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对话

纪宇利

       我们相遇于黑暗之中，所以看到不彼此的脸．只有声音划碎夜的岑寂，没有相触的温存消弭空间的距离。
　　你问我：“你喜欢烟花吗？”
　　“这仿佛是恒久的黑暗里，谁又不怀念刹那光华？”
　　“是啊！只有一刹那就够了，可是这一刹那又能让我们做些什么呢？”
　　“证明生的存在，证明一切先前你所迷茫的！”
　　我听到你微微的叹息，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把你想像成一个绝美的女子，你却说自己的丑陋只有在这无尽的黑暗里才能得到宽恕。
　　你说：“我讨厌黑暗，却又离不开！”
　　我告诉你：“黎明是一定会来的。只要你即使在黑暗中也睁着双眼，面向东方！”
　　“你又怎么知道自己是面向东方的呢？”
　　“我的心告诉了我应该面对的方向。”
　　“不会错吗？”
　　“不会，我的头始终仰起，捕捉着第一丝光线射来的方向！”
　　我听到了你的呼吸，像莲花盛开的声音。
　　你问我：“你喜欢孤独吗？”
　　“喜欢，孤独的时候能有许多美妙的幻想，美的令人窒息！只是无论孤独是多么的美好，我都会在那幻想之后抛弃它！”
　　“我喜欢孤独，是因为它忠实。在你不需要它的时候，它会静静离去，在你需要的时候，又悄悄地回来。它让你使劲的回忆过去，却绝不会让你的心流血！寂寞会，但孤独，不会。”
　　“只是你越爱孤独，就会越孤独！”
　　“孤独，也好过温暖另一颗冰冷的心！”
　　我问你为什么，于是我听到了你爱情的凄凉。
　　我才明白，原来你问的是爱情，我却回答的是人生。
　　我便更觉得你像一朵莲花，只是凋零了。你说自己只是一叶浮萍，开不了花，自然也永不凋零。
　　“至少你的心也一定是朵莲花！”
　　“即使是，也永远开不出花来，哪怕是淡黄的骨朵儿呢！”
　　“只要你的心是，就足够了，因为那才是永恒的！”
　　“只是我的心死了！花开花落，已与我无关！”
　　“不，你的心并没有死，只是休眠！等待这一场黑暗散尽，它还会复苏！”
　　我听到了你的微笑，带着花开的芬芳。
　　“可我并不愿意复苏一次！”
　　“不，你愿意的！失去过一次便更能知道如何珍惜，也更能开的绚烂！”
　　“我不愿意像烟花一样绚烂，因为尝够了它的寂寞。只是开过之后，它还会凋零的，对吗？”
　　“不，只要你的心不死，那么它永不凋零！”
　　我知道，你在静静的怀念，也在静静的憧憬。我知道，你很美，就像我知道黎明会来一样。
　　许久，你又问：“我会不会只是孤独的绽放？”
　　“我想去真真切切的爱你，当那人已成过去时。”
　　“为什么不在隐喻？”
　　“因为我无法为自己的真诚找到合适的喻体，它存在，就像寻找光明的心一样，只有你相信，它才存在。”
　　“当黎明来时，你将看清我的脸，只是你如何从这万千等待黎明的人群里分辨出哪个是我呢？”
　　“黑暗，只是迷茫了我的眼睛，却永远无法遮蔽我的心！”
　　是的，我的灵魂已记忆了你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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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观，悲凄，悲悯？年纪轻轻何必如此？要不，入我佛门好了。

红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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