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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王晓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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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话题,聊一聊子不语的怪力乱神之点灯问鬼】申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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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0:57:1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此时这个女鬼双手抬过头顶,从姿势上看,好像在举着一个东西,圆乎乎的,应该是一个石头。我一揭开布帘子,她似乎猛然吃了一惊,忙向我看来,手里的东西也脱手掉了下来,砸

此时这个女鬼双手抬过头顶,从姿势上看,好像在举着一个东西,圆乎乎的,应该是一个石头。我一揭开布帘子,她似乎猛然吃了一惊,忙向我看来,手里的东西也脱手掉了下来,砸在玻璃的胸口。玻璃吃疼只是“嗯”一声,便没了下文。石头从玻璃胸口滚到了地上,在地上滚了滚就没了踪影。
  我一见这种情况,心里自然都明白了,一时怒火中烧,立即轮圆了胳膊,用手机砸了过去。手机穿过那个白影直接砸到了墙上,摔成好几半。
  “真是不知悔改,留你何用!”我吼道。
  语音落定,只见这个白衣人“呜”一声长鸣,化作一阵风在东间房子里来回飞,像一只没头的苍蝇,把屋里面的东西全都打翻在地上。
  我把布帘子一扯,让开路,吼道,“快滚,不要再回来了!”
  那股风“嗖”一声钻了出去,出了堂屋门就没了踪迹。
  “怎么回事?”吴瑞兰跟着就走了进来,忙问道。
  “玻璃替你受了一劫。”说话间我两步赶到了床前,蹲下来连连晃着玻璃,“醒醒,醒醒。”
  玻璃“哎呦”一声坐了起来,拿手不断地揉着胸口,向我看了看,不停地问,“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我还没开口,就听见背后的门“咯吱”一下关上了,屋里一下暗了下去,紧接着就又听见咯咯的笑声。
  还不走,胆子还真大?我慢慢转过身子,只见吴瑞兰就站在我后面两米的位置狂笑不止,身影时有时无,声音也越来越大。借着微弱的光线可以看见,随着声音不断增高,那张脸逐渐发生了变形,嘴巴向两边撕裂开去,鲜血从裂口处不断地往外涌,眼珠子也逐渐往外突出,眼见就要蹦了出来。
  我的魂差点被吓飞了出去,不由地头皮一阵发紧,头发好像也瞬间立了起来。我蹲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心里突突乱蹦。要冷静,要冷静,我不断暗示自己。
  这,这是什么东西,是我的幻觉吗?
  首先要弄清楚这个东西存在吗,一种可能是本体就是吴瑞兰,只不过我又被鬼遮眼了?因为从时间上讲,吴瑞兰刚才几乎是跟着我进来的。对于这种情况我是不能出手的,因为很可能会伤害到吴瑞兰。还有可能就是这个东西本来就不是吴瑞兰,而是黄玄龙派来的恶鬼来吓唬我,让我知难而退。而对于这种情况,照目前情形看,如果我不出手,估计他也不会退去。出手也不是,不出手也不是,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了,我的第三只眼,这个我从未考证过的第三只眼,总是能让我在关键的时候感知到事情背后的真相和因果关系。不知道这次行不行,一想到这里,我便慢慢闭上眼睛,放开一切恐惧和杂念,尽量让自己的心情放平和一点。但我什么也看不到,只是一片漆黑,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周围突然一亮,然后我就看到了一只恶鬼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次怎么不管使了呢,我正想着,突然有只手一下按在了我的头上,我心里一沉,冷汗一下上来了,暗暗骂自己我现在不是闭着眼找死吗。
  “二郎,你蹲在这干嘛?”
  我一听是玻璃的声音,心里顿时一松,长长出了口气。我一睁眼准备转头骂玻璃,却在睁眼的瞬间看见眼前就站着吴瑞兰。对于吴瑞兰的出现其实不值得一提,但是要命的是,不知道是光线的误差和眼睛未适应过来,我在睁眼的瞬间发现吴瑞兰的背后背着一个人,这个人目无表情,两只眼睛发亮,直勾勾地盯着我看。我一个激灵再看去时,却发现吴瑞兰背后背着一条蛇皮口袋,并不是什么人。难道是错觉?
  “二郎!二郎!”玻璃喊道,看见我缓过神来,不由得骂道,“你***发什么愣,吓我一跳。”
  我笑了笑,转身找到被摔成好几块的手机,看来这个手机是废了,由于光线不好,卡也找不到了。估计吕思然这次肯定又得发飙了,古语说得好,无巧不成书,看来什么事总绕着一个巧字来不开,你说她为什么老是在关键的时候打来电话,不是听见女人哭,就是听见女人笑。
  “唉!”我看着手机叹了口气,突然想到了更重要的事,忙对玻璃和吴瑞兰说道,“快出来,这屋有古怪!”
  两人相互看了看,立即跟着我出了门,来到院子里面。
  “怎么了?”玻璃问道。
  我一把掀开玻璃的T血衫,发现玻璃的胸部赫然印着一个红色的球形印记,我拿手一按,玻璃“哎呦”叫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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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0:57:3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第十九章 算命   我指了指这个印记,看着玻璃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别提了,里屋光线太暗,没看清楚绊了一脚,摔在了地上,也不知道碰到了桌子上面的什

第十九章 算命
  我指了指这个印记,看着玻璃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别提了,里屋光线太暗,没看清楚绊了一脚,摔在了地上,也不知道碰到了桌子上面的什么东西,像是台灯,砸了下来,砸得我差点没背过气去。”
  “你在摔倒的瞬间看到了白色的影子吗?”按照玻璃的理论,人在极度恐惧或者受到惊吓的时,魂魄可能会暂时的离开身体,这个时候他就是一个灵体,可以看到他平时看不见的东西。如果这个人的定力够强,则可以将魂魄收回来,否则会因为魂魄不全而变成傻子,更有甚者,灵魂全部出窍,则直接导致死亡。所以我推测玻璃是可以看见那个女鬼的。
  “白色的影子?”玻璃想了想,“这个倒是没看清,但是眼前确实一片发白,怎么了?”
  我心里清楚,玻璃这一跤摔得肯定有玄机,说不准就是那个白色的女鬼蹲在地上,趁他不备将其绊倒,这个叫鬼绊脚。但是现在我还不能说,怕玻璃害怕。于是摇摇头,说没事,就是问问。
  玻璃何等聪明,其实不用我说,他已经料到八九分,所以他只是笑了笑,也就没追问下去。
  “瑞兰姐,你背上背的是什么东西?”我看了看吴瑞兰背上的蛇皮口袋问道。
  之所以这么问,就是因为刚才我在睁开眼睛的瞬间,发现她背后背的根本就不是这个蛇皮口袋,而是一个人,一个目无表情,双眼发亮的人,不对,这个应该不是人。至于是什么我也说不好,但是绝对不是什么吉祥的东西。
  “哦!”吴瑞兰把背后的口袋拿到跟前,打开袋口,露出一些破旧的衣服,“一袋破旧的衣物,在门口捡的。我估计是谁不要了,就扔在了这里。我这家庭你知道的,没有什么来钱的路子,所以我就想把这个提回来,洗洗补补应该还能穿。”
  我把口袋拿过来,翻了翻,确实是一些破旧的衣物,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难道真得是我看错了。于是我又把蛇皮口袋倒了过来,提着底面的两个角,用力抖了抖,一团团衣物掉了下来。突然从袋子里面掉下来一个东西,然后又被袋子底面掉下的衣物又盖住了。
  我忙蹲下身子,扒开那堆衣服,一个草人立时出现在我们面前,和我去井塘时,路过那口古井时一样的草人。当时要不是一念和老爸拼命的地阻拦,我估计这个草人就把我的命给拿了去。
  我们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们可能不知道这个东西的厉害,但是我知道。
  “是黄玄龙!”我说道。
  我刚说完,就听见玻璃喊道,“谁?”
  我忙向玻璃看去,只见他这时已经拔腿朝门外跑了过去,我连忙跟着出了去。
  我们一路追到了后面的大路,四下看了看,现在是中午了,路上什么人也没有,估计都回家吃饭了。
  “怎么了?”我忙问道。
  “我看见一个人趴在墙头偷窥我们!看样子像是黄玄龙。”玻璃气喘吁吁地说道。玻璃有点发胖,这一段路虽然不长,但是跑得特别快,所以有点喘也算正常。
  “坏了,抓紧回去!我怕这是黄玄龙的调虎离山计,等我们离开,他对吴瑞兰不利。”说完,我们就拔腿往回跑。
  “我就不信他敢面对面与我们干上,他不一直都是在暗处做手脚的吗?”
  “那这包衣服是谁扔的?”我反问玻璃一句,黄玄龙一定来过,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露面。
  我们刚到院门口,就看见一念和吴瑞兰站在院子里。我和玻璃都是一愣,不明白一念怎么会来这里?
  一念一看见我们忙开口问道,“你们看见黄玄龙了吗?”
  我和玻璃互相看了看,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他怎么也在找黄玄龙。
  “你无不无聊,找他干嘛?”我瞅了他一眼,没好气问道,这个家伙竟然把我入梦审阴的事传得到处都是,我心里还窝着火呢。
  “这个老贼跑得太快了,追不上。”一念说道,“行,你们先待着,我再去找找,找到他我非扒了他的皮!”说完他一转身又跑了出去。
  “他找黄玄龙有什么事?感觉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玻璃,一念的思维跟他的名字很相像,心眼太直了,一条路走到黑。他之前就一直憎恨黄玄龙在这里搞鬼,现在知道他逃了出来,所以就又开始盯上他了。至于他的出发点,我还真不知道,没听说他们之间有过什么过节。或者他当过兵,虽然退了,但是骨子依然流淌着一股正义感,就是看不惯黄玄龙在这个村子里装神弄鬼,诈骗钱财。另外还有一种可能是高一念这个人比较争强好胜,昨晚与黄玄龙交手,没占得便宜,反而被他骗了,心里不是滋味,所以还想找他过过招。但是这种心理实在让人理解不了,或许就是一种性格使然,没什么来由。不过话说回来,一念性格耿直,脑袋不够灵光,他与黄玄龙过招,估计只有被耍的份。唯一可取之处就是他练得一身好功夫,如果单单让他与黄玄龙比拳脚的话,或许还有一丝期待。
  “就这么走了?”玻璃见我不回答,知道不是我不愿意回答,而是我根本就没有答案,所以又就抛出这个问题。
  “怎么?你还想找他喝酒?”
  “这倒不是,我是想知道,他在哪里看见黄玄龙的,这样我们也好在这些地方下哨盯着他。”
  玻璃说得有点道理,不过要等到再次见到一念才能知道,现在处理眼前的情况才是最紧要的。我把这个草人拿起来看了看,和上次并没有什么两样,这个东西如此不详,不如直接烧了他,免得再出现祸患。我刚拿出打火机,就要点着草人,就听见一念从外面骂骂咧咧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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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0:57:5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竟然跑我家去给我媳妇算命,真是活够了!”   我一听这话里有事,忙停了下来,问道,“怎么回事?”   一念走过来往地上一坐,喘了半天,看到我手里的草人,惊

“竟然跑我家去给我媳妇算命,真是活够了!”
  我一听这话里有事,忙停了下来,问道,“怎么回事?”
  一念走过来往地上一坐,喘了半天,看到我手里的草人,惊讶地问道,“这个东西你不是烧掉了吗?怎么又给提回来了?”
  我说是另外一个。
  “你刚才说什么给你媳妇算命?”玻璃拍了拍一念肩膀,问道。
  一念抬头看了看玻璃,点头笑了一下,算了打了个招呼,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事说来话就长了,昨晚我不是和二郎去井塘一趟吗,经历了那么多事……”
  我一看照他这势头,搞不好会把昨天的事再重新过一遍,于是假装咳嗽一声,提醒他挑重点说。
  原来昨天晚上,我和一念分道扬镳之后,他回家叫门,他媳妇正在气头上哪里肯给他开。一念没辙了,就在路北面的一个麦草垛子旁边窝了一夜,可能也确实累了,这一觉就睡到了九点多。这个季节的九点多天已经非常热了,并且路边也热闹了起来。我估计这时一念是被太阳晒醒的,他回家开门一看院子里坐着他媳妇,旁边还坐着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黄玄龙。一念一看,心里不由暗喜,心想可找到你。想着就抄起院门口靠着的扁担,握在手里就进了门,把门一关,喝道,“老混蛋,我到处找你,没想到你竟然多我家来了。”说着举起扁担就打过去。
  黄玄龙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一看形势不对,连忙一转身连走带跑,竟然顺着墙头直接翻了出去。等到一念追到外面时早就没了踪迹。一念家的院墙我见过,很高,他说黄玄龙直接翻了出去,也不知道是一念故意夸大,还是黄玄龙本身就身手矫健。
  一念的媳妇可看傻眼了,没想到他一回来就把人给赶走了,所以还没等一念开口,就指着鼻子骂,“人家先生说得没错,你真是一个扫把星,你说我当初怎么就挑中了你!”先生在我们这里如果不特别指明时,就是指算命先生。
  一念听到这里也来了气,骂道,“他给我算命?你也不知道他什么人就往家带,他就是那个邪教的头头,你一个娘们怎么就这么不识好歹!”一念白了他媳妇一眼,就进屋把摩托车推了出来,又进厨房把菜刀别在腰里,自言自语骂道,“你给我算命?我看你黄玄龙的命今天就到这儿了!”
  说完他就骑上摩托车满庄的转悠,去找黄玄龙。结果快到中午时,他路过吴瑞兰的屋后,突然发现吴瑞兰家的院墙上趴着一个人,一看正是黄玄龙,当下把摩托车一扔,拎着菜刀就过来了。黄玄龙一看见一念杀气腾腾的,心里一紧,一不小心碰到院墙上的一块松动石头。吴瑞兰的院墙并不是我们常见的用水泥砌起来的,而是用一块块石头堆起来的,二米来高的样子,这种墙在农村,尤其是相对落后的农村比较多见。既省事,又防贼,因为上面的石头是松动的,不容易施力,一个不小心就从上面滑掉了下来,所以就算不会摔着人,也会闹出不小的动静。
  也正是黄玄龙碰到了那块松动的石头发出了动静,所以玻璃才发现了他,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他看见我过来了,一转身连蹦带跳朝南往山上跑去了,真快,跟兔子似的!”一念最后抹了抹嘴边的口水,又接着说,“我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鬼,所以就进来看了一眼。”说到这里,一念把话题一转问道,“对了,你们在这拿着草人干嘛的?”
  “讲完了?”我问道。
  “完了!”一念看着我,似乎对于我这个反应有点不解。
  我和玻璃同时出了口气,异口同声说道,“听你说话怎么这么累!”
  “哎呦,你们两个……我怎么说你们,一般人我都不和他说这些东西。”
  我一听气就上来了,“还不说,不说村里人怎么知道昨天晚上我们去井塘的事。我怀疑你丫根本就是骑摩托车扯大嗓门到处吆喝去了,说什么找黄玄龙!”
  一念这时也急了,把腰里的菜刀一拔,往我眼前递了过来,我忙向后撤了一步,忙想问你想干嘛。一念就嚷道,“有菜刀为证,我确实是找黄玄龙的。”
  我暗想你小子脑袋怎么就不知道拐弯呢,我就是这么一说,你着什么急。
  “哎呀,我把菜刀拿来了,家里的婆娘怎么做午饭了!”一念一下回过神来,匆忙说道,“你们先聊,我把这个送回去,下午再来找你们,都别走啊!”说完匆匆出了门。
  我和玻璃对望了一眼,都无奈的笑了笑,估计他也在想中途怎么跑出来这个货,脑袋里还真得就一根筋。
  我又打着打火机,对了草人的就烧了过去。这个草人是麦秸秆扎成的,秸秆经过一夏天暴晒,非常干燥,一接触火源立即燃烧了起来,冒出大量黑烟。冒黑烟极不寻常,一般来说应该不冒烟,或者就算冒烟,也该很少才对。所以这让我愈加肯定这个草人有古怪。烧到最后,草人竟然散发出一股恶臭味,我们实在受不了了,只得出了院子,来到屋后的马路边呆着。
  这时吴瑞兰突然冒出一句话,“那个挨千刀的给高大个媳妇算命,我估计是为了套出高大个的生辰八字。如果他知道了高大个的生辰八字,那他就危险了。”
  生辰八字,是人出生的时辰,包括年月日时,叫四柱,这四柱分别用天干地支排列出来,共八个字,所以叫八字。我们经常说排四柱排八字,就是这么来的。这个八个字往往包含着一个人的命格和五行生克关系,甚至有的高人能推演出一个人的命运走势,因此八字非常重要,一般是不能随便透露给别人的,就是怕落到歹人手里,在这上面做手脚。在古代只有当谈婚论嫁时,双发才会出八字,找人算算合不合,现代人们对八字的概念都已经淡化了,所以没人去讨论它的利害关系。
  如今吴瑞兰突然来这么一句,倒是让我恍然大悟。黄玄龙去给一念的媳妇算命,不尽然就是她请去的,很可能是黄玄龙亲自登门,他的目的也许非常简单,就像吴瑞兰所说的那样,就是想知道高一念的生辰八字,但是他是怎么找到门的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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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0:58:47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第二十章 吴瑞兰(1)   “有没有什么应对办法。”我问道。因为黄玄龙到底有没有掌握一念的生辰八字,我们都不知道,但是还是要做好最坏的准备。   “法子倒是

第二十章 吴瑞兰(1)
  “有没有什么应对办法。”我问道。因为黄玄龙到底有没有掌握一念的生辰八字,我们都不知道,但是还是要做好最坏的准备。
  “法子倒是有,但是不知道我现在用起来还灵不灵。”吴瑞兰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这间屋我现在都不敢进去了,真不知道那个东西被你赶走了,对我来说,是福还是祸?”
  我心想只要有办法就行,不至于太被动,于是看了看玻璃,示意他说点别的吧,老是在这兜圈子,也找不到重点。玻璃一看我眼神就明白了,说道,“常言道祸福相依,这个东西本来就没有定论,你做得好了,接下来就是福,你做不好就是祸。你说是不是?”
  吴瑞兰听了好像觉得有些道理,点点头。
  “现在黄玄龙孤家寡人一个,任由他折腾能翻起几层浪,只要我们拧成一股绳,齐心协力把他拿下了,这块地方也就恢复到了过去,人们该下地下地,该睡觉睡觉,哪有那么多事。”
  到底是生意人,说话的水平就是不一样,两句话就把吴瑞兰引上了主题,而不留下任何痕迹。反而让人感觉,黄玄龙人人得而诛之,拿下他是一件势在必行的大事。
  玻璃见自己说话有了效果,就继续说道,“所谓知此知彼,方能百战不胜。和他斗法,拼得不仅仅是体力和法力,还有脑子。虽然我们人多,但是我们了解的情况少,这是一场极不平等的对抗战。因此我们必须站在一个更高的高度,掌握更多的信息,这样对我们的战争才会有力是不是。”
  我心想刚才还夸你说话有水平,怎么现在就走下坡路,你讲这些什么战对抗战,战争的,云里雾里的,她一个农村妇女哪能理解得了。
  我看吴瑞兰也确实还在慢慢品玻璃的话,估计一时也不知道玻璃究竟想干什么,看得我在一旁干着急。看来我得透露出一些我入境时的一些事情。于是我吴瑞兰拉在一边,低声说道,“黄玄龙把你丈夫的魂魄压在井塘底出不来,你儿子因为误将他爸拖下水内疚也不愿轮回,这事你知道吗?”
  吴瑞兰听到这里突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我,嘴里哆哆嗦嗦说道,“你……你都知道了?”
  从她的表情上看,她好像比我更早知道了这些事,但是为什么一直不提呢,是因为担心我帮不了她,反而招惹祸事吗。于是我低声问道,“你也知道了?”
  吴瑞兰点点头,脸上露出悲伤,但是却没有哭,她只是*惯地抹了抹眼,我想大概是哭得太久了,早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了。吴瑞兰沉静了好一会,说道,“你以为我请神只是为了自保吗,我就是为了和黄玄龙斗法,把他们解救出来。”
  我听了这句话不由地全身一震,突然感觉我眼前的这个女人一下子变得那么陌生,感觉自己和她站在一起显得那么渺小。且不说她做的努力有没有用,但是这种感情竟然超越了人鬼两界得得阻隔,真是让人叹服。我使劲闭上眼睛,甩了甩头,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维,因为刚才的她的一句话完全震撼了我,使我的思维全乱了。我睁开眼看着吴瑞兰,缓缓说道,“这事你就交给我们吧。”我说得很坚定,这种坚定不是出于我一时的冲动,而是我觉得为了他们这种该断未断的亲情,我应该而且是必须这么做。
  吴瑞兰惊讶地看着我,脸上的肌肉不断地抖动,嘴巴张了张,却没说出什么,最后竟然对着我缓缓跪了下来。
  万没想到吴瑞兰会跪下,对我这么一个小毛孩子跪下,当时我一下慌了,连忙将他搀扶了起来,“瑞兰姐,你别这样。一切都会好的,你相信我。但是现在我需要问你一些关于你和黄玄龙的一些事情,这样我们才会有更大的胜算。”
  吴瑞兰在我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缓了缓神,平静了老会,才说,“你们想问什么,我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我向四下看了看,路北面有一条小河,就是当初三伏被吓傻之后玩耍的地方,河边有几个石头,专门供人纳凉坐的,但是现在是中午,也没有人,所以我们就走了过去。我示意玻璃,让他来问,因为虽然有些事情是我亲身经历的,但是我脑袋没有他活,怕找不到重点,瞎耽误工夫。
  玻璃想了想,指着吴瑞兰的脚脖说,“瑞兰姐,能说说你这小腿的事吗?我想它这个样子肯定和这件事有关。”
  他一上来就提这个不但出乎吴瑞兰的预料,连我也没想到,我们精神都集中在她和黄玄龙之间的恩怨上了,这个小腿虽然很特殊,但也不能就说和这事有关。我看了看玻璃,示意他换个问题吧。哪知玻璃拿眼就看着吴瑞兰,再等她的答复,根本就不拿正眼看我。
  吴瑞兰叹了口气,说,“我这个小腿自然也是拜黄玄龙所赐。”
  我一怔,没想到玻璃竟然真得问到了点子上了。
  关于吴瑞兰小腿,我之前说过,小腿有一段特别细,而那段下面又特别粗,像是有人用手抓住往下拽了一把,把肉全部搓到了下面,就堆在了那里,而骨头好像因为握力过大,也被握细了。并且据玻璃说那细的一段上有手印。我现在一看还真的有,黑色的,成人的手印,特别明显。把骨头握细,且能保证骨头不碎,估计就只有一种解释,就是握她小腿的根本就不是人。
  关于这条腿,确实有很多故事,前沾后拖,几乎把整个事件都能串在一起。所以玻璃这个问题可以说不但问到了重点,也问在了节骨眼上了。在吴瑞兰讲述过程中,那个脸被打烂的三伏一度过来捣乱,围着我们又蹦又跳,几次上来要推吴瑞兰,最后都被我呵斥走了。而下午一念也赶了过来,在一旁也听得咬牙切齿,愤愤不平。
  为了方便大伙理解情况,我把事情按照时间的顺序陈述,因为事情过去有一段时间了,所以有些地方吴瑞兰也记得不甚清晰,为了保证阅读的流畅性,我就私自加入一些东西把整个事情衔接起来,当然这是在没有改变事情大体走势的基础上做的添加,所以事件本身还是比较贴近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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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要从去年八月份说起,我们这里大旱,村民纷纷从井塘里抽水浇灌土地。这次之前已经提过,李存忠,也就是吴瑞兰的丈夫,考虑到白天水泵太多没地方放,所以选择夜里作业。

故事要从去年八月份说起,我们这里大旱,村民纷纷从井塘里抽水浇灌土地。这次之前已经提过,李存忠,也就是吴瑞兰的丈夫,考虑到白天水泵太多没地方放,所以选择夜里作业。所以偌大的石猴地和山北地,就吴瑞兰和李存忠两个人。据吴瑞兰说,当时已经过半夜了,水枪喷着喷着压力就减小了,而且水非常浑浊。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水位太低,水泵露出水面了。
  李存忠就让吴瑞兰歇息会,他去把水泵往里井塘里面放放,吴瑞兰叮嘱一声天黑小心,他摆摆手说没事就去了。两人浇地的位置在井塘西北方位,距离井塘最多也就五六十米的样子,吴瑞兰坐在地上看着李存忠把停在井塘岸边的拖拉机熄了,就下去了。因为井塘距离村子比较远,没有供电设施,所以人们就用拖拉机带动水泵运转来抽水。过了一会吴瑞兰突然听见井塘里传来“哎呦”一声,吴瑞兰咯噔一下,暗想李存忠不会滑倒了吧。于是就叫了他一声,没人理。吴瑞兰知道要出事,赶忙起身往井塘跑去,刚跑到一半的样子。就听见井塘里传来扑通扑通的声音,吴瑞兰心里一急,连忙加紧步子。但是等她赶到井塘时,井塘早就恢复了平静,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放水泵的位置只有一双鞋。吴瑞兰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传了上来,她连连叫了几声,都没有人回应。吴瑞兰看着水面一下明白过来,禁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据吴瑞兰说她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朦朦胧胧感觉有人不停替她揉背,一边揉背一边哭,说一些对不起她之类的话。但是我想当时她情绪波动那么厉害,想睡着估计是不太可能的事。所以我认为,她应该是悲伤过度,哭岔气了,以至于不能自控,背过气了。所以才有人为她揉背,当然这里需要纠正这个不是人,而是她的儿子李华光。
  所以真正的情况是这样的,吴瑞兰背过气去,有一个人不停为她揉背,一边揉背一边哭,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话。说话内容大概是:妈呀,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带走老爸,我很后悔,我要为她守孝两天。两天后,我就把老爸还给你,你自己要好好过日子。
  当吴瑞兰缓过气来,天已经亮了。从那以后,她就变得浑浑噩噩的,跟掉了魂一样。因为这个所谓的梦比较诡异,所以她也一直没敢往外说。她就在井塘边缘呆了两天,两天之后,李存忠的尸体果然慢慢浮了上来。如何出殡,如何下葬,这些东西都不用说。但是吴瑞兰真得是颓废到了极点,整天在家里面哭到半夜,整个人一下子苍老了很多。
  我想如果事情到了这里就停住的话,也许吴瑞兰在时间的作用下会慢慢忘记这段悲痛的经历。但是,这个时候黄玄龙出现了,黄玄龙的出现把她的生活完全打乱了。而且更重要的是,吴瑞兰从此变得神神秘秘的,充满邪气。
  吴瑞兰一开始并不知道玄黄教,还是孙大头跟她提到的,说李存忠和李华光魂魄不能轮回,需要超度,而加入玄黄教祷告就能帮助他们轮回。
  我想这个时候黄玄龙实际上并没有控制住李存忠父子俩,孙大头之所以这么说,其实是为了替他女婿做宣传。我认为这是极下流卑鄙的事,那死人来说事,来欺骗邻里相亲,非常不厚道。
  所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也许孙大头也就是这么一说,但是吴瑞兰却相信了。于是她天天去做礼拜,非常虔诚,而且每次都上所谓的香油钱。要说黄玄龙如果真得能为李存忠父子超度也算得上大功一件,然而这个畜生实在是铁石心肠,野心博博,为了将自己的教会做大,竟然暗施驭鬼术困住一群野鬼为自己做事,大肆宣传,其中就包括李存忠父子。黄玄龙是一个有点道行的人,算得上是隐藏在民间的一个异能者之一,然而他心术不正,不该走这条路,不该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
  据吴瑞兰说,两个礼拜后的一天,她去给李存忠烧化纸钱,因为这个时间正好是他的周年祭日,但是她一打着火要去点纸钱时,火焰总是扑一声自己熄灭了,像是被人吹灭一样,但是火焰却没有发生任何漂移,就是无来由的熄灭。这种情况在农村是有说法的,就是死者不愿意接受给的钱,原因有好多种,包括不满意后人,有其他的诉求等等。吴瑞兰当天回来就做了一个梦,梦见李存忠和李华光向她哭诉自己被黄玄龙困在井塘底,让她不要再去做礼拜了,黄玄龙不是好人。一开始吴瑞兰也没放在心上,一切照常,该做礼拜做礼拜。但是这个梦连续做了三个晚上,而且李存忠和李华光哭得一次比一次凶。吴瑞兰终于明白了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于是就去找黄玄龙理论,哪知黄玄龙竟然压根儿不接这一茬,只是一味地说自己已经帮她化解了,到后来黄玄龙连理都不理她了,还扬言如果她再胡闹就是对圣母的亵渎,要治她下跪想黎山圣母谢罪。
  吴瑞兰这才看清玄黄教的真面目,于是撕破脸皮退了教。
  但是这里有一个问题我没想通,鬼传达信息给人一般来说是托梦,起风,或者上身,但不论是那种方式都必须有他自己的意念在里面。但是黄玄龙既然有左右鬼魂的能力,那他为什么不在吴瑞兰提出质疑时,干嘛不困住李存忠,不让其托梦呢。这个问题以后还要提到,这个地方先不说。
  黄玄龙见吴瑞兰退了教,还四处揭露玄黄教是非,这对发展教会绝对是一个打击,于是便隔三差五派去一些东西去骚扰她,想让她知难而退,同时又让这些东西四处作乱,自己再出面收服他们,这样既能蛊惑人心拉拢群众,又能骗取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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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0:59:4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第二十一章 吴瑞兰(2)   其他的事先不说,只说吴瑞兰。她被这些东西骚扰后,天天夜里被闹醒。有时被敲门声吵醒,有时被笑声吵醒,有时听见床下发出咯吱咯吱的磨牙

第二十一章 吴瑞兰(2)
  其他的事先不说,只说吴瑞兰。她被这些东西骚扰后,天天夜里被闹醒。有时被敲门声吵醒,有时被笑声吵醒,有时听见床下发出咯吱咯吱的磨牙声,有时正睡着突然感觉被人拍了一下,反正叫醒的方式五花八门。吴瑞兰被闹得精神恍恍惚惚,整日神经兮兮的,她明明知道这是黄玄龙做的手脚,但是看不见摸不着,没有什么证据。而自己就一个普通人,凭什么跟他斗。思前想后,吴瑞兰就想起去请神跟他斗法,其实在请神上面她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因为和平常人一样,她也认为这些东西根本不可信,再者黄玄龙那里也是神,你再请神来对付他,这个恐怕不合适。
  但是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起来该怎么办,一方面是来自黄玄龙的直接威胁,另一方面是自己丈夫和儿子被他镇住,吴瑞兰别无选择只能作此尝试,并且要请大神,多请神。唯一的支持她这么做的观点就是黄玄龙既然有神灵,那就说明神确实存在,既然存在自己只要心诚就会请到。
  关于请神,在民间存在很多种形式,具体有什么讲究,应该和当地的文化和认知是紧密联系的。我曾在广东见过一次,其实请神是一整套流程,我个人认为大致可以分为请神,游神,拜神,送神。我见过的请神就是在年前把神从庙里请出来,用一个高背太师椅,在两侧绑上两根竹竿,着四个年轻的小伙子抬着,并且这四个人必须是村里面的人,也就是当地人。太师椅上就放着神位和神像,上面支着一块布挡着阳光。前前后后跟有几十号人,敲锣打鼓,这个神要放到当地的祠堂里面,并且当晚会举行一系列活动来庆祝,比如木偶戏,放电影等等。当然,在广东那一块演得都是一些潮汕剧,当时我也听不明白。在年后拜神则更为热闹,成群结队的人们带上果蔬贡品来祭拜,在祠堂周围则竖上很多冲天高香,这种香足有三米来高,小腿粗细,另外定时定点还要放长卷鞭炮。游神其实在请神之后和送神之前都要举办的,很简单,就是抬着神围着村子转悠。送神,是最后一个重头戏,据说先由当年家里添丁的男人,每人手持一根竹竿,两两一组并排成队,每一组两人手里的竹竿在顶端上绑着被单一类的东西连着,然后令年轻人抬着神像从这些被单底下走过,前后依然簇拥着很多人。这个有什么意义,我曾问过,但是当地人说的方言,我一句也听不懂。
  吴瑞兰选择去西安请神,具体位置大概是在蓝田县一个山区。那个地方我没去过,也不知道吴瑞兰说得到底对不对。而她之所以选择去那个地方,是因为她的一个姨哥在那里,据说她这个姨哥也知道多多少少懂一点这些东西。吴瑞兰就迷迷糊糊地过去了,但是这里面有点奇怪,她一辈子没出过村,当然也就没坐过火车,甚至连西安在什么方向都不知道,那么她是怎么找过去的,况且她的精神一直处于恍惚的状态。
  而据吴瑞兰说其实一路上都感觉有人在她耳边说话,一个女人,告诉她怎么走,怎么做。一开始她还有点害怕,但是到后来慢慢也就*惯了。所以她总是能知道火车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停,下车后又坐什么车去山区,最后还真得就让她给摸到地方了。
  请神过程十分简单,就是和她姨哥一起去了一趟那里一座高山,据说那个山很高很深,里面有很多蛇鼠,个头都非常大。她去了一座庙里,拜了很多神,抄下了很多神仙的名号,说出自己的诉求,就是希望他们移动尊驾跟她回去。你还别说,请了神之后,各种诡异的事情就出现了。据吴瑞兰说她只要往家的方向一看,就能一眼看到村子里,甚至能看到谁谁死了,死了之后埋在了哪里。还能看见自己屋子里面,床边就坐着三个披头散发的恶鬼。等她回到家之后,和别人一聊到村子里的一些事情,竟然丝毫不差。这点我之前也曾听别人提起过,现在又听吴瑞兰这么说,看来事情真得已经超出了常规的认知范畴。
  回来之后,吴瑞兰就建起了那个神坛,每天三遍香从不间断。村子里有一些被上身的人找她驱,她也能帮人驱赶,谁家丢了什么东西找不到,她一眼就能帮人家找到。堂屋里黄玄龙派来的东西,也随着神坛的建立,无处安身,只得销声匿迹。
  吴瑞兰先是对黄玄龙下了诅咒,就是那个小面人,吴瑞兰说她一共下了两道诅咒。第一个是在夜里子时手里攥一把黄纸边烧边退,心中不停咒骂那个人,退二十步,然后在这个位置再用黄纸烧一堆火,将面人丢到火里烧。第二道诅咒就是在屋中间放一个火盆,烧上黄纸,把拴有红绳子的面人放在火焰上方烧燎,然后再把面人放在神坛上方,日夜诅咒。我问她这些东西从哪学来的,她说就是耳边那个人告诉自己这么做的。我说有用吗。她说有没有用不知道,但是下第二道诅咒时,火盆里的灰烬下一子盘旋着飞了起来,在屋里一直飘,不过最后还是全部落回去了。
  听到这里,玻璃趴在我耳边低声说,“你看瑞兰姐会不会是人格分裂?”
  我说有点悬,如果是人格分裂,她怎么会知道去西安的路,怎么会准确地知道千里之外家里发生的事。
  不过就目前情况看,其实吴瑞兰去不去西安都是一个样子,因为她说在去西安之前就已经发觉有人在耳边说话,并且一直引导她去那里。那么这个指路的人,也就是黄玄龙说的两个蛇精,很可能就是我们本地的东西。但是本地的东西直接上吴瑞兰身就得了呗,干嘛还要跟着她千里迢迢地往西安跑一趟。
  说到这里,玻璃说有点饿了,我转过身扭了一念一把,一念一下回过神来,忙问怎么了。
  “去西边小卖铺买些方便面,面包,矿泉水,一式三份。对了,再拿包烟过来。”
  一念看着我一动也不动,我心想你这是干嘛,催促道,“快去,发什么愣?”
  “不是,”一念低声道,“你给钱啊,我身上没钱,钱全被家里婆娘给扣了。”
  我说玻璃给钱。
  一念高高兴兴地去了,因为玻璃给了一个大张。这要是放在平时,以玻璃性格绝对不干,他才不愿意啃方便面喝凉水,但是今天他竟然同意了,我想他可能也知道,我们现在正从吴瑞兰身上找到对付黄玄龙的办法,而黄玄龙也一定知道我们正在调查他,所以也想方设法来搅和。甚至我怀疑之前三伏过来很可能就是他派来的,但是他现在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因此我们都希望能快一点获知他的情况,并且越快越好。
  吴瑞兰说下完诅咒后,第二天晚上,他就找黄玄龙算账去了。那时黄玄龙来这还不到一个月,所以当时教会队伍并没有现在的大。满打满算也就二十来号人吧,从时间上推算,我估计当时杨驼驼很可能就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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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1:00:0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吴瑞兰说当晚黄玄龙正在讲道,她一脚把门踢开,整个屋一下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把目光定在她身上。黄玄龙看了吴瑞兰一眼说,你都退出教会了还来干嘛。   吴瑞兰也不和他

吴瑞兰说当晚黄玄龙正在讲道,她一脚把门踢开,整个屋一下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把目光定在她身上。黄玄龙看了吴瑞兰一眼说,你都退出教会了还来干嘛。
  吴瑞兰也不和他说别的,就把他将李存忠和李华光困在井塘底以及他如何派出恶鬼搅闹自己的事,当着众人的面说了一遍,把下面的人听得嘘唏不已。这也难怪,试想她一个人站在那里张口一个死鬼怎么怎么样,闭口一个死鬼怎么怎么样,谁能不害怕。但是这样难免给人留下一种印象,就是这个人精神肯定出了问题,不然怎么会把这些虚无缥缈的鬼事看得那么认真。
  黄玄龙果然一拍桌子说,“这个人被恶鬼缠身了,大家为她祷告,帮她驱邪!”这话一出口,就从门外闪进两个大汉,来到跟前就想把吴瑞兰按跪下。吴瑞兰哈哈一笑,一闪身从身上掏出一把剪刀,抵在自己脖子上,喊道,“谁在近前一步,我就死在这。”
  黄玄龙一看也害怕了,在这闹出人命可不行,只得让人退下。这时屋里也是一乱,在座的凡是认识和不认识的都一个劲儿劝她放下剪刀,要冷静。
  吴瑞兰盯着黄玄龙看了好一会,这时却隐隐约约看见他脚底下的地是空的,好像有一个地窖,里面放着一个神坛,上面放着一个雕像,青面獠牙很恐怖,盛气凌人站在那里,雕像周围遍布着黑气,有一股黑气传上地面与黎山圣母连着,然后又飘飘悠悠缠在黄玄龙身上。
  吴瑞兰终于知道了,原来他这个神灵来路不正,上面摆放的神像只是一个幌子,地下才是真的灵。于是她又大笑两声,指着黄玄龙骂道,“你不是说你的教很灵吗?好,我今天就站在这,你们都一起祷告,如果你们的祷告能让我咕咚趴在地上,我二话不说,一头就撞死在这。”
  黄玄龙估计吴瑞兰这次可能有点精神错乱了,也不好乱来,因为指不定吴瑞兰这时会做出什么事来,只得令众人一起祷告。结果可想而知,一个人站着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趴在地上呢。他们祷告了十来分钟,吴瑞兰突然第三次大笑,一边笑一边狠狠地用脚跺着地。因为据吴瑞兰说她每跺一次脚,地下的那个雕像就抖一下,而那股黑气相应地就会缩回一尺。跺到最后,她分明看见从黄玄龙的脖子上掉下了一个东西,像是一块玉挂坠,闪着光,而那个玉挂坠一掉,黄玄龙一下子呆住了,脸上逐渐露出害怕的神色。
  最后吴瑞兰第四次发出大笑,指着黄玄龙骂道,“不过如此,不过如此。”说完就一路小跑回家了。
  听完这一段,我和玻璃都感到匪夷所思,可能当时在现场人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但是吴瑞兰和黄玄龙已经经历了一次斗法,而这次斗法很明显吴瑞兰占了上风。我们曾对当时吴瑞兰的精神状态进行分析过,我们怀疑当时在吴瑞兰身上并不仅仅是她自己,很可能还有那两条蛇,因为单单是她一个人的话,根本没有那么大的精神力量足以震慑黄玄龙所说的黑煞神。而且吴瑞兰也说她当时要做什么,怎么做,都有人在告诉她,特别是那几次大笑,并不是发自内心的笑,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一个更有力的佐证就是她竟然能看透地面,看到地下的神坛,甚至我一直认为如果没有那两个蛇精的帮助,吴瑞兰根本就没有勇气与黄玄龙进行面对面的斗法。
  “我终于明白了,难怪曹老五竟能与黄玄龙的灵斗个两败俱伤,原来是他的灵在之前已经受到瑞兰姐的重创,所以曹老五其实是趁虚而入。”玻璃说道。
  玻璃所说的这个问题我之前也曾想过,就是曹老五何等道行,竟然能将这股灵给赶走,当时怎么也想不通,现在听玻璃这么说才恍然大悟。
  “那个玉挂坠是什么东西,怎么它一脱落,黄玄龙就显得那么害怕?”玻璃想了想问道。
  吴瑞兰说她也不清楚,那个玉挂坠其实是藏在衣服里,圆形的,发亮,就挂在脖子上的,但是她能的的确确看见了那个玉挂坠在她跺了几脚之后,突然就滑落了下来。而玉挂坠一滑落,黄玄龙脸上就立刻表现出害怕的样子。
  这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信息,我想这个玉挂坠对于黄玄龙来说一定十分重要,然而仅仅是脱落就令他不安,那要是丢失了,他还不吓死。看来,玉挂坠本身可能不是十分重要,重要的是黄玄龙需要它,并且是那种时刻要贴身挂着。这让我想到玉能救命的说法,这种说法在我们这里被人们普遍接受。因为以前我们这里就有过一例,那人也是我祖父辈分的,将近七十来岁,驾着驴车下地拉麦子,结果驴受惊了,把他从车上甩了下来,滚到了路边的沟里,这对年近七十来岁的人来说是很致命的,就算不摔出脑溢血,至少也得骨折什么的。结果呢,老头没事,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继续干活去了,唯一损失是腰间那块跟了他近三十年的玉碎了。那块玉后来我还看到过,其实也没完全碎,只不过上面布满了裂纹,老头说玉已经死了。这个也许只是一个巧合,老头身体好,而那块玉在他落下地时正好硌在什么东西上面硌碎了。所以玉到底能不能救命,还不好说,但是黄玄龙这块玉一定有玄机。
  事情说到这里,其实还没说到吴瑞兰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之前所说的但可以看成腿变细的原因,也就是正因为前面一连串包括李存忠被淹死,吴瑞兰入教求超度,又退教请神,与黄玄龙斗法,才有了吴瑞兰腿变细的故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其实我们在这河边并没有听到她的讲述,还是后来听说的。因为吴瑞兰讲到这里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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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1:00:27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第二十二章 圈套   这个时候一念忽然从路边西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来到跟前把东西往地上一撂,连忙说道,“快,快,我看见黄玄龙了!”   我和玻璃腾一下起了身

第二十二章 圈套
  这个时候一念忽然从路边西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来到跟前把东西往地上一撂,连忙说道,“快,快,我看见黄玄龙了!”
  我和玻璃腾一下起了身,异口同声问道,“在哪儿?”
  “快跟我走,边走边说!”一念转身就上了大路,我和玻璃就要跟着追过去,我突然想到吴瑞兰还在这里。于是我一把拽住玻璃说道,“你别去了,送瑞兰姐去我家,千万别进她家了。”
  玻璃想说什么,但是回头看了一眼吴瑞兰,只得点点头。我立即迈开步子,想一念追去。一是怕跟丢了,二是怕这家伙脑袋一根筋别中了圈套。
  我们往西跑去时,一念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掂了掂,就握在手里。
  我问道,“黄玄龙往哪去了?”
  一念说,“我买东西刚一出门就看见他了,他正鬼鬼祟祟进了孙大头的院子。”
  我说他看见你了吗。我是担心这是黄玄龙下的套,故意让我们往里钻。
  “没有,我当时一直在小店铺里,我出来时,他正好转身进去。肯定是他,那个熊样化成灰,我都认得。”
  孙大头家其实并不远,我们一路小跑,三分钟就赶到了,院门朝东开,铁门虚掩着,没有上锁,明显被人动过。而据孙大佬说他们这家全被派出所拘留了,所以可以断定这个进来的人百分之九十就是黄玄龙。
  我们蹑手蹑脚进了院子,四下看了看,院子里没有人。于是我们把目光定在堂屋,也就是黄玄龙传教讲道的屋子,堂屋门是关着的,也没有上锁,看来黄玄龙可能就躲在里面。我和一念交换下眼神,慢慢凑了过去,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有人在里面走动,我趴在门缝上看了看,里面光线很暗,根本就看不见有什么东西。
  “冲进去!”我低声说道。
  然后我和一念分别对着一扇门一脚踹了过去,不过这门很结实,也很重,估计是桑树或者槐树木制的。在我们两人全力踹去,才慢慢打开,我暗想当初吴瑞兰说她一脚把门踹开,可见那时她的力量多么惊人。随着们被踹开,那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顿时没有了,我和一念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借着光线一看,屋当门位置放了一个桌子,供黄玄龙讲道用的,桌子后面事一把椅子,椅子后面贴后墙是一个高高的案台,上面放着香炉,但没有神位和神像,估计是那天晚上和曹老五斗法时摔坏了。而东西两间屋依然是空的,没有半个人影,一切都没有变化。只不过现在人去楼空,看起来更像是空置了好多年的老房子,充满了尘土的味道。
  “奇怪?人怎么没有。”一念转身拉开门后看了看,没有,走到房梁下抬头看了看,也没有,最后把目光锁在桌子后面。如果黄玄龙要躲的话,只有这一个地方了,说着一念就靠了过去,嘴里不停喊着,“老贼,我知道你就在桌子后面,你出来,你出来,咱们弟俩再比划比划!”
  依然没有动静,一念轻轻走到桌子跟前,高兴地喊道,“找到你了!”说着就一伸头往桌子后面看了一眼,脸上即将露出失望的神情,看来他不在那里。
  “我明明看见他进来了,而且刚才也听见屋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怎么就没有人影呢。就这么大点地方,他能躲哪去?难道遁地了不成?”一念扶着桌子自言自语道。
  遁地?一念这句话一下点醒了我,黄玄龙现在只有一个地方能躲,那就是吴瑞兰所说的地窖,而那个地窖按当时位置推算,应该就位于桌子底下。先不管吴瑞兰看的准不准,看一下也不耽误功夫,想到这里我就走了过去。哪知这时突然嘭一声,身后门一下关上了,紧接着哗啦一声上了锁,周围顿时陷入道黑暗之中。我心里咯噔一跳,不对,上当了,这一定是黄玄龙下得套,我们千防万防,最终还是一头扎了进来。
  当我们眼睛适应过来时,整间屋子看起来并不是非常暗,还没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因为还有少许的光线透过窗户照了进来,由于窗户上钉着几层纱布(老的瓦房很少有用玻璃的,一般就用纱布或者塑料薄膜),光线相应减弱了不少,一切看起来朦朦胧胧的。我看了看一念,哪知道一抬头竟然发现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因为光线有点暗,只能看出个看出个大概,是个老太太,很瘦,头发斑白,五官看不清,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背上起了一层冷汗,我以为自己眼睛花了,连忙眨可眨眼睛,那个老太太还坐在那里。而一念就站在桌子旁边,眼睛向窗户看去。我刚要上前拽他一把,没想到这时他也回头过来,好像也看到了,吓得他哎呦一声跳在一边。他这边哎呦刚喊出口,屋子的两个小窗户就相继地被堵上了。就在最后那道光线消失时,我明显看见那个老太太站了起来,于此同时我也发觉在我的头顶上方好像悬着一张脸,圆形的,像锅盖一样。
  这时屋子里全黑了,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我心里一下慌了,很明显黄玄龙在这个屋里做了手脚,不然那个老太太怎么会突然冒出来,那老太太站起来又想干什么。
  我心里虽然乱了,但是嘴里依然喊道,“一念,稳住!不要自乱阵脚!”
  一念哆哆嗦嗦问道,“刚才那个老太太是谁?”他刚说完,屋里东西间突然传来“啾啾啾啾”地声音,“怎……怎么……还有鸟……鸟叫!”一念说道后来,都快哭了。
  又是这个声音,当初三伏就被这个声音给吓傻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行,一念这个家伙最怕鬼,现在一定十分害怕,精神波动太大,如果让他看见这个东西,说不准精神会瞬间崩溃,变得比三伏还傻。想到这里,我就按照记忆往前摸去,因为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在精神上可以相互寄托。“一念,你千万别动,我过去!”
  “好……好……”一念地声音从背后传来,因为害怕声音都颤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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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1:00:5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好……好……”一念地声音从背后传来,因为害怕声音都颤抖了。   我刚要转身过去,突然一想不对,一念刚才站在桌子边的,被老太太吓得往后跳了一下,所以在方位上应

“好……好……”一念地声音从背后传来,因为害怕声音都颤抖了。
  我刚要转身过去,突然一想不对,一念刚才站在桌子边的,被老太太吓得往后跳了一下,所以在方位上应该在我又前方才是,怎么会跑到我后面了去了。于是,我又喊道,“一念,你在哪儿?”
  “在……在……你后边!快……快点,我害怕!”声音又从后面传来,我仔细听了一下,确实是一念的声音,没错。可是他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的,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转过身子,又开始往后摸去,刚走两步,心里突然一沉,还是不对,这么黑,他怎么知道我在他前面的,而且我往里去他往外来,应该碰到才对。
  于是,我第三次喊道,“一念,你在哪里?”
  “我……就……就在你……你后面!”
  我一听心里就急了,暗想你怎么还在我后面,怎么感觉一直在躲我,这时就听见身后地上传来“哼哼哼”地声音,紧接着传来一念的呻吟声,“二……二郎,你……你别……别抓我脖子,我……我快喘……喘不过气了,手在这,手在这!”
  我一想坏了,他们要对一念下手,而我现在却什么也做不了,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一念在哪里,于是我卯足劲吼道,“一念,我在这,那个不是我!”
  这时就听见一念突然哭道,“你谁,快……快滚!”紧接听见桌子滑动的声音,有人发出一声闷哼,然后倒在我的脚下。一定是一念慌乱之下碰到了桌子,然后倒了下来,于是我连忙蹲下身子,拿手去摸,刚摸到他的身子,他突然缩了之下,嘴里“啊”叫了一声。
  我说是我,别怕!一念一把抱住我的胳膊,嘴里一个劲儿说,“有鬼……”
  我说疑心生暗鬼,你别乱想,就没事,咱们去开门。一念听了我这句话倒是安静多了,说,“刚才有人掐我!”
  我说你别说话,注意身边动静,另外不要自己吓自己,黄玄龙就希望我们乱,我们一乱他就好施展。
  “对,一切都是他搞出来的幻想,这个人太万恶了!”
  一听他这么说,我心里就踏实了,因为他的情绪明显平静多了,在这种情况下这是好事。但是现在另一个问题来了,因为从我碰到一念时,我们就开始往回走,按道理,我们说了这么多话,早就该到门前了,就算我们偏了路线,至少也该碰到墙壁了,怎么我们走了十来米还没到呢,难道是因为四周完全黑暗,没有参照物把方向搞错了?
  我停了下来,想听听外面的动静,因为孙大头堂屋后面就是大路,现在是下午四点的样子,天已经不热了,来往的人应该比较多,难免有车经过,只要有车就会有动静。但是我听了好久,就是听不见外面的任何声音。倒是听到了屋里逐渐传来那种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很多人在拖着地在走路,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紧,听声音应该是我们围过来的,其中夹杂着低低的笑声。
  一念一把抓紧我,说,“又来了,那东西又来了!”
  这时我突然想起我兜里还有打火机,因为抽烟,所以打火机是必带的。于是我一伸手把打火机掏了出来,因为紧张手有点抖,加上手心全是汗,连打了几次都打滑了,于是把手放在裤子上搓了搓,这才点着。打火机一打着,我就发觉头上那张脸还悬浮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不动,我也不敢抬头看,怕被粘上。因为在现实生活中,当我们遇到一些东西时,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不用理它,人不犯鬼鬼不犯人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孔子都说敬鬼神而远之。
  我不敢抬头正视,只好翻着眼往上看,借着打火机隐隐约约能看见一双特别大的眼睛,鼻子和嘴很小,几乎看不见。而刚才窸窸窣窣的声音在打火机一打着的时候,瞬间就销声匿迹了。我看了看一念,他趴在我肩膀上,眼睛四下乱转,手里还握着那块石头,看来是时刻做好准备,看有什么东西来,他就第一时间干它一下。我环顾四周,感觉自己好像正处在一团迷雾之中,周围什么都看不清,我把打火机举高一点,想看一看门在什么地方,但是这时打火机已经很热了,我被烫了一下,下意识松了手,周围立刻又陷入到黑暗之中。
  黑暗之中,那些东西又蠢蠢欲动了,这次不但是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和笑声,甚至还有那个啾啾啾啾的声音。伴随着声音越来越大,阵阵阴风拂面而来,冷飕飕的。看来这次他们真得要行动了,在这个黑暗中,我丝毫看不见他们,这个该怎么应对呢。想到这里,不由得手心又冒出汗来,我一边挺着腰板来托住一念,同时尽量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对,我是判书,判书就是专门惩治这些越法的邪祟的,干嘛要怕他。于是我壮了壮胆,呵斥道,“魑魅魍魉,胆敢在此造次!”一念打着哆嗦,差点没被我这一嗓子给吓瘫了,我一把拖住了他。
  我这话刚落音,那些声音顿时全部消失了,四周变得静悄悄的。一念胆子也确实是太小了,现在被吓得都站不起来了,我只好一边拖着一念一边往前摸。
  这时我后面突然冷不防传来一声“别乱动”,我心里没有防备,险些被跳了起来。这是一个老太太的声音,颤巍巍的,口齿不甚清晰,但是语气里面带有几丝爱怜。我停了下来,转过身去,但是依然什么也看不见。别乱动?是在说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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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地窖   我这边还在想这个事,那边又传来一句话,似乎很高兴,“唉,大头,我的乖孙子,吃完药就好了!”   这下我彻底迷糊了,这里的大头很明显就是

第二十三章 地窖
  我这边还在想这个事,那边又传来一句话,似乎很高兴,“唉,大头,我的乖孙子,吃完药就好了!”
  这下我彻底迷糊了,这里的大头很明显就是孙大头,既然孙大头是她的孙子,不用问这个老太太就是孙大头的奶奶。问题是孙大头又是黄玄龙的老丈人,黄玄龙都将近四十岁了,孙大头少说也得六十岁,那么他的奶奶呢,至少也得上百岁吧。不对,孙大头的娘都快入土了,他的奶奶就更不用说了,应该是一个死鬼才对。一想到这,我全身像是泼了一桶凉水,这个老太太不是人,而且从她刚才的话语中可知,这是过去的一个生活片段,是老太太生前照顾孙大头吃药的片段,按时间推算应该是五十年前的片段,因为听语气那个时候孙大头还小,吃个药还需要人来哄,五十年前的片段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呈现出来?
  这时老太太又说话了,“大头啊,在家要听话,不要惹你娘生气。”说完还叹了口气,接着就听见脚步声越来越小,最后就没有了动静。
  老太太走了,看来她对我们并没有敌意,或者这仅仅是一个被保存下来的一个片段,至于为什么会在这里重演就不知道了。老太太这一走,周围又变得静悄悄的了,我又转过身拖着一念往前摸去。自打我进屋之后并没有像一念那样乱动,虽然门被锁上后,有个东西模仿一念的声音来诱导我,但是我都成功地识别了,所以就没乱动,所以我认为现在应该是从屋子里面向门外走。一念依然神情恍惚,嘴里说着一些东西,但是因为牙关打架,说的话也听不清楚。
  我又往前走了将近十米,仍然没碰到什么东西,真是出了奇了,就这么屁大点地方,怎么就找不到边界了呢。
  妈的,我心里暗骂一句,就蹲了下来。我们一蹲下来,一念就说,“二郎,咱们这是怎……怎么了,这个屋子怎么没有个头啊。你说怎么这么黑,怎么跟……跟进了……进了棺材一样!”
  “别乱想!”我忙提醒他,一念就是喜欢想象,在这个时候乱想是很要命的,指不定就出现我们常说的怕什么来什么。
  我蹲着看了四下看了好久,也听了很久,但是依然没有任何收获,我刚要起身,就听见一个人说,“咦,怎么不见了!”非常真着,呆着疑惑的口吻。
  声音很像一念,但绝对不是,因为一念就在我身边,而那个声音也是从屋顶传来的。一念不听到声音还好,一听到这么莫名其妙的声音就哆嗦了起来,抱着我的个案一直抖个不停。
  我说一念把你手里的石头给我。
  我想咱们找不到屋子的四面墙,可以试一试屋顶,我倒要看一看这个鬼地方能有多大。如果屋顶是石棉瓦打的底,保不齐我能给它砸个洞出来,只要有一点光线就好。但如果是芦苇把打的底,那我用再大的力气也不管使,只能想别的法子!
  我从一念颤抖的手里接过那块石头,轮圆胳膊卯足劲,对着屋顶就扔了出去,可是奇怪的是,那块石头飞出去就像石沉大海一样,没有任何回声。
  “被……被人……接走了?”一念说道。
  “别胡说,你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你要是怕就躺在地上睡觉,不要乱动不要乱说。”我话刚说完,只听耳边传来“呜?——”一声,声音很短促,一闪而过,带着一股疾风。这时一念“啊——”叫了一声,紧接着他的手从我的肩膀松开了,背后地上传来扑通一声,就没了动静。
  “一念……”我一边不停地喊他名字,一边往地上摸去,不用说他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躺在了地上。一念也不理我,看来被打得不轻,我摸了好一会才摸到了他的手,非常凉,我刚想顺着手臂往上摸,那只手突然一下抽了回去,紧接着前面黑暗中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
  我全身瞬间感觉被电打了一样,条件反射般连连后退数步,嘴里不停地呼叫一念。但是周围只有一阵冷笑,并且感觉距离我越来越近,我感觉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慢慢向我压迫而来,我不停地后退,那笑声好像就一直追着,在我的耳边不断的响起。我见自己这样肯定是逃不掉的,于是一咬牙掏出打火机,不管你是什么东西,也不管你长得多了恐怖,我认了。
  想到这里,我一下打着了打火机,火光一亮我就发现身边站着一个人,但是那个人似乎非常怕光,连忙把胳膊横在眼前挡住光,手里拿着之前那块石头。
  一念?下身穿着黄色的大裤衩,上身穿着一件绿色的长袖体恤,袖子卷到胳膊肘,胳膊上好像沾满了血迹。这个人和一念穿着一样的衣服,肯定是一念无疑。可是那块石头我分明给扔了出去的,怎么还会在他手里呢,那我刚才接过来的是什么?我忙对他喊了几句,一念也不回答,嘴里只是发出一阵阵冷笑,还有低沉的呼呼声。
  坏了,一念这个行为和三伏在芦苇地旁边的表现一样,似乎也被黄玄龙借法上了身。当时三伏嘴里就一直发出呼呼的声音,感觉嗓子里面有东西,只知道一味的攻击,没有思维和策略,活像是一个畜生。我伸手要去拉一念,想看看他胳膊上的血是怎么回事,没想到我刚碰哪知他,他身子往后一弓,同时头往前一伸,两只手臂张开,对着我发出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吼声。这就像一只狗吃食时,有人打它身边经过,为了护食,就会发出呜呜的吼声。我一看到他的脸,不由得一个哆嗦,一阵寒意从脚下窜了上来。因为一念的左脸颊像是受到什么重击一样,皮肉烂开,鲜血不停往外流,弄得满脸都是血。说实在我现在倒是不怎么担心他是不是被借法上身,而是他的颧骨会不会被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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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1:01:31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打火机很快又热了,我不得不关掉它,但是打火机一熄灭,我连忙上前一步,紧紧将他抱住,丝毫不敢松懈。因为现在处于完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来路,一旦他再使用对付三伏那招

打火机很快又热了,我不得不关掉它,但是打火机一熄灭,我连忙上前一步,紧紧将他抱住,丝毫不敢松懈。因为现在处于完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来路,一旦他再使用对付三伏那招,我估计自己这张脸也就别见人了,所以不能拉开距离,一拉开距离就会给他施展的机会,那么我就危险了。
  一念被我紧紧的扣住,不断发出吼声,使劲地挣扎想将我摆脱开,我心里清楚只要自己一放手,吃亏那是铁定的事。于是我们互不相让,就在这黑暗中掐了起来,在地上滚来滚去。但是这里有一点,我本来就没有一念壮实,并且中午还没吃饭,肚里没食使不上劲,而他现在又像着了魔一样,拥有无穷无尽的力气,长时间耗下去对我还是不利。这时周围又传来悉悉窣窣的声音,围绕着我们,其中夹杂着啾啾啾啾的声响。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究竟是些什么东西,一阵一阵的瞎掺和,现在又来了,一时间腹背受敌,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该死的黄玄龙现在还不知道躲在哪里,看着我们互相残杀,高兴地心花怒放呢。
  果然没多会,我的胳膊就因为过度用力而麻木了,感觉逐渐使不上力,我暗想坏了,我这边要泄劲了。于是我不停喊道,“一念,你醒醒!一念……”
  这时突然背后传来“咣当”一声,接着传来玻璃的声音,“二郎,是你吗,二郎?”
  我心里暗想救星来了,心里不由一松,还没来得及回应,就因为一个分神,被一念钻了个空子,一下把我甩了出去。一念这个动作特别猛,我感觉自己像飞了出去,扑通撞在一个东西上,贴着那个东西滑落在地上,顿时胃里剧烈翻腾起来,我倚着那个东西一阵干咳。突然我心里咯噔一跳,我撞到东西上了?这么说我已经逃出那个迷阵了?我一阵激动,忙伸手往后摸去,木质的,特别厚实。这不是门吗,是我一直想走到的地方,我心中暗喜,连忙扶着门想起来,没想到,这时门突然嘭一声被冲开了,一下推着我向前趴去,这一下正扑在一念的身上。屋里一闪亮了起来,但是我的眼睛因为长时间处于黑暗之中,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所以眼前一片模糊。就在这模糊的视线中,我发现四周站满了人,一个个低着头看着我和一念,脸上洋溢着笑容,似乎都在看我们笑话。
  “二郎,你们俩这是……”
  玻璃的声音从门外一传来,这时身边的人呼一下全没了踪迹。
  “哈哈哈……”玻璃大笑起来,然后走了过来,蹲下身子,一脸坏笑低声问道,“我说你两个大老爷们,趴在一起想干嘛!”
  我心里恨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抬头刚想骂,腰上的疼立时传了上来,我猛吸一口气,用手无奈地指了指玻璃,嘴里挤出两个字,“帮忙!”
  玻璃把我拖了下来,低头一看一念满头是血,也吓了一跳,忙说道,“靠,一念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得赶紧去医院。”说着一把把一念拽了起来,抗在肩膀上,低头说了一句你跟上,转身就走了。
  我尝试起身,但是没成功,刚才被一念摔一跤已经够我受的了,刚想起身又被玻璃推门撞了回去,谁受得了。不过从刚才距离上看,要不是玻璃把门撞开,我估计头已经被一念开瓢了,想到这里心里不免有些后怕。
  我自己在屋子门口坐了一会,一直没看到黄玄龙出现,估计是他看见玻璃长得这么壮实,担心应付不来,所以早溜走了。我扶着门慢慢站了起来,发现门上用的锁比较特殊,采用门闩式门锁,就是在两扇门的边上分别用螺丝打上连个横向放置的钢管,然后用一根粗钢条穿过,钢条一端压扁,形成一个耳朵,另一端压扁后,上面钻出一个孔,供上锁用。这样门在锁上后,两块门板能对的很齐,所以在屋子里面几乎看不到光线透进来。现在其中一扇门上的钢管已经脱落了,揭起一撮木块下来,能做到这个,得需要很大的力气才行,看来玻璃也确实用了真功夫了。我走到两个窗户跟前,把两个硬纸板拽了下来,卷成一团,扔在了一边。这时屋里面的光线就更亮了一些,因此也没什么好怕的了,我走到屋子中间看了看,一切摆设如常并没有什么变化。这时我想起了头上那张脸,于是我抬头看去,这一看不禁哭笑不得。
  原来我看到的那张如锅盖一样大小的圆脸,竟然是一块圆形的硬纸板,之所以放在那里,是因为在屋脊一侧有一个燕子窝,而那个硬纸板就通过一个钢丝挂钩挂在窝边,这样做是为了防止燕子的粪便掉下来。我想但凡在农村住过的,都会在农家发现瓦房偏屋脊的位置悬过着这么一块硬纸板。
  不过现在这个燕子窝里面没有动静,应该是空的,这个时候燕子现在早飞到南边去了。可能是因为当时光线微弱,加上自己先入为主,一直以为是一张脸。
  我把黄玄龙讲道的桌子拉开,发现地上还真铺着一块木板,拉开木板之后,发现底面果然是一个一米见方的地窖,里面放着一个案桌,案桌上摆着一个神像,但是看上去不像是神,一身乌黑,两个大獠牙呲着。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黑煞神?黑煞神名为神,其实是一种凶神,也可以认为是邪祟,而与同名的则是红煞神,只不过一正一邪罢了。黑煞神的神像前面,放着一个香炉,周围堆满了香和黄纸。香炉里面竟然还有一撮香正冒着烟,看来黄玄龙还时常过来上香,不过这个灵早已弃他而去,怕是你烧再多的香也请不回来了。我弯下腰,把香折了个粉碎,一把火把黄纸全烧了,然后拿起那个神像,对着后墙就摔了过去,啪一声摔了个粉碎,顿时升起一股淡淡的白烟,不过很快就散了去。
  我朝屋里四角看了看,见没有什么可以下手的了,就出了门朝村里的卫生社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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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1:01:5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第二十四章 以牙还牙   一路上我把整个情况想了一遍,屋里面那个窸窸窣窣的声音极像是一群人在走路,而在门被撞开的瞬间,我也确实看到有一群人在围着我们,不对,准

第二十四章 以牙还牙
  一路上我把整个情况想了一遍,屋里面那个窸窸窣窣的声音极像是一群人在走路,而在门被撞开的瞬间,我也确实看到有一群人在围着我们,不对,准确地说,这不是人,如果不是视线的原因,应该是一群鬼围着我们在看热闹。如果是这样的话,则那个啾啾啾啾的声音似乎也能解释了,就是他们看到高兴的时候,发出的笑声。可见整个过程都有阴人作怪,并且一定是黄玄龙授意的。
  我想着想着就走到了村里面的卫生社区,这个卫生社区位于步山的东侧,背山面东,规模很小。我赶到的时候,一念已经醒了,脸上消了毒并且包扎了起来,他一看见就要坐起来,但是被玻璃按了下去。
  “看到黄玄龙了吗?”一念开口就问。
  “没看到,不知道这个时候又躲哪里去了。”
  玻璃一拳捶在床上,发出嘭一声,刚要开口骂,却因为脸上的伤,疼得嗷嗷直叫,不得已咬着牙慢慢说道,“我要见到他,非剁了他不可,竟然敢给我下套?”
  我说得了吧你,你没把他怎么,倒是险些把我给废了。
  “是吗?”一念反问道。
  我忙摆了摆手,“打住打住,这事先不提,你先把伤养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我向玻璃使了个眼色,然后走了出来,玻璃会意得跟在后面。
  “一念脸上的伤怎么样了?”
  “问题不大,没伤到骨头,可能会留疤。”
  “知道是怎么伤着的吗?”
  玻璃把手摊开,说,“呶,就是这块石头,医生说是飞石打的!”
  我接过玻璃手里的石块看了看,就是一念在路边捡到的那块,暗想一念太了不起了,在昏迷状态下被玻璃一路抗过来,手里竟然还攥这块石头。可是这块石头我分明是扔向了屋顶,并且还是卯足劲扔的,但是它怎么又回到了玻璃的手中,是石头落下来正好砸到了他吗?事情会有这么巧吗?另外,我还记得那块石头是扔出去好长时间,才带着一股风擦着我耳边飞了回来,然后一念就“啊——”就叫了一声。无论从力量,速度还是方向上看,这块石头都不像是在作自由落体运动,应该是有人把它接住然后对着一念扔了回来,这样的话也能解释为什么我尽力往上扔,却没有发出打在屋顶的声音。
  玻璃苦笑了一下,感觉这样的解释未免太苍白了,他认为人死后应该就是一团气,或者只是一个意念,怎么会接住飞石并扔回来,又不是僵尸之类有形的东西。但是他也给不出比较合理地解释,只是在我说完又加了一句,“以牙还牙”。
  这句话很简单,却透露一个信息,就是一念打了三伏,并且打得面目全非,而三伏又是黄玄龙的弟子兼远方亲戚,黄玄龙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在为三伏报仇。看来黄玄龙是一个睚龇必报之人,不能吃一点亏,这也是他逃出来之后为什么选择与我们继续斗争的原因。这么做无非两种下场,要么他赢得最后的胜利,要么输得更多,和赌博一样充满风险。
  “看来对于那些面目可憎的鬼怪来说,无形的东西似乎更令人畏惧,其实单纯就这些东西而言,可能并没有那么可怕,可怕的是人们太喜欢想象了。一念就是这么一个人,他的恐惧可能是源于自己的阅历和认知。黄玄龙也许真的在那间屋子里做了手脚,构成了一个阴气极重的环境,并派了一些东西过去,但是那些东西根本就不能对你们造成威胁,原因是他们都畏惧你。这一点黄玄龙心里最清楚,所以他营造了一个环境,目的是打破你们自己心里防线,一旦你们由于恐惧而造成精神波动太大,魂魄就有出壳的倾向,那么鬼才可以乘虚而入,使你们自相残杀。一念到底还是中招了,他输给了自己。所以——”玻璃把所以两个字的字音拉得很长,然后看了看我,我知道这个家伙长篇大论之后,应该要说重点了,所以我连忙集中精神,玻璃继续说道,“所以,我想相比于毛片,他会更喜欢黄书!”
  我噗嗤笑了出来,对着玻璃肩膀打了一拳,“小子,真有你的!”
  我们正笑着,屋后就传来了女人的哭声,不一会就见一个女人走了过来,微微有点发胖,从衣着上看,年龄应该不是很大,因为低着头走路,还用手擦着眼泪,挡住了脸,所以我们也看不出她的样子。她一边哭,嘴里一边骂道,“是哪个不得好死的打你的,出门被车撞,喝水被噎死的货,呜呜……一家不得好死!”
  我和玻璃立即收住笑脸,面面相觑,不敢吭声。因为她这么伤心地哭着,我们还在一旁笑,搞不好捎带我们一块骂了。那个女人就低着头走了过来,也不看路,险些跟我们来了个满杯碰。
  “哎呦!”那个女人吓了一跳,猛一抬头,直拍胸脯,也不哭了,自言自语道,“干嘛杵在这想吓死人?”
  那女人一抬头,我们才发现原来是一念的媳妇,我和玻璃连忙站直腰板异口同声说道,“嫂子好!”就差没敬礼了。
  一念的媳妇愣了一下,看到是我们,也没说别的,就低着头哭哭啼啼进了屋。
  她刚进屋就听见一念的吼声传了出来,“哭啥哭,我还没死呢!”然后就开始数落了起来,“我这就是黄玄龙那个龟孙弄的,我到处围堵他,你可倒好竟然把他请回家了?”
  “我也不知道,他自己上门的,说什么我们不和是因为有坏人作梗,谁知道就是那个混蛋,我找他去。”一念的媳妇一边哭,一边说。
  “你给我回来,你一个娘们能办什么事,给我倒杯水!”一念又喝道。
  我和玻璃都吃惊地互相看了看,感觉一念可以啊,这次竟然敢对他媳妇来狠的。玻璃伸头往屋里看了看,然后对我竖起大拇指说道,“霸气外露啊!”
  我心想一念也只有这个时候神气了,估计回到家一关上门,就等着被训吧。我看出来了,其实他们两个人感情还是很好的,平时拌个嘴什么的都是小事情,真正到了关键时候,两人的情感才会体现出来的。
  玻璃从身上掏出二百块钱,压在医生那里,让他帮忙给好好治疗,然后叮嘱一念注意休息,最后向我施了眼色,示意我走。我们刚走出门,就听见一念在屋里笑着说道,“来来来,老婆你坐这!”我和玻璃不由得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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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1:04:5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我们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这个时候村子里的劳力基本都下地干活了,所以一路走来,只有几堆年纪比较大的老人坐在树下乘凉。我问玻璃,“时光可以保存吗?”  

我们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这个时候村子里的劳力基本都下地干活了,所以一路走来,只有几堆年纪比较大的老人坐在树下乘凉。我问玻璃,“时光可以保存吗?”
  玻璃被我问得莫名其妙,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知道可能是我的表述有点问题,其实我是想问刚才在那间屋子里,听见孙大头的奶奶喂药的那段事,我忙解释道,“我想说,过去的一个画面或者生活片段,可不可以因为某种原因被保存了下来,然后在几十年后,在某一个角落里重新上演。”
  我想如果不是经历这个事,自己是很难问出这么深奥的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好像在物理领域曾被大肆讨论过,而且理论上似乎可以,但是在实际中却很难形成这个必要的条件,也就是说现如今的科学水平构不成这里的“某种原因”。
  玻璃低头不说话,看起来这个问题交给他是找错了人,他这个脑袋根本就不会思考物理问题,不过也可能是这个问题问得太抽象了,让他无处着手,于是我把这个事给他说了一遍。
  玻璃听了说,“咱们去那边坐一会吧,有点热!”玻璃说的那边是一片树荫,树荫下面有一口井,在井的一边有一群老头正在打牌。这口井的直径在一米左右的样子。在压井尚未普及之前,村民经常过来担水,但是现在家家几乎都有了压井,所以一般人们就不会跑这么远来担水了。这口井的井水冬暖夏凉,并且非常清澈,所以夏天的时候人们就把西瓜放在蛇皮口袋里,然后把蛇皮口用绳拴着放在井水里冰,吃起来特别凉。
  现在一群老头围在这里打牌,算他们挑对了地方。
  玻璃一屁股坐了下来,挪了挪身子,把一个老头挤在了一边,因为井口就那么大一点,这一群人至少也有十来个,哪里挤得下。玻璃说,“你说的这个事,我倒是看到过类似的报道,你知道紫禁城吗?”
  “听过,在电视上见过,怎么了?”
  “你知道那里有些地方是不对外开放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没去过,你直接说事!”
  玻璃一听我不知道就来劲了,坐直了上身子,清了清嗓子,突然又压低声音说,“我跟你说,之所以这些地方不对外开放是因为,是因为这些地方闹鬼,或者说这些是灵异的地方。”
  紫禁城是灵异的地方?这个倒不好说了,按道理皇帝是九五之尊,加上朝堂是天地正气凝集之地,朝纲是天下正邪的准绳,加上紫禁城大多数宫殿都是严格按照风水八卦建立起来,宫殿四周都有各种辟邪神兽,那些邪祟根本就无处安身,怎么还会闹鬼?
  玻璃见我不信,于是说道,“有人说,在紫禁城的城墙边缘,每当遇到打雷的天气,就可以看见成排的宫女提着灯笼绕着墙走。”
  听到这里我身上不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是一想玻璃跟我说这个事,肯定不会信口拈来,毫无来由。难道他是想说打雷就会形成这个“某种原因”,从而把以前宫女绕墙走的画面重现了出来?
  玻璃哈哈一笑说,“这个事我曾经想过,可能是这个画面就是在打雷的时候形成的,并以一种频率的电磁波保存了下来,若干年后,因为相同频率的电磁波重新出现,引起共振,所以画面又显示了出来。”
  我说你说的这些条件,在那个屋子里根本就形成不了,怎么会是以前画面的再现。
  玻璃挠了挠头,说,“我也想这个事,除非是说黄玄龙在那里布置的这个环境,出现一种频率引起了共振,而这个频率就是那些鬼发出的。”玻璃似乎感觉这种观点都不能说服自己,因为黄玄龙怎么会知道这个频率,他又如何发出的,于是拽了拽身边的一个老头,问道,“你知道孙大头吗?”
  这个老头年纪应该是上了八十,背对着井口坐着,一脸的皱纹,眼睛深深地陷入到眼窝里,松弛的眼皮都快将眼睛盖住了,手里拿着一根树枝作为拐棍坐在那里,半天一动不动。我想他耳朵可能有点聋,所以压根就听不见我们在说什么。因为玻璃拽了一下,这才看了过来,把手支在耳朵上,哆哆嗦嗦问道,“你说什么?”
  老头的声音很大,这个大概和他耳朵不灵有关系的,一些耳朵不灵的人,往往说话的声音特别大,估计他以为声音小了别人也听不到。
  玻璃嘀咕道,“这大爷嗓门怎么这么大,”然后就把手放在嘴边,大声问道,“你老认识孙大头吗?”
  “哦哦,”老头似乎听见了,“你说大头啊?大头怎么了?”
  “你认识孙大头吗?”玻璃又喊了一句,这时正在玩牌的几个老头纷纷往我看来,看得我们极不舒服。
  “都是乡里乡村的,我认识,他不是被逮走了吗?”
  我心里暗想,这个老头可以啊,聋成这个样子竟然连这事都知道,也不知道谁有这么大的耐心跟他说的。
  玻璃废了好大的劲才问明白,但是老头一说完,我和玻璃就都改变了对这件事看法。因为这件事用科学是无法解释的,只能说这绝对是一个灵异事件。为什么这么说呢,这里面还有故事。
  我这才知道玻璃为什么要扎堆老头窝里,感情他是有目的的,因为只有这么大岁数的老人才有可能知道那些往事,而我们今天问这个老头也算是问着了。因为这个老头很久以前和孙大头的爹曾经做过药材生意,但是后来被批成倒机倒把分子,所以不但生意没做成,还被一顿批斗,险些丢了老命。因为这一层关系,所以今天这个老头所说的话还是比较可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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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1:05:3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第二十五章 残命   据老头所言孙大头从小就体弱多病,一直到十三四岁就没断过药,尤其是还刚会走路的时候,病得特别重,所以家里就准备把他扔到山沟里的,任其自生自

第二十五章 残命
  据老头所言孙大头从小就体弱多病,一直到十三四岁就没断过药,尤其是还刚会走路的时候,病得特别重,所以家里就准备把他扔到山沟里的,任其自生自灭,不仅仅是因为那时候医疗条件不发达,很难治愈,还有就是当时孙大头家里特别穷,根本就没钱治。但是孙大头的奶奶死活不愿意,硬是给拦住了,并且到处寻药方,细心照顾。你还别说,孙大头竟然真得就越过了鬼门关,虽然身体没有痊愈但是比以前好多了。正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孙大头和他的奶奶特别亲,至于他爹娘,他理都不理。老太太就一直照顾他,哄他吃药。
  但是老太太毕竟上了岁数,这样劳心劳力,长时间哪能扛得住,结果竟然活生生累死在孙大头的床边。老太太死后,孙大头家里就经常出事,其实也算不上什么恐怖的事,就是老太太死后,家里人依然能经常听见老太太在屋里自言自语,虽然每次说话的内容不尽相同,但意思只有一个,就是希望孙大头好起来。孙大头在老太太去世的一年中,病急剧恶化,但是一出年,身上的病竟然不治而愈,这件事在当时根本就没人说得出原因。
  原来这段声音自老太太死后就一直存在,也就是说我们之前认为是黄玄龙派来鬼产生的频率与那组画面共振的推论是不成立的,并不是所谓得画面存储和再现,因为如果是的话,应该每次说的话都一样,但是据老头说老太太每次说话的意思相同,但内容并不一样。玻璃给的解释是老太太生前对孙大头特别疼爱,所以治愈他的病是最大的心愿,但是最终心愿未了,郁郁而终。所以死后,老太太不愿离去,就在这个屋里转悠。
  但是这里还有两个问题,第一孙大头的病早就好了,按道理老太太应该离开才对,第二我记得当时老太太说话的口吻给人的感觉是孙大头就在她身边躺着,是一种面对面的对话,而不是那种直白地表述自己的意愿。
  玻璃发现自己的理论不能解释这件事,显得非常失望。我拍了拍他说,“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我们常人所能想通的,谁不得经历过一两件难以解释的事,我们还是回去吧,防止黄玄龙再暗地里对吴瑞兰下手。”
  玻璃苦笑了之下,默默地站起了身子,走在前面。我突然感觉玻璃这个举动很不对劲,我很少见到他这么失落过,就是因为他不能解释这个现象造成的吗?一直以来,他的思维都非常严谨,对于身边一些比较怪诞的事,他都能推导出合理的解释,但是这一次他却失败了,所以才有这种情绪上的反差?
  我们回到家时,吴瑞兰正在帮我们扫院子,因为我们家养了十几只鸡,这些鸡在院子里溜达时,老是到处拉屎,所以需要定时清理。
  吴瑞兰一看见我们走了进来,连忙走上前来,问我们怎么样了,我摇摇头,说中了黄玄龙的套,险些出不来了。
  她忙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别问了,都过去了。然后我看了看玻璃,只见他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站在门口。我喊道,“你丫玩什么深沉,快过来,我们趁时间还早,把瑞兰姐的事听完!”
  “他怎么了?”吴瑞兰把我拉在一边低声问道。
  我说,“也没什么事,就是刚才我在孙大头家里看见有个老太太,而这个老太太大概是孙大头的奶奶,听声音好像在一个劲儿劝孙大头吃药。但是现在孙大头正在派出所蹲着,而他奶奶也不知死了多少年了,所以对于这个事我们都解释不通,玻璃不知道犯了什么病跟掉魂似的,一直心不在焉!”
  吴瑞兰一听我讲完,突然低声问道,“你也看见那个老太太了?是不是非常瘦?”
  我心里咯噔一跳,吴瑞兰这话里有话啊,加了个“也”字,那意思是说她曾经也见到过,于是我忙问道,“你也看见了?”
  玻璃一听这边有情况,表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连忙走了过来,问道,“怎么个意思,瑞兰姐你也看到了那个老太太?你快给我说说!”
  我眉头一皱,心想玻璃啊玻璃,你现在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跟入了魔一样,执迷于这些鬼鬼神神之间,最后是要出事的。但是这些话到了嘴边,我硬是咽了回去,因为玻璃现在的状态肯定非常排斥我这么说。我想这些话还回到市里再跟他讲,说不准到了市里,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吴瑞兰说当时她找黄玄龙斗法的那个晚上,她在那间屋里就看到过那个老太太,当时这个老太太就躲在一个墙角里,因为那间屋是空的,并且当时教徒也不多,所以就算蹲在墙角也可以一眼看到。老太太是面对墙角蹲着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当时她耳边那个人就对她说,当然这个人应该就是蛇精,说这个老太太不是人,不过有她在不用怕,老太太不敢乱来。所以那个老太太只是偶尔回头看看她,显出很害怕的样子。果然在吴瑞兰大闹会场地过程中,那个老太太一直都没什么举动,只是默默地蹲在那里,把那个孩子紧紧地抱在怀里。
  “你是说那个老太太怀里有个孩子?”玻璃迫不及待问道,然后一转头看了看我,很生气的样子,“你怎么没说有个孩子!”
  “我是在关门瞬间才看到那个老太太的,当时光线那么暗,我哪能看得那么清楚,再说了,就算告诉你她抱着孩子,你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吗?”
  玻璃不说话了,走到院边蹲了下来,然后说道,“她怀里抱着的一定是孙大头,所以那段对话会存在。可是孙大头并没有死,而且现在都快六十岁了,怎么会在他奶奶的手里?”
  是呀,如果老太太抱着的是孙大头,事情确实就容易解释,就是老太太死后依然舍不得孙大头,并且一直在给他喂药,那段对话也是自然而然的事。可是就像玻璃说得那样,孙大头怎么会在他死去的奶奶的怀里呢。
  “这事我知道,因为孙大头是残命,命不全!”
  “什么?”我和玻璃异口同声问道,“什么是残命!”
  “至于什么是残命,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是我耳边那个说的,说孙大头的命有三分之一归阴,三分之二归阳,还说什么他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全靠那个老太太一直在给那个归阴的部分喂药,还说什么就算那个老太太再怎么照顾那一部分命,孙大头还是活不过六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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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瑞兰能说出这些话,大大出乎我和玻璃的预料,因为说到底她就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农家女子,有什么通天之能算出来这些东西。这也说明了确实有个东西一直在她耳边说一些东

吴瑞兰能说出这些话,大大出乎我和玻璃的预料,因为说到底她就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农家女子,有什么通天之能算出来这些东西。这也说明了确实有个东西一直在她耳边说一些东西,而绝不是什么人格分裂。
  吴瑞兰知道的也就这些,我们再问她一些问题,她就不知道了,她说自己也曾问过,但是对方以天机不可泄露给拒绝了。
  残命这个词,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我问玻璃知道不,玻璃也摇摇头,只说顾名思义就是命不全,或者就是一部分还活着存在人间,而另一部分已经死了存在另一个空间。但是他马上又纠正了说不一定死,只是存在于一个大家认为只有死亡才能过去的空间。
  玻璃说得有点绕,并且听意思,在他看来人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死。但是吴瑞兰说孙大头有三分之一的归阴命随老太太走了,并且这一部分归阴命只是保留着孙大头小时候地状态,或者是老太太死去时他的状态,为什么会这样怕真得不好解释了。在以后很长时间里,我也曾不止一次地想这个问题,但是都得不到一个满意的答案,毕竟有些问题是不能用常理来推断的。
  尽管如此,到目前为止,那个鬼老太太喂孙子吃药的问题已经可以解释了,至于其细节问题能不能解释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只是吴瑞兰说孙大头活不过六十岁,倒是成了一个新问题。
  “残命?”玻璃还在那里嘀咕着,然后表情突然变显得非常轻松的样子,“看来是我见识浅了,我怎么也不会知道还有这么个说法,不能怪我啊,我还年轻,见识少是不可抗拒的局限!”
  听起来,他好像是在不断地说服自己,但是又好像在对我说,为自己之前不能解释这个问题辩解。然后没多会,玻璃脸上便露出笑容,走了过来,喊道,“二郎,去给我弄吃的,饿死我了。”
  我顿时愣了,这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飞机,不过说到饿,我肚子也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但是现在这个点去哪弄吃的,玻璃跟我来到了厨房,饭桌上还剩点中午的白菜,还有一盘盐豆和咸菜。盐豆和咸菜是我们的地方特产,都是自家腌制的,从名字上就知道这东西很咸。但是玻璃可能确实饿了,连连扒了好几口才回过味来,急得到处找水。
  我一揭开锅,锅里面竟然有几个馒头,估计是老妈担心放在外面凉的快就放在了锅里,我拿起来刚想咬了一口,还没到嘴边就被玻璃劈手夺了去,一把塞到了嘴里,边吃边嘟囔着,“你丫太没良心了,不知道让客人先吃啊。”
  “看你那出息!”
  我把菜加到馒头里给吴瑞兰送了去,因为从中午到现在她也没吃饭,肯定也饿得够呛。哪知她摆了摆手说,自己吃了那三包泡面,现在不饿了。
  哦,我这才想起来一念下午还买了三包泡面,并且找回的零钱还没给我们。
  这时玻璃一手拿着馒头,一手端着白瓷碗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瓷碗里是水,边咬着馒头边笑道,“还从来没有这么落魄过!”然后走到我身边蹲了下来,然后眼光就落在吴瑞兰的那条腿上,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哎,对了,瑞兰姐,你这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还没说呢。”
  吴瑞兰把笤帚平放在地上,坐了下来,把裤腿往上捋了捋,用手拍了拍那段细的部分,先是叹了口气,才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吴瑞兰头天晚上,也就是和黄玄龙斗法的晚上,回去之后就想自己现在有了神灵护佑,既然黄玄龙把自己的丈夫困在井塘下,那么按道理自己就能把他救出来,于是当天晚上就准备好一些东西,打算第二天去井塘超度李存忠,然而这个时候耳边人却反复劝阻不要去,太危险了,但是吴瑞兰仍然坚持到底。至于准备了什么,吴瑞兰没特意说明,我想无非就是香蜡纸马一类用于祭祀的东西。说来也奇怪,有时候同样一件东西,在常人手里就是普普通通的东西,根本岂不了什么特殊的作用,但是一旦到了有道行的手里就不一样了,好像就能变成法宝利器什么的。吴瑞兰第二天去的时候,身后还跟有很多半大的孩子,也许在他们眼中根本看不到这里面蕴藏的真情和感动,他们只是想了看一个疯子会闹出什么笑话。
  当天天气阴沉的很,要下雨的样子,好像老天故意要渲染这种紧张气氛似的。吴瑞兰挎着篮子,里面装着之前准备的东西,耳边还在劝她快回去,快回去,并且一路上竟然遇到三条大蛇横在路中间,挡住去路,不用问一定是她身上那两条蛇精干的。吴瑞兰想都没想就跨了过去。其实到目前为止,那两个所谓地蛇精似乎都不是很专业,因为她们一直都在帮助吴瑞兰,并没有要害她的意思,这点确实有点奇怪,难道是传说中修行。但既然是修行,为什么把吴瑞兰搞得那么憔悴,人与妖,就像人与鬼一样,根本就不能长时间相处,这一点她们应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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