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wamcgs 于 2017-1-3 13:53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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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对花造成的刺激伤害太大,平静的生活被彻底打乱,少女之心从此再也难安。无 ...
祁生每次说到林的这次傻,总会提及后来发生的事情。 那三个孩子刚离开,洪水就开始集中下泄,浩浩荡荡的洪水将宽阔的河滩迅速淹没,急湍直下的洪水中,不断漂浮着大量树木、庄稼和鸡鸭猪羊尸体。祁生和林刚要动身返回祁峰,忽听河对岸有人高声大喊;隔着滔滔洪水望去,河对岸站着几个肩抬绳床的人。由于惊涛拍岸,响声如雷,听不清他们喊话内容,但从他们无法渡河的焦急样子,就知道一定有急事,或许绳床上的病人十分危重,急需过河救治;而他们只要过了河,再走不到半里路就是旺河乡卫生院。虽然河的上游和下游都有桥,却都远在十里之外,绕道过河要多走二三十里路,他们因此而焦躁不安、大喊大叫。 漫水桥的下游半里远处有个渡口,在已经泄洪的情况下,摆渡的艄公回家了,只有系在岸边柳树下的小渡船,孤零零地跳荡在汹涌波涛上。 祁生是“旱鸭子”,在他虽也焦急同情却爱莫能助时,只见林一边大喊着向对岸挥手示意,一边向小渡船飞快跑去。河对岸的人立刻明白了林的意思,肩抬绳床一齐向下游走去。 林跑到船边,解开系绳,跳上小船,立即划向对岸。林虽然在努力划桨,可小船不听使唤地转圈打旋着向下游急速漂去,祁生顿时惊出浑身冷汗。突然,林一个趔趄掉入波涛中,祁生和围观的人们齐声发出惊叫,就在大家惶恐不安时,忽见林从洪水中冒出头来,并快速追上小船,随即牵扶着船舷向对岸游去。 小船终于在渡口下游二里远处靠上对岸,抬绳床的其中两个壮汉早已跑到并等候在岸边,和林一起迅速把船拖向上游。 “绳床”抬上小船后,抬床的六个男人立即分成两排,蹲在船舷两侧,一齐用船桨扁担或双手奋力划船;同行的那两个女人则蹲缩下身子,将头脸埋在绳床上;依旧浸泡在洪水中的林,一只手扶舷导引着船头,另一只手在奋力劈波斩浪------ 湍流愈来愈急,风浪愈来愈大,忽隐忽现的船身,像一叶飘萍,忽而被抛上波峰,忽又被抛入浪底;提心吊胆的祁生早被煞是吓人的景象惊呆,岸上围观的许多人更不敢看,不得不捂上眼睛,可每人嘴里都在不住声地祷告------ 与洪水搏斗的七个人,虽然始终奋不顾身,始终齐心协力地试图逆流而上,但小船最终靠岸时,还是向下游漂出了三里多远。 “绳床”被迅速抬进旺河乡卫生院,难产的孕妇得到了及时手术和救护,母婴最终都平安无恙。 花每次听祁生讲这事,总想流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
祁峰的孩子们不仅喜欢议论林,而且都很崇拜林,有的甚至加以神话了。他们说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肚里的好听故事永远讲不完;还说林武艺精湛身手不凡,比如摔跤,俯卧撑,单杠引体向上,原地起跳摸高,队里的小伙子个个都不是他的对手,就连射弹弓也无人能比;说是有一次,林手拿弹弓,见天上一只小鸟飞过,林手起手落,那小鸟就掉了下来。许多孩子对林的飞镖技艺,更是绘声绘色赞不绝口,个个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们亲眼看见林在十步开外,用飞镖叉中树上的一只苍蝇。至于林非同寻常的轻功,孩子们说得简直有点神乎其神,说林平时不用轻功,要是用起轻功来,即使把天天练功用的十多斤重的沙袋绑在腿上,他腾踢起的“旋风腿”也比别人高,跑起来也比别人快,而且悄无声息。有几个孩子都说亲眼见过林用过一回轻功,就是祁生家二柱子在水塘里洗澡差点被淹死的那天;就在二柱子快要沉入水底时,听到呼救及时赶到的林,使用了轻功,他“嗖嗖嗖嗖”地踩着水面赶上前,拎起二柱子,又“嗖嗖嗖嗖”地踩着水面回到岸边;见二柱子已经翻了白眼,林只朝二柱子嘴里轻轻吹了几口气,又在二柱子胸口按了几下,二柱子竟然起死回生、活了过来。听到孩子们这样的神话林,花总想流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
对林热议最多的当然还是女人们。她们不仅夸林五官长得好,还夸林的身材好,说林站坐都有型,花想听也爱听这些话;可对有些中年妇女议论林时所说得的不堪入耳下流话,又感到气愤和懊恼;尤其队里几个爱说淫荡话的中年妇女,有时竟当着花的面,淫荡淫邪地议论林,简直把林当成她们意淫对象了;花每次只能强压怒火暗藏不满,只能漫不经心装作没听见,免得让这些最爱嚼舌的女人窥探到她的心中秘密。可每次听了她们淫亵林的话,花总想流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