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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2）
二毛这小子，晚饭的时候就把我的话告诉了大毛。 第二天放学，我被几个初中的男生堵在了回家的小道上。几个人拦住我说，你就是邓三？ 我说是啊。 “你小子岁数不大，学会耍流氓了啊。” 我说我没有耍流氓啊，我跟谁耍流氓啊，哪有流氓给我耍啊…… 几个人上来推搡我，说让我以后少去招惹大毛，不然让我找难看，除了砸我们家玻璃，还要乎肿我的脸。我准备支架子打仗，忽然听到一声怒喝—— “让开！”接着我看到大毛从他们身后走了出来。 在我的印象中，大毛总是穿着一条蓝色的海军裤子，白色的一尘不染的的确良长袖褂子，脚上是一双黄胶鞋，背着个黄书包，黄书包上有一个红五星，三五一群，走到哪儿都能听到她银铃般的笑声——除去这些一切都是灰色的——那天，大毛就是这身打扮出现在我的面前，用她从地上捡起的砖头，一下子拍在了我的头上。 当时，我一点也没有觉得疼，就是感觉有液体从我头上流下，我用手一摸满手的血。那时谁见过这么大的架势啊，别说是我了，就是那几个初中生脸都吓白了，等我反应过来他们早撒丫子窜了。大毛还拿着拍我砖头愣在那里，我笑着对她说，“大毛，你以后就养着我吧……”然后，我就失去了知觉。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冯姨在训斥大毛，我妈在打圆场。我妈说，“小孩子调皮闹着玩呢，但是大毛你这小孩也太野了，你说你比他大那么多，你当姐的怎么出手没轻没重的啊……”我妈说一句，冯姨就打大毛一巴掌。 大毛眼泪潺潺，站着挨揍一声不吭。 我妈多精了，不动声色都能收拾人。我看不下去了，坐起来说，“我饿了，弄点饭吃。”听见我这么说，冯姨慌忙跑回家拿了个炒菜勺子，两个鸡蛋，一把白糖。把勺子放在煤球炉子上，加一点点菜油，鸡蛋打在勺子里用筷子搅着，熟的时候撒上白糖。 这么说吧，这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了，我甚至有段时间还想让自己的头上开个口子，不然在那个年代正常情况下是吃不到的。这么好的东西，我可不能独自享受，我对大毛说，大毛，你也来吃点。大毛用眼睛狠狠剐了我一下，把脸转到一边。我坚持要给大毛吃，我对冯姨说，大毛不吃我也不吃。听到我这么一说，两个大人都笑了。我妈说，大毛，别哭了，吃点吃点吧。我妈又对冯姨说，你让小孩吃点啊。冯姨对大毛说，死孩子，去吃吧。 当大毛把一筷子白糖鸡蛋放到嘴里的时候，这死丫头终于温柔的看了我一眼。 我在心里说，谁不给吃也得给我媳妇吃啊。看见大毛吃的那么香，我早就忘记了头上的疼痛了。 晚上我妈搂着我睡觉，我妈问我，疼不？我说，不疼。我妈说，你是不是喜欢上大毛了？我理都没理我妈，蒙头就睡，嘴里嘟呶着：“这不废话嘛，白糖鸡蛋都给她吃了，长大了娶她当媳妇。” 我听见我妈笑了，“大毛这儿媳妇还行。”
我们家有两张床，可我坚持要和我妈我爸住，对此我爸颇有微词，但也犟不过我。 那天，他们两个人在办事，我被一只脚给踢醒了，发现我妈不见了，我就爬到另一头去找人。当时我爸闭着眼睛，也不知道他在享受什么。当他意识到什么发现我的时候，我正睁着两颗大眼珠子在看他。当时我爸就疯了，一下子把我妈从他身上掀了下来。其实我倒觉得我没有多吓人，可从那之后，我爸就坚持要我分房睡了。 关于这件事我还有一点补充：我爸闹，我也闹，分房这事也就“搁置争议，保持现状”了。直到那天我做梦娶媳妇，我抱着大毛要亲嘴，刚要把嘴伸过去，大毛飞起一脚踹在了我的裤裆上。我当时就被惊醒了，起来之后灯也亮了，发现我爸坐在了地上——“分床，必须分床，今晚就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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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14-8-26 22:56:57
显身卡
发表于 2014-9-7 20: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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