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女国色尔古，一个民族边缘地带的坚持[45P]

钟吾蜘蛛

东女国色尔古，一个民族边缘地带的坚持[45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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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四川阿坝州的嘉绒藏族在藏区称作“绒巴”，意为“农区人”，言下之意他们应该有更多的肥沃土地。然而，此时站在江边，隔着峡谷仰望对岸色尔古藏寨，却没有看到农地。光秃秃的山体，干燥的河谷，石头垒砌的村寨更像一座古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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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绒藏族
“色尔古”汉语意为“盛产黄金的地方”，由此联想到古寨的存在是为了守卫后山的金矿？据说色尔古这支嘉绒藏族本在北方黄河流域一带农耕，后来被强大草原部驱逐，被迫南迁，最后选在狭窄的猛河畔落脚，既便如此，仍然不免与信仰不同的羌族对峙，作为战略性防御功能村寨，色尔古寨固若金汤，在这里经历了千年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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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坚韧、智慧、彪悍的部落，他们的存在就像两种文化归属界碑。西藏的民族界限与地理上的边界比较相似，但范围要广阔的多。向南，他们冲破了喜马拉雅山这道屏障，构成不丹、锡金、尼泊尔人的重要组成部分。向西，延伸至喀喇昆仑山脉克什米尔。向北，到青海首府。向东，则到了这里，直指四川腹地。色尔古藏寨矗在海拔1800m民族大融合的边缘，却仍然倔强地选择了传统与原始，古寨千年不倒的背后，除了石头坚硬，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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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
在进色尔古入之前，热情的村长执意为我们张罗一场进寨欢迎仪式，守在寨子口一帮维持秩序大妈大姐转身的工夫换上了盛装。黑色袍裙，扎上紫红腰带，再顶上银光闪闪的帽子，普通妇人马上有了风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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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尔古藏寨寨花为我们导游，紧随她的身后，穿过石桥、碉堡，在一排白塔的尽头，两位大叔手摇着经轮，吹响了巨大的法号。与此同时，头顶上的龙达雪花般洒落。寨门口，大娘们手挽着手，将达人围成一圈，跳起锅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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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尽管是一个简简单单经过反复排练的欢迎仪式，却展现了色尔古人的待客之道。色尔古距离西藏中心拉萨超过2500公里，距离成都却不足200公里，地处民族边缘地带千年，却未被边缘化，至今还沿袭着藏族人的仪轨与*俗，这样的坚持如何不让人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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碉楼
在夹缝中寻找出路的民族，除了超强的忍耐力，也需要彪悍。色尔古寨子的碉楼用片石和黄泥调浆砌墙，盖成三层。第一层住牲口，第二层住人，第三层布置成佛堂。底层稍大，逐层斜上，户户相连，每家每户的窗户做得很小，几乎类似于碉堡的炮口，每户的门头上堆着白色石头，这不仅是吉祥石，同时也是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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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几次与外族持久的攻防战中，色尔古险些失手。某日晚上，村民们同时做了同样的梦，梦中有白石神教授，“用白色石头当武器，可击溃入侵者”，这个方法果然应验，从此白石就成了村里面的平安护持，人们将观音心咒六字真言“嗡嘛呢叭咪吽”，刻画在上面，祈求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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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军长征年代，古寨曾储备了大量军用物资，徐向前将军带领部队在此驻扎3个月，巧妙利用这里的有利地形，炮火阻击前来追击的敌人。正是因为这里取得的胜利，才为之后的芦花会议和毛儿盖会议提供了安全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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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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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进入寨门就注意到了特别的图腾，祖先留下的印记，里面隐含读解先人的钥匙。藏族人也有《创世纪》，藏族的原始宗教苯教，过渡到藏传佛教，再融合地方宗教和族群经历，最终演变成现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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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就在每户人家的门上装饰着方形石板，刻绘着色彩鲜艳的图案及文字。黄色象征和平、自律、涅槃；蓝色象征威猛、勇武；绿色象征丰盛、富裕；红色象征权势统治世间。经幡寄托着人民对美好生活的祈愿；牛头、羊角、鲸鱼、鹰、虎、日、月、莲花、荷花等依次象征着智慧、无上清高和世俗绝缘，排除各种障碍、驱赶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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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学家称，“嘉绒”是“嘉莫查瓦绒”的简称，在吐蕃统治前期为“东女国”。然而，也很巧，在色尔古寨的短短停留，似乎碰到的尽是女性。藏族作家阿来，在他的第一部小说《尘埃落定》中描述了一个嘉绒藏族村寨，这一天，我们走进色尔古藏寨，顺着那个故事的脉络，穿越百年，对号入座，再次掀开了那段旧世界的尘封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