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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从梦中醒来,好奇怪,连续好几天都是这个时候醒来,一丝烦燥,我无法再入睡,燃上一枝烟,枕在床头,空洞的脑海,竟然也无法平静,手中拨弄着火机或燃或熄,忽然有了想出去走走的念头.
当我刚踏进B-BOX(酒吧)的大门,一个女人撞在我的身上,在她倒地的一瞬间,我拉住了她,她谢也没有,手里握只电话头也不回的跑向走廊的尽头.
酒吧里弥漫震耳的音乐,小小的舞台上,四个女孩子边舞边唱,我在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叫了半打冰啤酒,一口气喝下两杯,冰冷的气泡随着血液流到我的心脏,我感觉平静了好多.
怎么一个人来喝酒?一个女人的气息吹进我的耳涡,我还没有来的及回头看,她已经坐在我的对面,一个约三十岁的女人,“谢谢你刚才拉住我”,她对我说,一边顺手给我倒了一杯酒,她说她叫阿容,我也告诉她我叫小Z,“经常来这喝酒吗”?她的普通话里夹杂着四川口音,她问我,我没有回答她,举杯和她干了一杯酒。而她没有喝,伸手拿起我的香烟,点上两枝,一技递给了我,我深深的吸了两口,火辣辣的感觉像要把我的肺一起燃烧。
她喝掉一杯酒和我说,她经常一个人来这里喝酒,这里的喧嚣可以暂时忘记孤独和忧伤,问我“你呢”?我也是,我说。
寂寞的夜晚,寂寞的都市,寂寞的个体都在寻找一种承载,一种依靠。
她深爱的六年的男友(瑞)去了英国,一年后抛弃了她,关于他的事情,她自己的事情,他们相爱的六年,阿容和我说了很多,酒也喝了很多,我才知道她上班的贸易公司离我上班的地方竟然很近。
她点上烟,隔着吐出淡蓝色的烟雾,突然她问我,“男人是不是都不可信”?
我回答她:只是不可信的男人不幸被你遇到。她眼眶里泛着泪光,也许吧,她笑着说。
她喝光了杯中的酒,手中转着酒杯问我:“不知道下一个会是什么样”?
只要有美好的期待,总会有美好的结果,你说是吗?我反问她。
她没有下面的回答我,只是像自语说了句“臭男人”,
我不知道是说瑞还是说我,当然她也没有理由说我。但我还是感觉她好象在说我。奇怪的感觉,我无从辩驳和回答,将目光转向随着音乐舞动的人群。
又叫的半打啤酒快喝光的时候,她含糊不清的问我,小Z,你是属于坏男人还是好男人?
我是坏男人还是好男人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应该是游离与好和坏之间的男人,我这样告诉她。
她醉蒙蒙的笑着递给我一杯酒,没有回答。
我放下了空酒杯,她拉着我跑上小舞台,耀眼而扑朔的灯光肆意喷洒在摇动的人群,跳舞的时候阿容一直搂着我的脖子,我扶着她的腰,附和着音乐摇动着,忘记了这几个月的不快和烦恼。
回到座位上我看了一下时间,四点了,“我应该走了”,我在她耳边这样和她说。
阿容没有说什么,把桌上的手机和香烟放在我的手里,说,男人,小Z,再见,你的烟盒上写有我的电话,我说:“谢谢”。
四点多的街头有些冷,在南方的城市好久没有感受过寒冷的感觉,忽然有些怀念家乡的冬季彻心彻骨的冷。
熄掉手中的烟,关了灯,平静的呼吸像催眠曲一样,我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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