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王老大 于 2014-11-22 17:28 编辑
白衣天使 （一） 大洋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开着腾五的破吉普在练车。 腊月里啊我穿着衬衣满头大汗，腾五说，你放松啊，别太紧张。 我说，哦，我放松。我舒一口气，身体一缩，两手同时离开了方向盘。 腾五急忙校正方向，大喊一声：“你也不能太放松啊，不要命了，这可在马路上啊！“ 我说，哦，我不能太放松。我两眼一瞪，身体绷直，双手死死地握紧了方向盘。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我*惯性的抬屁股，掏兜。油门大了……腾五狂喊；“刹车！刹车！” 结果油门更大。 我狠狠地踩下制动，吉普车画了一条美丽的弧线，停下。我微笑着别过脸去看着腾五说，怎么样。腾五的脸色煞白，喘着粗气说，你看到了嘛，那个穿红衣服的女孩？ “你碰到了那个女孩了！” “什么？” “爷呀，你出车祸啦你！” …… “今天医院里的人不多。”我和腾五说话。 “对，多遇到像你这样的人就多了，我替医院领导谢你了。” 女孩伤的不重，只是羽绒服被刮烂了，扭了脚踝。 女孩挺仗义，一直说没事没事，说她是护士知道没事，只是新羽绒袄可惜了。还是腾五硬拉着她到医院检查，说，必须检查，不然是我们交通逃逸，要拘留的。 女孩这才同意跟车到医院。 此刻我们正在等X光片，女孩坐在急诊室一直在捣鼓她的袄。 “白灵，是哪个倒霉孩子撞得你，哇，这不是你新买的羽绒服吗？” “没事，王敏，别喊。” “灵啊，严重吗，肇事司机抓住了吗？” “李姐，没事，是我自己扭得脚。“ 她的同事都来了，一个一个用唾沫星子都能把我淹死，没有一个拿正眼看过我。 “妹，妹，妹子，你没事吧，说，是哪个不长眼的，老子今天卸了他，人呢，人呢！” “哥，你咋呼什么呢，我没事。” “说，人呢，老子今天不把他打拧过来我不姓白，是不是那俩小子？！” 我和腾五噌得一下站了起来，这还得了，都拧过来了这还了得。 “咦，这不是邓班长吗，你……” 我抬头一看，“白健？！”我对腾五说，“我以前手下的兵。” “是我，邓三……” “邓班长，你什么时候转业的，你，你你，你怎么开车……” “我，我这不是刚转业回来嘛，学车呢……哦，那是你妹妹啊？” “是啊，我亲妹，白灵，你……你真没事啊？” 这时候白灵也站了起来，轻轻地说：“嗯。” 透过白健望着白灵，我这才发现这孩子怎么突然之间害羞起来了？
我和白灵就是这么认识的，现在她是我的女朋友。
我睁开眼的时候是下午二点钟，我是被热醒的，浑身的臭汗。抄了把凉水又倒在了床上。
第二次睁开眼已是下午四点半，眼睛发胀，肌肉酸疼，枕头上都是哈喇子。
白灵还没有下班，床头柜上有她留给我的便条。 “我来过，你睡着，知道你不到五点起不来，起来后把枕巾洗了。啤酒给你买好了，放在冰箱。晚上早点回家吃饭，有惊喜！” 我把便条扔进垃圾筐，穿着拖鞋，披着毛巾，拎着两汀啤酒到大洋的小饭馆喝酒。 大洋和我一起参的军，一起在发射基地战斗了八年，一起转的业。 我们都没有要工作，他用转业费开了这家小餐馆，我花光了我的转业费，现在无所事事。 我每天下午到他的餐馆喝酒，不到打烊不回。 我们只是喝酒，很少谈起往事或提起未来。我们像两尊门神一样蹲在小饭馆的门口，迎着夕阳喝酒抽烟。看到有漂亮的小妞经过，我们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然后干杯。
今天饭馆的生意挺好，大洋亲自端茶上菜。看见我来了，跑过来和我说，你先喝着，我马上就好，待会白健也过来。
我说，哦，你先忙着吧，我喝着。 正是下班的高峰期，汽车比自行车都慢，我笑了，干一瓶。 乖乖咯咙地咚，一辆自行车被汽车撞了，骑车的妇女对司机不依不饶，呵呵，干一瓶。 看着看着，我的眼睛模糊了，我想哭。 模糊中我看见白灵向我走了过来，面带微笑，轻盈动人。 再之后我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爱，是什么？
大洋说，爱，就像酒，酒是纯的香，纯洁的不带任何利益关系的爱才是真爱，大爱。 大洋初中没毕业，能说出这样的话完全是他那个研究生的老婆耳提面命教出来的，他媳妇是南京师范学院的高材生。说这话的时候大洋的媳妇也在旁边，说完这句话他们互相击了一下掌。看的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腾五说，爱，就像猪蹄，那是越煮越浓，越浓吃的越滑，你要是煮不熟那肯定塞牙…… 我说，行了，行了，打住。腾五一家子都在菜市场卖猪肉，都二百多斤了，一天不吃肉心里就发慌。这是他的原话。 白灵说，少废话，你把你的臭脚从皮鞋里拿出来放进我刚给你端来的热水里，你就知道什么是爱了。 结果我把脚放在热水里，溅了正在给我洗脚的白灵一身的水。 所以到现在我还不知道爱是什么。 正如佛说，三界唯心，万法唯无。 阿弥陀佛，我又要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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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13-6-13 14: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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