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 章 火红的年代(6节) 招飞被馅 1966年,文化大革命已经开始了,学校的全体师生都停课闹革命,也正在此时,航空部队到我们学校招收飞行员,我又报了名。经过层层的体检,一路闯五关斩六将,整个新沂几百名学生参加体检后,最后只剩下三个人了。(一个是住在新沂老大会堂对过的巷子里,一个是住在乡下)隔了一天,全部的体检科目又重新给我们再次的进行检查,结果,那两位被淘汰,只剩我一人了。 飞行员的体检属单项淘汰,只要有一项不合格,就结束了,其中有眼科、耳鼻喉科,口腔科、外科、内科、皮肤科、神经精神科、特诊科,还有心理测试,基本能力,特种能力,以及专家面试等等。共有100多个大项,1000多个小项。在检查眼科中,要看你的视力、色觉、隐斜、眼底。外科要看身高、体重、坐高、腿长、臂长。内科要看血压、脉搏、心脏、肝、脾、肾。耳鼻喉口腔科要看听力、嗅觉等。心理测试要看你的快速反应,在基本能力和精神能力方面主要要看你的兴趣和爱好,心胸是否宽广,性格是否开朗,能否遇事大胆果断沉着,意志是否坚强,情绪能否稳定,能否控制力强,看你的理解力、记忆力、智力怎样,思维要敏捷,反应要灵活,并且四肢要协调,方位判断要准确,模仿能力也要强。所有以上的各项条件都是飞行员在实战中所必须具备的,这些的检查我都顺利通过了。其实,在你刚接触医生时,心里测试就开始了,观察你的言行举止,思维反应,兴趣爱好,走路的动作姿态,还有家庭的影响等等。只不过他们不告诉你罢啦。(政治条件和学习成绩属另外考察) 第二天,又给我一人单独的进行检查。每到一科,医生都是那么的细致,那么的认真,那么的负责。有时这科的医生还要请其它的医生和部队负责人亲自来商讨,决定。签字。比如,在咽喉部位,几位医生看法不一,只好请好几位医生和领导来定夺。结果,麻醉了好几次,连饭都吃不下,最后结论是没问题。再如肝,稍大,也经过多次商讨,才决定下来,没问题。在检查识图标方面,主要看隐藏图形,比较刻度。在三米之外,拉线,找准标杆刻度。是否对齐,这是一项很难的视力测试。主要是考验你在实战中,在一、二妙的时间内,及时准确的计算出敌机在你的前方位置,和你的僚机的距离,要作出准确判断。不能有丝毫的误差。可能是差之毫厘,误之千米。还有几项检查也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坐转椅,反复坐了几十遍,昂头,左偏,右偏,低头,头就快要伸到地面了,还不行,不能过关。然后将转椅加速,快要到了极限,又突然改变方向,再加速,就这样,我仍是面不改色心不乱。可医生害怕,提前说了,只要有一点不适,就叫停,可我自始至终没叫停,心里好着呢。医生说,换个别人,早已大汗淋淋,脸色蜡黄,呕吐不止了。直到结束,没出现任何不良反应,医生高兴,领导高兴。都说,干了多少年的飞行员的体检工作,没见过这么好的身体。当即领导打电话给南京,回报了情况,南京回话,现在就带回南京。此时已是吃晚饭的时候,我和他们一直都在场,所有的话我也听得一清二楚。这时,领导的手里拿着我的体检表,高兴地告诉我,咱们现在就去吃饭,吃完饭咱们就去南京。当时我想,还吃什么饭,现在就走我还嫌晚呢。我迟疑了一下,领导拉着我就走。其实,我哪能吃得下饭,咽喉里还麻醉着呢,根本咽不下去饭。只好三下五除二,对领导说,吃好了。这时候,领导说,我去打个电话,给你们学校的领导,告诉他们个好消息,然后叫他们告诉你的父母,人我们带走了。我一生的倒霉就在这一句话上。等领导回来,他告诉我,你们的领导不同意带走,需要请示革委会主任才行。这是,带兵的领导说,不行,现在我就得带走。我已经向南京首长回报了。学校的领导坚决的说,不行,必须请示。最后,只好遵重学校意见。第二天再打电话,还是那句话,再研究。部队领导只好再请示南京,医生全部撤回,再等学校电话。临走时,部队领导给我20元钱,叫我在一个星期之内花完,好好补补身体,等我来带你。到现在都快去50多年了,也没见南京有人来带我去当飞行员。陷害我的人,后来我全知道了。(究竟为什么,我在以后还要详细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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