服,心想自己再老实,也不带你这样欺负人的。于是就和李大拿骂了起来,骂了解决不了问题就开始打,但是打也解决不了问题。这时李大拿出主意了,当然是一个馊主意,要当着土地公公的神像和老爷子赌咒发誓,请神明做主。可能由于乡村闭塞,“破四旧”的活动还没开展到这里,所以这些旧社会的东西都还存在,就像当时推行土地责任承包制一样,到了八一年这边才开始分土地。
  李大拿既然提出来了,那肯定就有他的小心思在里面。说来这个赌咒也是荒唐至极(也许是在我们看来很荒唐,因为事情不是发生在我们身上),就是在土地公公面前放一个大香炉,然后分别插上两撮香,左右各一撮,然后请一个公证人在一边公证。两人各跪在一边,各执一词,如果谁说慌,就请土地公公将对应一侧的香放倒,意思是心不诚不受香火。
  老爷子老实可没想那么多,自认为没做错事,就算真有神明也不怕,但是他没想到李大拿竟然会和公证人串通一气,这个公证人就是我们前面一直说的老总王天麻。结果可想而知,老爷子这边香倒了。后来老总跟我交代这个事时,我才知道是他收了李大拿的钱在香炉上做了手脚,香炉内的香灰分成两部分,对着李大拿的那部分香灰压得特别实,所以香插上去根本就倒不了,而老爷子这边呢,就是松松地铺上去的,香炉上面再撒一层香灰,所以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差别。因为他们用的是成撮的香,自重比较大,所以插在松软的香灰上就会慢慢发生倾斜,最后倒下来。
  老爷子香倒了,那意思是他说了慌,也就是那粮食就是他偷的,所以每次开会就在大会上批斗。据老爷子说那时候批斗的方式有很多种,治他跪在台子上,脖子上挂着牌子,然后拽着他头发不停地扇耳光或对着他吐口水,有时就让他自己扇自己耳光,还要不停地向大家道歉。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都不敢说,不敢得罪李大拿。我想这就是昨天在酒桌上,老爷子说的“当初被批斗时都没流过眼泪”那一段。
  老爷子没流过眼泪,但是这么丢人的事,放在谁身上也受不了。据老爷子说,他好几次都拧开了农药瓶的盖子,准备一死了之。但是一想到自己死了,家里媳妇一个人也没法过,还有就是没有孩子,对不起祖上,所以每次都没有勇气去死。就这样,老爷子天天在会上被批斗,晚上回家就和媳妇抱头痛哭,感觉生活没了盼头,特别绝望。所以之前老爷子说自己没哭过,那是指在公众场合,暗地里不知哭了多少回。
  人在感到绝望时,在无路可走时,就会想起非常规手段来改变现状,即穷则变,而非常规手段往往带有快刀斩乱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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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7 17:31:5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老爷子也实在是被惹急了,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拼了。于是他在一个雨夜操起一把刀就向李大拿的家摸去了,但是他失败了,因为他一跳到院子里,就被人逮住了。用小学课本里

老爷子也实在是被惹急了,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拼了。于是他在一个雨夜操起一把刀就向李大拿的家摸去了,但是他失败了,因为他一跳到院子里,就被人逮住了。用小学课本里的话说,这人要是倒霉放屁都砸脚后跟,老爷子就是。他没想到李大拿正和几个人窝在屋子里聚赌打牌,因为怕被人发现,窗户蒙得很严实,声音也很小。所以老爷子相当于眯着眼一头扎到了狼窝。
  李大拿根本不提两人私人恩怨,就一口咬定老爷子这是趁夜入室抢劫,完全可以安一个生活作风不良或者破坏治安罪,这顶帽子要是一扣下来,问题就大了。但是李大拿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毒打他一顿。打了也就打了,你敢说个不字,明天批斗的时候就给安上这个罪名。
  老爷子说当天晚上他被丢在一个水沟里,临走时,李大拿放了一句话,“我就踩着你一辈子,看你能怎么样!”老爷子势单力薄能有什么办法,被人家明着欺负,也找不到一个可以主持公道的人,最多也就有怨天尤人的权利。
  他不但怨了天,而且还去做了。
  老爷子拖着受伤的身子,又回到了那个土地公跟前。那个神龛早就没了,土地公的神像就在雨中淋着。这时雨越下越大,他指着那个神像骂,骂天理不公纵容恶人逍遥。据老爷子说,也不知道当时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骂到后来突然一个闪电划破天空,他模模糊糊就发现从那个神像眼睛里不断有血水冒出来。老爷子怕了,连忙脱下衣服给他披上,然后跪在地上,哭诉自己的冤屈。最后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还是听别人说的,就从身边抄一块石块,咬住牙硬是生生砸下自己的三个指头,献到了土地公跟前。
  “天理不公,让我蒙冤,愿献上三根断指,望神明共鉴。若我有半句虚言,让我不得好死;若我所言非虚,便让歹人家破人亡,断子绝孙!”
  老爷子说完,就哭着朝那个神像一个劲儿的磕头,磕着磕着,不料那个神像竟然轰然倒了下去。这个我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土地公公的神像我是见过的,为了减小压强下面都设有一个底座,按道理是不可能倒呢。老爷子当时认为是土地公不受理此案,但是我想可能是他的礼太重了,土地公这等小神根本就消受不起。当然这么说有点扯,如果考虑现实点的话,唯一的可能是下面的土塌方了,但是下面如果没有东西怎么会塌方呢。如果下面有什么东西,那会是什么呢,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我看过老爷子那双手,确实少了小拇指、无名指和中指这三个手指。并且断口高低不一,说明不是一刀切的,所以他说是用石头砸的倒是有几分可能。
  其实老爷子当时发的这个血誓,也只是宣泄长期以来积压的愤怒,也没指望能应验,所以时间一长连他自己都忘了。老爷子也学乖了,不再跟李大拿顶撞了,你说是啥我就是啥,只要脸皮厚一点,日子也还过得去。就这样,老爷子顶着压力过了一年,时间进入到一九七六的夏季。出事了,而且还是大事,先是李大拿的母亲被狐狸精缠上了,整夜哀嚎,天天喊心口疼,药也吃了,先生也看了,就是不顶用,最后被活活疼死。
  李大拿的母亲死后,可就不安生了,隔三差五的来家里闹一阵子。据说她每来一次就在屋顶哭一次,说李大拿干了坏事,害得她也不得安生。而从他老娘死后,李大拿每天都在做同一个梦,梦见自己老是在一个高台上翻筋斗,翻累了就坐在台子上往下看,一眼看去就看到了自己的家乡。一个月后,李大拿的媳妇突然暴毙而亡,没有任何预兆,找不到原因。再一个月后,李大拿的女儿,算起来的应该老大的姐姐,落水而死。短短三个月连去了三口人,这就太不寻常了,李大拿似乎感觉到这里面有事,害怕了。于是和王天麻一起去街上找了一个摆卦摊的,把家里的怪事和做的梦说了一遍,让他给算算这里的玄机。这个算命的没给算出来,倒是旁边的一个解梦的说话了,“没有人救得了你,回家准备办后事吧。”
  李大拿一听立即就瘫了,忙问怎么回事。
  “你梦中高台子,叫望乡台,死后的人舍不得家里,站在上面就能看到家乡。你在这上面翻筋斗,就叫望乡台上穷折腾,活腻了。”
  李大拿见他说的有道理,就请他帮忙化解。哪知道那个人直接转身走了,留下一句话,“我改不了你的命!”
  李大拿回家后没几天就死了,腹大如鼓,怒目而亡,只留下一个五岁不到的孩子,就是现在的老大,李国强。
  这一段是老总后来跟我说的,为了表述方便我就直接放在这里。老爷子话说到这里,老憨刚开口要问什么。这时冷超凡“哎呦”一声醒了过来,老憨忙过去把扶了过来,弄水给他喝。
  “不对啊,老爷子。”我问道,“照他家这个死法,似乎你那个血咒果真应验了,给他们家人都定了命,那么小李国强也必然不能幸免,可是他怎么就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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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7 17:32:21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第三十一章 血咒(2)   老爷子刚要开口说,我这边手机响了,是云姐打来了。我没接,示意老爷子继续说,然后给她回了短信“有事,正忙”。   “我见李大拿家里

第三十一章 血咒(2)
  老爷子刚要开口说,我这边手机响了,是云姐打来了。我没接,示意老爷子继续说,然后给她回了短信“有事,正忙”。
  “我见李大拿家里丧事接连不断,这才想起自己一年前当着土地公发下的血咒,虽然我不能肯定他们家的祸事一定和这个血咒有关,但是内心一直充满了愧疚。因为我和李大拿之间的恩怨很简单,哪知道会搞出人命!”
  老爷子说这句话充满了自责,其实他完全没有必要,任何人被欺负到那种地步,肯定都会奋起反抗。至于血咒,本身就摸不着看不见,没有任何依据,在正常人看来只是一种宣泄的工具而已,更谈不上愧疚。
  老爷子以为自己的血咒应验,所以一直自责把事情做得过了,所以当看到李大拿家里只剩下这个小孩子时,就决定把他收养下来。一来他自己结婚了四五年也没有孩子,估计以后生孩子的可能性就更小了;二来,把这个孩子过继过来,就当是替李大拿养着,这样也好弥补自己的过失。
  当老爷子找到小国强时,他已经是重病在身,眼看就不行了。于是老爷子抱起小国强来到当初下血咒的地方,这个时候“破四旧”活动已经传过来了,土地公的神像早不知道被扔哪里去了。老爷子凭记忆找到了位置,上香摆贡品,把以前下血咒的事说了一遍,又说如今歹人已经受到惩罚,不愿再祸及无辜,想把小国强收为儿子,恳请神明应允,不要收了他的性命。
  没想到这一切竟然被王天麻发现了,他威胁老爷子要把事情真相说出去,让人们知道李大拿是被老爷子害死的。最后还是老爷子出钱封了口。
  之后老爷子就开始四处求医为小国强治病,没想到小国强竟然逃过一劫,身体日益好转,但是样子却是越长越丑,最后长成今天这个样子。八年后,老爷子终于如愿已偿,老来得子,算是老天把欠他的又还给了他,这样一家才过上了像样的日子。
  老爷子的往事到这里才真正结束,我却陷入重重疑惑之中,按道理一个人的运势,也就是所谓的命,从一出生就定下来了。老爷子虽是下了血咒,何以能逆天改命?这个是巧合,还是有一种不为人知的,更强大的力量来改写一个人的命运。假设老爷子的血咒真得应验了,那么小国强应该不可抗拒地死亡,但是老爷子二次祭拜土地公时,如何又能二次改命。一个人的命,岂能一改再改,这完全不可能。
  相反如果不是老爷子的血咒应验的话,那么李大拿一家一桩又一桩的横死又该如何解释,如果说是巧合,恐怕不能让人信服。更何况,李国强,也就是老大,跟老爷子过的时候相安无事,一尝试要害老爷子一家,也就是老太太口中的以身试命,祸事就接踵而来,这未免太巧了吧。
  我一直坚信一切的巧合绝不是单纯的偶然,只是我们没有看到里面潜在的因果。所以我不信巧合,同时也不相信改命,因为改命实际上就是改“数”。我们把整个事件回想一下,李大拿与人不善,多行不义,种下恶因,老爷子无路可退,下血咒改了他的命数,因此李大拿最终自食恶果。而今苟且保全性命的老大竟然不信定数,不顾十几年养育之恩,一心想以身试命,暗害老爷子一家,不料成了命数下的牺牲品。整个事件隐藏着一条别人不能接受的“数”在里面,就像老太太说的——“世间事数占七分理占三分”,说白一点就是都是命中注定的。至于数的问题,涉及范围太广,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估计我也说不清楚。因为你可以把“变”也列为“数”的范畴,即注定到这个点要发生变化,如此纠缠在这个上面,会发现“数”这个东西太坑爹了,没法说。
  所以我不从数说起,只说事件中一个关键的东西——血咒。只要知道血咒的功能和作用机理就知道它能不能改命了,也就是能不能改“数”了。血咒,其实就是诅咒的一种,只不过施咒的人以比较血腥的东西作为代价,比如老爷子那个三根指头。血咒真得就这么厉害吗?为什么有的咒似乎能应验,而有的就不行呢?我曾经努力从科学的角度来模拟这个机理,对与不对且放在一边,权当是抛砖引玉了。
  现在我们身边有很多人也动辄就发誓赌咒,有时也押上性命,却没听说几个人是赌咒赌死的。可能大家会想到就是灵与不灵的问题,神明当然不会存在,那么灵与不灵靠谁来决定呢。个人认为,就是施咒的本人。而推动咒运行的力量是什么呢,就是我们常说的精神力量。如果一个人施咒的时候,精神力量很强大,那么这股精神力量可能就会以某一种形式单独存在,当然可以是电磁波,但不限于电磁波,可以认为是物理学中的“场”。它具有特定的识别功能(这个和施咒人的心里有关),可以附加于一些特定的人身上。一旦力量值突破一个阈值,就会对应咒人产生影响,促使这个人看到听到或者感受到一些东西,直至他死去。这样说就支持血咒不能改命这种观点,它只不过是一种使人横死的手段。就像一个人命中注定能活到七十岁,但是他自己一心想死,或是上吊或是卧轨,这就叫横死,因为他偏离了“数”,但是为了维持这个数,于是就有了阴寿这个概念,这也间接说明鬼是人存在的另一种形式。
  所以结论是,血咒不能改命(数),它只不过是使这个数暂时地偏离,最终还会走向这个数。所以老太太嘴里说的数和命不是针对李大拿一家人本身的命和数来说的,而是指必须经历横死的这个过程。
  以上内容是立足于科学范畴作出的假设,但是也有缺陷,例如李大拿死时怒目可以解释,可以认为这种场让他看到了可怕的东西,但是腹大如鼓就不能解释。也许玄学范畴的东西根本就不能完全地用科学来模拟!
  “爹,那我呢?你怎么说完大哥就说老三,怎么没有我啊!”老憨这时候回过味来,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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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7 17:33:5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因为你也不是老爷子亲生的!”我低声说道。   在场所有人,除了冷超凡,顿时都把目光投向了我,都是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情。但是老爷子不一样,他是没料到我连这个都知

“因为你也不是老爷子亲生的!”我低声说道。
  在场所有人,除了冷超凡,顿时都把目光投向了我,都是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情。但是老爷子不一样,他是没料到我连这个都知道,而其他人则是吃惊为什么老憨也不是亲生的。
  “他说的对!”老爷子咳嗽一声,“你是我捡回来的,从食堂锅底捡回来的。估计是你亲生父母没能力养活你,想把你扔了,但是又怕冻着,就放在了锅底,这样一来,也很容易被人发现。”
  我心想幸亏发现的人比较细心,要是换一个马大哈,还不直接给火化了。
  “捡到你的时候,你正身患痢疾,每天我得用平板车推你到几十里外去看病,整整推了两年,才把你这条给捡回来!”老爷子一句话说得老憨都快哭了,不但是他,我心里也酸酸的,这老爷子太不简单了,当时大家都穷得吃不起饭,那是什么东西在支撑他这么做呢?可能是因为李大拿一家的横死,让他觉得罪孽深重,所以对任何一条生命都产生敬畏,或者是想通过拯救他人来弥补自己欠下的债。
  老憨一下站了起来,怒视老大媳妇及其身后的那几个人,恶狠狠地说,“爹,你别怕,天塌了我来顶,反正这条命是捡来的,我赚够本了。”这时冷超凡也站了起来,和老憨并肩站着,“二哥,还有我!”
  老爷子哭了,我知道这应该是高兴得哭了,老憨同样是捡来的,但是他最终和冷超凡站到了一起,和他拧成了一股绳,一致对外。这是他长久以来的愿望,虽然他更希望是三个人站在这里,但是老大已经彻底伤了他,不可能回来了,即便如此老爷子应该也满意了。
  我看了看老大媳妇那边几个人,个个都面沉似水,低头不吭声,估计他们都在思考,思考他们到底为什么要来找麻烦。
  这时在一旁的老大媳妇终于开口说话了,“原来他背着我做了那么多事,我都不知道。唉,因果报应,我还说什么说。”然后她转头招呼那几个人走。
  “慢着!”我说道,因为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这种感觉在冷超凡回来跟我说老总推说不知道老一辈因果是什么时,我就有了,只不过到现在才想到。因为实际上他是知道的,之所以推说不知道,那是因为他在这件事里面也有角色,并且是一个反面角色,所以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说。于是我说道,“当年事发的时候大哥才五岁,五岁的孩子能懂什么,现在最多就是和别人抢滑梯玩,所以他肯定不会知道这里的因果。而且从小到大他都没提过,也没有过什么动作,说明他压根就不知道这个事情。但是直到今年老太太过世的时候他才表现出来,说明这个时候有人把这里面的事跟他说了。然而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老爷子,另一个就是王天麻。老爷子肯定不会说的,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是王天麻说的。原来一家过得挺好的,他为什么要一石荡起千层浪,没事找事把这些事儿告诉大哥,让大哥做出了这些伤天害理的事,从而引来一连串的祸事,包括你的闺女……”
  我这边还没说完,老大媳妇突然一挥手,恶狠狠吼道,“找王天麻去!”
  他们走了,只剩下我们四个,我说道,“真是天理召彰,王天麻财迷心窍,做了这么多坏事,这次估计够他喝一壶的了!”
  这件事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了,至于老大媳妇如何爆揍王天麻,王天麻又能不能躲过这一劫,已经不是我们关心的问题了。于是我的目光又投向厨房,于是我问冷超凡,“你怎么说撞上就撞上了,你发现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发现,刚要烧火的时候,突然感觉从灰坑里冒出一阵冷风,我就觉得自己脚脖子像是被一个冰冷的手拽住了一样,浑身一个哆嗦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又是灰坑,冷超凡被上身之后也一直盯着灰坑,并且一个劲儿伸手进去要掏什么东西。情况很明显,灰坑里面有东西,而且之前我发现那个人有一半是埋在土里的,两个信息一结合,很容易想到,那个人就躲在灰坑底下。难怪他在院子里直喊“烫死我了”,头上顶着一团火,不烫死才怪。我终于知道老爷子的锅灶为什么吃火了,那个人躲在锅灶下面,属阴,火为阳,阴阳之间形成一种负压,将火势下拉,所以传给锅的热量就会减小,所以吃火。因为烟也会往下去,不再是顺着烟囱往上走,所以烟上不去。
  “二哥,你找一把铁锹来!老爷子的锅灶底面有东西,我们得把锅灶拆了,往下挖一挖!”
  那人向我招手要我去救他,我估计就是让我把他从地下挖出来。也不知道这个地方之前是做什么用的,怎么会埋个人在里面。
  “什么东西?”老爷子和冷超凡同时问道。
  “不知道,这得等挖出来才能告诉你。”我说完才反应过来这句话不是废话吗!
  老憨去准备家伙,不一会就回来了。
  我让冷超凡和老爷子呆一起,背对厨房坐着,不要乱走动。于是我和老憨拿着东西就往厨房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老乞丐在外面骂道,“滚远点,别跟着我,小心我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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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7 17:34:2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i=s] 本帖最后由 C网用户 于 2012-7-27 17:36 编辑 [/i]  第三十二章 开地   老乞丐的声音传来半天却始终不见他出面,不知道他

本帖最后由 C网用户 于 2012-7-27 17:36 编辑

 第三十二章 开地
  老乞丐的声音传来半天却始终不见他出面,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鬼,于是我忙走出院子,只见老大拖着腚拽住老乞丐的手臂,不让他走,而老乞丐另一手举着弓箭,也挣扎着往后拖,两人似乎玩起了拔河。这个场面让我想起了当初老乞丐在科技园的空地上拖拽冷超凡的情景。
  “你们干嘛呢!”
  老乞丐一回头,苦着脸喊道,“哎呦,你抓紧过来把他弄走,太粘人了!”
  这时老大一只手拽着老乞丐,誊出另一只手,就要去抢那枚弓箭。看来玻璃的法子果真有效,老乞丐成功了。
  我走过去一把夺过老乞丐手里的阴弓,转身就往院子里跑,老乞丐刚要骂我不帮忙,就停住了,因为老大已经撇开他朝我追来了。
  老憨一见老大追来了,就去拦,我连忙喝道,“不要拦他!”说着我一头钻进了厨房,猫在门后,老大想也没想,也一头扎了进来。紧接着我一闪身出了门,把门一关。
  冷超凡坐在那里忙说道,“屋里有鬼,快把他弄出来!”
  我说不用,他应该为你做点事。屋里短暂的沉默之后就听见老大嘿嘿嘿嘿笑了两声,然后说话了。
  “你看见花姑娘了吗?”
  “没有?怎么不见了?”
  然后老大又唱起来了,“粉白脸,红嘴唇,宽额头,窄下巴……”
  老憨脸都绿了,看着我低声问道,“大哥在跟谁说话?”
  我笑了笑,“你说呢?”
  老憨一听忙要去开门,我一把拽住他,“你干什么?”
  “那个鬼欺负他咋办?我得把大哥拽出来。”
  我暗想你这个家伙还真够憨厚老实的,老大之前那么坏,你心里还想着他。其实我知道老大不会出事,最多就是被上身,因为他是傻子。之所以傻,一个原因是三魂七魄不全,也就是之前在坟地的时候被吓飞了,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三魂七魄依然残留体内,但是位置和交互作用已然发生变化,从而导致心神不能定下来,思维发生错乱,所以一般傻子都是有一句没一句,说话语无伦次。在这种情况下,老大就相当于是一个灵体,很容易看到或感知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但是也有一个弊端,就是容易被鬼魂钻了空子,借尸还魂。
  我现在就是要里面的人上老大的身,因为老大的心神本来就是乱的,对那个人的魂魄不会造成干扰,所以他就可以随意表达自己的意思。这样一来,不但冷超凡可以摆脱那个阴人的纠缠,也可以通过老大弄清他的来路。我想这么做对老大而言应该也算是功德一件吧,虽然他本意可能不愿意这么做。当然这样也有风险,就是我们常说的请神容易送神难,如果他是凶鬼,则极有可能会赖着这副臭皮囊不走。不过这点担心是多余的,一来我肯定他不是,否则早就闹腾了,二来有我判书在这里,他还不敢这么闹。
  我把老憨拉到身后,这时厨房门打开了,老大低着头一瘸一拐走了出来,一声不吭地走到压水井跟前,抱起盆,抬起头就咕嘟咕嘟喝了起来,我见老大的肚子慢慢涨了起来,暗想你他娘的照这个喝法非得把老大的肚皮撑破,这可不行,于是我抬起脚就准备从后面给他来一下。
  没想到老大自己停了下来,走到门楼下面,在冷超凡和老爷子跟前躺了下来,然后侧着身子就睡了。整个过程一句话也不说。
  “鬼上他的身了没有?”老憨拽了拽我,低声问道。
  “应该是上了!”
  之所以加上应该两个字,是因为我认为老大被上身是因为他的举动怪异,特别是那一盆水喝得连气儿都不带喘的。我就琢磨难道他是被渴死鬼上了身,可是也没听说过有渴死鬼啊。
  老爷子和冷超凡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么个主儿睡在自己跟前,爷俩看得心惊肉跳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冷超凡对我打了个手势,意思是我该怎么办,我低声喊道,“没事,你就当他不存在,不要惹他。”
  我想他既然不惹我们,我们最好也不要去招他,这玩意儿有时跟畜生一样,指不定哪句话就把它惹毛了。
  老乞丐走了过来,抬头看了看天,说,“时间不早了,这时焚阴弓正好,再晚了恐怕就不行了。”
  老乞丐这句话一下点醒了我,差点把这一茬忘了。老大媳妇找老总去了,老总肯定遮不了一阵打,万一他急了,再去把赖子头给藏了起来,我们岂不是还要和他玩捉迷藏。但是现在老大被上身,我和老憨也准备动手挖厨房,时间上冲突了。于是我说道,“你和冷超凡快去找赖子头,我和老憨在这边盯着老大。”
  “好,不过你要留神老大媳妇,我刚才发现她带着一群人往这边过来了,搞不好是冲你来的!”
  我一愣,老大媳妇不是刚去揍老总了吗,怎么又折回来了。后来才知道,老乞丐这里的“刚才”是指他刚到老家门口那会,本来老大和他们一起在院子里面的,老乞丐正苦于无法动手,然后看见一个小胖子匆匆过来把人都召走了。这个小胖子应该就是被我踹了一脚的那个人。人都走了,只剩下老大在院子里耍,所以老乞丐才有机会动手。而老乞丐回来时怕碰到老大媳妇他们,所以从别处绕了过来,所以就没看见他们已经走了。
  一切就是这么巧,要不是他们故意安排那个死胖子来望风,估计就不会发现我,如果没有发现我回来了,他们自然也不会倾巢而出,而老乞丐也不会得手。
  老乞丐和冷超凡一起去了,我和老憨开始拆锅灶,拆完锅灶就开始从灰坑位置往下挖。一开始土很干燥,也很硬,等挖了一尺深的时候,土的颜色变成了铁秀色,开始有点发粘,似乎含有很大的水分。
  “叉子下得轻点,注意土下的东西。”我提醒道。
  “怎么还没有东西,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啊。土越来越粘,太难挖了!”老憨把叉子靠在一边,抽出一根烟,点上火吸了起来。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只是因为冷超凡被冲时张着手往灰坑里掏,所以我才感觉有东西。不过现在看也确实不同寻常,这个地方虽然不是坡顶上,但也不是坡下面,而且大旱这么长时间,怎么会这么大的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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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很更完了~~~~~~~~~今天更新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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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8 17:08:1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昨天好像更到了二,现在看不到了,在更点吧。

昨天好像更到了二,现在看不到了,在更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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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8 17:08:4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第三十一章 血咒(2)   老爷子刚要开口说,我这边手机响了,是云姐打来了。我没接,示意老爷子继续说,然后给她回了短信“有事,正忙”。   “我见李大拿家里

第三十一章 血咒(2)
  老爷子刚要开口说,我这边手机响了,是云姐打来了。我没接,示意老爷子继续说,然后给她回了短信“有事,正忙”。
  “我见李大拿家里丧事接连不断,这才想起自己一年前当着土地公发下的血咒,虽然我不能肯定他们家的祸事一定和这个血咒有关,但是内心一直充满了愧疚。因为我和李大拿之间的恩怨很简单,哪知道会搞出人命!”
  老爷子说这句话充满了自责,其实他完全没有必要,任何人被欺负到那种地步,肯定都会奋起反抗。至于血咒,本身就摸不着看不见,没有任何依据,在正常人看来只是一种宣泄的工具而已,更谈不上愧疚。
  老爷子以为自己的血咒应验,所以一直自责把事情做得过了,所以当看到李大拿家里只剩下这个小孩子时,就决定把他收养下来。一来他自己结婚了四五年也没有孩子,估计以后生孩子的可能性就更小了;二来,把这个孩子过继过来,就当是替李大拿养着,这样也好弥补自己的过失。
  当老爷子找到小国强时,他已经是重病在身,眼看就不行了。于是老爷子抱起小国强来到当初下血咒的地方,这个时候“破四旧”活动已经传过来了,土地公的神像早不知道被扔哪里去了。老爷子凭记忆找到了位置,上香摆贡品,把以前下血咒的事说了一遍,又说如今歹人已经受到惩罚,不愿再祸及无辜,想把小国强收为儿子,恳请神明应允,不要收了他的性命。
  没想到这一切竟然被王天麻发现了,他威胁老爷子要把事情真相说出去,让人们知道李大拿是被老爷子害死的。最后还是老爷子出钱封了口。
  之后老爷子就开始四处求医为小国强治病,没想到小国强竟然逃过一劫,身体日益好转,但是样子却是越长越丑,最后长成今天这个样子。八年后,老爷子终于如愿已偿,老来得子,算是老天把欠他的又还给了他,这样一家才过上了像样的日子。
  老爷子的往事到这里才真正结束,我却陷入重重疑惑之中,按道理一个人的运势,也就是所谓的命,从一出生就定下来了。老爷子虽是下了血咒,何以能逆天改命?这个是巧合,还是有一种不为人知的,更强大的力量来改写一个人的命运。假设老爷子的血咒真得应验了,那么小国强应该不可抗拒地死亡,但是老爷子二次祭拜土地公时,如何又能二次改命。一个人的命,岂能一改再改,这完全不可能。
  相反如果不是老爷子的血咒应验的话,那么李大拿一家一桩又一桩的横死又该如何解释,如果说是巧合,恐怕不能让人信服。更何况,李国强,也就是老大,跟老爷子过的时候相安无事,一尝试要害老爷子一家,也就是老太太口中的以身试命,祸事就接踵而来,这未免太巧了吧。
  我一直坚信一切的巧合绝不是单纯的偶然,只是我们没有看到里面潜在的因果。所以我不信巧合,同时也不相信改命,因为改命实际上就是改“数”。我们把整个事件回想一下,李大拿与人不善,多行不义,种下恶因,老爷子无路可退,下血咒改了他的命数,因此李大拿最终自食恶果。而今苟且保全性命的老大竟然不信定数,不顾十几年养育之恩,一心想以身试命,暗害老爷子一家,不料成了命数下的牺牲品。整个事件隐藏着一条别人不能接受的“数”在里面,就像老太太说的——“世间事数占七分理占三分”,说白一点就是都是命中注定的。至于数的问题,涉及范围太广,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估计我也说不清楚。因为你可以把“变”也列为“数”的范畴,即注定到这个点要发生变化,如此纠缠在这个上面,会发现“数”这个东西太坑爹了,没法说。
  所以我不从数说起,只说事件中一个关键的东西——血咒。只要知道血咒的功能和作用机理就知道它能不能改命了,也就是能不能改“数”了。血咒,其实就是诅咒的一种,只不过施咒的人以比较血腥的东西作为代价,比如老爷子那个三根指头。血咒真得就这么厉害吗?为什么有的咒似乎能应验,而有的就不行呢?我曾经努力从科学的角度来模拟这个机理,对与不对且放在一边,权当是抛砖引玉了。
  现在我们身边有很多人也动辄就发誓赌咒,有时也押上性命,却没听说几个人是赌咒赌死的。可能大家会想到就是灵与不灵的问题,神明当然不会存在,那么灵与不灵靠谁来决定呢。个人认为,就是施咒的本人。而推动咒运行的力量是什么呢,就是我们常说的精神力量。如果一个人施咒的时候,精神力量很强大,那么这股精神力量可能就会以某一种形式单独存在,当然可以是电磁波,但不限于电磁波,可以认为是物理学中的“场”。它具有特定的识别功能(这个和施咒人的心里有关),可以附加于一些特定的人身上。一旦力量值突破一个阈值,就会对应咒人产生影响,促使这个人看到听到或者感受到一些东西,直至他死去。这样说就支持血咒不能改命这种观点,它只不过是一种使人横死的手段。就像一个人命中注定能活到七十岁,但是他自己一心想死,或是上吊或是卧轨,这就叫横死,因为他偏离了“数”,但是为了维持这个数,于是就有了阴寿这个概念,这也间接说明鬼是人存在的另一种形式。
  所以结论是,血咒不能改命(数),它只不过是使这个数暂时地偏离,最终还会走向这个数。所以老太太嘴里说的数和命不是针对李大拿一家人本身的命和数来说的,而是指必须经历横死的这个过程。
  以上内容是立足于科学范畴作出的假设,但是也有缺陷,例如李大拿死时怒目可以解释,可以认为这种场让他看到了可怕的东西,但是腹大如鼓就不能解释。也许玄学范畴的东西根本就不能完全地用科学来模拟!
  “爹,那我呢?你怎么说完大哥就说老三,怎么没有我啊!”老憨这时候回过味来,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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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8 17:09:2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因为你也不是老爷子亲生的!”我低声说道。   在场所有人,除了冷超凡,顿时都把目光投向了我,都是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情。但是老爷子不一样,他是没料到我连这个都知

“因为你也不是老爷子亲生的!”我低声说道。
  在场所有人,除了冷超凡,顿时都把目光投向了我,都是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情。但是老爷子不一样,他是没料到我连这个都知道,而其他人则是吃惊为什么老憨也不是亲生的。
  “他说的对!”老爷子咳嗽一声,“你是我捡回来的,从食堂锅底捡回来的。估计是你亲生父母没能力养活你,想把你扔了,但是又怕冻着,就放在了锅底,这样一来,也很容易被人发现。”
  我心想幸亏发现的人比较细心,要是换一个马大哈,还不直接给火化了。
  “捡到你的时候,你正身患痢疾,每天我得用平板车推你到几十里外去看病,整整推了两年,才把你这条给捡回来!”老爷子一句话说得老憨都快哭了,不但是他,我心里也酸酸的,这老爷子太不简单了,当时大家都穷得吃不起饭,那是什么东西在支撑他这么做呢?可能是因为李大拿一家的横死,让他觉得罪孽深重,所以对任何一条生命都产生敬畏,或者是想通过拯救他人来弥补自己欠下的债。
  老憨一下站了起来,怒视老大媳妇及其身后的那几个人,恶狠狠地说,“爹,你别怕,天塌了我来顶,反正这条命是捡来的,我赚够本了。”这时冷超凡也站了起来,和老憨并肩站着,“二哥,还有我!”
  老爷子哭了,我知道这应该是高兴得哭了,老憨同样是捡来的,但是他最终和冷超凡站到了一起,和他拧成了一股绳,一致对外。这是他长久以来的愿望,虽然他更希望是三个人站在这里,但是老大已经彻底伤了他,不可能回来了,即便如此老爷子应该也满意了。
  我看了看老大媳妇那边几个人,个个都面沉似水,低头不吭声,估计他们都在思考,思考他们到底为什么要来找麻烦。
  这时在一旁的老大媳妇终于开口说话了,“原来他背着我做了那么多事,我都不知道。唉,因果报应,我还说什么说。”然后她转头招呼那几个人走。
  “慢着!”我说道,因为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这种感觉在冷超凡回来跟我说老总推说不知道老一辈因果是什么时,我就有了,只不过到现在才想到。因为实际上他是知道的,之所以推说不知道,那是因为他在这件事里面也有角色,并且是一个反面角色,所以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说。于是我说道,“当年事发的时候大哥才五岁,五岁的孩子能懂什么,现在最多就是和别人抢滑梯玩,所以他肯定不会知道这里的因果。而且从小到大他都没提过,也没有过什么动作,说明他压根就不知道这个事情。但是直到今年老太太过世的时候他才表现出来,说明这个时候有人把这里面的事跟他说了。然而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老爷子,另一个就是王天麻。老爷子肯定不会说的,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是王天麻说的。原来一家过得挺好的,他为什么要一石荡起千层浪,没事找事把这些事儿告诉大哥,让大哥做出了这些伤天害理的事,从而引来一连串的祸事,包括你的闺女……”
  我这边还没说完,老大媳妇突然一挥手,恶狠狠吼道,“找王天麻去!”
  他们走了,只剩下我们四个,我说道,“真是天理召彰,王天麻财迷心窍,做了这么多坏事,这次估计够他喝一壶的了!”
  这件事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了,至于老大媳妇如何爆揍王天麻,王天麻又能不能躲过这一劫,已经不是我们关心的问题了。于是我的目光又投向厨房,于是我问冷超凡,“你怎么说撞上就撞上了,你发现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发现,刚要烧火的时候,突然感觉从灰坑里冒出一阵冷风,我就觉得自己脚脖子像是被一个冰冷的手拽住了一样,浑身一个哆嗦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又是灰坑,冷超凡被上身之后也一直盯着灰坑,并且一个劲儿伸手进去要掏什么东西。情况很明显,灰坑里面有东西,而且之前我发现那个人有一半是埋在土里的,两个信息一结合,很容易想到,那个人就躲在灰坑底下。难怪他在院子里直喊“烫死我了”,头上顶着一团火,不烫死才怪。我终于知道老爷子的锅灶为什么吃火了,那个人躲在锅灶下面,属阴,火为阳,阴阳之间形成一种负压,将火势下拉,所以传给锅的热量就会减小,所以吃火。因为烟也会往下去,不再是顺着烟囱往上走,所以烟上不去。
  “二哥,你找一把铁锹来!老爷子的锅灶底面有东西,我们得把锅灶拆了,往下挖一挖!”
  那人向我招手要我去救他,我估计就是让我把他从地下挖出来。也不知道这个地方之前是做什么用的,怎么会埋个人在里面。
  “什么东西?”老爷子和冷超凡同时问道。
  “不知道,这得等挖出来才能告诉你。”我说完才反应过来这句话不是废话吗!
  老憨去准备家伙,不一会就回来了。
  我让冷超凡和老爷子呆一起,背对厨房坐着,不要乱走动。于是我和老憨拿着东西就往厨房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老乞丐在外面骂道,“滚远点,别跟着我,小心我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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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8 17:11:01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第三十二章 开地   老乞丐的声音传来半天却始终不见他出面,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鬼,于是我忙走出院子,只见老大拖着腚拽住老乞丐的手臂,不让他走,而老乞丐另一手举

第三十二章 开地
  老乞丐的声音传来半天却始终不见他出面,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鬼,于是我忙走出院子,只见老大拖着腚拽住老乞丐的手臂,不让他走,而老乞丐另一手举着弓箭,也挣扎着往后拖,两人似乎玩起了拔河。这个场面让我想起了当初老乞丐在科技园的空地上拖拽冷超凡的情景。
  “你们干嘛呢!”
  老乞丐一回头,苦着脸喊道,“哎呦,你抓紧过来把他弄走,太粘人了!”
  这时老大一只手拽着老乞丐,誊出另一只手,就要去抢那枚弓箭。看来玻璃的法子果真有效,老乞丐成功了。
  我走过去一把夺过老乞丐手里的阴弓,转身就往院子里跑,老乞丐刚要骂我不帮忙,就停住了,因为老大已经撇开他朝我追来了。
  老憨一见老大追来了,就去拦,我连忙喝道,“不要拦他!”说着我一头钻进了厨房,猫在门后,老大想也没想,也一头扎了进来。紧接着我一闪身出了门,把门一关。
  冷超凡坐在那里忙说道,“屋里有鬼,快把他弄出来!”
  我说不用,他应该为你做点事。屋里短暂的沉默之后就听见老大嘿嘿嘿嘿笑了两声,然后说话了。
  “你看见花姑娘了吗?”
  “没有?怎么不见了?”
  然后老大又唱起来了,“粉白脸,红嘴唇,宽额头,窄下巴……”
  老憨脸都绿了,看着我低声问道,“大哥在跟谁说话?”
  我笑了笑,“你说呢?”
  老憨一听忙要去开门,我一把拽住他,“你干什么?”
  “那个鬼欺负他咋办?我得把大哥拽出来。”
  我暗想你这个家伙还真够憨厚老实的,老大之前那么坏,你心里还想着他。其实我知道老大不会出事,最多就是被上身,因为他是傻子。之所以傻,一个原因是三魂七魄不全,也就是之前在坟地的时候被吓飞了,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三魂七魄依然残留体内,但是位置和交互作用已然发生变化,从而导致心神不能定下来,思维发生错乱,所以一般傻子都是有一句没一句,说话语无伦次。在这种情况下,老大就相当于是一个灵体,很容易看到或感知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但是也有一个弊端,就是容易被鬼魂钻了空子,借尸还魂。
  我现在就是要里面的人上老大的身,因为老大的心神本来就是乱的,对那个人的魂魄不会造成干扰,所以他就可以随意表达自己的意思。这样一来,不但冷超凡可以摆脱那个阴人的纠缠,也可以通过老大弄清他的来路。我想这么做对老大而言应该也算是功德一件吧,虽然他本意可能不愿意这么做。当然这样也有风险,就是我们常说的请神容易送神难,如果他是凶鬼,则极有可能会赖着这副臭皮囊不走。不过这点担心是多余的,一来我肯定他不是,否则早就闹腾了,二来有我判书在这里,他还不敢这么闹。
  我把老憨拉到身后,这时厨房门打开了,老大低着头一瘸一拐走了出来,一声不吭地走到压水井跟前,抱起盆,抬起头就咕嘟咕嘟喝了起来,我见老大的肚子慢慢涨了起来,暗想你他娘的照这个喝法非得把老大的肚皮撑破,这可不行,于是我抬起脚就准备从后面给他来一下。
  没想到老大自己停了下来,走到门楼下面,在冷超凡和老爷子跟前躺了下来,然后侧着身子就睡了。整个过程一句话也不说。
  “鬼上他的身了没有?”老憨拽了拽我,低声问道。
  “应该是上了!”
  之所以加上应该两个字,是因为我认为老大被上身是因为他的举动怪异,特别是那一盆水喝得连气儿都不带喘的。我就琢磨难道他是被渴死鬼上了身,可是也没听说过有渴死鬼啊。
  老爷子和冷超凡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么个主儿睡在自己跟前,爷俩看得心惊肉跳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冷超凡对我打了个手势,意思是我该怎么办,我低声喊道,“没事,你就当他不存在,不要惹他。”
  我想他既然不惹我们,我们最好也不要去招他,这玩意儿有时跟畜生一样,指不定哪句话就把它惹毛了。
  老乞丐走了过来,抬头看了看天,说,“时间不早了,这时焚阴弓正好,再晚了恐怕就不行了。”
  老乞丐这句话一下点醒了我,差点把这一茬忘了。老大媳妇找老总去了,老总肯定遮不了一阵打,万一他急了,再去把赖子头给藏了起来,我们岂不是还要和他玩捉迷藏。但是现在老大被上身,我和老憨也准备动手挖厨房,时间上冲突了。于是我说道,“你和冷超凡快去找赖子头,我和老憨在这边盯着老大。”
  “好,不过你要留神老大媳妇,我刚才发现她带着一群人往这边过来了,搞不好是冲你来的!”
  我一愣,老大媳妇不是刚去揍老总了吗,怎么又折回来了。后来才知道,老乞丐这里的“刚才”是指他刚到老家门口那会,本来老大和他们一起在院子里面的,老乞丐正苦于无法动手,然后看见一个小胖子匆匆过来把人都召走了。这个小胖子应该就是被我踹了一脚的那个人。人都走了,只剩下老大在院子里耍,所以老乞丐才有机会动手。而老乞丐回来时怕碰到老大媳妇他们,所以从别处绕了过来,所以就没看见他们已经走了。
  一切就是这么巧,要不是他们故意安排那个死胖子来望风,估计就不会发现我,如果没有发现我回来了,他们自然也不会倾巢而出,而老乞丐也不会得手。
  老乞丐和冷超凡一起去了,我和老憨开始拆锅灶,拆完锅灶就开始从灰坑位置往下挖。一开始土很干燥,也很硬,等挖了一尺深的时候,土的颜色变成了铁秀色,开始有点发粘,似乎含有很大的水分。
  “叉子下得轻点,注意土下的东西。”我提醒道。
  “怎么还没有东西,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啊。土越来越粘,太难挖了!”老憨把叉子靠在一边,抽出一根烟,点上火吸了起来。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只是因为冷超凡被冲时张着手往灰坑里掏,所以我才感觉有东西。不过现在看也确实不同寻常,这个地方虽然不是坡顶上,但也不是坡下面,而且大旱这么长时间,怎么会这么大的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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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8 17:12:01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再挖挖看吧!”   “好嘞!”老憨叼着烟,又一叉子下了去。“咯”一声,叉子似乎碰到了东西。老憨一惊,嘴里的烟一下掉了下来。   紧接着我余光就发现门口的

 “再挖挖看吧!”
  “好嘞!”老憨叼着烟,又一叉子下了去。“咯”一声,叉子似乎碰到了东西。老憨一惊,嘴里的烟一下掉了下来。
  紧接着我余光就发现门口的站着一个人,我抬头一看,是老大。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眼睛就盯着我们脚下。我看了看他的眼睛,和之前一样无神,只是呆呆地看着这边。
  我指着他喝道退后。
  老大没动,像是压根就没听见一样。
  “大哥想干嘛?我们还挖吗?”老憨问道。
  我也弄不懂老大到底要干嘛,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和这地下的东西肯定有关系。
  “挖!”我一咬牙说道。反正都到这里了,现在放弃了,还是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老憨见我开了话就举起叉子。
  “停!”我忙说道,“下面的就不要用叉子了,用手刨!”
  于是我俩把叉子扔在一边,卷了卷袖子,用手扒了起来。这会土里几乎都能捏出水来了,所以称为泥应该更合适。一手下去,直接把泥就带了上来,然后把手上的泥捋下去,再扒。就跟小时候在河床上扒泥鳅一样。
  这时我再抬头看了看老大,已经没人影了,我顺着厨房门往门楼下看可看,原来他又跑回去睡觉了。难道他是担心我们用叉子会坏了下面的东西?
  太混蛋了,竟然把我们当长工使唤,你以为你是大爷,到底谁求谁啊这是,我嘀咕道,心里多少有点不爽,然后狠狠扒了几把,突然感觉手指上好像挂住了什么东西。
  我慢慢把旁边泥扒了过去,好像是条铁链子,粗细跟筷子差不多,另一头埋在泥下面,我拽了拽,没拽动。链子上拴着一个圆形的东西,沾满了泥,我用手抹了抹,但还是看不出是什么。
  “什么玩意?”老憨抬头低声问道。
  我说你过这边来。
  老憨挪了过来,我把那个圆形的东西在他身上擦了擦,这才看清好像是一对阴阳鱼,首尾相顾。上面虽然也发生了锈蚀,但是程度远比链子要轻得多。
  所谓的阴阳鱼,就是我们经常看见的太极图,一白一黑,喻指阴阳,那两个小圆圈就是鱼眼。阴阳鱼以及太极图都是根据易经思想衍生出来的东西,揭示了一种朴素的辩证的世界观。不过阴阳鱼的形式有很多种,太极图只不过简化之后的样子,如今在市场上可以见到各种形式的阴阳鱼模型。现在我见到的阴阳鱼,就是两条鱼,红得发暗,鱼头咬鱼尾,两鱼中间还留有眼睛一样的缝隙。
  “啥事?”老憨问道。
  “嗯?”我抬头看了看老憨,见他正一脸认真得看着我,“什么啥事?”
  “不是”,老憨疑惑得看着我,“你让我过来究竟想干嘛?”
  我叹了口气,心说老憨啊老憨,这名字起的太对了。我让他过来就是想用他的衣服擦这个东西,怎么搞了半天他还是没反应过来。我说,“没事了,你继续刨!”
  老憨又走到我对面扒了起来,而我还在看着这块阴阳鱼,没搞懂这地方怎么会有这个玩意。老憨扒了一会,突然不动了,抬起头看着我。我说你又怎么了。
  “我好像扒到东西了。”
  “那你拽出来啊。”
  “好!”老憨拽了两下没拽动,然后站起身换了个位置,双手插到泥里,卯足劲儿,只听“啪”一声,拽出来一团泥。可能我用“啪”一声,大家比较难理解,其实就是泥巴被扒开时空气的嘶鸣声,比如我们的脚陷入淤泥里,拔出来时也会发出这个声音。
  我和老憨歪着头看了半天都看出是什么玩意。我说你等等,我去打盆水来。
  水端过来之后,老憨把那个东西放到水里面晃了晃,擦了擦,拿出来一看,顿时就哭了!
  我也被吓了一跳,没想到挖了半天还以为能挖到什么宝贝,竟然挖到这个东西。
  “人头,人头!”老憨哭着就要扔。
  “别动!”我连忙喊道,伸手接了过来,“啥人头,就一个骷颅把你吓成这样?”
  这要是放在以前,我估计自己和老憨一样也怕得要死,但是我现在不怕了,鬼都见过了,还会怕这个东西吗。一架骷髅就如同我们身边的花草一样,不对,花草尚有生命,而它没有,就如同一块顽石或者土块,最多只能证明拥有这副皮囊的人曾经在世上走过一遭,再也找不到其他什么价值了。
  “不是,我……我刚才还拿着它看……看了半天!”
  “它咬你了吗?”
  “没有。”
  “没有,你怕啥?快点,有头,肯定就有骨骸,把他们一起挖出来。”
  “还挖啊?我听人说,随便动人家骨骸不好。”
  “是他求我动的!”我刚说完就觉得自己失言了,于是就没往下说,幸亏老憨也没想到继续问,我说我找个东西来盛着,你继续挖。
  老憨说我自己不敢。
  “那你去外边站着,等我回来继续挖!”
  我跟老爷子讨了块红布,便回来和老憨继续挖了起来。
  泥下面确实有一个完整的骨骸,但是因为长时间在水的浸泡下,都发暗发黑,有些骨头一碰就烂了。我把骨骸全部清洗干净,就用红布包了起来。我和老憨又向下挖了将近一尺,再也没挖到什么东西。我们又向四圈挖了挖,还是没有。
  看来就这一具骨骸。
  我终于弄清楚了,那个人上了冷超凡的身时,为什么一个劲儿伸手向灰坑里掏东西,感情就是想把自己的骨骸掏出来。同样刚才老大走过来时,其实是怕我们用叉子一不留神弄坏了,所以我们改用手之后,他就走了。
  只是我没搞懂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水,难道就是他每天夜里来到院子里冲水冲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被火烧蚀?这个人到底什么来头,尸体怎么会被埋在这里?他的身上怎么还陪带一块阴阳鱼?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刚才那块阴阳鱼,我记得去找红布时我就把它放在了地上。我转身回去找了找,没找到,又把泥捏了一遍,还是没找到?奇怪,怎么不见了?算了,又不是我的东西,没有就没有吧。
  我和老憨把土又重新回填,我又特意把泥土捏了一边,还是没有,既然这样,我也就彻底死心了。
  等我们把地平了之后,我把那堆骨骸包好,防止见了光,出来时才发现门楼下面就老爷子一个人了。
  “大哥呢?”老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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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8 17:12:4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第三十三章 动机   “走了,你们拿着红布进去时,他爬起来笑了几下,唱着曲儿就走了。”   “唱什么曲儿?”   “谁知道去,什么粉白脸,红嘴唇的,唱着唱

第三十三章 动机
  “走了,你们拿着红布进去时,他爬起来笑了几下,唱着曲儿就走了。”
  “唱什么曲儿?”
  “谁知道去,什么粉白脸,红嘴唇的,唱着唱着就走了。”
  老大唱着曲儿走了,说明那个人早就从老大身上下来了。他从老大身上下来能去哪里,只能进厨房!想到这里我身上冷汗下来了,难道刚才我们在挖他的骨骸时,他就在一边看着,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那包骨骸,从心底升起一阵凉意。
  关于这个人身份,我一直都没搞清楚,因为我不知道他的名讳,所以审不到他。而他本人好像也没有良心,我帮了他的忙,他也没来找我道谢。唯一留下的线索就是那个阴阳鱼,阴阳鱼是我后来发现的,就放在我的兜里,和手机在一起,所以我断定这是那个人临走时送给我的。因为我当时根本就没把它放在兜里,何况上面还有很多泥,更不能把这么个泥蛋子和手机放在一块。如果这个东西是真货,说明这个人还确实有点来头,但如果仅仅是市面上的装饰品,他最多也就是个平头百姓,这样,我也就没有必要抓破头皮去想他是谁。
  另外还有一点我也没想通,就是那天夜里他为什么放着门不走,非要爬什么烟囱。一开始我以为是门神挡路,后来一想不对,因为他后来从门走过。难道他是故意爬烟囱的,为得就是吸引我的注意,好让我帮他?后来玻璃跟我说烟囱本来就是鬼的通道,一般人死后回魂时,就是被鬼差押着从烟囱下来的,但是这个观点我接受不了,因为里面涉及到神学范畴的东西,到底有没有鬼差还是另一回事。所以到现在,我也只能给出以上推测,而不是一个明确的答复。
  这个时候冷超凡和老乞丐已经回来了,我说那边事没出什么乱子吧。老乞丐说能出什么乱子?我说我看冷超凡怎么没什么变化。
  “你要什么变化?难不成要他长出翅膀飞了?”
  冷超凡的事到这里算是真正解决了,到底有没有效果那要看以后的情况了。
  现在回过头来看看整件事情,冷超凡身犯柳弓煞,身负极阴之气,招引无数恶鬼精怪,而且还祸及水清灵和大志,最终致使水清灵多次险些丧命。原因为冷超凡只是一时大意未能躲避阴弓,哪料到竟然牵扯了这样一段恩怨在里面,而且还是三十多年前产生的恩怨。三十多个春秋,早已时过境迁,尘埃落定,不料如今又被歹人提起,不但使父子反目,兄弟成仇,阴人也不得安宁,更甚者还搭上一条性命。很明显,这个歹人就是老总,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就是为了那三千块钱?表面上看只能是这样,三十年前他收了李大拿的钱,违背良心,和他演一出戏欺骗老爷子,次年他又以说出真相为要挟,从老爷子那里拿了一部分钱。三十多年后,他同样可以以真相为筹码向老大,也就是李大拿的儿子,索取三千块钱。看起来李大拿的一切出发点都是钱,简直就是财迷心窍!一切看起来理所当然,但是三千块钱放在现在根本就不是个事儿,他再是钱迷会因为这么点钱,而不顾及他人性命吗,他真的就这么混帐吗?人性丑恶,可见一斑,这样的人怕是最终会栽在钱财上。
  我们把厨房里那个陌生人的骨骸葬在堰北,因为非亲非故,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我们直接挖个深一点的坑,把包扔进去了,埋了,坟头堆得不高。因为不知道姓名,也不好立碑,再说我们这里也不实兴立这个。眨眼都好几年过去了,现在过去的话,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我们焚了檀香化了纸钱,胡乱祭拜一阵,就回去了。一切相安无事。
  老乞丐让人把厨房挖出骨骸的地方,挖土八寸,然后撒上石灰,上面再铺上新土,这才让人把锅灶重新支起来。老乞丐的意思是底面残存有尸气,防止尸气上透伤到人,我想尸体都被起走了,哪里还有尸气,就算残留一部分,也会被大地吸收殆尽,也透不上来,老乞丐这是多此一举,或者说他为了保险起见才这么做的。锅灶搭起来之后,老爷子去试了试火,烟果然全都从烟囱排出,非常通畅,可见吃火这事和那具尸体果然有关系。
  我曾尝试过把老大得魂找回来,所以我们去了一趟堰北坟地里喊魂,但是没有用。我又想,老大在没知道自己身世的时候,和老爷子相处得很好,只是因为知道了上一代的恩怨,与老爷子反目成仇后,血咒才开始起效果。如果他能继续视老爷子为自己的亲生父亲,事情会不会发生奇迹般的变化呢。于是我们按住老大让他给老爷子磕头道歉,出奇的是,只要我们哄他,老大可以跪任何人,但是偏偏就是不愿跪老爷子,怎么说都不行。我们还尝试让老爷子去当年土地公所在的地方再拜祭一次,不过现在那个地方早被人盖起了房子,老爷子在一边又焚香又磕头的,人家本家可不同意了,说老爷子装神弄鬼把我们都赶走了。
  我也没辙了,看来这是个死结,没有人能打开。我想三伏被吓傻之后,黄玄龙那么厉害都没把他治好,老大这个情况,我估计也搞不定了。所以老大就这么一直疯着,一直哼着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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