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ke*an27 于 2012-2-12 21:07 编辑
99年有两件大事儿。 美国悍然轰炸了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 清楚的记得,1999年5月8日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遭到北约部队的三枚导弹袭击,新华社女记者邵云环、光明日报记者许杏虎和夫人朱颖等三人死难,二十多人受伤。消息一出,举国震惊,很多人义愤填膺的走上街头,示威游行。当时我们也都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准备组织一下上街游行,学校里怕学生们走上街头,有些举动无法约束,便禁止我们游行。那段时间,中国的反美情绪极度高涨,如果街上能碰到一个看似美国人的外国人,估计用眼睛都能杀死他。也就是从那一时刻起,战地记者的高大形象一下子就树立进了我的心里,让我有了当一名战地记者的愿望。多年后,我投身了媒体事业,做了县级电视台的一名小小编辑。虽然与梦想有所差距,但是我也在无限的靠近他们了。 99年澳门回归。 说实话,99年澳门回归的关注度远远不及香港,但是它却同样拥有着非凡的意义。它的回归昭示着,中国距离祖国统一只差一步之遥了,中国可以全身心的把精力放在对台问题上。而且,澳门回归后不久,就是千禧年。 2000年,千禧之年。 按照现在的医疗水平,80后绝大多数人是无法跨越三个世纪的,但是,命运让我们很得瑟的跨越了两个千年。 在千禧年的到来前的最后一天,全球便开始直播,每到一个时区,镜头就会切换到这个时区里最有代表性的国家或者城市,迎来2000年的第一缕阳光,像这样的直播,好像还是第一次。 在迎接千禧年的时候,还有两件事儿也伴随着我们而来,那就是当时候闹得甚嚣尘上的世界末日说和千年虫病毒说。 不过,随着一缕缕的阳光照进2000年的每一个角落,这些令人恐慌的东西都消失了。 2001年北京申奥成功 1993年9月24日 北京时间凌晨2时30分,萨马兰奇主席在蒙特卡洛路易二世体育场宣布了悉尼获得2000年第27届奥运会的举办权。在最后一轮投票中,悉尼和北京的得票数为45和43,悉尼获得2000年奥运会主办权,北京以2票之差落选。 那一年,还很小,还只知道和姐姐争夺电视机的使用权,对于申奥成功不成功并没有觉得与我有多大意义。毕竟,爱国主义教育还不是太深。 但是在2000年悉尼奥运会上,当中国体育代表队夺得28枚金牌的时候,有一个观众举起的牌子特别引人注目,他把28这个数字拆开,中间画了两块金牌,组成了2008。原来,他希望中国能夺得2008年奥运会的举办权。 我清晰的记得,2001年家里还没有安装空调。7月13日的晚上,天很热,爸、妈和姐姐们都想看申奥的过程,不过由于实在是太热了,风扇吹出来的都是热风。他们没有人能坚持看下去,而是把这个任务交给我后,跑到沭河岸边乘凉去了。 我就那么拿了张凉席铺在客厅,坐在地上,昂起头,毅然决然的满身大汗,看着电视。 当萨马兰奇说出“beijing”的时候,我扯着嗓子“噢”了一声,只听见,周围邻居家里也传出了同样的欢呼声。当爸、妈和姐姐们忙不迭的跑进来时,其实,所有的精彩都已经过去了。那最最激动人心的一刻,全家只有我一个人见证了。 2002年韩日世界杯 这届世界杯之所以尤其引国人的关注,是因为,中国男足终于杀进了世界杯。 之所以能杀进世界杯,是因为,我们在亚洲区预选赛的时候抽得了一只上上签。日韩的直接入围32强,沙特和伊朗都在别组,但是即使是这样,男足仅是磕磕绊绊进入了世界杯的大门。 记得那年的春晚,小品上有这么一段话,国足踢巴西、土耳其、哥斯达黎加各进2、3、4个球,结果中国男足抱了九个蛋回来。 令我们大跌眼镜的其实并不是这个结果,而是众多媒体前后的态度。在刚打进世界杯的时候,媒体们忘记了种种客观原因,把米卢捧成了神,好像只要有他在,中国男足就能跻身世界一流强队的行列,他是化腐朽为神奇的传奇教练,他是无往而不利的高人,而男足,在出征前,也是个个兜里盆满钵满,待遇在体育界无人能及。赛后,每个媒体都开骂,把米卢和男足骂得十恶不赦一般,似乎天下第一大恶人不是段延庆,而是米卢一伙人。我看着连篇累牍的骂文,一头又一头的大汗,这都咋了,怎么没有几个冷静的家伙呢?他们似乎全然忘记了之前赞誉之词是他们给予的,一边写着文章,一边自己搧自己的脸。 在那年,我知道了这样一个道理,别爬得太高,不管是主动爬的还是被动爬的,反正,爬得越高,摔得越重。国人,还是喜欢打落水狗的,不光会锦上添花,还会雪上加霜。 2002年,正是我们备战高考的时候,可是看到学生们心里跟猫抓的一样,学校深明大义的开禁,允许以班级为单位组织我们集体看球赛,这是我们学校建校以来的第一次,应该也是唯一的一次。 于是,一个班级或者几个班级的学生就这么凑在一起看起球来。 我们上体育课的时候体育老师组织我们和别的班级一同到会议楼里看球赛,结果差点就打了起来。 球迷都知道,看球的时候,自己支持的球队如果处于下风,球迷就会处于烦躁的情绪中,骂骂咧咧、大声呼喊是再正常不过的。眼看着中国队被踢进了一个球,我们坐在同一排的同学就开始嚷嚷起来。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一个更加烦躁的别班小子开始转脸骂我们几个人,那是一个在学校横行霸道惯了的主儿。可是,我们几个却也没怕,会议楼里的扶手有两个散落在地,我们同学悄悄把它们用脚勾在了身前,拿在手里,继续叫嚷着,准备只要他在转脸骂我们,就开打。谁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无论我们如何大叫,他都老老实实地呆着,我们没有了修理他的机会。正纳闷着,我们才发现,他的旁边悄没声息的坐着一个人,一个我们见了都会畏惧的人,政教处主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