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和还是走了,在这个夏天即将结束的时候,恩和留下一整个衣柜的碎花边裙和一张字条然后消失的无影踪。字条上写的是,安,去找她吧。字条下面是豆豆的日记本,扉页上的字是豆豆临走时候写的:安,若是在某个路口再次遇到了,那么就停住脚步互相牵手,或是牵着彼此的手一起四处行走。头又开始疼痛起来,而这次伴随疼痛而来的是有关豆豆的所有记忆,它们来的急促而清晰着。这个夏天的记忆是恩和的碎花边裙子和玉镯间相互碰撞的声响。
我收拾起行李,和即将过去的斑斓一夏告别,去寻找豆豆和自己的枝枝蔓蔓,找回那些正在逐渐消失的记忆。当我背着背包站在门口回望这住了好几年的房间时,突然觉的好陌生,像是从未住进过般。临走的时候我给邻居大妈很多很多的钱,让她定时的前来打扫。邻居大妈似乎很不理解我的行为。但在厚厚的一叠钱面前还是表现的热情至极。我说,之所以想要房间保持现有的摸样和清新,是因为我怕太陈旧和脏乱了,在很多年后的一天会让回来的人感到凄凉和陌生。
在火车慢慢前行的时候,我看着眼前的这个灯火通明的车站。有太多的感想。记得刚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这个站小而破旧,到处散发着霉臭味,当时豆豆站在脏乱的食品摊前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我。而如今眼前的这个车站灯火通明。地上的瓷砖干净的反光。地下还有现代化的地铁呼啸而过。那些脏乱的小摊也被一个个小的公园而替代。等待的人多是在快餐店和咖啡厅内等候着。也不见了那些让曾经总是会让豆豆感动到流泪的生死离别的缠绵场景。
火车开始高速前行,窗户两边的树木村庄也开始由慢到快的像后退。我喜欢夜间乘坐火车,途中经过的城市灯光通明,像及了家乡夜晚的星光璀璨。途中映入眼底的景色犹如生命中出现过的又离开了的人一样,总是在我们的一不经意间就消失殆尽了。我翻看着豆豆的日记,记忆也随之而来。
清晨的时候我在靠近徐州的一个小城镇下了车,车站小却也不脏乱。出站口堆了慢慢的车租车和小吃的摊位。时不时的有人上来搭话,这些搭话的多是出租车的司机和旅馆的服务人员。我拖着沉重的行李在南京路的一家宾馆开房间。前台的小姐,露出一脸的不屑介绍着不同价位的房间。我很不耐烦的告诉她我要最好的房间。然后甩上一大把的钞票在吧台上。前台的小姐很不情愿的开始办理入住手续。嘴上小声的念叨着不满的话语。我已懒得去理会。
行李安置好后,便到附近的小餐馆内吃饭。这时父亲打来电话问,还回家吃饭吗?我说,不了。年底的时候在说吧。挂电话的时候我听到父亲那头轻轻的叹气声。外面的鞭炮声让我想起今天是家人团聚的中秋节,我开始难过。面前的美味菜肴也没有了丁点的诱惑。我匆匆的回到宾馆找出纸和笔给我的母亲写信,那个在高墙内没有自由的女人。 (是不是都不太喜欢这类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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