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大雁
(一江山)
我的家乡西靠京杭大运河,向东二公里有一条大河----沂河。说起沂河,她发源于山东沂蒙山脉,流经江苏中部后转弯一路延缓向东,最后进入大海,应了古人所说的水流百川归大海那句话。沂河全长约二千公里,我的家乡那段足有一公里宽,夏天洪水爬岸堤,波浪涛涛,鱼虾俱下;冬时河心清清流水,河心两旁是大片细沙滩,沙滩上长满“专秧草”,沙滩是每年大雁栖息之地。
忆儿时,在我的家乡农村,每到仲秋来临之际,就有成群大雁飞来,或在天空,或在河滩水边,成群结队,远望黑压压一片一片,少则十几一群,多则上百只。那时大雁不怕人,有时与人十几米距离,大雁至次年仲春纷纷向北飞去,这真是“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唐---王勃《滕滕王阁序》。
大雁,是鸟类的一种,系大型游禽,形状象鹅,颈和翅膀较长,足和尾短,羽毛呈淡灰色,善于游泳和飞行,是候鸟之一,大雁的老家在遥远的北方,有人说在黑龙江北部,有的说在西北利亚。大雁春夏在老家繁衍生息,秋季则飞往南方过冬,关于大雁的去来时间,过去民间有谚语:“来时不等九月九,去时不等三月三。”年年如此。大雁叫起来“咕嘶、咕嘶”,其清唳之声响彻行云,雁翔于天,排成队,或一字形、或人字形,巡回展转,惜日的冬景,令人心醉。我估计只有大雁是乌类在天空飞行排队的,现在战斗机空中编队就是仿照大雁飞行原理的,有专家说是受空中气流影响。
后来见不到大雁了,具体何时见不到?估计在七十年代初期,据考定,见不到大雁一是大气变暖;二是环境污染,如今沂河水鱼虾皆无,异味难闻;三是人为猎杀等等。遥望天空,大雁已是“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了。多少年来,人们要想看大雁只能到博物馆看标本了,确实让人感叹,让人怅然,甚至悲哀。在我的家乡何止不见大雁,就连喜鹊、老鹰、乌鸦等也不见了,河滩、树梢、原野、天空,少了昔日的喧闹,多了无奈的寂寞,这是多么让人黯然伤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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