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爱 “你好,你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连续拨了十几次后,依然是这样的一句话回荡在婉儿的耳边里。
“喀嚓”一声,婉儿把电话筒重重地放回了座机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哭泣着,自言自语。
她不知道为什么深爱的他要突然提出了分手,突然远离了这座城市,突然把电话号码换掉了,突然就这样轻易留给自己一堆的为什么。
在他消失之前,他还陪着她到彼此喜欢喝的咖啡厅,坐在那靠近窗户的地上,一二三四的数着大街上牵手而过的情侣。
他提出分手之前,他还陪着她看夜空的星辰,等待着流星的滑过,然后许下天涯海角永不分离的浪漫誓言。
在他没有换掉电话号码头之前,他还用这号码天天给她发一些搞笑的图片,让她每天在欢声笑语中度过的。
这一切都让婉儿对爱情充满了信任,让她相信有天涯海角,矢志不移。
可昨晚他的话语彻底的击碎了这些美好的童话。
“对不起,我们真的不适合。”他面无表情,似乎忧郁,似乎绝情,似乎满不在乎,似乎痛心疾首。
“为什么?不不不,你说过要永远爱我的,说过要陪我喝一辈子的咖啡,看一辈子的流星,许下无数个愿望的。你忘了吗?”婉儿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对不起,我骗了你,我是上帝都无法宽恕的骗子,所以我不奢望你原谅我,你甚至可以骂我,打我,恨我。”他始终都不敢用眼睛去对视婉儿的眼睛。
“不,我不相信,这一切都是幻境,可怕的噩梦。现实,上帝,请让我回到现实?”婉儿摇着头说。
“婉,现实就是我们不适合。”
“为什么?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改变需要理由,给我一个伤心,绝望,死心的理由。”婉儿的眼睛早就红了。
“理由就是不适合,真的不适合。我知道这个理由上帝也无法接受,但对不起…”
“不,不不,我不接受,上帝也不会接受,我不要分手,上帝也不同意分手。”婉儿抽泣着说。
“对不起,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想我了,我不值得你这样。再见。”他毅然决然的在她的面前一步一步的离去,是绝情?是残忍?
婉儿哭泣的更加历害,她很想跑过去抱住他,紧紧的抱住。可发现他已走远,不见身影。
走出电话亭,婉儿纠结万分,她努力的想着能和他联系的一切的方式,哪怕机会渺茫。
天空静静的,似乎要下一场雨了。
婉儿坐上开往广州的快车,心里说不上为什么要这样做。
窗外的树明显小的很多,也许是隔着玻璃的缘故。
一路上她都在想着他,她渴望知道分开的理由。
如果爱可以瞬间忘记,当初他们又何苦深爱彼此。
不,也许只是她深爱他罢了。
漫漫长途,她的思绪随着列车一路奔波。 雨下在了寂静的天空。
广东的秋天是阴沉沉,像她的心情。
她望着眼前的男人,泪不由自主的潸然而下。
“为什么要离开我?”婉儿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充满了强烈的欲知欲望。
“你还是不死心,还是跑来了这里。”
“是的,我需要答案,哪怕你说的是我不配。”婉儿说。
“|其实答案你狠清楚。”
“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还来不及仔仔细细的写下爱情的童话,你一句话,就凌乱了所有的灵感。上帝,我不相信我曾深爱的男人是那样的绝情,残忍。”婉儿说。
“婉,你应该知道他比我更爱你。”他说。
“噢。你昏了头了吗?你在回避你的爱情,我爱的是你,你也知道的。至于......我无法阻止别人爱上我,但他是一厢情愿的,我向信仰的上帝保证,发誓,我没有一丁点喜欢过他,一丁点也没有。”婉儿努力的解释着。
“可我并不能给你什么,我只是一个打工的。”
“有你在身边已经是给我最好的礼物,爱情是不分贵贱的。”她说。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我们在一起,他会怎么想?”
“爱情不是割舍的。我爱的是你,你也喜欢我,这有什么错?难道你忍心把我推给一个我不爱的人吗?”她态度坚决。
“可我配不上你,你条件那好,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这个男人猥琐着。
她看着他的眼睛。
“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爱我吗?”
“我…我…我…”
“一个回答有那么难吗?”
男人说:“给我点时间吧!”
她点头。
雨下的比之前大了很多…
夜里的小猫伏在快腐朽的木桩。
他一个人静静的望着天空,发呆。
他知道那个男人爱着她,他清楚他曾向她表白过,他也知道她拒绝了他。可那个男人是他最好的朋友啊!以后又该怎么样去面对呢?
下过雨的夜空雾气沉沉。
他回避着一切从内心发出的情感,他知道那一切都是不该的。
不该?可他忘不了和她在一起的快乐,仿如天堂。
“呱呱”一只古蛙的叫声此起彼伏,彷如他纠结的内心。
天空没有再下雨了。
她坐下列车的时候流着泪。
为什么爱情要谦让?为什么明明喜欢一个人却懦弱的不敢爱?
难道爱情是可以相让的物质吗?是要分适合或不配之类的吗?
“不!”她从内心呐喊着。
她离开了,因为他的懦弱。但她不会回到另外一个男人的身边,因为她不爱他。
天空是晴朗了,心雨却不知何时能停?
广州的秋天,雨总是时来时去。
曾受过的伤,心总会隐隐作痛。
他的懦弱,她的放弃。
__悲剧已经计时。——斯波帝卡-我的男装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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