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 裹在脚上的记忆 .评媒传媒 昨天下午,在饱尝了朋友的饭局后,我悠闲的走在S城最繁华的在幸福路上。从不饮酒的我在破戒后,感到两条小腿有些沉重,鞋子里好像水泡的那样,十个脚趾有了要出来放风的请求。鞋子,此时好像成了累赘了。要不是天上还在飘下丝丝小雪,恐怕我真的要脱下鞋子打赤脚走路了。 这时候,一个在我身边走着男人忽然说:“不就是一双鞋子吗,买一双还不行吗?”我一看,原来是一对40多岁的夫妇他们的孩子。母亲说,你儿子要的是名牌,什么李宁什么的不要,就要什么乔丹,这样的天气还要买什么单的,不冷啊?儿子说,什么单的,我说的是乔丹,和你们说不清的…… 看着这一家三口的背影,我想起了自己的宝贝女儿。记得好像是前年的秋天,我到幸福路工行办事出来,女儿就缠着老爸说脚上的鞋子有些不舒服,要买新鞋。我说马上换季等新鞋上柜再买。女儿说不行,我就要现在买,于是就在附近的一家鞋店里买了一双280多元的时装鞋子,好心的营业说要将她的旧鞋子抱起来,女儿说,这鞋子不要了。我心疼的说,这可是300多元买的啊,你穿的还不到2个月啊。女儿说,家里的鞋子太多了,没有地方放了。于是我就把那双鞋子放到新买那鞋的盒子里,放到了外面垃圾桶上面。我这样做的目的,是希望打扫垃圾的人看到后会拿去给需要的人穿。 我对女儿说,你们这代人怎么就不知道钱不是好赚的呢?她给我的最好回答就是笑笑,还有就是紧紧的挽住你的手臂以示她是你的心肝宝贝….. 这个记忆是不远的,可遥远的记忆又会有怎样的注释呢? 我们这一代人的记忆,说给80后听,他们会不屑一顾的;说给90后听,更是对牛弹琴的。我上学的时候,生计是非常的拮据,在我的记忆里,我就没有穿过什么好鞋子。冬天是“猫窝”(芦花编织的土鞋子)还能保暖,就是不好看,如果地下加上一层木板,就相当于现在的高级皮鞋了,走起路来卡卡的,那神情,就像做了皇帝一样。夏天就是赤脚,春秋天有双大人的旧鞋子凑合桌穿就是高级的了。在那个还在为温饱发愁的年月里,谁还会去计较鞋子的得失呢。 对于鞋子刻骨铭心的记忆,是源于母亲的爱意。在我初中二年级的那个秋天,母亲在回娘家的时候带回了一双球鞋底,准确的说那是一双部队的黄军鞋底子。母亲说,这是你大舅穿坏的鞋子,帮子坏了了,底子还没有坏,到冬天给你做个棉鞋穿。母亲是怎么做好的,我没有记忆了。冬天来了,母亲拿出了,对我说,你要爱惜着穿,坏了你就没有棉鞋了。那是我那个时间最美好的记忆了,毕竟是我第一次有了一双温暖的棉鞋。 一天早上我起来上学,大门一开,雪把门堵个比膝盖还高,外面的也有一二尺深。为了不耽误上学,还要保证鞋子不湿,我脱下棉鞋,卷起裤腿,赤着双脚就跑进了雪地里,那是一种怎样的精神,我不知道,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的豪言壮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不要湿了我的棉鞋。风刺在脸上象刀割似的全然不顾,脚下深一脚浅一脚的没有了知觉,进教室的时候双脚被冻的麻木了。一个同学从外面捧来了雪在我的脚上使劲的搓,才缓过劲来。 记得我把这个故事说给女儿听时,她说哼,你那是驴年马月的事呢。 我想驴年也好,马月也好。其实鞋子,就是一双被踩在脚下的奴隶,它的记忆就是磨穿了底子也要保护好脚的维系。其实鞋子穿在脚上觉得舒服就行的。当时时我真的好想和哪三口之家说起我的故事来,又怕他们会笑话我贫穷的过去;还会在我的记忆里再抹上新的“哼”来。 鞋子,那是裹在脚上的记忆。还是由它自己去度量道路的长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