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沂城市论坛

查看: 10744|回复: 3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南圃老人论:《拾石子歌谣》的社会价值和艺术价值

[复制链接]

该用户从未签到

跳转到指定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12-7-17 11:23:5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来自 江苏省徐州市
南圃老人论:
《拾石子歌谣》的社会价值和艺术价值

一九八八年出版的《新沂民间文学三套集成•第二卷》上刊登张希贤同志收集整理的《拾石子歌谣》(以下简称歌谣),不但是真正的、名符其实的民间文学,而且具有深远的社会影响和很高的艺术价值。笔者反复寻味,深为击节赞叹,认为,假使这首《歌谣》产生在一千五百年的周朝,不但会被采风之官编入《国风》,而且后来我们的孔老夫子,也不会把它删掉,叫它名落三百篇之外。《歌谣》是伴随着“拾石子”游戏,而相互依存的。目前这种游戏已经很少人会做,对它的歌词,如不赶快收集,整理,挖掘,即将泯灭无闻了。新沂县民间文学协会把它抢救性地挖掘出来,这是对民间文学一个巨大的贡献,应该引起乡土文学界的普遍重视。
在这首《歌谣》之前,拾石子游戏和拾石子歌词,已经流传很久,很多了。为什么单单对这首《歌谣》,如此推崇,给予很高的评价呢?笔者想象认为:它在当时的社会中,一定起到过很大的教育作用和娱乐作用。它的艺术魅力,直到今天还在感染我们,使我们得到精神的享受。
一、        这首《歌谣》的时代背景。
拾石子是姑娘们(特别是农村中的小姑娘们)普遍的闺中游戏。她们在庭院中、树荫下……三三俩俩席地而坐,用五颗磨园了的石子,一面掷、一面接、一面唱;做游戏、赌输赢、赛口才,练手法。原来它的歌词,很少有过完整的情节,只是押韵合辙,句子与句子之间,多不连贯,就是口才好的姑娘,即兴吟哦,顺口拈来,过去也就过去了。这首《歌谣》则大不相同,它有完整的故事情节,华丽的词藻;又有抒情借喻,教化他人的本意。所以它具有很高的社会价值和艺术价值,值得我们去探索、去研究、去挖掘,使之广泛流传和发展。
民间文学是口头文学,是出自老百姓之口而相互传诵的,从来不为士大夫阶级的文人学士所重视,它的地位连不登大雅之堂的稗官野史都不到,是根本没有文献可考的。要弄清这首《歌谣》的时代背景,只有两个途径:一是凭传说和记忆;二是从《歌谣》本身去找印证。笔者记得,在半个世纪以前,就听祖母一辈人谈过,在她们祖母的那一辈,就有拾石子的游戏。可见在清朝末年 ,是很流行的。张希贤同志在按语里说:“始于明代中叶”,不知有何依据,不过它的历史,较为悠久,是完全可以肯定的。至于这首《歌谣》,笔者认为应该产生在清王朝覆灭的前夕。因为那时,清朝的腐败达到了极点,内忧外患,民不聊生,贫富在农村中有很大的悬殊。富裕人家,三妻四妾;贫穷人家,老棍终身。妇女则是这个时代中,最明显的牺牲品。贫穷的人对前途丧失了信心,虽然疼爱自己的儿女,也往往忍痛地把她嫁给富裕人家,明知道她会受到歧视和虐待,但总比受穷挨饿强,只好“饮鸩止渴”。 这首《歌谣》就是在这个时代中产生的;就是这个时代中为同样命运妇女呐喊的一首杰作。
再从这首《歌谣》的词句中,也可以得到印证:例如:“二枝宝,宝红袄” 。“宝红”是清朝末年,在中产人家,最为流行的,新娘子穿的一种“宝红布”。 “宝红布”又叫“毛红布”或者“磨红布”。这种布是把染成大红颜色的棉布后,再用粗糙的石头,在布的正面仔细打磨,使之呈现毛茸茸的,和呢子差不多的样子,而故意给它取个华贵的名字“宝红布”。这种布除了给新娘子做袄,再就是做新娘子的被面。这种布,笔者在童年的时候,曾经看到过老一辈子的遗物,可是市场上早已绝迹了。
再如:“大红裙子绿琅边” 。“红棉袄来绿坎肩” 。这样的妇女穿着、打扮和以往不同,到了民国就没有这种打扮了。
特别提到“洋”字,更是有力的证明。在此以前,汉族对外来的东西,都冠上“胡、番、夷”等字,如番茄,胡琴胡萝卜、夷姜等;还没有冠上“洋”字的。到了清末,我国沦为半殖民地,当时所谓的列强的“洋”的事物,一拥而上,涌进来中国。清王朝崇洋媚外的心理和“宁予外寇不予家奴”的“政策”,致使很大一批中国人产生了自卑感,认为“洋”的就是好,不但外来的东西要加上一个“洋”字,如:洋烟、洋火、洋布之类;甚至于把自己创造、制造的而质量比较好的东西,也冠上一个“洋”字,以示名贵;清王朝把有关外交方面的事情,称之为“办洋务”,也就是这个时候。《歌谣》中有“洋椅子,四块红缎吊里子”一句词。洋椅子就是沙发;不过那时的沙发和现在的沙发不同,那时的沙发,在形式上还保留中国传统的太师椅、靠背椅、围椅……的式样,只在坐垫上加上弹簧;在豪华一点的,在椅子上披上大红段子的椅帔,半洋半土,不伦不类。这种椅子,最早多见于洋教堂和高级教徒家中的会客室里,以后,少数地主家中也有这样的摆设,到了民国,这种椅子,已经成了古董了。
中国自古在生产分工上就是男耕女织,到了清朝末年,洋布涌进来中国市场,私家织布机只能苟延残喘。某些中小地主家中还设有织布机,不过这织布机只是自产自穿;到了民国以后,私家织布机更加少见了;抗日战争以前几乎绝迹了。私家织布机主要生产“白大布”是贫穷人家和富人家的奴婢穿的。《歌谣》里说:“棉衫,老蓝布坦(意同换、读探)肩。”贫家嫁给富家的妇女是会遭到卑视的,虽然名义上是主妇,但也只给这样的衣服穿。这正是那个时期常见的事。
总之,这足以说明,这首《歌谣》产生在清朝末页,大概是无可疑问的。
二、这首《歌谣》的作者是谁?
是李三娘。
这首《歌谣》是她的自传。
民间文学的作者就是无名英雄。这首《歌谣》的作者也不例外。我说作者是李三娘,也只是从《歌谣》的本身推断出来的,而且是化名还是真名,是不是真姓李,还不敢肯定。不过说她是姊妹三个人,她排行第三,差不多。 (“宝红袄,大姐理布,二姐铰”而她却不理她们“那玩艺”。)由此可见,作者在姊妹排行中是第三。
这个李三娘生长在一个贫苦农民的家中,从小就很聪明,十三岁的时候,学会织布(“李姑,十三岁学杼”) ;也读过一个时期的书(“露四,露文章学字”) ;绣花绣得也很好(“采把杏花布上撒”)。在《歌谣》中多次提到有关农活的事,可见李三娘也是一个勤劳的人,例如纳大底、做鞋、浆衣服……是凡农村妇女该做的活,她都会。
总之,她是一个多才多艺的人,她的平生遭遇,就是一首诗。“人必有真性情,然后有真吟咏” 。从这首《歌谣》的本身来看,除掉自述,任何人不能代替;即使是李、杜复出也不例外。
三、这首《歌谣》的故事情节梗概。
粗粗读来,这首《歌谣》也和它以前的拾石子歌一样,没有什么故事情节,也是一些不互不连属的词句,不过它比较华丽,像拆下来的七宝楼台,不成片段;但仔细玩味,它却脉络井然,形成一个基本完整的生动的故事情节。
它的故事很简单。说的是:一个叫李三娘的农村姑娘。她聪明能干,和一个被她称为“六郎”(或称六哥)的青年产生了爱情;因为他们家里很穷。(三娘的家里从能让她读了几年书来看,家境应该还可以的。)三娘的爹娘虽然都很疼三娘,却把她嫁个一个有钱有势,相貌丑陋(巴狗脸),性格乖张,而且“可能”赶李三娘叫表姑的吴八郎。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旧礼教的约束下,李三娘抵抗无力,六郎无力援助,李三娘只好自恨“终生难还负情债”,
嫁到吴家去了。
吴家的家规很严,强迫李三娘的劳动又重,婆婆丈夫都看不起她,虐待她,而且她发现,吴八还有一个非正式的“妻子”凌驾于自己之上。她实在忍受不下去了,终于跺跺脚,去找六郎去了。能不能找到,这首《歌谣》没有告诉我们,但是三娘自信“‘长夜终会到天明’的。”
这首《歌谣》可能是李三娘脱离吴家之后和六郎又得团聚;或者根本没有找到六郎,但是她比较自由了,痛定思痛,她要把一肚子的苦水倾诉出来。拾石子是她做小姑娘的时候,玩惯了的游戏,她认为借此发挥,是最好的办法,于是编成了这首《歌谣》,教小姑娘们在拾石子的时候唱。这在《歌谣》里,也能找到痕迹:“头金彩,头银彩,拿把钥匙开门来”,意思就是说:“姑娘们,开开门来,我来教你们,新的拾石子歌了。”“五南东,庙南涯,两把小手搭戏台。”拾石子的游戏是一种耍手花的游戏,手法婉转,变化多端,每“一层”就是一出戏。意思是说:“姑娘们,用你们的‘小手’ 搭戏台,来拾石子吧。”既然是“小手”当然不会像出过嫁而又出奔在外,久经风波的,李三娘的大手。
四、这首《歌谣》的社会价值和艺术价值。
这首《歌谣》没有曲折离奇,像“传奇”一样的故事情节,只是那个时代司空见惯的事;有多少痴男怨女,在这样司空见惯的,平凡的遭遇中,断送了她们一生的起码幸福,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们从《诗经》的《氓》、《山有扶苏》……这些篇章中,不都是能找到和《歌谣》类似的情节,一样感人肺腑吗?
离奇怪异,传奇故事,虽然能引人入胜,但是不能使人真心相信。谁能真心相信《任氏》、《霍小玉》、《柳毅传书》、《青凤》、《阿秀》……不是虚构的故事?可是这首《歌谣》告诉我们的是有血有肉的真人真事,使人相信,使人感动。这首《歌谣》是从平凡的,屡见不鲜的事情中,提取典型,塑造那个时代中,一个为了爱情而受苦受难,要反抗而不能反抗,而终不得不反抗的,心情矛盾,内心善良的女性的典型形象。在当时的社会里,和李三娘同样命运的人,何止千千万万。《歌谣》是在为自己呐喊的同时,利用拾石子的游戏,更广泛地替同样命运的女性,作出不平之鸣。
平凡的事情,往往引不起人们的注意,而这些引不起人们注意的事情,却在社会上发生得更多,影响得更大。《歌谣》就是在一件平凡的故事中提出典型,所以它的教育面更为广泛。
故事情节不等于艺术;只有干巴巴的故事情节,流水账式的记录,它就不会产生应有的感染力,也许就不会对社会产生如此深远的影响。笔者认为《歌谣》在这两方面是兼而有之的。
从通篇来看,《歌谣》是用朦胧的手法,描写一段比较完整的、具有现实意义的故事。它有头有尾,有反有正,既不像以前那些拾石子歌词,只求顺口,不计内容;也不像那些“诗人”,搔首弄姿,无病呻吟,用连自己也不懂得语言来欺蒙读者。它是用心,用情对当时社会的血泪控诉和积极地反抗。
《歌谣》是一首爱情诗,是一首抗婚的诗。在那个时代为了作诗而作诗的“诗人”的笔下,几乎脱离不了卿卿我我,花前月下,甚至掺杂着一些使人作呕,诗人肉麻的语言和情节。但是,《歌谣》不是这样。它在描写心情愉快时,用的是:“豆花开花一片明”、“对对蝴蝶飞上天” 、“六哥西瓜赶口甜”、“话未了,这个时节那去找?”、“哥哥不嫌妹妹贫”、“ 长夜终会到天明”、……这些朴素无华的语言,描写亲身的遭受和内心的痛苦;用的是“就死就活盼六郎”、“吃颗老葱辣心疼”、“泪洒在河里” 、“哭吧牛郎哭织女” 、“终生难还负情债”、“青丝眼泪干生气”、“打破门牙肚里吞”…… 这些生动感人的话语,来向社会泣诉。真是“哀而不伤,乐而不淫”,不失我国诗人的温厚之旨。            
《歌谣》用的是几乎是苏北地区乡土气息浓厚的口语。民间文学是一切文学之父,乡土便是孕育文学的土壤。这一点,古今中午都没有例外。只有那些自明清高、遗世独立的超等诗人,不承认这一点。所以他的诗中的奥妙我们猜不透。《歌谣》以浓厚的乡土气息,给我们亲切的感受,笔者认为这才是真正的诗。“麦秀,麦上场耕豆”、“西瓜赶口甜”、“下田把草薅”、“包饺子过年”、“贴上门神放鞭炮”、“三娘打水浆衣裳”、“货郎摇鼓鸡满庄”、“掐把苦菜渣豆腐”、“大腿翘在二腿上”…… 请看乡土气息多浓厚,使人感到多么亲切,比之那些咬文嚼字,言不由衷的“诗”,无病呻吟的“诗”,判若天壤。
“诗忌直”,平铺直叙,大多不是好诗。“赋其事而直言之”的诗,也要委婉曲折,含蓄藏神。《歌谣》确是这样诗的典范。从整体来看,它是叙事,不是平铺直叙的叙事,而是在叙事中杂以含蓄的比、兴的抒情。它若隐若现,迷离恍惚,使读者捉摸不定,而耐人寻味,倍感亲切。它那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辞藻,直能催人泪下。“狼六,老狼不吃小狼肉”。狼是狠毒的野兽,老狼却不吃小狼。而,李三娘的爹娘却要吃李三娘了;出于善意,把她送进了火坑。“八地,燕飞到罐里”。燕子有一双健全的翅膀,善于飞翔,但是一旦飞到罐里面,就没有“用武之地”了。李三娘想脱离吴家,真好像燕子飞进罐子里一样怎么飞出?“腊猫,苦命人难熬”。苏北有句俗语:“秋狗腊猫,性命难逃”是说秋天生的狗,腊月生的猫,是难养活的,因为寒天到来了。李三娘感到,她自己正像秋狗腊猫的命运一样面临绝境。“跺跺脚,鳖(应是鳖字之误)鱼摇尾把勾脱”。李三娘终于毅然脱离吴家,像大海里的鳖鱼,摆脱钓钩,去寻找她的六郎,像一只百灵鸟,在辽阔的天空中自由翱翔:“二九湾,一只百灵跳上了天”。
《歌谣》写情状物,都有它的独到之处,都不是概念化的空泛描写。“别打叉,石头后面偷讲话”。李三娘和六郎的密约是偷着来的,是隐藏在石头后面的,是一刻千金的,不能“打叉”啊,让他们仔细地倾诉吧!“隆冬,躲在门后偷听”。爹娘要把李三娘许给吴家了,连那个“巴沟脸”的“吴表侄”也亲自登门了,爹娘招待他们吃茶喝酒,李三娘的心里特别紧张,难受,情绪特别低落,是不言而喻的,要是在今天,李三娘就可以挺身而出,把这个“巴沟脸”的“吴表侄”顶回去,但那个时候不行啊!如果那样做了,爹娘就会骂她,打她。那时做老的对儿女是有绝对的权威的,“挨骂,当老的说话。” 李三娘把“泪洒在河里”,有谁能够知道,有谁能够看得见呢?
六郎确实是值得农村少女爱慕的好青年,他会扬场。俗语说得好:“不会扬场一大片,会扬场的一条线” 。“六哥扬场一溜烟” 。一溜烟不就是一条线吗?他会种瓜,“月儿圆,六哥西瓜赶口甜”。他会做货郎。他会在运河、长江的凉(应是“粮”字之误)船上干活。这一些还不算,最使三娘满意的是:“哥哥不嫌妹妹贫”。
矛盾心情的描述,更是《歌谣》突出之处,例如爹娘疼三娘,却忍痛地把三娘嫁给吴家。三娘的内心痛苦,到了“喊郎不在掉了魂”的境地,而别人却非常羡慕,说她是“脱了苦海换福窝”。至于“野鸡,野鸡打鸣咯滴滴”。这句词更是耐人寻味了。在另一首石子歌(异文)中,有一句“野鸡下蛋咯滴滴”只有一字之异,则意思完全不同。何以见之?俗语说“家鸡打得团团转,野鸡打得傍天飞。”是说非正式的妻子是不能和男人安分守己过日子的。古语说:“牝鸡司晨,为家之索。”是说母鸡打鸣,这个家就要败坏了。这说明,吴家有一只不是下蛋,而是打鸣(司晨)的母(牝)野鸡。
《歌谣》笔下的吴家和吴家的人性,使我们不能不同情三娘的苦痛,不能不赞扬三娘毅然脱离吴家的勇气和正义的行动。请看那个吴八郎吧,“大腿翘在二腿上”对三娘呵: “你是个‘脓蒜苔,谁叫你到我家来’的,到我家来,就得守我家的规矩,干我家的活。”三娘过门八天,就“只准站来,不准坐”了,梳头连梳头的油都没有;穿的是老蓝布换了肩的棉布衫;一更推面、二更织布,半夜还坐在织布机旁,夜夜都是这样。三娘在富裕的家庭中,却受贫了,瘦得皮包骨头,腰疼腿酸,满身是汗。她的婆婆更不是个东西,脸像被风一样的冷,对她翻着白眼。她曾经想到过死,她想趁打水的机会,跳到井里,但她猛然大悟,不能“白送死”;她要找她的六郎。
《歌谣》没有公式化的“大团圆”来结束,没有告诉我们,她找到六郎没有,而给我们无穷的遐想。这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手法,飘逸矫健。笔者认为连《孔雀东南飞》都比不上它,并不是危言耸听。
分享到:  QQ好友和群QQ好友和群 QQ空间QQ空间 腾讯微博腾讯微博 腾讯朋友腾讯朋友
收藏收藏 分享淘帖
新沂城市论坛免责声明:站内会员言论仅代表会员个人观点,并不代表本站同意其观点,本站不承担由此引起的法律责任。

该用户从未签到

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12-7-17 11:24:4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江苏省徐州市

{:soso_e181:}

{:soso_e181:}
新沂城市论坛免责声明:站内会员言论仅代表会员个人观点,并不代表本站同意其观点,本站不承担由此引起的法律责任。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该用户从未签到

板凳
发表于 2012-7-17 12:07:0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江苏省徐州市

[b][size=7][color=red]《拾石子歌谣》——希望能看到她完整的版本。[/color][/size][/b]

《拾石子歌谣》——希望能看到她完整的版本。
新沂城市论坛免责声明:站内会员言论仅代表会员个人观点,并不代表本站同意其观点,本站不承担由此引起的法律责任。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该用户从未签到

马扎子
发表于 2012-7-17 12:20:5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江苏省徐州市

[size=5][color=blue]人文精神穿越时空。[/color][/size]

人文精神穿越时空。
新沂城市论坛免责声明:站内会员言论仅代表会员个人观点,并不代表本站同意其观点,本站不承担由此引起的法律责任。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账号

本版积分规则

QQ|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新沂城市论坛

GMT+8, 2025-2-4 02:52 , Processed in 0.033524 second(s), 15 queries , Xcache On.

苏公网安备 32038102000111号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