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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王庆年作品集》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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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20 13:27:0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来自 江苏省
     
一个农村人,连话都不愿多说一句的人,能写出作品出来,这连鬼都不信,是绝不可能的事。扎彩匠不给土老爷磕头,谁不知道谁的底呀。1961年考初中的时候,一篇作文《投考前的我》竟然考了12分,与初中无缘,丢了大人了。现在再提写作,扯蛋。或许就是因为此,哪里跌倒哪里爬,思之有悟,顽气不在,骨气渐长,也许就是命运使然,工作所逼,你还别说,在后来的工作中,还真的写了不少作品出来了。不怕你不信,有东西在,看看就知道了嘛。
我一生所写的作品终于整理出来了,低俗的,陈词滥调的,老旧的,敷衍的,可观不可观的,褒的贬的,应付局势的,与时俱进的,优少劣多,什么都有。小品、论文、杂文、小戏、大戏、诗歌、歌曲、美术书法、摄影等,品种不少,什么都来,就是一个不知好歹的人。广种薄收,估计也有20万字之多吧。纵目观看,就一个字,“太俗”,根本拿不到桌面上来。但这些东西既然有了,不管好坏,质量如何,另当别论,总归是我生的,谁养的孩子谁疼,就有成书的念头了,因此,决定印成册子,算作我给自己的一个交代,给后人留个虚名。
按常规,出书要请名人、专家、学者、或者领导给写个序,借别人的嘴,变个法的展示一下自己,夸夸作品。说的好听点,就是换个角度,表现自己,无非是夸夸作品,点赞一下人品,再说说创作的艰辛之苦,如何如何的不易,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给读者增加点印象、好感什么的,达到读者敬仰、崇拜你的目的。当然,大作家、名作品除外。因为他们的作品不需要借别人的嘴来吹捧自己的。
我也想请个名人、专家、学者或者领导给我的作品写个序,可我不敢,因我反复看了我的作品,衡量再三,实在不上档次,粗而糙之,确实是不能下此决心去张这个口,因为我的东西实在是拿不出手的,也丢不起这个人,自家人看了有说也无说,说不定还违心的夸上几句哪,我心中有数。个人出丑倒还罢了,要是伤了外人的眼球,或者影响它人的食欲,就得不偿失了。那可是颜面扫地,猪八戒照镜子,自找难看了。何况我也没有打算出多少册,更没有打算低三下四求娘拜姐的、硬掏人家的腰包,变个法的强买强卖,左右各单位购买实在不愿意看并且确实没有可读价值的书,思之利弊,还是自己给自己写个序吧,因为无序不成书嘛。
我从小就喜欢别出心裁的瞎摆弄。泥巴整个牛头,戳个窟窿,当响吧吹,两块铁皮加树叶当口哨吹,柳枝去骨当喇叭吹,芦节挖几个孔当笛子吹,皮筋扯紧当胡琴拉,碗筷洋盆当鼓敲,胳膊肘、手腕、手指打击桌子,也能点击出鼓点节凑来,实在没有什么可玩的,手指也能吹出响来。这些乐感都得益于幼时商店的郑四尹先生和老中医的杨先生。郑先生在商店站店时,有空就弹中山琴,我听得如醉如痴。顽皮地模仿他那边弹边摇头晃脑的样子。杨先生高高的个子,瘦长脸,喉结大的吓人,唱起“二郎山”的歌曲来,低音浑厚,还时不时的用手拍打喉结,发出颤抖的节凑。我也在玩伴中拍打着自己还没有喉结的脖子,扯着嗓子直吼“二呀么二郎山,高呀么高万丈-----”这些都是刻在心中的记忆,他还有一个舔碗的习惯,就是每顿饭后,要求家中每个人必须把碗用舌头舔干净再洗。我也会学着舔碗。这种影像,至今仍在眼前。
到了上初中的时候,吹弹拉唱画,样样喜欢,样样都学,样样不精,在文艺圈中滥竽充数也能混的过去,算是学校的活跃分子,后来既是业余京剧团的一员,也是宣传队的骨干,教唱样板戏的曲段和演出伴奏,都是必须的。当然,写写画画也是必不可少的了。那时,正值文化大革命,各大报纸整版整版的刊登毛主席的语录歌曲,张口就来,初出牛犊不怕虎,也就写了几个寄给报社,如石沉大海,我不甘心,写、寄、写、寄,结果真的有了回音,还是亲笔信呐,打开一看,吓得我半死,三魂六魄皆无,七窍生烟。原来信中大概是这样写的:“如再侮辱毛主席形象,一定找你们的领导查办你”。在文革中要是整个人,查你个三代八父,那可是西来意的事,何况当时父亲还有说不清的历史冤案问题。自此,我再也不敢乱写乱寄了,可我的音乐之路就这样的被葬送了。其实,那时我的音乐水平还是不错的,再难的曲谱,比如京剧选段,张口唱词,一遍即可,绝不会错,广播中的好歌,完全可以边听边记谱。八分音符的,四分音符的,或者重唱等,都能完整的记下来。并学会五线识、记谱,我还自费订阅好几种音乐、美术杂志呢。(1960年在连云港的新浦市购买的口琴曲百首至今还完好无损)此后,这些都成了个人的爱好而已。但也为当年的样板戏演出和宣传队的春节乡会做了不少贡献。
要说写写画画,我也算是个聪灵之人,直受张鸣鹤的影响。这还是1961年以前的事了,他的弟弟鹤鸣是我的同班同学,他的家就在学校的对门,一下课我就往他家跑,看他哥哥画牡丹。心中自有想画的意思。我把介子圆的图谱描画了近百幅,(至今还保存着)还买了颜料学画牡丹。说你也不信,我还画过油画,学过木刻哪。要说写字,我是从报纸杂志上学的,我把大标题剪下来,贴在本子上,练习写。文化大革命给了我练字的机会,但与书法还是两码子事。后来就是因为写不好,我就用左手写,正好我是左撇子。我的一些东西大都是左手写出来的,有的直接用左手指写的,别说,除了不能蒙骗内行人,外行人还真的以为我写的不错呐,不过,有的也还真的发表了。这些都是当年好玩而已。要说真的想弄点东西出来,当时还真的没敢想过,也做不到。毕竟没有老师指点。
直到近30年之后,我才小心翼翼的往外寄自己创作的东西,可惜不是歌曲创作了,更不是美术书法了,而是因工作的需要,创作的一些小品。这还是在他们征稿的情况下发出的。比如河南省文化厅、河南省文联,濮阳市电视台的征稿,黑龙江省文化厅、黑龙江省文联、黑龙江省《剧作家》杂志社的征稿,北京市文化局、北京市文联、北京《新剧本》杂志、北京电视台的联合征稿,以及广东省文化厅、广东省文联的征稿等,还有《伯乐》、《社会探索》、《博览》等。当然,寄出的这些稿件用的少,扔垃圾筐中的多,连百分之一的把握都没有,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有的东西还是被选中了。比如话剧小品《爱情变奏曲》被河南省文化厅河南省文联评为三等奖,濮阳电视台录制成电视小品,相声小品《朋友的朋友》、卡通剧《清泉寺的和尚们》被黑龙江省文化厅、文联评为一、二等奖,并发表在《剧作家》杂志上,还有话剧小品《责任》发表在《新剧本》杂志上等等。
1966年,文革期间,我被南京军区空军部队招为飞行员,身体完全合格,在新沂第一招待所专设最终复查,结果,新沂只剩我一人,临行前遭某人报复,拒不签署意见,只说再研究研究。(部队领导临走时还给我20元钱,叫我好好保护身体)以后部队多次争取无果,最终与飞行员失之交臂,擦肩而过。这都是当年知情人后来告诉我的。或者是命该如此吧。假如真的当了飞行员,就没有后来的一切了。
1968年,因我有音乐、美术的特长,而被部队特招。在徐州军分区535部队一连,给全连战士教唱歌曲,给战友绘画刺绣主席画像,在五图河农场经常到乡下公社宣传演出,和知青切磋舞蹈,敬送毛主席的最新语录等等,在淮阴军分区召开全市民兵积代会的时候,我还是唯一的一名编发演讲材料的军代表呐。算是可用之才吧。退伍后又因此在小学教了几年书,除了当班主任,其余的都是带学生的音乐、美术课。不管是县教育局和各公社要听的公开课,我基本都是冲在前头。在黄墩师训班的时候,杭普校长第一个看中的就是我,并亲自答应给我把民办改为长代。当时,中学缺少音乐老师,还打算邀我代课哪,可惜机遇不佳。到了公社被别人顶了。说来也巧,还是因为此,我以一曲京剧《沙家浜》的选段,郭建光的“朝霞映在阳澄湖上”被县剧团招为演员,(同时被招的还有马德华、王青梅等)后终因不是当演员的这块料,(场场忘词)重返学校,继续当个民办教师。
1974年,还是因为此,文化站缺少文化艺术人才,我才走上了文化工作之路。找到了自己一生的目标方向。天生我才必有用。在此工作期间,除了给乡政府服务之外,就开始尝试写写作品。小戏《追花生》,《请女婿》,《夜诊风波》等,曲艺《儿子迷难产记》,《买肉记》,《双弃郎》,相声《还是计划生育好》,歌曲《实现四个现代化》,《春天多美好》等,以及几百幅的摄影作品,获奖的展出的都有。其实,我的美术字和钢板字写得也还不错,各单位的岗位责任栏,室内标语,大型墙字(6×ʒ米),以及大门匾牌等,以及四夏战报、三秋战报(42开黑红蓝套印)等,都出自我的手。其次,站里还成立一个小乐队,经常搞一些演唱活动,并且定期举办书画学习班,培养了一批音乐、美术爱好者。尤其是逢集日和节假日,这些活动都搞的如火如荼。当然,我还有得力助手杨印山同志哪。在那些年的日子里,我最喜欢听的就是老百姓的一句口头禅:要想玩,找庆年。这可能就是我这辈子最得意最愿意听的一句话了。也是老百姓给我的最好的褒奖。
文化工作,没有人是先天就懂就会的,都是在学习中学会的,是在压力之中逼出来的。自然干一行就要爱一行,无须商量。我的瞎写胡编,就成了我的硬性任务。摄影、文艺演出,选送美术书法作品等工作,文化局经常搞,什么小戏小品会演啊,文化现场会啦,都必须参加,这都是文化站的本职工作,更不用说。因此,曲艺创作、小品小戏创作,摄影等,都必须拿出东西出来,不然,你过不了这一关,即便别人不好说您不称职,自己也自觉无能不是。当然,作品的好孬是另外一回事了。此后,自己创作的一些小戏小品、曲艺,摄影等,还真的获了一些奖项,偶尔也能发表发表。直到199511月调进文化馆,创作更是必不可少的了。在职的五年当中,主要创作的有:话剧小品《爱情变奏曲》获徐州创作、演出一等奖,当时,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署。后经多次修改,改名为《人约黄昏后》获省二等奖。话剧小品《生死关头》参加中国文联、中国剧协举办的“中国曹禺杯”全国小戏小品大赛,获二等奖,又获省三等奖,并获中国文联小品文学奖,发表在《剧本》、《文化新世纪》、《小戏小品》等杂志和报刊上,并入选中国剧协出版的《99中国小品集》和《小品光碟》。小品《血染党旗红》为纪念苏北战役解放60周年演出而创作的,话剧小品《中国心》是97年为香港回归而作的,发表在《小戏小品》杂志上,以及发表在徐州97年香港回归作品集中,还发表在《矿业报》上,话剧小品《游子情》为澳门回归演出而创作的,话剧小品《白衣之歌》是在SARS期间之后,广东省文化厅、文联征稿而创作的,话剧小品《责任》是在宣传孔繁森事迹时而创作的,当然,还有一些应邀和应征之作,如:爱情百分百系列,乾隆微服私访系列,喜剧小品《喝闲酒》等。其余的也都是应付政府的职能部门及各项工作而创作的。就因为有了上述的点滴成绩,市电视台的《钟吾风》栏目还专为我做了一期专题节目。(147期)
我的十几篇论文,也是在工作中逼出来的。在王楼工作期间,宣传部、组织部经常搞一些研讨会,争强好胜之心人人有之,你不参加也可以,但总觉面子难瞧,不能低人一等是吧,于是就写了。别说,参与的论文还都获奖了。比如论文《论社会主义道路在中国》还获了一等奖,并入选徐州宣传部、组织部的论文集,奖品全是书籍,足有几十斤重,抱都抱不过来。丰收的喜悦无以言表,写作的欲望收都收不回来,因此,只要有活动的,必参加。所以,我的十几篇论文都分别获得了二三等奖或发表。我的论文《浅谈戏剧小品的创作》是进入文化馆的见面礼,不管是将军也罢,工作性质要求也罢,总之,进了文化馆,不能装熊,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凭什么你当文化馆长!每周一次的业务学习,也是我制定的,那就得从我开始。是骡是马拉出来溜溜。我的《浅谈戏剧小品的创作》就这样被逼出来了。别说,后来还真的发表在《全国基层艺术工作论文集》中。
壮壮胆子能说的只有这些,王婆卖瓜,别人不夸,只能自卖自夸了,实在不好意思。其它的东西,比如小戏,杂文,曲艺,摄影,以及书法美术等不必再提了,更都是不上档次的拙作,应付之作。当然也还有一些获奖或发表的。所有这些,在我的自传中都有详细记载,说多为赘。
算算我的作品,共有80多篇,从70年代开始创作以来,直到现在,杂乱繁多,什么都有,看上去好像是个杂家,有和别人抢饭吃之嫌,在这,我向各位行家鞠躬了,给我留点面子吧,这只是我的癖好而已,手头有点痒,逮什么就写什么,不讲规矩,不入套路。就像母鸡下蛋一样,有蛋了,憋的小脸通红,就到处找窝,蛋下了,也老实了。说句好听的,这可能就是专家所说的创作欲望和灵感吧,说句不好听的,就是脑子进水了,手贱。没有自知之明,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其实,工作所逼,压力沉重,明明手中真有东西要写,如不及时的写下来,可能转眼即逝了,永远再也找不回来了。所以必须写。我写东西时还有个毛病,白天只能写写概况,列个提纲,拉个路子什么的,只有到了夜间,也就是一觉醒来,大概是下半夜2点左右吧,才有灵感,自认为的好词好句,都冒出来了,必须马上记下来,我的床头专放一个小箱子,备有专用的纸和笔。这种笨拙的创作方法真是太可笑了,不入规矩。不管咋样,我的拙作,都是这样出炉的,丑俊不说,也不能叫它胎死腹中是吧。谁叫俺干这一行的呢。现在整理成册,也只是为了保存。不然,等到丢失了,想找也找不回来了,后悔就晚了。因我是个低调的人,从不炫耀自己的作品也没有炫耀自己作品的资本,毕竟不是专业作者,只是负责文化馆的党务、政务和业务的一把手而已。所以,除了馆内的个别同志知道我会瞎写胡编点东西,应付应付当时的局势,外人都认为我是个不通文理的人呢,因我既不肯张扬政绩,又不会显示业绩,更是个不愿多说一句话的人。其实仔细的再反思一下,与岗的又有哪位是能敢瞎写胡编的斑竹呐。不能说我是个行家里手,起码我算是个懂业务的吧。此时,我还真有点自慰了。当然了,和专家、学者、教授、作家等大家相比,小巫的徒弟见大巫,巫都不巫,更是不可比的,不在一个档次之中,起码我是自认的。
在我的作品中还有三分之一的东西没有收进去,比如大型现代戏《十人桥》只放了12两场,其原因是:写的早,都是手写的,在“狂草”中改了又改,修了又修,还没有誊写第二稿,我自己都认不全了,只能慢慢的再“考察”了,还有几篇论文、曲艺,小品,属于获过奖的,但是也找不到了,只有奖状还在。有的只剩下一半,暂时无法再用。还有一篇中篇小说,也不能放进去了。另外还有长篇小说《满天红》,连台本戏《风流周七》,动画剧本《胡打算》等都只列了提纲,还有准备专门介绍我们文化工作者的《新沂文化人》等,都是在我有生之年的写作计划之中。在我能敲动键盘的情况下,我要尽最大的努力,竭尽全力去完成我的夙愿。如有谁感兴趣,想写这些东西,我愿无私奉献和支持,提供资料。还得谢谢啊!
在我慢慢步入耄耋的有生之年,我还有一个心愿,就是能把我的小品作品重新搬上舞台,算我给社会一个作品汇报吧,我非常期待。
以上啰啰嗦嗦的说了这些,我也不管别人怎么评说了,狗吃倒头饭,逝人心中有数,好坏你知,我知。
不知是为序?还是不为序?我也老糊涂了,你说是序就为序,你说不为序就不为序,要说是记,我也不反对。反正我写的分不清什么是序什么是记了。因为我没敢请人写序,在此就暂且为序。假如有机会再请高人替我重写序吧。



                           王庆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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