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前思亲人) 伯父送我一块表 这次我回家,在柜子中搜出一块手表,记忆中是在上海工作伯父送我的。记得那年我在部队,父亲来信说你的驻地与上海很近,有时间去看看你大爷(父亲哥哥),父亲还给我寄来许多家乡特产让我一并带给伯父。 伯父早年从苏北“老区”参加解放军,后几经转战,打进上海后已经是正师级干部,进沪后直接转为公安兵当上区公安局政委兼局长。我祖父共五个儿子,除我伯父和父亲外,其他几个叔叔都成烈士了,一个牺牲在杭州,一个牺牲在朝鲜,一个牺牲在舟山群岛。记得我六岁那年父亲带来我到伯父家,看到伯父身上配戴手枪,下班都有吉普通车接送还有警卫员。**时也受到批斗,平反后安排他到上海某局当书记。 当我再次见到伯父时,伯父已满头白发,没有我六岁那年见到他英武了,腰身微微向前湾曲。伯父再次见到我特别亲热。我在他家住了三天,白天我自己去外滩、逛夫子庙、南京路上回来走........。晚上回来,伯母已做好许多好吃菜等我。伯母是江苏无锡人,看她身穿旗袍的旧照片,漂亮不比当时上海滩那些电影明星差,她浑身上下透出江南子女温淑,而且还会锈花还会画画。 休假临结束的前一天晚上,伯父说要送我一件礼物,他捧出一个精致盒子,里面是一块手表,金黄色的,表刻有外文,我不认识,表面有轻微划痕。伯父说这个表是他立功时上级奖励的,当时也是**没收美蒋军统中统特务或资本家的。是外国产的表,自己戴了几年,后来不戴了,送给我做个纪念。当时我收下了,也戴了几年就锁进柜中。 今年我回家,无意中搜到它,它仍那么黄晶晶的,见物思人,想到伯父但他已经作古,不由伤心起来。我将表拿到维修店,全市无一家维修店敢接修,说表太老了,如果修起来那个零件坏了,没有零件换,这种表是瑞士欧米茄碟飞,是包金的,现在能修理的地方只有上海、北京、广州。后我花三百五十块“大洋”,总算让老物件焕发出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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