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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话题,聊一聊子不语的怪力乱神之点灯问鬼】申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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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2-6-14 17:13:36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本帖最后由 C网用户 于 2012-10-30 12:16 编辑

       在别的论坛上看到的帖子,其实很是符合【午夜】这样的一个话题,而且楼主是徐州人,写的这个故事也是发生在徐州。具体的说,应该是睢宁的某个小山村,我没去过睢宁,我想问,睢宁有山吗?
       作者很年轻,25岁,在读研,和她交流过,同意我转载。所以,我只是做了一个勤快的搬运工。我知道喜欢看此类文章的人很多的,大家多多捧场,申精!!!!
         连载~~~~~~~~~~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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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惯例先上个序,算是文章的大纲。当然是自序,名人没有认识俺的。不过大多书的序和实际内容都不沾边,用我的话说就是拽词。你看懂了,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自序

  中国的鬼文化的特点从结构上具有系统性,从内容看具有宽泛性。广义上说,鬼文化是人类有关鬼的信仰、心态、观念、行为及其对社会影响的一种总和。与西方鬼文化相比,中国鬼文化中涉及到鬼无论在种类上,还是各自的特点上都带有非常鲜明的特色。这是一种文化的沉积,更是一种智慧的凝结。
  鬼,最原始的定义是指一种大头的怪物,而从与鬼相关的字上看,如巍、嵬、魁,其特点是高大,也就是说人们最初的对鬼的概念是一种高大的大头生物。而把鬼定义为人死亡存在的一种形态,则是对人类生命终极存在形式的一种探索,是对生命的思考。可以说鬼是人们对生命去向的一种大胆猜测,是哲学上追求生命终极意义的一种朴素形式。因此,从深层次上讲,鬼文化是一种神秘的信仰心态,而对鬼文化的研究也成为研究人类信仰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成分。
  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和科学知识的普及,鬼文化逐渐走向没落,人们更愿意相信鬼只是人们幻想出来的虚无缥缈的东西,幽冥鬼蜮也只是一种虚构,一种不可相信的东西。但是,由于各地域文化发展的不平衡性以及几千年封建思想的禁锢,在一些偏远的农村或者山区,人们对鬼还是秉承着原有的态度,甚至是深信不疑,他们总是有意无意的将一些不可用常理揣度的东西统统归于鬼行为的范畴。
  《点灯问鬼》一书讲述的毕业大学生青年经历的一些用现在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采用三分实七分虚的写作手法,之所以说是七分虚,原始是其中一部分是因为事情太过久远,无法考证,只能运用想象力将一些事情串联起来,形成一个完整的故事,而另一部分由于写作的需要,以及可读性,对相关事件和人物角色作了适当的神化和润色。而其中实的部分则是指一些事件却是发生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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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12-6-14 17:13:5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第一卷 阴阳判   第一章 梦中梦   “宋判书,宋判书,醒醒,该启程了!宋判书……”   “谁?”我猛得坐起身来,话一出口,就清醒过来了,原来又是梦,抬

第一卷 阴阳判
  第一章 梦中梦
  “宋判书,宋判书,醒醒,该启程了!宋判书……”
  “谁?”我猛得坐起身来,话一出口,就清醒过来了,原来又是梦,抬头看了看钟,十二点半,又回头看了看吕思然,见她睡得正香,便缓慢起了身来到窗前,点了根烟。
  城市的灯光透过玻璃照在地板上,又反照在墙上,让屋内显得不是那么黑暗。小区内一片安静,偶尔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声自远处传来,又渐渐地消失在夜色里。我轻轻开了点窗户,因为刚才那场梦,让我起了一层汗,正好借这夜风吹一吹。其实至于刚才梦见了什么,我已经记不起来了,但是“宋判书”三个字,我却记得清清楚楚。
  判书,在古时候是指合同、契约一类的东西,如《周礼?秋官?朝士》“凡有责者,有判书以治则听。”,现在多指针对人行为的书面裁定。但是前面挂了一个姓氏,显然判书又是一个职位或者是尊称,这与判书的定义如何也扯不上关系。想了一会实在是想不通,身上汗经夜风一吹,也消失的干干净净。我灭了烟,心想安慰自己只是梦而已,何必这么认真,叹了口气便又回到床上躺下。由于烟的作用,加上夜风一吹,现在竟然没了丝毫睡意,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很久,意识才迷迷糊糊有点睡意,眼睛刚合上,又一个声音传来。
  “宋判书,该启程了。”声音似乎比刚才要焦急的多,如同炸雷在屋内炸开一样,我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猛然又睁开眼。这一声我听得真真的,绝对不是梦。
  “谁?”我喝道,心里狂跳不止。然而整个卧室如同刚才一样安静,似乎没有什么异变,隔了三分钟左右窗帘突然动了动,我敏感地将眼睛逼过去,这时一个黑影逐渐浮现出来,向床边缓缓走来。我全身汗毛一瞬间全倒立了起来,似乎可以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我噌地坐了起来,做好防御准备,同时努力去看那个人面容,可是随着那人距离越来越近,却丝毫看不清楚。要镇静,我不断提示自己,眼看那人影越来越近,我把心一横,不管你是人是鬼,夜闯民宅,非奸即盗,先吃我一脚。我见那人已进入格斗范围,突然发难,起身提腿,一脚踢去,没想到竟然踢了个空。我定睛一看,原来那黑影早已退后半米,恰好躲过我这一脚。
  看来,对方也不是寻常人等,我暗想。
  借着远处灯光,我盯着那黑影看了很久,隐隐看得出那人中等身高,披一件披风,头上带一顶草帽,身子胖乎乎的,比较厚实,其他细节却看不清楚。隔了大概两分钟,那人身影又动了动,做了个拱手动作,说道,“宋判书,该启程了,有个案子需要你查一查。”声音不急不慢,不阴不阳,显得这个人极度的沉稳。
  我一愣,听意思原来是他一直搅得我睡不着觉,不过我刚大学毕业,工作都没着落,查哪门子案。
  “你是什么人?”
  “我不是人。”
  “你不是人?难道是畜生养的?”我怒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不许骂人!”那人似乎也有点恼了。
  “你不是人!”
  那人似乎一愣,又说道,“究竟怎么回事,你迟早会知道的,这里有一份状书,你看看。”说完那人递来一个纸卷。我看了看那个纸卷,目光停住了,不是停在状书上,而是这个人递状书的左手上,因为那只手竟然有六根指头。那人似乎我发现了他左手与众不同,立即用披风遮住。
  “状书?”我接了过来,摊开,是一张黄色的纸,不是很平整,似乎被人握过,而上面的字因为光线太暗看不清楚。
  “给你点光。”我抬头看了看他,只见那人右手提一个马灯。这种灯底面放上煤油,用一根灯芯引出来,外面用涨肚的玻璃罩着,可以防止被风吹息,常用在马车上,名字也因此而来。
  “你还会变戏法?”我说话间向那人望去,也正想借机看看这人的面容,谁知道这人非常警惕,立即撩起披风将脸遮住。我暗骂老子迟早弄清楚你这张脸到底长啥鸟样。有了马灯的光线,我终于看清了纸上的字。字不算工整,也不是很多,大概内容是:天地有纲常,阴阳有法纪,阴不可侵阳,阳无须让阴,如今天行不常,阴走不法,扰我清净,望阴司执法从严,还世间公道。凭我的语文功底,这些语言我还是可以看得懂的,可是从内容上看这是向阴司讨公道,与我何干。
  那人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缓缓说道,“你就是一名阴司,位在判书。”
  “什么?”我心里咯噔一跳,唯恐听错了,忙反问一句。同时心里疑惑起来,小的时候听老人说过阴间有阎王,判官不同等级的职位,共同掌管冥界秩序,却从来都只是听说而已。在《子不语》中似乎也记载着一个老人被选中做阴司,推辞不掉,只能割舍亲人上任,不久便死了。可是所谓“怪、力、乱、神,子所不语也”,故事只是故事,其真实性依然不可考证。
  就算真是这样,可是我还年轻,怎么就成了一名阴司。再说了,芸芸数万万众生,为什么偏偏挑中我,怎么二十多年来,怎么一点预示也没有。
  “为什么是我?”不论可不可能,先问问再说,也算长见识了,我暗想。
  “这是命,不可改。”
  没想到他一句话竟然堵住了我所有想问的问题。
  我向状书左下角看去,只见那里还有两行字,稍微小一点。一行是生辰八字:癸卯 辛酉 壬申 己亥,另一行是名字:宋标。在名字和生辰八字上按有三个红色指纹,看样子是食指,中指和无名指。
  “宋标?”我皱了皱眉头,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我嘴里嘀咕着。抬头看了看那人,只见那人慢慢向后退去,“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下面的事就交给你了。”还没说完,那人已经消失了。
  我心里一震,这家伙果然不是人!可是他说剩下的事交给我了,可是我该怎么办,我还不想死啊,我还没结婚呢,到底是谁这么缺德偏偏挑中我。我逐渐不安起来,手足无措,思维逐渐混乱起来。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我反复喊道。
  “怎么不是你!”一个声音突然吼道,紧接着一个耳光扇了过来。
  我一个机灵醒了过来,但是思维却没有完全缓过来,嘴里刹不住,脱开而出,“混蛋,你竟敢打老子!”
  刚一说完,我心里暗叫“糟了”。
  “哎呦,宋云帆,你可以啊。”吕思然转过脸来恶狠狠盯着我。
  “老婆,我错了!”
  “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好歹也是大学生,整天躲在家里睡觉说梦话,也不找工作,想让老娘我养你一辈子,没门!”
  “老婆,你误会了,我不是在骂你,我是骂那个鬼,”我突然一想梦中事最好不要跟她说,免得吓坏了她,于是忙改口说,“那个龟孙子。”我忙指向卧室一角的鱼缸。
  “你竟敢骂我的小黄,小黑,老娘跟你拼了。”
  小黄和小黑是两只乌龟,是吕思然打小养起来的,已经有三个年头了,还特意给它们买了个大鱼缸,在里面模拟了一套迷你的生态系统,有花有草,有假山有石桥,有灯光还配有氧泵,可惜这两个东西不争气,长了三年也不见长大,白搭了这个鱼缸。
  我见她要发飙,赶忙说,“老婆,你要迟到了!”
  吕思然回头看了看钟,赶紧收拾东西,走时放下一句话,“上网找找招聘信息,等我下班再收拾你!”紧接着,嘭一声门关上了。
  “唉,我竟然连乌龟都不如!”我叹了口气,看了看外面天气,不错的样子,不能再睡了,否则人就真的废了。起身走到窗前,看见窗台上烟头,猛然想起昨天晚上的怪梦,没想到竟然做了个梦中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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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楼主| 发表于 2012-6-14 17:14:1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判书,阴司判书。”我嘀咕着,“我哪有能力担任这个职位,可是这个梦似乎显得很真实,那个左手六指的黑衣人又是什么身份,宋标又是谁?”越想越没头绪,我拍了拍脑袋,我

“判书,阴司判书。”我嘀咕着,“我哪有能力担任这个职位,可是这个梦似乎显得很真实,那个左手六指的黑衣人又是什么身份,宋标又是谁?”越想越没头绪,我拍了拍脑袋,我这是怎么了,干嘛对一个梦这么认真。这时手机冷不防响了,吓我一跳,拿过来一看是编辑打过来的。
  “宋云帆,小说该更新了吧,很多读者都在催稿呢。”
  “哎呦,云姐,实在不好意思,前两天太忙了,实在抽不出时间,不过我有存稿,马上更新!”
  “你一个待业青年,应该没有什么让你忙成这样吧。”
  “云姐,你小看我了不是,我待业是韬光养晦,借机进行市场调研,刺探商机,也好将来一飞冲天……”
  “少扯淡,我让你做我助理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我不会亏待你的。”
  “呵呵,在考虑,在考虑。”
  “行了,我忙了,快点更新!”语音刚落,那边电话挂了。
  你一个娘们,尽管是一个漂亮娘们,让我一个堂堂男子汉做你的助理,可能吗?我心想,把你总编辑位子给我还差不多。唉,作为一个当代大学毕业生,真是悲剧到了极点,好工作找不着,找着的不是好工作,所以我只能暂时写点东西,赚点外快。所幸的是从小到大,我的语文一直不错,所以写出来的东西,还算有人看。我的写作生涯是从大四开始的,当时就是在网络上发一发,后来被一个当地的网络编辑看中,也就是现在的云姐。云姐,那是我对她的尊称,其实她并不比我大,很有活力的一个女人。毕业后,我们见过几次面,她对我还算照顾,一直劝我在写作这一块好好发展,再后来她让我去当她的助理,一直到现在我都没答应。算了,靠笔杆吃饭可不是说话那么容易,还是老老实实找份工作,免得被家里的婆娘看扁了。
  在网上浏览了大半天招聘信息,竟没有一家适合我的,不自觉间有些乏了,于是决定出去走走。九月天气异常燥热,整个城市似乎埋在火炉里一样,而人们则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去匆匆,别人都有事做,就我一个闲的要死。我抬头看了看太阳,一阵眩晕,看来还是宅在家里比较舒服,回家睡觉吧,生活在我眼中就是这样矛盾着。
  “宋判书,那个案子,你应该着手去办了。”那个黑影又出现在窗帘前面。
  “办什么办,现在就业也讲究双向选择,你让我当判书,我还没同意呢。”我没好意嚷道,有了上一次见面,所以这一次显得不再那么害怕。
  “判书一职不是我任命的,但是你只有服从。”
  “那你又是什么身份?”
  “我只是跑差的。”那人顿了一下,缓缓说道。
  “跑差的?为谁跑差?”
  “阴阳两路都跑!”
  “你说你一个跑差的有什么权利管我的事?”
  “这个不能说。”
  这个人回答的倒是干脆,我也不好再问,“那你是人还是鬼?”
  “非人非鬼,亦人亦鬼。”
  我心里骂道,这是什么话,“我要是不当这个判书呢?”
  “当不了活的阴司,就当死的阴司。好了,我不能再说了,这个案子你得查,至于从何查起,你一会就知道了。”说着那人又消失了。
  当不了活的阴司,就当死的阴司。什么意思,难道是说如果我不兼职这个判书,他们就把我收了去,做一个全职判书?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我睁开眼一看,不得了,天都黑了,这一觉竟然睡了这么长时间,还做这样一个梦。
  我拿起手机一看,是老家打来的,我按了接听键。
  “儿子,工作找着吗?”
  “唉,妈,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好。”
  “你说你好歹也一个大学生,熬到头,连个分配也没有,还不如回家种地。”
  “妈,你说什么呢,打电话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东院你来富叔家里出了点事,你婶恐怕不行了,你找个时间回来一趟吧。”
  东院,在我们这里并不是说是东隔壁,而是东房里的。我们有东西两房,我们在西房,我爷爷的爷爷和也是东房同辈爷爷的爷爷,说白了,往上数四辈是同一个人。虽然说分支分到这里,已经不算很亲了,但是出了事,也不能说置之不顾。骂人的时候不常说十八辈祖宗吗,就是说数到第十八代依然还算是亲戚。
  “好吧,我找个时间回去看看吧。”
  “对了,回来时,把思然也带过来吧。”
  “哦!”我应了一声,心想那婆娘天天忙得要死,连我都懒得管,哪有功夫跟我去。
  “那不说了,我挂了。”
  “唉,妈,你等等。”
  我突然想到梦中状书上的宋标,既然也姓宋,况且我也觉得耳熟,说不定就是我们村里的。“你知道我们村有叫宋标的吗?”
  “哎呀,我说你这死兔崽子,上学上傻了吧。刚才说的来富叔大名就叫宋标,怎么了?”
  我心里一震,我本来就随意问问,没想到还真有这个人,“那,那他们家是不是出了那档子事?”
  “哪档子事?”
  “妈,你怎么了?就是……”我一时也说不好,因为我们那里人都比较忌讳在晚上谈到这个,但是我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于是我压低声音说,“就是,就是撞邪了。”
  妈那边一愣,隔了老会才说,“你怎么知道的?”
  “真撞上了?”我反问道。
  “可不是嘛,前一段时间还是好好的,自从……”
  “好了,不说了,妈,我明天回去一趟。”说完赶紧挂了电话,我妈这个人就不能打开话夹子,一旦打开谁也拦不住。搁下电话,坐在床上心里突然变得特别乱,黄纸状书所写竟然是真的,看来我担任阴司判书估计也假不了。怪不得刚才黑衣人说“至于从何查起,你等一会就知道了”,原来是通过电话来提点我。
  “想什么呢?该吃晚饭了。”吕思然走了过来。
  “没想啥,明天我回老家一趟。”
  “出什么事了,看你脸上变颜变色的。”
  “真没事,就是东房里有个人快不行了,我得回去看看,天不早了,抓紧吃饭,早点睡吧。”我心想这事没弄清楚之前绝对不能和吕思然说,免得让她也不能心安。整整一夜,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闭眼就是那个黑衣人和那张状书,还有这个没来由的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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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扎子
 楼主| 发表于 2012-6-14 17:14:37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第二章 花狸猫   第二天,我睁开眼时,已经九点了,吕思然早上班去了,桌子上摆放着早餐,我随便吃了些,便拨通了刘思男电话。刘思男是我大学死党,地地道道的城市人

第二章 花狸猫
  第二天,我睁开眼时,已经九点了,吕思然早上班去了,桌子上摆放着早餐,我随便吃了些,便拨通了刘思男电话。刘思男是我大学死党,地地道道的城市人,大学毕业之后直接接管了他老爸的汽车维护公司,还别说这家伙还挺有经商头脑,短短几个月不但熟悉全部业务,而且把公司整顿得风生水起,连他老爸都自愧不如,不得已退居二线。都说人人生来平等,看来全是扯淡。
  “喂,玻璃,忙啥呢?”玻璃是刘思男的绰号,大学里我们都这么叫他,因为他本身就一爷们,偏偏取得是这个名,真不知道他爸妈是怎么想的。
  “数钱呢!”
  “数什么钱?”
  “哦,前一段时间做的一个项目,款子下来了。”
  “fuck,兄弟都穷的揭不开锅了,你***天天忙着数钱,天理不容。”
  “废话少说,需要多少钱。”
  “不是钱的事,我今天回家一趟,有空拉我一趟呗。”
  刘思南一听赶忙说,“今天?今天恐怕不行,这边确实有点忙。”刘思男这个人向来对时间比对钱吝啬多了。
  “那好吧,我还以为你对撞邪感兴趣呢。”说完我把电话挂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肯定会马上打电话回来,因为他这个人除了汽车这个爱好外就是这个虚无缥缈的东西。越玄乎他越感兴趣,而一旦你点到他这个死穴,他会孙子一样死缠烂打,非得弄清原委不可。可是这一次我似乎失算了,我干等了二十分钟,这家伙愣是憋住不回我电话,算了,还是做大巴回去吧。我简单收拾一下东西,下了楼,却看见正对楼梯后停着一辆车,我刚走楼梯,车喇叭响了一声,吓我一跳。只见车窗摇了下来,里边人探出头,带着墨镜。
  “孙子,我以为你不来了呢。”这个不是别人,正是刘思男,我上了车,看到车里摆放了很多纯净水,零食,刘思男迫不及待问道,“谁撞邪了?”
  我没有立即回答,看了看车里东西,“你以为咱们去野餐呢?”
  “快说谁撞邪了,你他娘的,老子这次又被你点穴了。”
  “谁撞邪也不管你的事,你把我送回家就行了,然后你原路打道回府。”
  “你这说什么话,我大老远杀过来,你可倒好,压根不理我的感受。”
  “不是不想让你参与,这个事搞不好会惹祸上身,我是怕你有命赚钱,没命花钱。”
  “少说这些没用的,怎么说我也研究过,你说带不带我去吧。”
  “不带!”
  “真不带?”
  “真不带!”
  “行,我马上给思然打电话,把你和那个美女编辑的那点破事捅出来。”
  我一听,心里就虚了,“玻璃,你有种,不过话我放在前头,出了事可别怪我。”
  刘思男一听我让步了,顿时乐了,“小宋同志,这就对了嘛。”话没说完,车子就冲了出去。路上我把事情前后简单说了下,包括我做的怪梦,只是没提我做判书的事。把那小子听的一愣一愣的,直问我真的假的。我都笑笑不答,之所以不正面回答他,一是因为毕竟只是个梦,二是因为玻璃接触的人多我怕他到外头乱说。我的老家位于江苏北部,是一个穷得不能再穷的地方。别人一提到山村,总会联想到茂密的山林,里面藏着各种叫不出名字的山鸟,清澈的溪水,溪水边成簇随水流摇曳的水草,一片片绿油油的稻田,人们稻田里唱着歌,河边一排排绿柳,河里成片的芦苇,还有很多很多数不清的鱼虾。但是这些似乎和我的那个山村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因为那里的山是秃的,当然也就没有山林和溪水,河是死的,只有在雨季的时候里面才有水,所以没有鱼虾。记得小学课本上说北大荒有鱼,有狍子,有芦苇,冬天还能溜冰,每个人脸上都是快乐的表情,我当时真是羡慕的不得了,现在想想估计当时被骗了。
  我们的车下了高速,向南驶去,道路明显糟糕的多,所以车走的特别慢。本来玻璃兴奋还唱着歌,但是一下高速连话都不说了,因为道路颠簸的厉害,怕咬着舌头。我们走过一段沙石路,车轮与路面上沙子摩擦发出簌簌声响,像下雪一样,路两边树木缓缓后退,在远一点是一望无际的田野,田地里是翻起来的新土,看来是刚种下庄稼。
  “妈的,啥破路?”玻璃骂了一句,同时向车外看了一眼,“怎么没有水稻?”
  我暗骂,你这纨绔子弟,哪里知道我们这边不种水稻,再说现在什么季节,我想夏虫不可冰语,和这个人说多了也没用,“等会路可能会更差!”
  车在沙石路上跑了将近半个钟头,下了沙石路,上了一条坑坑洼洼的泥土路,由于天气比较干燥,路上全是沙土,风一吹,便漫天飞舞起来。“鸿蒙之境不外如是。”玻璃打趣说道,我一直在考虑回到家怎么处理这件事,懒得理他。
  “那土岗怎么堆得这么高,车怕是过不去!”玻璃指了指远处,我顺他手指向望去,“那是山!”我叹了口气,真是无语了,“我们不过山,我们村就在山的背阴面。”
  车在泥土路上又行驶了四十分钟,快到晌午来到我们村的村口,这个时候大多数村民都从田地里劳作回来了,有几家已经飘起了炊烟。当车子一进村便招来很多村民围观,这倒是可以理解的。由于村落闭塞,很少有这样的汽车过来,不少毛头孩子跟着车追,也有不少大人透过车前面的挡风玻璃认出我的,一再跟我打招呼,然后在路旁指手画脚议论纷纷。车子直接开到我家门前,我刚下车,正迎上隔壁的邻居家的婶子。我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对方就先开口了,“哎呦,二郎回来了。快来俺家坐坐。”
  我笑了笑说,“不了,我这不也到家了吗。”这时叔听见婶子说话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对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婶子对叔说,“你看上了大学就是不一样,一毕业就出息了,连小车都有了。”
  我尴尬的笑了下,这时玻璃带着墨镜,推开车门出来了。婶子一见玻璃忙问,“这是……”
  玻璃抢先一步说,“哦,大婶,我是宋云帆先生的司机。”说完直冲我乐。
  “你看看,我就说这孩子从小聪明,长大肯定是当官的料,没说错吧。”婶子对她丈夫滔滔不绝的说着,看见我要进院子忙又说道,“二郎,你爹娘都去围里你来富叔家了,你桂花婶可能熬不住了。”说完和她丈夫进屋去了。
  “二郎?”玻璃噗哧一声笑了,接着唱到,“武二郎,大郎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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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毯
 楼主| 发表于 2012-6-14 17:14:5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我瞅了一眼玻璃,“快去来富叔家。”说完我跳上了车,玻璃一见我慌张的样子,也不敢马虎,立即开车直奔围里来富叔家。   我们这里有一座秃山,叫步山,其实说是山确实

我瞅了一眼玻璃,“快去来富叔家。”说完我跳上了车,玻璃一见我慌张的样子,也不敢马虎,立即开车直奔围里来富叔家。
  我们这里有一座秃山,叫步山,其实说是山确实有点勉强,因为太小了。这山东西延伸开来,大概一千米的长度,南北最多也只有二百米的样子,水平高度恐怕还不到一百米,所以当初玻璃以为是土岗也不算太奇怪。来富叔家住在山北面的山根下,原来村里人都住在那里,房屋基本上清一色的土墙和麦秸顶,为了巩固土墙的强度,往往在混泥的时候要往里面掺一些秸秆之类的东西,而房顶就是事先将麦秸扎成束,现在屋顶打上芦苇架,然后将成束的麦秸平铺在上面,有的时候要在麦秸上面涂上一层泥,然后再铺上一层麦秸,可以防止下雨时渗水。后来生活水平提高了,人们开始往北迁移,远离山脚,房子也变成了瓦房。但是出于*惯还是把那里叫围里,围里就是说村里面的,村子一圈叫围,有的地方也叫围子,相对地就把新迁地址叫围外,但是时间长了也不叫围外,叫北湖。围里与北湖之间隔着一条路。所以现在大多数村民都有两处房子,一处是山脚下的老房子,一处是北迁的新房子。而老房子因为无人居住年久失修,大多屋顶都坍塌了,只剩下残破不全的土墙,而有些还能住的,基本上都住着上了年纪的老人,除了家里比较穷盖不起新房子的,就像我来富叔。所以说造化弄人,父母给起来富的名字,就希望能富裕起来,没想到偏偏不能富裕。我家就住在北湖,所以要去围里就需要穿过围里与北湖之间的那条路。然而一旦穿过这条路,围里的路就可以称为山路了,不但有一定的坡度,而且很窄,只能容一个人走,路两旁全是蓬蒿和野薄荷,都齐膝深,极为茂盛,算是陆地与山之间的过渡区。而以前人们都住在这个具有坡度的山根上,沿着山东西呈带状分布。一般来说,这是犯了建房大忌,因为有坡度的地基是很不稳的,但是当时人们依然这样住着,我估计是想把北湖这块地誊出来好种庄稼,毕竟那个时候,人们唯一的经济来源就是土地,因此丝毫不敢浪费。
  我和玻璃把车子停在路上,便顺着一条小路走上去,走了三分钟就远远看见来富叔的房子。那是一个小院,小院的围墙自然也是土筑的,和其他老房子一样,院门朝北开,正对门是堂屋,也就是正屋,东边以院墙为依托是两间偏房,按照*惯应该是厨房和放牛羊的房子。
  玻璃走在这样的路上显得很兴奋,一会踢踢路边的石块,一会扒开草丛看看,连说,“真是曲径通幽处。”
  “玻璃,等会少说话,农村人忌讳比较多,别惹人反感!”我担心玻璃是城里人,并且是一个不拘小节的富家子弟,素来比较叛逆,口无遮拦,所以还是提醒一下为好。
  “你放心,我懂!”这家伙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心不在焉,看都不看我一眼。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了院子跟前,院外有一块空地,西北角堆了一堆粪,我们那里叫粪堆,是给庄稼供肥用的,空地东边有几棵砍倒在地的树木,是野桑树,看样子是刚砍掉不久,因为树桩上的痕迹还很新。
  “看那个瞎子!”玻璃突然说,说着指了指我们来的方向。
  我顺着他的手看去,果然一个人顺着刚才那条小路往这边走。这个人个子不高,微微有点发胖,年龄在五十上下,头上戴着一顶青色带沿的单帽,身上穿着深蓝色中山装,蓝的有点大黑那种,手里拿着一根细竹竿,一边敲着前面的路,一边缓慢地向前走着,很专注的样子。等那人走近才看清那人脸面,圆圆的脸,有点虚胖,左眼角上面有颗黑痣。
  这个人我见过,是村东口的算命先生,但是谈不上认识,因为我只是知道他姓李,至于叫什么,我还真不知道,可能是比起他的名字,人们更愿意记住他的外号,花狸猫。在我们附近几个村只要一提到花狸猫,简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至于花狸猫眼睛是怎么瞎的,村里流传着两个版本的说法,不过有点雷同,一种说法是花狸猫年轻的时候帮人家算命,窥探天机太多,所以上天派一只花狸猫来把他的双眼给抓瞎了,另一种说法是早年间帮人看风水看多了被上天派的花狸猫抓瞎了眼,虽然有点差别,但是都和花狸猫有关系,他的外号也由此而来。至于他算命准不准我不敢说,因为都是听来的,但是这个人确实不简单,凭一根竹竿就没有他去不了的地方,我亲眼见过他走了几十里路去赶集。
  花狸猫在来富叔院门前站住了,脸上表情似乎很凝重,过了好一会长长叹了口气。我觉得他应该是知道其中原委的,只是不能说而已。所以我向他走去,玻璃也紧紧跟在我后面。花狸猫似乎听见了我们的脚步声,脸立即转向我们。
  “李伯伯!”我喊了句,算是打声招呼。
  花狸猫一听,脸上表情一转,笑道,“可是二郎回来了?”
  我一惊,这么多年没见他竟然还记得我的声音,想想还是我上大学之前去他那卜问学业的,算起来少说也有四五年了,“你老还记得我啊。”
  “眼睛看不见了,耳朵就特别灵敏,所以听声音还能记起来。”花狸猫说到这里突然把话一转,“二郎呀,你过来!”
  我连忙走过去,说,“你老有什么吩咐?”
  花狸猫没说话,只是左手在我额头摸了摸,然后顺着脸颊摸到下巴,从下巴顺着脖子摸到肩膀,说,“好。”
  我倒是迷糊了,不知道这个好字从何而来。于是我反问,“李伯伯,你能说说怎么个好法!”
  没想到花狸猫只是装作听不见,又连连说了三个好字,说完转身就走了,走了大概六七步距离,突然又转过头来说,“二郎照顾好你身边那位朋友,我听他的脚步声似乎他命里火气不足,容易招惹一些东西。”
  花狸猫一句话正说到我的心坎里了,我本来只是想让他送我回家而已,哪想到他竟然缠上我了,偏偏要来凑个热闹。现在花狸猫说他命了火气不足,就更增加了我的忧虑,但是我又不能退出,因为那个梦。
  我见花狸猫走远了,便对玻璃说,“你还是回车上吧,花狸猫的话你也听见了。”
  玻璃一听就急了,“别介,都到门口了。再说了,我比你高,比你胖,比你壮实,你都没事,我怎么会有事!”
  “不是这个事,这和一个人的命格有关系,和身体肥胖程度关系不大。”反正我是铁了心,不能让他进这个院子,而玻璃也是铁了心非要进这个院子。我们就在那里拌嘴,谁都不让步。
  这时从院子里走出一个人来,我一看,原来是来富叔的同胞兄弟,来财叔。来财叔见到我先是一愣,“二郎,你咋来了?”
  我说我来看看桂花婶。
  “看见花狸猫了吗?”
  “哦,刚走,应该还没走远。”我说。
  “怎么走了,真是的,”来财叔说,“你先进入坐坐,我去找他。”说完就向大路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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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4 17:15:1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第三章 鬼拍手   “刘思男,不让你进去是为你好,是我把你带来的,我不希望你在这里出事,这个责任我承担不起。”我严肃说道。   玻璃一愣,似乎从没看我这么认

第三章 鬼拍手
  “刘思男,不让你进去是为你好,是我把你带来的,我不希望你在这里出事,这个责任我承担不起。”我严肃说道。
  玻璃一愣,似乎从没看我这么认真过,知道要是再闹下去我一定会发火,于是低头想了想说,“好吧,我回车里,有事打我电话。”说完转身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一颗石头终于落了地,心想谢天谢地你终于走了,你要是在这边有个三长两短,我死三次也抵不了你那富贵命。玻璃走到车前,进去时还不忘冲我摆了摆手机。
  进去看看吧,我心想,也许这一进去就能解开我梦里的玄机。心里想着我就进了院门,就在我前脚刚刚踏进门里面,浑身突然一个寒战,一股凉意从脚底直涌上来。怎么会这样,难道我被这里的阴气给冲撞了,又转念一想,不要自己吓唬自己,堂屋里这么多人你怕什么。我调整了一下心态,又往里面走了几步,头上忽然哗哗作响,我猛然抬头看去,原来是一棵白杨树。这棵白杨树种在院子的西北角位置,长得相当茂密,树的主干至少需要两个人才能合抱过来,由于院子比较小,所以这个白杨树基本上将整个院子全部覆盖住了。
  怪不得刚才突然一个寒战原来是因为这棵白杨树遮挡了所有的阳光,所以院子里明显比外面凉一些。我抬头看了看这棵树,就在我收回目光时,突然一个白色的人影在树叶间一闪就没有了。我下意识忙看回去时,似乎又没有什么特别的,难道是树叶摆动,正好有一束阳光穿进来,所以我看花眼了?只能这样解释了,我暗想。
  “二郎,你发什么愣,快过来。”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老妈站在堂屋门前叫我,估计她在屋里看见了我,怕我年轻不懂事胡闹,才赶紧叫我过去。
  “哦。”我应了一声,赶紧走过去,就在我转身瞬间突然有种莫名的感觉,总觉得背后有个人盯着我看,我回头一看,没有人啊。这时那棵白杨树又哗哗响起来了。
  我来到堂屋,也就是正屋,整个堂屋分东,西,中三间,由于光线很弱,所以我适应了好一会才能看清屋里的摆设,屋里摆设其实很简单,正对门靠后墙横着一个长桌,长桌上有两个茶瓶,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用一个个塑料袋包着,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西边一间屋存放一个遮子,遮子是我们当地的方言,用芦苇编成,呈长条状,宽有二十公分左右,一圈一圈搭起来,在里面外裹一层或两层塑料布,把粮食倒进去,由于粮食有向外涌的趋势,所以把两圈重叠部分压得很紧,有时候为了防潮,在最底面还要铺一层厚厚的麦糠,最后遮子就形成一个带有尖顶的圆柱形。东边一间屋与中间这间用布帘子隔开了,估计里面就是卧室。
  现在桂花婶就躺在中间一间屋的小床上,床冲门纵向放置,也就是说桂花婶头部正好对着门。床头靠她头部一端放一个四方形的案桌。我一看他们这样放置桂花婶,就知道桂花婶这次可能真的要走了,因为根据*俗,只有将要死的或者已经死的人才能这样放置,正常人要是这样睡觉,肯定是要被家里人骂的。
  我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桂花婶,她是和着衣服平躺在床上的,估计是考虑到天还很热,也就没给她盖被子。此时她面容枯槁,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脸色发黑,颧骨很高,整个脸部几乎一点肉也没有,只有胸前微微的起伏暗示着她还活着。我看了看一会,总感觉那里不对劲。于是我低声问道,“妈,你有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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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
 楼主| 发表于 2012-6-14 17:15:3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妈一怔,瞅了我一眼,“有什么不对劲,别胡说!”   “不是,我总感觉她这个姿势不对劲。”我说道,突然我找到了不对的地方,“是了,是她的头不对劲,她的头仰得太过

妈一怔,瞅了我一眼,“有什么不对劲,别胡说!”
  “不是,我总感觉她这个姿势不对劲。”我说道,突然我找到了不对的地方,“是了,是她的头不对劲,她的头仰得太过了。”
  “仰得太过就不对劲了?看你说的,你小时候睡觉也没个正形。”
  “你不信,你给放正之后,她立即还会变回来。”
  妈不信,上前一步,把桂花婶头给摆正了,立即又退回来。“你小子仔细——”话没说完,桂花婶头突然往后一仰,似乎好像有人猛的往后拽她的头发一样,妈一见这情况也不敢说话了,忙抬头看了看其他人,发现都坐在别处依然谈论着什么,看意思压根就没发现这个。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来照看人的,还是扎堆聊天的。
  我揉了揉眼,因为我带的是隐形眼镜,在这样环境里时间久了难免会干涩,同时感觉额头有点痒,又挠了挠。
  “二郎,你没事直挠额头干嘛。”妈问道。
  “有点痒,不就挠一次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就挠一次?从你一进这屋就一直在挠,过来我看看,不行就抓紧回家吧。”妈的意思很显然不想让我待在这,妈走过来看了看,叫道,“都挠的通红,快出血了,还说没事。”
  我自己摸了摸额头,感觉额头那两个磕疤好像肿了起来。那两个疤还是小时候跟爷爷给人家帮忙办白事的时候磕的,原来是两块胎记,这一磕不偏不倚正磕在上面,后来结的疤掉了,却剩下两个白色的印记,由于这个印记特别像两个眼睑,和传说中二郎神有点相似,所以我的小名二郎也由此而来,所以说我这个二郎不是玻璃嘴里的武二郎,而是杨二郎。
  不行,眼睛太干了,我只能暂时闭上眼,好让泪水润湿一下眼球。这时,我全身突然被电打了一样,一阵酥麻,两腿不支倒在了桂花婶床上。受此一惊,我眼前突然一片空白,我努力想睁开眼,却如何也办不到,只能听见耳边他们说话声,一阵慌乱的声音。
  “扶他坐下来歇歇,慢点慢点!”是老爸的声音。
  我被人搀着坐了下来,一直在问我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听声音是老妈。其实我只是暂时看不清,我估计是隐形眼睛脱落了,其他都很正常,于是我摇头连说没事没事。心里却在想,刚才怎么会有被电击的感觉,难道是我站的时间太长了,足下神经被压迫所致。
  我使劲眯了几下眼睛,等我慢慢睁开时,看见老妈在一旁焦急的看着我,我说没事了,她才长长出了口气。我再向桂花婶望去,这一看可不要紧,竟然发现她脖子上栓着一根麻绳,大约中指那么粗,麻绳的另一端却通向门外,攥在一个小孩的手里。那小孩约莫十岁上下,右手攥着绳挥动着,绳子中间有个人,一蹦一跳的,很明显他们正在玩跳绳,小的时候在学校我们也经常玩。两个人挥绳,一群人去跳,谁绊到绳子谁接替挥绳的人。现在明显是小孩把绳子一端做成圈套在桂花婶脖子上,称当其中一个挥绳子人,自己称当另一个挥绳子的人,中间那个人在跳。看到这个情景我身上冷汗全冒了出来,心脏好像停住了,很显然这两个绝对不是人。我努力暗示自己不要慌不要乱,要镇静,这是我的一个优点,无论在哪种紧急情况下我都能努力告诫自己要镇静。我理了理头绪,刚才桂花婶脖子仰得太过的原因算是找到了,可是接下来我该怎么办,我仔细看了看那个小孩,希望能从他身上找到点线索。这是个小男孩,非常瘦,光着脚,穿得很破旧,裤子有点短,小腿以下全露在外面,裤子上有不少补丁,膝盖的地方破个洞,上衣长袖衫,胸前一排纽扣,那纽扣是布做的那种,应该是很早以前的服饰,那个小男孩站在那里挥绳一个劲儿的乐。而中间跳绳的人却是个中年人,五十上下,穿得很多,一双破军鞋,一脸络腮胡子,像马克思,那人动作很敏捷,一蹦能蹦老高。那个小孩我不认识,而那个中年人是被对着我的,所以我也看不到脸面,我正想走近点好看清楚些,这时一个人鼓掌了,是坐在偏房门前的老太太,她要是不鼓掌,我还真的还发现不了她。老太太非常瘦,右手拄着一个拐棍,现在手扶着墙正准备起身。我仔细看了看那个老太太也认不得,这个时候那个跳绳的人,竟然跳着跳着转过脸来了,我一看到那个人脸,心里一惊,失口喊了出来,“曹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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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2019-7-12 0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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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5]常住居民I

    8
    发表于 2012-6-14 17:15:5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江苏省徐州市新沂市

    插队表示我来过{:soso_e160:} 但是我得闪,并且不再来拜读{:soso_e113:} 我怕这些鬼鬼神神的故事{:soso_e193:} 另、、、

    插队表示我来过{:soso_e160:}
    但是我得闪,并且不再来拜读{:soso_e113:}
    我怕这些鬼鬼神神的故事{:soso_e193:}
    另、、、睢宁有个叫巨山的地方,我去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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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楼主| 发表于 2012-6-14 17:15:5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小男孩,老太太,还有那个曹老五,听我这一喊,全部停了下来,都转头向我看来,脸上同时出现一个表情,恐惧。不过那表情一闪而过,然后三人争先恐后向院子西北角跑去,三人

    小男孩,老太太,还有那个曹老五,听我这一喊,全部停了下来,都转头向我看来,脸上同时出现一个表情,恐惧。不过那表情一闪而过,然后三人争先恐后向院子西北角跑去,三人跑到白杨树下,竟然纷纷爬上了树不见了,动作相当快,准确地说是直接跑上去的,没有半点迟疑。
      “二郎!醒来!”
      这一声如同晴天霹雳,我猛的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坐在一个太师椅上,身边围了一群人,爸妈分别站在我身两旁,正对面站着一个人,我抬头一看原来是花狸猫,其他几个人围在一边,其中有来财叔和玻璃,我狠狠瞪了玻璃一眼。
      “这叫当头棒喝!”花狸猫说道,“其实他可以自己醒来,只是个时间问题。”
      原来那一声是花狸猫喊的,是想把我叫醒过来。
      “我看到了,一共有三个,一个老太太,一个小男孩,还有就是曹老五!”我看着他们迫不及待的目光,缓缓说道。
      “曹老五!”周围人一听是曹老五,都不由得叫了出来,脸上都变颜变色,然后好像出于畏惧都不敢大声说话,只得压低声音议论纷纷。
      我起身看了看桂花婶,见她的脖子仰角已恢复正常,看来确实是和那三个人有关,“桂花婶怎么样了?”我问道。
      “呼吸均匀了,也有力了,但还是没意识。”来富叔一边用湿毛巾帮她擦拭脸,一边说,声音很沉重,显得疲惫,想来为了照顾桂花婶,不知熬了多少夜。
      “你左手怎么了?”我见来富叔左手用白布缠着,似乎是受了伤。
      老妈没等来富叔开口,便一把把我拉在一边,故意压低声音,似乎怕刺激他,“那是送状书时,口子拉得大了,一时止不住血,所以才用白布包上。”
      “送状书?”我反问道,同时心里一亮,看来事情逐渐向我的梦靠近,但是我怕老妈知道这事,又替我担忧,所以故意装作不知道,“什么状书?”
      “写的内容我忘了,反正大概内容是阴人作祟,请阴神做主之类的,下面署上生辰八字和姓名,再按上生死印,然后烧了。”
      “生死印?什么东西?”
      我正等老妈回答,只要她说是无名指,中指和食指血印,那么整个事情就和我的梦丝毫不差,巧合的可能就非常小了。在这关键的时候,花狸猫突然开口了,“他们三人往哪去了。”
      我这边正等老妈的答话,没想到花狸猫突然来这么一句,一时也没反应过来,“谁?”刚说出口,我才反应过来,“哦,上树了!”
      “上树了?上什么树?”来财叔忙问。
      我朝院子里弩了弩嘴,“就是那棵白杨树!”
      “白杨树?”花狸猫一惊,急忙追问,“在哪里?”
      我一愣,立时又反应过来,对了,花狸猫是瞎子嘛,自然看不见院子里有棵白杨树,“院子西北角有棵两人合抱粗的白杨树。”
      没想到花狸猫一听到这里,登时发火了,喝道,“来富!”
      来富叔正照顾桂花婶喝水,被花狸猫一喝,吓了一跳,其实不仅是他,我也被吓了一跳,心想不就一棵树嘛,用得着这么激动。来富叔一脸惊愕看着花狸猫,“怎么了?”
      “你不是说院子里没有树吗,怎么有棵白杨树!”花狸猫像审问犯人一样劈头盖脸向来来富叔骂道。
      来富叔一听到这里似乎明白了,“我见你把房前房后树都砍了,要是说院中有树你不是还要砍,所以就……”
      “糊涂啊你!”花狸猫叹了口气,“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这个,真是糊涂!”
      “李伯伯,这个有讲究吗?”我问道。
      “当然,这个和住宅风水有关。房前有桑树,暗指丧事在前,房后有柳,暗指后代难留,也有钱财流失之意,他名字叫来富,就算财富真的来了,也照样流走了。院中有白杨树就更要命了,白杨树藏阴纳邪,招惹邪祟,更留不得。常言道'前不栽桑,后不栽柳,当院不种鬼拍手',鬼拍手就是白杨树。”
      “白杨树为什么叫鬼拍手?”玻璃问道。
      “风一吹,哗哗作响,可不就是鬼拍手。”花狸猫解释道。
      “人拍手不也是哗哗哗哗的响,你听听。”玻璃追问,并且两手拍了起来,啪啪的响,玻璃一愣,“声音不对啊。”马上又想起什么似的,“一个人是啪啪响,人多了不就哗哗的响了吗。”
      我踢了玻璃一脚,示意他别闹。鬼拍手,听着都瘆人,花狸猫一句话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因为我想起那个老太太拍手鼓掌的时候,院中白杨树确实传来哗哗的声响。
      花狸猫根本就不拾玻璃这一茬,转过脸指着来富叔骂道,“天作孽尤可活,人作孽不可活!”说完转身就走了,任谁也拦不住。
      花狸猫来着一句话,倒是让我疑惑了,他不愿意说院中有白杨树,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属于人之常情,也没必要上升到作孽的高度?
      花狸猫走后,也有几个人相继离去,他们临走时都有意无意看了我一眼,眼神很怪异。最后只剩下来富叔,桂花婶,来财叔,我爸妈,还有我和玻璃。我们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来财叔打破沉静,“你真得能看到那东西?”
      我点点头。
      “他们真爬上了白杨树?”
      我又点了点头。
      “伐树!”来财叔说道,说完又看了看来富叔,见来富叔也点头允诺,便转身出了门去,估计是张罗伐树的事了。我见暂时也不能帮着做什么,于是让老妈陪我出去走走,玻璃一见立即跟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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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楼主| 发表于 2012-6-14 17:16:0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第四章 冲煞   “桂花婶怎么会招惹上了这些东西?”我问道,玻璃听我这一问,也立即将耳朵支起靠了过来。   “这是谁家的孩子,都快中午了还不回家吃饭。”我妈

    第四章 冲煞
      “桂花婶怎么会招惹上了这些东西?”我问道,玻璃听我这一问,也立即将耳朵支起靠了过来。
      “这是谁家的孩子,都快中午了还不回家吃饭。”我妈看了玻璃一眼,似乎不想在外人面前提这事。
      “哦,这是我大学好朋友,今天就是他开车送我回来的,没事,你说吧。”玻璃听了直点头。
      有这句话,老妈才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原来我们村土地有限,于是很多村民为了增加土地便去南山坡开垦荒地。也正是由于那里属于山脚下,碎石比较多,土地贫瘠,不太适合种庄稼,所以当年分土地时也没将那里纳入范围,成了一个没人管没人理的地方,现在很多家庭负担增加了,逼不得已才去那里开荒,开出来的土地自然就属于自己的了。桂花婶和来富叔也在那里开了一块地,位置在山南喇叭沟的上边。喇叭沟处于步山的中间位置,南北走向,北边连着山脚,由于连年雨水自山上冲刷下来,形成了一个开口向南的喇叭形大沟,并且大沟底面随着山势呈一定的坡度,所以喇叭沟名字由此而来。喇叭沟开口处也就是山脚与平地的相接的地方,有五米左右的落差。因为沟底南半部分的土壤和平地的相差不多,所以早年我爷爷在那里也开了块地,但是毕竟位置不佳,往往只在那里种一些绿豆和芝麻之类的经济作物,也没指望能收多少。桂花婶和来富叔就在我家土地上边开地,也就是在喇叭沟沟东沿。
      前几天来富叔和桂花婶就在这开地,也就是用特制的钢叉挖地。这种钢叉有三个齿,每个齿有二十公分左右,比大拇指稍粗,靠近柄的位置呈四方形,然后缓缓过渡到齿尖的圆锥形,特别适合挖山地。两人挖到半晌于,觉得又热又累,来富叔就把衣服脱在一边,抽烟休息。一根烟抽烟后,于是又动手挖,一叉下去突然“咔嚓”一声,来富叔听到后也没往心里去,因为在山脚下,这种情况多是因为挖到石块了。于是来富叔一用力把土给掘了起来,一看竟然是一节骨头,看样子是人的臂骨,不过年头肯定很久了,因为那骨头都干枯了。来富叔仍然没往心里去,因为山南这片地本来就有很多坟,不过大部分都是很久以前的,几乎没人认了,后来家里老人去世了一般也不往这埋,原因是近几年开山特别频繁,怕开山放炮惊着他们。所以大部分坟几乎都平了,再加上抗日战争时期,很多战死的士兵都堆在一起直接刨坑埋了,哪里还堆土竖碑,所以挖到人骨也不算什么出奇的事。来富叔把骨头往一边一扔也不管了。但是第二叉下去就出事了,突然一股风从下叉地方直接蹿了,把来富叔顶到在地,直奔来富叔的衣服去了,把他的衣服悬了起来,并且直打转,眼看就要飘走了。在一边休息的桂花婶眼睛手快,直接举起叉子,一下把衣服拍了下来。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感觉莫名其妙,两人见天也快晌午了,山南也没剩几个干活的人了,所以决定还是先回去吧。
      其实倒不是因为两人饿了,累了才回去的,而是因为传言山南这片地到了中午就不太平了。关于不太平有很多种说法,有人说到了中午这边经常有野鬼吹口哨的声音,也有的说经常有野鬼乱丢石块土块之类的东西,还有说中午会突然冒出很多小鬼拿土块当馒头硬塞给人吃,塞的耳朵和嘴巴里到处都是土。小时候我去喇叭沟摘绿豆时,都是经历过丢土块的情况,到那时还小,只当是别人开的玩笑,现在想想还有点后怕。
      来富叔和桂花婶回到家,白天相安无事,到了晚上,桂花婶就起了高烧,浑身发烫,烧到嘴里说胡话,打了水吃了药一点效果都没有,来富叔没办法了,就听了老人的话请花狸猫来看看。其实按照来富叔个性是绝对不会信这个东西,只是出于无奈,只得死马当活马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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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楼主| 发表于 2012-6-14 17:16:2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花狸猫也算是有点能耐,看了之后让来富叔拿了些纸钱到山南开地的地方烧了,说了些好话,桂花婶这才稍微好了些。可是怪事发生了,就在桂花婶眼看就要好利索时,突然又一病不

    花狸猫也算是有点能耐,看了之后让来富叔拿了些纸钱到山南开地的地方烧了,说了些好话,桂花婶这才稍微好了些。可是怪事发生了,就在桂花婶眼看就要好利索时,突然又一病不起,一开始还算有意识,过了半天连话都不能说了,眼都睁不开,整天躺在床上,直到现在。来富叔又找来花狸猫,花狸猫看了之后只丢下一句话“这次是你惹的祸,我也没能力了”。搞得别人一头雾水,别人猜测花狸猫先前已经透了一次天机,不敢再说了,也有说花狸猫确实是治不了那东西,所以只让来富叔砍了房前屋后的树,尽量避免其他邪煞趁虚而入,其他的也做不来了。
      “花狸猫说来富叔'天作孽尤可活,人作孽不可活'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老妈说到这里抬头看了看天,“快中午了,我得回家做饭了。”走了两步,老妈又回头说了一句,“小心曹老五,这个事没那么简单,别把你牵扯进去了。”然后转身走了。
      我暗想你儿子我已经牵扯进来了,这事和我肯定有关系,至少和我那个判书职位有关系,搞不好最后还得我来解决。
      “从目前情况看,毫无疑问,你桂花婶是冲了煞,并且还是多煞同冲,我想如果不是那个瞎子,你桂花婶了能已经不在了,他自己治服不了那些煞,似乎只能等,在等一个人来帮忙,所以他还时不时过来看看。”玻璃递了一根烟给我,同时把话峰一转说,“他似乎已经等到了?”
      我吃惊的抬眼看了一眼玻璃,玻璃也盯着我看了看,微微一笑。我暗想你***这也知道,到底是混商业圈的。
      这时一群孩子走了过来,准确地是一群孩子跟着一个人走了过来,那人个子不高,微微有点胖,蓬头垢面,衣服也不是很完整,从神情上看不是正常人,也就是说精神有问题。我和玻璃立即往一边靠了靠,好给他们让出道。
      “二郎,二郎。”那人被孩子簇拥着就要走过去时,突然喊出了我的我的名字,脚步也停了下来。
      他认识我?我一怔,看了一眼玻璃,玻璃轻轻摇了摇头,那意思是别答茬,很明显他也看出这个人有问题了。我忙转过身不去理那个人。
      谁知那个人一直再叫我的名字,也不走,那群小孩反倒急了,直拉那疯子走。那人叫见我一直不理他,突然说了一句,“宋云帆,碎了!”
      我心里咯噔一跳,忙转过去仔仔细细把那人打量一番,在这个村几乎所有的人都会叫我二郎,知道我的大名的人并不多。这个人看起来精神就有问题,怎么会叫我宋云帆,后面那个碎了又是什么意思。
      我看了半天,越看越感觉有点面熟,和我一个小学同学有点像,但只是有点像而已,我低声尝试问一句,“栓子?”那人一听,哈哈大笑转身走开了。
      栓子事我小学的死党,那时候我们两个经常在一起干坏事,今天偷人瓜,明天摘人梨,所以后来人家一看我们俩在一起就知道又要干坏事了。不过那时候他好好的,怎么十年就成了今天的疯子了,实在让人感慨。
      “看来他就是你口中的栓子,不过他说碎了是什么意思。”玻璃问道。
      我看着那人背影,感觉这身影很熟悉,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了,玻璃说的没错,这个人应该就是我小时玩伴,难怪他知道我的大名,但是他说的碎了,实在让人搞不懂。
      “你不是很聪明的嘛,自己想呗?”
      玻璃说,“好吧,最后一个问题,你在来富叔家看到了什么,那个曹老五又怎么回事,似乎每个人都忌讳谈到他,所以你喊出曹老五时别人都相继离开了。”
      “我就纳闷了,你在市里当老板当好好的,为什么偏偏搅这浑水,不知道好奇心害死猫啊。”
      玻璃不依,死缠烂打,直喊着要我说,我实在受不了他,只得将刚才看到的和他说了一遍,而对于曹老五,我不好多说,因为里面涉及到我身边的亲人,只能一句话概括,也好让玻璃闭嘴,“曹老五生前被猴精缠得很凶,最后就是被缠死的,不过他死后在这一片仍然闹得很厉害。”
      “他怎么和那老太太搅在了一起,那老太太又什么身份。”
      “这事只能问花狸猫了。”我想,花狸猫既然骂来富叔“天作孽尤可活人作孽不可活”,想必是知道其中的缘由的,而且和来富叔关系很大。来富叔到底做了什么,让花狸猫这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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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4 17:16:5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我们在路边聊了好一会,有很多村民来来往往,像看稀罕景一样,盯着我们看。估计他们更多是看玻璃的小车,也有很多是我认识的,我就给他们打个招呼,递上根烟,不认识的,就

    我们在路边聊了好一会,有很多村民来来往往,像看稀罕景一样,盯着我们看。估计他们更多是看玻璃的小车,也有很多是我认识的,我就给他们打个招呼,递上根烟,不认识的,就互相盯着看也不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个人跑了过去,嘴里骂骂咧咧,“邪门了,一棵破树能这么厉害?”
      玻璃忙拽了拽我说,“出事了!”
      我们把烟往地上一扔,转身向来富叔家跑去。当我们赶到院子里时,里面已经站了好多人,我和玻璃挤进去一看,只见白杨树下面站着两个人,两人脚下放了两个大锯,就是专门用于锯大树的那种,使用的时候一人握住一头,来回拉动,把树木锯断。但是那两个锯,是放在四处的,因为都拦腰折断。锯上粘满了木屑,还有一些白色的粘稠状液体。再看那棵树,树稍位置引出一条很粗的尼龙绳,绳子一直引到院子外面,应该是用于引导树木向院子外面倒去,免得坏了房屋。底端靠近地面二十公分处,有一道裂缝,看样子不是很深。很明显是他们用锯子在锯断树木时,连连折了两个锯子,而这课白杨树却仅仅破了皮而已。
      “这树不是成精了吧,怎么这么难伐。”一人说道,我和玻璃顺声音望去,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穿着工作服,从言谈举止上看像是这里的头目。那人说完这句话,向身边的一个稍微年轻的帮手耳语几句,那人听完点了点头,回头就走了,没过多久那人就急匆匆就跑回来,手里拿着一把香和一打黄纸回来。那个头头围着白杨树,点上一圈香,然后在圈外又点上三根香,有知情人说这叫点梅花香问吉凶。然后有烧了那一打黄纸,嘴里念叨,“各位仙家,小子也为混口饭吃,请移尊驾!”
      玻璃捣了捣我,笑着说,“没看出来,这家伙也是个神棍。”
      我忙做了一个禁声手势,低声说,“别胡说八道,人家干这一行肯定有些年头了,什么怪事没见过,既然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我和玻璃等了很久,那人突然说道,“两长一短,看来这位仙家不赏这口饭吃!”我一看拿三柱香,可不是嘛,两根燃的不到三分之一,而另一根几乎就要烧完了。我连连咋舌,这确实有点怪异。
      那头头连忙招呼手下人手工,对来财叔说,“这单生意我们干不来,请另谋高就吧。”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院子看热闹的人一见没戏唱了,也陆陆续续离开了,又只剩下我们这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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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4 17:17:0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老爸终于开口了,“现在是长杆子打狼,两头为难,这不伐不是,伐又乏不了,正在唯一希望留在花狸猫那了,可是他又生闷气,死活不给支招,这可咋整。”   没过一会刚才

    老爸终于开口了,“现在是长杆子打狼,两头为难,这不伐不是,伐又乏不了,正在唯一希望留在花狸猫那了,可是他又生闷气,死活不给支招,这可咋整。”
      没过一会刚才跑出去直喊邪门那个人回来了,直喘粗气,一看院子里人都走了,“花狸猫猜的不错,看来你们归根结底没有伐倒树。花狸猫还是不愿意来,只说今晚要出大事,让你们做好准备。”说完那人转身又跑走了,似乎不肯在这停留一秒钟。
      这时白杨树突然哗哗哗响了起来,隐隐约约夹杂着阵阵笑声。我们几个人都不约而同抬头看去,都是惊愕的神情。
      这时来富叔突然来到院中突然跪在我爸面前,“求求你,晚上留下来吧。”老爸被他这一举动吓了一跳,连忙上前要扶他,“大兄弟,这哪话说的,快起来。”谁知来富叔就是不愿意起来,非得我爸同意了才肯起。
      我忙也上前来扶他,“来富叔,你们家出了这档子事,我们也非常难过,可是我们也都是有家庭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谁都承受不起,这事我们真的帮不了。”哪知来富叔突然把头调转过来,连连给我磕头,哭着要我们答应,我心里暗想你这人怎么这么自私,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我正要挣脱,老爸竟然冒出了一句,“好吧,我留下来。”
      “爸,你怎么……”我朝老爸看了去,老爸朝我点点头,“你和你同学先回家去,我自己留下来。”
      “不要,你们都留下来好不好,我求你们了!”来富叔连忙说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瞅了一眼来富叔,恶狠狠地说。
      “我们可以留下来,但是你得说一说,上次把他们送走之后你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说话的是玻璃。
      来富叔一愣,连忙说道,“没,没,我什么也没做,就一直在家照顾桂花。”我见来富叔眼神有变,说话闪烁其辞,知道里面肯定有事。
      “你做了,肯定做了。”玻璃不依不饶,追问道。
      “真的没有,我要做了,就让我断一只手。你们留下来吧,求求你们了。”
      我看话说到这份上了,也不能再说下去了,只得点头答应。我说,“玻璃,你是外面人,不必要掺乎进来,你回市里吧。”
      哪知玻璃竟然说,“不用怕,我有对付他们的招,晚上我一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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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4 17:17:37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第五章 说山   我心里暗想,刘思男啊刘思男,你真是不知好歹,早知道你这样固执,我宁愿自己一个人从市里面走回来。况且花狸猫之前也说过,你命里精火犯虚,特别容易

    第五章 说山
      我心里暗想,刘思男啊刘思男,你真是不知好歹,早知道你这样固执,我宁愿自己一个人从市里面走回来。况且花狸猫之前也说过,你命里精火犯虚,特别容易招惹邪祟,你怎么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呢。
      来富叔有了我们这个承诺,才缓缓爬起来,回屋里照看桂花婶去了。这时天已经到了中午,邻居给来富叔送了午饭,我们也该回家吃饭了。
      我在饭桌上提了来富叔的事,老妈气的不行,一直在骂老爸不管事,人家把自家儿子往火堆里送,你也不吭声。最后老爸被骂急了把碗筷一撂,出门去了。
      “你走,你就死外头吧,永远也别回来。”老妈依然不依不饶,玻璃看得傻了眼,直朝我伸舌头。
      “你们两个也是,这事也能答应?依我说,你们俩吃完饭抓紧回市里去,别搁这瞎掺和。也不小了,还不知好歹!”
      我一看形式不对,老爸一走,老妈全冲我们来了,我急忙扒几口饭,拉着玻璃就跑。后面又传来老妈的叫骂声。
      “你老娘太厉害了!”玻璃边跑边笑道。
      “这算什么,真本事你还没见识过。哎,对了,你说你有办法对付那些东西,是什么?”
      玻璃刚要说,突然一个黑影扑面而来,在我面前突然来个急刹,差点就撞了上来,吓得我一个机灵,我抬头刚要开口骂,却发现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那个精神病栓子,我小学时同学。
      “栓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立即压下怒火,轻声问道。
      栓子还是那副表情,龇着牙一直冲我乐,我正纳闷他为什么一看见我就乐,突然他左手一扬做出了ok的姿势,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嘴里还是一直在喊“碎了,碎了”
      他这举动搞得我一头雾水,我正想问他到底想说什么,突然心里一震,全身冒出了冷汗,话到嘴边愣是没说出来,因为,因为栓子的左手就是六指。确实,小学的时候我就知道,在这之前就是一直没想起来。如果栓子左手是六指,那他和我梦里那个人到底有没有关系呢,难怪上次看见他背影时这么熟悉,难道那个人就是他?
      “滚远点!”玻璃突然骂道,声音不是很大,但让我一下从沉思中惊了过来,估计是刚才我和玻璃正讨论他对付那几只鬼的办法时,栓子突然闯过来打搅了他显摆的机会,玻璃窝着火所以才训斥他的。我赶紧瞅了一眼玻璃,同时安慰栓子别怕。
      栓子也吓得不轻,不再说话了,看着玻璃,然后脸上表情慢慢变得沮丧起来,突然转身哭着跑开了。我急忙去追,玻璃一把拉住我,“他一个疯子,你跟他一块疯?”
      “你懂什么,他好歹也是我小时候伙伴,你干嘛这么凶。”等我再一抬眼找栓子时,他早已跑开了,估计是追不上了。我心想算了,六指的人也不只他一个,或许另有其人也说不定。再说了,看他现在的神情似乎比小的时候更恍惚了,智商比三岁小孩也高不了多少,最好还是别让他和这事也扯上关系。
      “他嘴里喊'碎了碎了'究竟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你也疯了,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说的话这么值得正常人去思考吗?”玻璃漫不经心回答,“对了,刚才说到对付这些东西的招数,其实我也是从书上看来了,你知道大学时就没什么其他爱好,只有这点兴趣,所以我看了很多相关书籍。你别看我大学老是挂科,但是在这方面,不说是专家也算得上是半个权威。”
      我知道玻璃又人来疯瞎吹嘘,我也懒得听,“拣重点说,还有栓子说那句话我觉得值得思考,要是换个人我绝对不会理会,但他是栓子。”
      玻璃听我这么说似乎有点吃惊,不过吃惊的表情转瞬即逝,“好,你说上午那个老太太,小男孩,还有那个曹老五看见你就跑上白杨树了,说明他们怕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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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4 17:17:5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

    我点头表示同意,确实他们看到我时脸上都呈现出惊恐的表情,这一点玻璃应该没说错,于是我说,“差不多有这个原因,你继续。”   玻璃刚要开口,就听见有个男人叫骂,

    我点头表示同意,确实他们看到我时脸上都呈现出惊恐的表情,这一点玻璃应该没说错,于是我说,“差不多有这个原因,你继续。”
      玻璃刚要开口,就听见有个男人叫骂,人还没现身,声音已经传来了,“哪个混蛋活腻了,敢在这欺负人,我弄死你!”不多会男人出现了,手里拿着锄头。
      我一看这不是栓子的叔吗,栓子打小爹娘就去世了,所以他一直跟着他叔生活,他叔对他还是很好的,只是家里的婶子对他有点刻薄。
      我忙说,“玻璃,人家大人找你报仇来了,你看是不是也找个武器使使……”
      玻璃一看栓子叔又高又壮,充满杀气,早就焉了,没等我说完,立即钻进车里,“别扯淡了,替我挡着,我先躲躲。”
      “叔,这是怎么了。”我忙笑脸迎上去,同时递上一根烟。
      栓子叔一看是我,立马笑了,刚才怒气似乎全消了,“哎呦,这不是二郎吗,啥时来家的。”
      我是我们村第一个大学生,所以很多人见面时对我都挺客气的,在他们眼里上大学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况且我本来和栓子叔就很熟。
      “都买车了?大学生就是有出息啊。”栓子叔围着车子看了一圈,“不错,真不错。”看他样子似乎忘了自己要来干嘛的了。
      “叔,你这拎着锄头,准备干嘛去。”我故意问道。
      “哦,对了。”栓子叔经我一提醒才想起来,“二郎,你刚才看见谁欺负咱家栓子了吗,找到他,我打死他。”
      “误会了,刚才我和栓子玩的,这车警报器突然响了,可能把他吓着了。”我笑道。
      “哦,这样啊!”栓子叔说,“我说谁也不敢在这欺负人呢,原来是误会。唉,栓子现在跟小孩一样不能吓唬,行,你也不是外人,算了吧,我回去了。”栓子叔说完就走了。
      “叔,你等等,有个事我问你,刚才栓子嘴里一直喊'碎了碎了'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想栓子和他叔生活在一起久了,栓子的一些行为,他应该能理解,至少也会有个大概的认识。
      “'碎了碎了'?”栓子叔皱着眉头,似乎在努力思索着,“好像从没说过,不过上一段时间,他经常念叨'快乐快乐',被你婶子骂一顿。”
      “为什么?”
      “唉,人说家丑不可外扬,你也不算外人,我就和你说了吧,也就是家里你婶子太难了,看不惯栓子,见他念叨'快乐快乐',就骂他'你快乐了,就让人不快乐',还说他克死父母。二郎你说,这女人嘴怎么这么毒呢!”
      我笑了笑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活着就是修行。”后面那句是我突然想到的,随口就说了,因为他们家里事情,我哪有资格去评论。
      我看栓子叔听得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他能听明白不,只见点了点头,说了声“是啊”,就走了。
      栓子叔一走,玻璃立即从车里爬了出来,“靠,聊什么聊这么投机?”
      “就拉拉家常而已!”
      “看看这是什么。”玻璃从车里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个东西,我一看是玻璃家的那尊金佛,从市里一上车就看到了,不过我对佛教文化没多大研究,不过从外貌上看应该是弥勒佛,大肚子,笑容可掬。
      “怎么?急来抱佛脚?”我嘲笑道,“不过,弥勒佛管这事吗?你要是捧出佛祖门前四大金刚还差不多。”
      “你懂什么,这佛像是经一个高僧开过光的,能趋吉避凶,当年我们家也曾出过这档事,我爷爷于是就请来这尊佛,放在家里两天就没事了,后来就一直供奉在家里。我二十岁那年,我爷爷去世了,临死前嘱咐我一定要供奉好。所以我们家一直在供着他,如果哪天出远门了,就把他请到车上来,保佑我们出入平安。”
      看来玻璃这次来是有备而来,但是就不知道这尊佛像靠谱吗,于是我问道,“这个到底行不行?”
      “佛法广大,渡尽世间苦厄,你瞧好吧。”玻璃说道,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说完又恭恭敬敬放回了车内,然后一回头,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去一趟事发的地方,看看有什么线索。”
      玻璃说这个正合我意,我刚才也在考虑去山南一趟,但是念时间还早就没敢去,现在已经下午三点多了,那里应该也有人了,就不必顾忌这些了。我点点头,说,“咱们爬山过去吧,开车去要绕到山东边或者西边,一来说有点绕路,二来路也不好走,三来我们也可以看看这里风景。”
      玻璃当然十分同意我的看法,于是把车又往路边靠了靠,然后我们直接往山上走去。
      在爬山的过程中,我发现山北面几乎被开完了,石塘从西向东一个连着一个,成了一个整体。石塘,是我们那里的方言,就是开采山石之后留下的大坑,由于大坑的底和壁都是石头,所以才叫了这个名字。这些石塘是倚山开的,是一个开口向北的半圆形,直径从十米到三十米不等。也正是因为这些石塘在开采山石的时候炸断了上山的路,所以我们只有在两个石塘连接处选择合适的路,不过所好的是不难找,因为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人走过了,我想我们只要顺着这路走,应该就可以到达山顶。过程中有几处非常陡峭,我们只得手脚并用才能上去,真是名副其实的“爬山”。
      “你妈的,好好看前面的路,老是往后瞅干嘛。”我骂道,在这地方走,不看脚下很容易踩到活动的石头滑下去,我都说了好多次了,玻璃这家伙就是不听。
      “我总感觉背后有人跟着我们!”玻璃一句话不要紧,吓得我险些滑了一跤,因为我也有这种感觉,从一上山就有了,但是没敢说怕吓着他,于是我喊道,“你他娘的别胡说八道,大白天的别疑神疑鬼的,快走!”我只所以说脏话,也是听别人说,遇到这种事就要骂,让那些东西觉得你是个恶人,不敢招惹你。
      由于山不是很高,我们爬了二十多分钟也就到了山顶。这山的山顶有些奇怪,就是从西到东,南北宽度二十米内全是平地。以前放羊的时候,这平地上全是贴地生长的草,不过现在山顶上全被翻起来种了庄稼,一块一块的,有的种了花生,有的种了棉花,有的种了高粱,更有甚者竟然种上了辣椒和菠菜。整个山顶几乎看不到一片草地,不但玻璃看着觉得不可思议,连我都觉得不可理解。
      “这是山吗?我感觉连土岗子都不算。”玻璃抱怨道。
      山风自西南吹来,把我们身上的汗吹去了大半,我站定歇了歇,回头看看我们村,全被山木包围着,根本看不到房屋,只能隐隐约约看到村里小学的红旗在飘着,其实山阴之地不宜人居,山阳之地不宜鬼居,现在可好,人们全集中在山北,而山南也成了乱坟枯冢,真不知道一开始在这定居的人是怎么想的,把这个顺序完全颠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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