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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午后。
胃无休止的难受,很久不曾这般疼了.
索性爬到床上,拿起一本<曾国藩>读了起来.窗外冷风敲着我的寒冷.我怕冷.恍惚听到一阵大雁的鸣叫.渐近了,渐远以及心头的痉挛.的确是冷.
想起了几天前.
独自行走,那茶山的绿,有梅花的期,还有寺庙里的禅,和穿黄衫的清瘦大师和我的好友。温和的笑。一边走,一边让美和时光从灵魂里穿越。
深夜,与大师论佛,论净土,论禅,“一切众生悉有佛性,如来常住无有变易”。拼了全力也挣脱不开,世人皆如此.于是我问:何来极乐?何谓佛?大师笑,我笑.与人为善就是佛性.如佛说:但修好事,莫问前程.问了就错了.是夜醒来,仿佛一整座山的叶子覆在身上,浸了数秋的雨。佛说:慧根,慧根.
山上,竹亭里研墨,且看那字的舒卷开合.分明看到我在笑,众生在笑.我对佛合掌.我是痴儿,我是痴儿.等陌上梅开。佛说:美丽的绽放吧,那也是佛性.
与子仪攀到后山.问子仪:从这里出发去寻梦如何?子仪瞪我:佛门怎容你般女子?我说:一切众生皆有佛性.她便顿首.
与子仪道途相遇,唤她,前世的名字。
忍不住询问:我们见过吗?
不曾。
可我记得你。
子仪含笑不语,伸过臂来拥我。惊觉,两怀之间,是天涯的距离。
陌上的花开。枝条虽入秋。在我心头,不让入愁.我在明年归来的时候,它们是不是还在?
一段暖句纵容了心头的爱,秋天兀自乱下笔。请许我红尘酒酣,入你梦沉醉.我便是六根不曾净的痴儿.
渴慕与企求真爱的人多,付出与经营真爱的人少,掌中所握,可以取,也可以舍,不留余怨.谁又真真的放的下来世的一遭,遇到的那人.佛许我佛性.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是一层境界;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又是一层境界;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万物皆自然,这是真的境界,其实开始就是真境界,是贪图迷惑了我们的双眼,而千江浮月,万顷埋云在给我们见证我们自己的过往。天不在天,地不在地,在我眼里。
邂逅,是简单的美。你许他纯粹,就别破坏.不要想风雨同舟,若此,风必大,雨必急,佛说:那就是红尘的怨,那就是修炼.
注定走不了一生这么长,那么只有这样,但笑对风月,学那颦眉之间的念,一起听听欢乐声响,看看流年的美。一起把时光深处的爱情和别离,渐渐淡漠和忘记。如果梦未醒便已有痛,那么让感情退场,我佛说:一切随缘。
似见有人正怒目切齿——主角怎么成了观众.
可知,我是妖,宁愿为其添翼,放飞逐青云,不愿嚼碎了,和血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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