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小兵的烦恼 于 2013-4-11 22:04 编辑
刺头(二)
3
我时常在猪圈放声歌唱,此时所有的猪都一动不动,侧耳倾听。
它们的小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你,于是我自认为它们是陶醉在我的歌声里了。
每当我一首歌唱罢,所有的猪一起骚动,有哼哼的,有伸懒腰的,有摇头摆尾的,还有上蹿下跳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我再来一个。
于是当我歌声一起,所有的猪又都一动不动,侧耳倾听了。
我甚至认为,它们中的有几个是音乐天才,会随着我的旋律颤抖着有节奏的大耳朵。
当我把这个发现告诉银杏的时候,她睁大着眼睛告诉我,“你比猪还天才!”
这倒是一句实话。
裕固族是分布于甘肃的少数民族。为回纥后裔之一。
用东、西部裕固语,无文字,通汉语文。
信藏传佛教。
未婚女子有带头面的*俗。
主要从事畜牧业,兼营农业。
崇尚骑马和射箭。
裕固族是个很特别的民族,它们没有明显的男性传宗接代的宗法观念,也没有明显的男尊女卑的思想观念,因此裕固族女性的家庭地位很高——关于女性这一点我还有以下补充。
在内地,结过婚的女性是可以开些玩笑的,偶尔带点性方面的,不登大雅之堂的玩笑也是不伤大雅,可对尚待闺中的黄花大姑娘却不可如此。而在明花区这种情况却恰恰相反,已为人妻的女性是很正统的,不可调侃,可对于未婚女性你就可以放心戏谑。
当然,不能太下作,那是耍流氓。
由此可见,裕固族是个浪漫的民族,她有些地方的开放甚至让你手足无措。
从我们连队到明花区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土路,步行十五分钟的路程,很近。
虽然很近,却是两个世界的生活。一边是骑马放牧,酒肉横飞,一边是严守纪律,朝五晚九。
话虽这么说,可山高皇帝远,对于战士去明花区看个病,打个电话,购个物这档子事,领导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高兴了也就放行了。
规定二个小时,有时候也就是小半天了。个个晕头晃脑,酒气熏天,油光满面的回来了——没办法啊,裕固族人民好客啊!
“俅,也是可以理解的嘛。”——连长这么说。
嘿嘿,其实喝得最多,晃的最厉害的也就连长一个人。
这连长,俅毛的故事。
4 这连长,脾气暴躁,毛病不少。其中一个最令人头疼的毛病就是,他喜欢吃鸡。
鸡必须是老百姓家里散养的土鸡,一个就有四五斤重,清炖,必须只能放四样东西:葱、姜、干香菇、盐。 多一样少一样都不吃。 一顿一大盆啊,把副连长和几个骨干成员一叫,围在他办公桌前,就哼哧哼哧的吃开了。 我们每人夹了一块香菇在嘴里嚼着,“连长吃肉,我们喝汤。” 连长吃的汗流满面,嘴里全是鸡脯肉,“哦哦,吃,吃,都吃。”说话的时候,一块肉差点掉下来。
“我想向连长请个假,去趟城里看个病。” “现在大施工,连长他能放人吗?” “鸡,我都买好了,老钟家的那只老公鸡。” “那差不多能放人。”
“家里介绍个对象,想休个假,怎么向连长说呢?” “说个球啊,休假名额都完了,说了肯定也白说。” “那怎么办吧,听说条件不错,女方家还挺着急。” “那你去说说看?”
“郭老头那我都说好了,鸡一只都不能卖,全给我留着呢!” “我看行!”
除了连长就数我吃的鸡多了,按照连长的说法,就喜欢吃我做的鸡。其实,我的做法都是连长教我的。现在想起来,就是他想让我吃吧。 我鸡吃的多,挨得骂也多。 连长经常在开军人大会的时候把我骂的狗血喷头,帽子都拾不起来。 甚至有一次当着所有的战友让新兵把我的床单倒进了臭水沟。
那天午休,他起床上厕所,看见新兵在洗床单。 “怎么不休息,给谁洗床单呢” “报告连长,给我们班长!” “毛病,通讯员,吹哨集合!”
就在那次,我的床单被倒进了臭水沟。
“以后,不准许让新兵干额外的工作,所有老兵的衣服,床单都自己洗,休息时间必须休息——这是命令!”
就在我床单倒进臭水沟的第二天,连长把我叫到办公室。 “把入党申请书写一下,交到指导员那,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我不想入!”我还在气头上。 “放屁,你不想考学了!” “……” “文件规定,考学名额必须在党员之间选取。”
那年的年终,我们连队破天荒的被评为先进连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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