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会计老婆 绝对有人说过:老婆是会计,穷苦一辈子! 会计会精打细算,为民服务也就算了,可把这心思用在自己老公身上,我是有穿心切肤之体会啊! 老婆本不能成为老婆,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故事不是虚构,但确实纯属巧合。那一年到战友家做客,其妻要给我介绍女友。本人当时虽不是“帅呆了”,但也是绝不是“哈雷”类型的(此星76年才出现一次)。虽不是佳丽如云,但相好的倒有几个。我一直在捶胸顿足地后悔啊:一向向往拥有个性旷达自由的我,怎么就会找个整天算计我的呢!若不信,且听相会时的一段对话吧: “家有兄弟几个”妻问。(当时还不能叫妻) “三个”我答。 “你是老几?” “老三” “收入如何?” “三百”(九十年代就这个水平)。 “谈过几个?” “三个”( 造假!但怎么也要装个纯情,此数字更没敢包括她)。 “平常花销怎样?” “一周三包烟。” “你三百,我四百(当时企业工资比部队的高)。你是老三,家事不用你操心。谈过几个我不管,现在最好下决断!一周三包烟,价格造当降低点。” 别说你不相信,连我也不敢相信,她就那么直白,把我审讯和教育一般。但她当时那个靓啊:白色碎花的连衣裙,秀丽白皙的瓜子脸,高挑模特般的身材,甜润好听的嗓音……容不得多想,我立刻被倾倒。 莎士比亚说:女人呀, 女人! 容貌和知识 ,择其一吧! 两者俱得 ,两者俱失, 都是悲剧收场!——我选择了容貌。 于是乎,我的强项发挥到了极致。从营区到她家,足足有十五公里,熄灯号吹响后,我经常偷偷摸摸地溜出来,一个小时不到就能敲响她家大门(当时穷得连自行车也买不起,要不然到现在她还说咱底气不足嘛)。可能是她第一眼就看中了我强健的体魄和急切的心情,料定我什么时候会来,否则,她的装扮不会那么利索,那些饭菜也不会立刻就能端上桌。只不过她早已算计过我的存心不轨,因为我睡得床虽收拾地妥妥帖帖,但未婚之前,一直是凉被窝。 当然,我也算计过她。那一年中秋节中午,先是叫我的战友捎个信给她。我那战友很够哥们,用他的三三寸不烂之舌把我表扬地犹如圣人一般。信是用文言文写的,是我搜肠刮肚用平生所学既热情洋溢又缠缠绵绵,总之一个目的:把她骗到我这来!尔后,我便潜伏在她上班必经之路上,突然间出现在她面前,谎称执行任务不期而遇。一脸的可怜相死皮赖脸地乞求着,眼看着班是上不成了,她便回家请示父母,得到同意后便和我去部队了。 真是伟大的胜利!骑着她的车子,那个喜啊,那个乐啊!飘飘然的感觉一下子连车把也掌握不了,“嘭”地一声,两人跌落在地上。虽然全身酸痛,但心理仍是自在。她很坚强不声不响地跟着我——因为跌倒时我是垫被的!兵们自然心领神会,给我收拾了僻静的单间,半夜时还知道在外头上了锁! 生米煮成熟饭,本是我的目的。狼性便充分地显现。但恶狼永远斗不过聪明的狐狸。大半夜了,老虎终究没有打盹,衣服里三层外三层,平生力气用尽了,最终还是扒不掉她的 “铁布衫”。她又抓又咬又踢还又叫,脸上、脖子上甚至舌头上都挂了彩。她紧抱着双膝,就象一个极厚钢筋混泥土制成的雕堡,再也攻克不了。毕竟不能弄出太大动静,只能委曲求全,铺个凉席抖抖索索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兵们看到我受伤的脸,哧哧地笑。 再以后的日子里,她和我散步逛街,零售不吃,化妆品不买,对我体贴入微,在这个伪装之下,早已忘却了那次的不快。工资单不知不觉中竞落在了她的手中。 我当时哲学学得挺好的,最起码知道事物的发展是螺旋式上升的,历史是永远前进的!婚后不几年,她却下岗了!我的薪水却倍儿地朝上翻。好似可以说“我的家庭我做主”,可我一辈子只能当“老三”——地位比女儿差远了! 她这时的算计反倒算计自己头上去了:整天素面朝天,一件衣服一年又一年!她对自己享受方面,总属于斯多亚派。我和女儿不在家时,她能立刻变成素食主义者,锅灶里能爬出老鼠来。 但是她一旦对我精算起来,便会头皮发麻、胆颤心惊!使我永远被她掌握在手心里。她把我的工资单列得极为详细:收入、支出、余额,我花钱的时间和地点也被她查得一清二楚。一有帐目不对,她立刻咆哮如雷:“钱到哪去了?”非弄个水落石出不可。我倒是想有个“三”啊,可咱资格不够,别说肉体出轨,就是精神出轨也不敢! 在这个以钱赚钱的社会里,存钱只能是赔钱!她整天算啊算,抠钱攒钱买房子。我工资涨得快,可房子涨得更快,人家是蚁族,咱现在还是寄族——寄宿在岳母家中! 未婚时,我那个潇洒哪,一天一包“阿诗玛”(九十年代是比较高的档次了,大概六块钱一包)。初婚后,一周两包“彭老祖”(一块钱一包)。有了爱情结晶后,为子拉拢民心,我经常教唱女儿: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民,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可女儿被她教育地又象个“小会计”。老是把我烟藏起来,隔两小时发一根,还美其名曰:为了我的革命本钱!她居然说:我本是皇后娘娘的命,只因为遇到你这个瘪三,才落魄至此。若果真如此,劳动人民岂不是仍旧穷困潦倒,扶贫计划一概落空?现在政策放宽了,否则我那个穷酸相,让人笑话了她也没面子。 不过也好,她算归算,但始终是为家算,为了我算。算的我不有时不敢见她。 但老婆再可怕,也不能不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