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漫看中河岛》

一而再，再而三

《早春漫看中河岛》

3月15日，天气阴霾。早起为老徐大哥在网上搜索军歌，久而疲惫，念及徐大哥急用，饭后徒步到车站，欲将U盘送去。车上遇到当年女弟子杜秀梅去棋盘同路，为我买票，甚为感动。她还是我当初高中同窗孝仿的小妹，现在人保公司工作，一子一女均上大学。

下车顺唐店通往尚营小路，迤逦往老徐闸头小店走去，见当初画家马南圃之子光文在街上所开小店已闭门。年前和他曾在古镇窑湾南圃纪念馆留影，光文先生深得乃父家学渊源，也是画家，听说回来后一病不起，疼爱他的小孙女将他带到上海手术，没能下得手术台。于是感叹人生无常！

行走间渐觉奥热，于是将纽扣解开，见路北唐店中学内正在上课，校门前有多家小餐点在做烧饼蒸包溻煎饼，旋风吹来，有尘土落于操作案板，工人擀面做饼包，无所顾忌，学生购买不得而知，然又不能责备人家，只得扭头不管闲事，继续前行。想当初一朋友在此为校长，曾约我为该校教师论文集作序，为文学社社刊题词；如今物是人非，校长已经换过几任了。经过水利站，见大门两旁春节所贴对联还在，书法功底不错。

沭河塔山大闸去夏经过修整，闸上通道平整。现在仍是早春枯水期，下游无水，见落水坡中央两块巨大水泥板块，被夏日洪水所冲脱开原地数米，于是深深感叹柔水大涨狂泻也有强力焉。闸的上游是河道形成的水库，夏日涨水，烟波浩渺，甚是有景致。闸旁有饭店一座，尚记得前年和徐州朋友来闸头就餐，写有近体诗两首，已经被徐大哥抄录在他的书法作品集上了。惜乎饭店主人不善经营，已经关闭多时。和徐大哥曾多次在河边柳荫下把酒论世事，感慨良多。现在柳芽儿未绽，河边无人，来往车辆，将尾气散开，令人作呕。

到徐大哥小店，他正在看书。遂将U盘中材料烤在他的电脑。长期不用，电脑被灰尘侵染，劝他注意保护。忽然想起，本地著名画家马南圃先生就是老沭河拐弯处中河岛人，上次我小文中写到他，却不知他家确切地址，便请求老徐大哥带我到岛上散看。大哥欣然同意，锁门开车，顺水泥路南行。大哥乃热心之人，自言有次朋友邀请前去帮忙，他开车就走，店门忘记关锁，然有芳邻关照，啥也未少，皆因大哥是名人、好人。大哥的书法是远近闻名，经常为乡亲操办红白喜事写对联幛心，深得人们敬重。

眨眼来到沭河左岔向东拐弯处，有大桥一座，过桥向南，即为中河岛矣。我坐在徐大哥的助力车车后，思忖沭河为何在此拐弯，因想上游为沂蒙群山，夏日山洪下行，此地为平原之地，河道窄浅，东南地洼，于是河水一头撞去，形成分叉；而再往东南，则地势又高起，河水似懂事一般，仍回归交汇，再向南去。徐大哥以为有理。就在这陆地形成的中河岛上，民间画家南圃老人，将画笔濡染真情，描摹生活，为人们创作了一幅幅绝美画卷，多少人讨去画面，编印画册，举办展览，轰动远近；而南圃老人却一辈子都是位穷教师！

路旁水沟里到处是去秋燃烧剩下的玉米秸，怪不得那时空气污染了呛人难受。有人在大沟上扯起绳网，看出他们去年笃定收获不少南瓜和丝瓜。当年我曾为一个乡干部撰写论文，就是关于海陆空种养加特色农业的主题。可是这个官员高升后，就把我这个曾经不遗余力帮助他的老同学忘记了。

此时天空愈加阴暗，估计将有雨下。忽一阵风来，将我头上旧帽吹落沟底，此段无水，大哥停车，我下到沟底捡帽，好在路上无人，否则哂笑不已矣。我之帽子掉则掉矣；而世间有人官帽往往因犯事落掉，那才滑稽可笑呢。路旁田地，有农人整理地垅，估计为早春地膜花生播种做准备。几个村庄旁边，均有塑料蔬菜大棚。徐大哥言，此处为沭河流域，以前百姓称为黄花膏腴之地，自古有“走千走万，不如沭河两岸”的说法，百姓通俗说法是“插勺子就舀饭吃”的地方。现在搞塑料大棚种菜，百姓大多有钱，所以两旁平房小楼不少。而我家在河西马陵山麓冈陵地，贫瘠干旱，村上现在尚无起楼人家。

直行的水泥路大约有十里之遥。欲前往中河村探访马南圃先生故居，人言先生家中早已无人居住，便继续驱车向南，到了一个小村前，徐大哥说他也从未到过这里。见到有河沿从东向西延展，与原来南向之河沿交汇，不远处就可望见两河合在一起，大哥说，河南岸是原王庄镇的属地。见几个中老年妇女在河沿边闲谈，问知脚下小村为褚庄。村头河边，到处都是杨树。麦田延展到河边，有新开的塘坝多个，估计为夏季养鱼所用。见数处塘底，有开采黄沙痕迹，徐大哥言此处地下蕴藏大量优质黄沙，一旦开采，村民更加致富矣。

回程我们顺着河沿，从龙河村东沭河的漫水桥上过河，河中臭水，浑浊腌臜，气味难闻。岸上树木尚未泛青，无叶无花，甚是落寞。急忙行去，沈彩奎医生家旁经过，见龙河小学校园环境优雅，足见这里重视教育。只是河中有县城化工厂污水排下，给美好家园抹上阴影，散布毒气，令人气恼。顺大路回到唐店，和徐大哥在饭店里点好了菜，等老苏到来喝酒。小店主人姓杨，不在，只有热情的厨师和一位女服务员为两三桌顾客忙碌着。

红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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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熟悉而又陌生的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